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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地咧开嘴巴,憨憨地笑了一下,“好。”说着,还微微红了红脸。
白丁恨不得去撞墙,只是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怎么也收不回了,只能闷闷地将他带进客厅。
白乙正睡在她房间里,她自然不能将他带进房间,便让他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白乙意识到白丁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便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也没动,客厅里的话很清晰的传到他的耳中。
“对了,上次给你讲的化学试卷,我又带了一份过来,你做做看吧。”李斯新说着,又低头开始翻包,然后取出一张空白试卷来放在桌上。
白丁一看到试卷头都大了,“不是吧,今天周末耶!”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呀,化学你最弱,不好好复习是不行的。”李斯新扶了扶瓶底一样的眼镜,苦口婆心地劝。
白丁只得接过试卷,粗略地看了看,敷衍着回答,“好好,我会做的。”
“现在就做做看嘛,不懂的可以问我。”李斯新好脾气地道。
白丁瞪了他许久,终究还是无奈地抓起笔,趴在桌上开始和试卷作斗争。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哪个对她三分好,她便会不自觉地被牵着鼻子走了。还好对她好的人不多,不然她肯定变成自己都看不起的滥好人,只是这个傻乎乎看起来万分好欺负的李斯新……真是想想都头痛。
摸了摸鼻子,她看着试卷上发呆,眼前一道道化学题在试卷上张牙舞爪,可她却满脑子都想的是被闷在被子里的白乙,他不会被闷死吧……话说他当初从三楼跳下去都没事,没有道理会闷死在被子里那么没出息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斯新,白丁关上门,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匆匆掀开被子,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被捂在被子里将近两个小时的白乙大人仍然在睡觉……
见他白皙的面庞上一点汗都没有,白丁忍不住疑惑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啊喂,真的是在睡觉么?不会那个啥了吧……”
感觉到那只不安份地在他脸上肆虐的手,白乙刚想睁开眼睛,那只柔软的手却忽然减轻了力道,柔滑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鼻梁,带着一点点的迟疑,然后慢慢抚过他的脸,仿佛在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
房间里分外的安静,白乙甚至在那指尖感觉到了一丝的依恋,在那瞬间,他产生了一丝错觉。仿佛只要他睁开眼睛,便仍可看到那山水之间的小屋,那满院结了青梨的梨树,还有……那只顽劣的小狐……
以前,在他静思的时候,她总喜欢这样打扰他。
浅浅的,带着无奈的笑意爬上他的唇角,一句“白丁,休要胡闹”几乎便要脱口而出。
可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白丁被那甜得发腻的“甜蜜蜜”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几乎是跳了起来飞快地拿起手机,来不及看一眼显示屏便接了起来,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谁?”说完,还心虚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乙。
刚刚……她是怎么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醒过来……她要怎么办?
“叶幸。”低低柔柔的嗓音通过手机送到她的耳边。
“哎?”白丁愣了一下。
“你忘记晚上的约会了么?”他笑着问,声音很好听。
“约……约会?”白丁被那一句“约会”惹得脸红心跳,脑袋有片刻的短路。
“司空品的演唱会啊,昨天跟你讲过的,不记得了?”
“啊……”白丁猛地一拍脑袋,都怪李斯新,她都做题做傻了……
“呵呵,我在体育馆门口等你。”叶幸低笑着道。
“哦,好……”
放下手机,她没有再看白乙,而是转身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找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套还没有剪下商标的红色针织长衫,配了一双刚从鞋盒里翻出来的黑色长筒靴,又对着镜子将乱糟糟鸟窝一样的头发扎成两条辫子。
站在镜子前面臭美了一番,她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仍在睡眠状态的白乙。
“喂,大叔说你只是在睡觉……我有事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如果还没醒,我就把你扔出去!”理直气壮地吼完,她推开门,逃也似地飞奔了出去。
床上,白乙默默地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悄悄隐身跟了上去。
赶到体育馆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司空品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白丁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便感觉有人搭上了她的肩膀。
“小妹妹,一个人吗?”一个轻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白丁眉毛一跳,转过头,显示出大大的黑框眼镜和满嘴的小钢牙。原来预备搭讪的男人见到背影还算俏丽的女孩竟然长了这么一副尊容,吓得立刻落荒而逃。
白丁不爽地皱眉,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她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刚走了两步,又有一双爪子搭上了她的肩膀,白丁怒了,伸手扣上那只爪子,狠狠一记过肩摔。
“啪”地一声,对方被摔了个狗□。
“白丁……”被摔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
白丁目瞪口呆,石化在原地,“叶……叶幸?!”
