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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不觉愕然,古秋菱的态度,竟这等冷漠,与意料完全是两回事,不禁茫然道:“的确想不到,姐姐怎会当了梢公?”
“船家不在,我只好权充一下了!”说着,解了缆,放开橹,向河心摇去。
丁浩在船中央的舱板上坐了下来,与古秋菱相对。
“姐姐这么快便出江湖?”
“这是夫人之命!”
“山中情况如何?”
“再没发生什么事!”
“小弟已知道在昭应寺暗杀七指残煞与长白一袅之人……
“哦!是何许人物?”
丁浩把途遇虚幻老人,以后识破对方面目,交手等经过略述了一遍。
古秋菱眉目一蹙,道:“谜底算揭开了一半……”
“是的,对方下手的目的仍是个谜。”
“弟弟算是塞翁失马,学到了武林中早已失传的‘易形术’!”
“据我想,那只是一部分,‘易形术’应该包括‘缩骨功’等改变形体之术在内,而不单只是易色这一点……”
“这话有理!”
“姐姐怎知小弟要渡河?”
“你不是说要南下吗?我一路南下,先后脚到了这渡头。”
丁浩心中一动,猛地省悟道:“姐姐,你是林中擒凶的人?”
古秋菱粉首一点,道:“不错,是我!”
丁浩大感激动,陡地站起身来,用力过猛、船身一阵晃荡,忙又坐了下去,道:“姐姐目击凶杀吗?”
“没有,我比你后到。”
“怎知那黄衣武士是凶手?”
“两名‘金龙武士’现身与你纠缠时,他伏在林中,我原不知他是凶手,听你们争论,才断定凶手是他……”
“这么说来,他杀人两使者知道?”
“是预谋,不然她们不必杀之灭口!”
丁浩登时发指,愤愤地哼了一声,但又困惑地道:“被杀的是帮主千金的侍婢,怎么会呢?”
古秋菱深沉地道:“很难说,江湖中很多事无法以常情推论。”
“是的,小弟有这感觉……姐姐因何不现身?”
“我……没那必要!”说着,幽幽地一笑,又道:“弟弟与该帮大有渊源?”
“渊源,从何说起?”
“帮主千金梅映雪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丁浩登时面红,随即意识到古秋菱神色不对的原因了。在山中时,她已表露过爱意,这倒是件很尴尬的事,当下红着脸讪讪地道:“小弟认识她已很久了,直到最近才知道她的来历……”
“你们谈什么合作?”
“噢!这个……对方希望小弟与他们联手,共同对付望月堡!”
“你的意思是呢?”
“我暂不考虑,须得与几位老哥哥商量!”
丁浩皱眉一想,道:“无法判定,因为蒋光彦是死于剑,而非‘无影飞芒’再说,虚幻老人既精‘易形之术’,似乎不必蒙面,而据姐姐说的,当晚现身的是蒙面人……”
“不错,但有一点可疑!”
“那一点?”
“桐柏山中出现的神秘客,身法诡异,与伊州城外现身的蒙面人一样,而虚幻老人曾使‘无影飞芒’……”
丁浩点了点头,道:“嗯!也许他们是一路的,至少虚幻老人脱不了干系。”
谈讲之中,船抵对岸,两人飞身上了河滩,古秋菱系好了缆,披上玄色风氅。
丁浩一指渡船道:“这怎么处理?”
“梢公在舱底下,我到对岸时,发现他被点了穴道,蜷曲在舱底,我替他解了穴道,但另给他服了点安神药,算时间,他快醒来了。”
丁浩心中一动,道:“是谁点了梢公的穴道呢?道……似乎有蹊跷……”
古秋菱一拍手道:“我想到了,你的行踪,定早落入金龙使者眼中,她们如此做,可能阻止你渡河,至于目的……”
“如果为了谈判合作的事,仅可露面,用不着使手段阻我渡河?”
“她们预谋杀人,也许与你有关!”
“这怎么解释呢?被害的是帮主千金的婢女,她们再胆大妄为,也……哦,我想起了一件事不久前,我碰到那婢女,她矢口不承认是金龙帮的人,坚持梅映雪是被金龙使者绑架,那神情一点也不像是虚假的……”
“照你这么一说,此中大有蹊跷?”
“还有,梅映雪手下有个秘探,化装为乞儿,叫许大光,他也否认是金龙帮弟子,我正盘问他来历时,突然被杀
“嗯!这一连串的杀劫,必然隐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我当夜的推想是梅映雪为了保持该帮的秘密,她的手下全是外面收容的,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最近该帮公开露面江湖,可能因了某种原因,清除这些外围份子……
“这推想不无道理,只有等你见到梅映雪本人,可能解开这谜底!”
“如果她不肯说呢?”
“她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她要瞒骗你到几时?”
丁浩低头想了想,_突然以坚决的口吻道:“如果她再以这种暧昧的态度对我,过去这一段情便算结束了!”
古秋菱眉毛一扬,笑了笑,道:“你能挥得起慧剑吗?”
丁浩豪迈地道:“那姐姐便小看我的为人了!”
古秋菱面上阴霾之色消散了不少,螓首连点,道:“但愿你能提得起,放得下!”
“姐姐此番出江湖,必有要事?”
“唔!夫人命我务必寻到黑儒!”
丁浩心头暗自一震,威灵夫人与师父之间,到底是什么瓜葛呢?如果要问,将使古秋菱为难,不问的话,说不定有一天自己被她盯上……”
耳边,又响起威灵夫人寄语师父的那句话:“凉秋九月下扬州!”这是什么意思?可能古秋菱也不曾知道。
目前最困扰的是不知道双方是恩还是怨,自己又无法回去问师父。
古秋菱接着又道:“弟弟这一条路可有黑儒的踪迹?”
“这……倒是没有!”
“希望弟弟能助力……”
“当然,我已当面答应过夫人的,只是……”
“只是什么?”
“我很想知道夫人与黑儒之间,是什么渊源?”
古秋菱歉意地一笑道:“弟弟,这点恕我不能告诉你,夫人严嘱不许泄露。”
丁浩无可奈何地道:“既然如此,就当小弟我没问吧!”
“你没生姐姐的气?”
“什么话,姐姐忒多心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们走吧,对岸有人监视!”
两人展开身法,沿大道奔去,前有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大洪山横亘,两人折向西,驰向襄阳。丁浩准备到襄阳之后,再沿汉水南下入湘。
入晚,到了一个镇集,距襄阳还有数十里之远。
“姐姐,我们投店吧?”
“好,先祭五脏庙,我着实饿了!”
“小弟也一样!”
“弟弟不是习得了‘易形之术’吗?”
“怎样?”
“最好改变一下形貌,方便些,免得有人盯踪惹厌!”
丁浩点了点头,道:“也好!”立即运功,变成了一个黝黑书生。
古秋菱拍手道:“很好,我也改变一下!”说着,用手摸出些药粉,在面上一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变成一个憔悴的中年妇人,接着哈哈一笑道:“这一来,我们走在一道,很相配的了!”随着,随卸下风氅,卷成一卷,捏在手中。
相配两个字,使丁浩下意识地心头一荡,讪讪一笑道:“的确很相配!”
两人进镇,信步转入一家酒馆,小二见了他俩的尊容,为之一皱眉,两人当然不在乎,拣副靠角落的清净座头相对坐下,要了酒菜,开始吃喝。
古秋菱看是真饿了,连着大筷子吃菜,并不多了,才自顾自一笑道:“弟弟,这吃相很难看吗?”
丁浩莞尔道:“正配尊容,我也一样”
“噢!对了,关于‘九叶灵芝’下落的事,可曾拜托人找寻?”
丁浩用力搓了搓手,道:“该死,我已遇到了忘年之交树摇风,竟忘了向他提及此事……不要紧,这一路南下我们会再碰头!”
口里说着,脑海里浮现出威灵宫中,那酷肖母亲的白发红颜妇人。
古秋菱粉腮一黯,道“义母的事,使我寝食难安!”
丁浩心头下意识地感到一阵酸楚,他想到负辱而死的娘亲,而令那血海优人郑三江仍逍遥地活着,空枉了自己迭逢奇遇,练就了这一身武功,竟尚不能让母亲瞑目于九泉。心念之中,沉声道:“姐姐,我一定办到!”
正在谈话之际,忽见小二匆匆来到座前,把一个纸卷放在面前,道:“客官,有人送信与你!”说完转身走开。
丁浩不由心中一动,赶紧打开来,史见上面潦草地写了四个字:“速来镇南”,后面画了一个葫芦。一目记号,便知是老哥哥树摇风传来的。”
古秋菱诧异地道:“什么回事?”
“姐姐看!”说着,递了过去
古秋菱略略一瞄,道:“谁?”
“是小弟那忘年之交树摇风……”站起身来,又道:“老哥哥相召,必有要事,小弟立刻去见他,姐姐坐会儿吧!”
古秋菱似乎很不情愿地道:“你回头吗?”
“当然……不过如小弟半个时辰不归,姐姐先去投店,我会找来!”
“好,你去吧!”
丁浩离了酒店,迳朝镇南奔去,出镇之后,并不见老哥哥的影子,只好顺着路直驰,约莫三里左右,已到了山脚。
“小兄弟,过来!”
是老哥哥的声音,发自路旁林中,丁浩精神一振,闪入林中,只见老哥哥倚树而立,远远便闻到扑鼻的酒味,忙走近前,道:“老哥哥,什么事?”
“与你一道那妞儿是谁?”
“威灵使者古秋菱!”
“噢!她就是威灵使者?”
“是的!”
“她对你很有意思吗?”
“老哥哥取笑了!”
“黄昏前,白儒进人大洪山?”
“白儒!”
丁浩栗呼一声,全身热血沸腾起来,柯一尧老哥惨死的景象,又呈眼帘。
树摇风沉声道:“他此来必有作为!”
“只他一个人吗?”
“我只发现他一个人,另外是否有同伴不得而知。”
“小弟要替柯老哥报仇!”
“正是这句话。”
“他由何处入山?”
“距此东行五里的岔口入山……”
丁浩咬了咬牙,道:“我们现在就去,别让他兔脱了。”
“我们沿山边走,到他入山的岔口入山……”
“走!”
一老一少弹起身形,沿山边奔去,盏茶工夫,来到一个马鞍形的山岔,树摇风停了身形,说道:“就是此地!”
丁浩散去了“易形术”回复了原来的面目,口里道:“小弟易了形,老哥哥是凭什么认出的呢?”
“嘻嘻,我一眼便能认出,你只不过朕色改变而已,你与那妞儿入镇,我正好赶到,见你俩易容进镇,进入酒店,我才写字传活……”
“哦!这真巧……”
“实在巧,如不碰上你,老哥我没把握对付白儒,只有干瞪眼!”
丁浩耳中忽闻异声,忙抬手示意,悄声道:“有人来了,我们暂避,看来的是什么人?”
两人双双掩入山石之后,也只眨眨工夫,一条人影掠上了岔口,丁浩神目如电,一眼看出了来人,不禁激声大叫道:“站住!”
人影一停,可以看出是一个青衫中年文士,那文士手按剑柄,凌厉的目光四下一扫,沉声喝问道:“何方朋友?”
丁浩长身出现,上前两步,道:“认得出我吗?”
“啊!是小叔叔!”
“若愚,你过来!”
这中年青衫文士,赫然正是树摇风离家出走的儿子斐若愚,他现在的身份是望月堡的副总监也就是白儒的副手。
斐若愚走近丁浩,拱手一揖,道:“小叔叔怎会在此?”
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