什么叫暴殄天物?这就是了。平白得了狗屎运被校草排行第一名的叶幸约出来看偶像的演唱会,她居然给搞砸了,还把王子当众摔了一个狗□……
而事实证明,白丁同学的攻击力是相当恐怖的,看看传说中完美的白马王子如今这副惨状便可明了。
头发乱糟糟地沾了灰尘,衣服被刮破了好几块,眼镜也被砸烂了,叶幸发誓,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狼狈过。
“你……你没事吧!”白丁忙跑上前去扶他。
叶幸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扯出一个僵化的笑,“没……事……”
“真的吗?太好了!”虽然那一句没事说得十分牵强不可信,但这丝毫不能引起粗线条白丁的怀疑,于是她又高兴了起来。
叶幸挣扎着爬了起来,碎裂的镜片让他眼前的世界被分割成无数个小块,他皱了皱眉,干脆抬手摘了眼镜,然后不适地眯了眯眼睛,在看自己手上沾到的灰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我去洗一下手。”
将碎掉的眼镜丢进垃圾筒,叶幸站在卫生间的水池边洗了第N次手,然后从衣袋里掏出洁白的手帕,将手上的水珠细细擦干。手帕擦过戴在左手上的那枚指环时,稍稍停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镜子一眼,随即低头小心翼翼地将衣服上沾到的灰尘也一点点抹去,整个过程都皱着眉头,一副无比嫌恶的样子。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叶幸一眼便看到那始作俑者正惴惴不安地在门口不远处走来走去,似乎在等他。原本紧绷而僵直的唇角立刻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比专业的演员还要敬业三分,他微微笑了一下,走上前,伸出手想拍她的肩,但想起刚才的事件,又心有余悸地将手缩了回去。
白丁正好回过头来,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安地小小声问,“对不起……你还好吧?”
“别担心,我没事。”他笑着道。
没有戴眼镜的他看起来和叶天越发的像了,白丁忽然想起来叶天的话,那时他说,你别看那个虚伪的家伙对谁都笑眯眯,看起来超完美的样子,其实他洁癖龟毛还挑食哦……
联想起他刚刚在卫生间里磨蹭了那么久,该……该不会叶天说的都是真的吧!
“快走吧,演唱会应该快开始了。”叶幸催促她。
白丁回过神来,忙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人声鼎沸的会场。无数的歌迷举着大幅的海报,拿着萤光棒在等待演出的开始。
“哇,居然在最前排耶,你怎么弄到这个票的?”白丁兴奋地在位置上坐下,回头问叶幸。
“托朋友买的,你喜欢就好。”叶幸笑着道。
“喜欢喜欢,我喜欢!”白丁一个劲儿地点头。
叶幸眯了眯眼睛,笑。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灯突然灭了,四周变得一片黑暗。然后在刺耳的尖叫声中,一个脸上画着妖异图案的男子出现在舞台正中央的光束内。
开场便是一曲劲歌热舞,会场里的尖叫声几乎要把体育馆的房顶都掀了开来。
“阿品!阿品!阿品!”白丁也跟大家一起挥着萤光棒尖叫。
偶尔一束光打进人海,扫过叶幸面无表情的脸,他眯了眯眼睛,舞台中间那个化着几乎辨不清真面目浓妆的男人,到底哪里迷人了?
光束滑过,他的眼前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闭上眼睛,他摸了摸左手的指环,唇边浮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叶幸站起身,用戴着指环的手去拉白丁,却拉了一个空。有些诧异地回头,却见白丁正意犹未尽拉着坐在旁边的人讨论着演唱会的盛况。
有人从他面前挤过,叶幸皱了皱眉,侧身让了开来,他极不喜欢人流密集的地方,尤其讨厌人挤人的感觉,只要一想到在这个几乎封闭的大会场里与那么多人共同呼吸着如此浑浊的空气,他就有些反胃。
好不容易等那些挤着他的人都走光了,可是等他站起身打算去找白丁的时候,她早已经随人流走出了会场。
然后头顶的大厅灭了。
四周重新归于一片安静和黑暗,仿佛那些喧嚣热闹都只是一场幻境般。
叶幸有先天性遗传的夜盲症,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就是一个瞎子,何况特制的眼镜又碎了。他静静地坐回原位,打算等工作人员发现他的存在再出去。
只可惜……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明明白丁就在他眼前,居然还是让她跑掉了。他抚了抚左手的指环,似乎很是惋惜,指环的外侧,一圈锋利的锯齿泛着幽蓝的色泽。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完美无缺的,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有多么的无能。从小到大,他扮演了无数个角色,完美的兄长,听话的儿子,优秀的学生,勤奋的学生会长。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学校的传言,嗬嗬,传说中完美无缺的白马王子。
事实呢?他有遗传性的夜盲症,严重的洁癖,还有神经质的强迫症。华丽的表皮下,却是腐烂难闻的真相。
可是这一切都可以改变,只要他可以杀了白丁。
“先生,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已经散场了!”收拾会场的工作人员终于注意到了他,跑了过来。
“能不能开一下灯?”叶幸微微仰起头。
“这个……”工作人员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我只是负责清扫的,你要找一个那个人才行。”他指了指站在舞台上的一个男人。
叶幸自然是看不见的,可是他不习惯求助于人,于是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月色下的杀机
白丁一边兴致勃勃地和旁边的女孩一起回味着演唱会的盛况,一边随着人流走出会场,结果走到门口一回头,却发现叶幸不见了。
“怎么了?”刚刚建立友谊的司徒品粉丝会成员见她东张西望,疑惑地问。
“刚刚跟我来的那个人不见了。”
“你说你男朋友啊,他好像还在里面。”
“呃,他不是我男朋友啦……”白丁忙摆手,有些脸红地解释。
“哈哈,那个男生很不错哦,还是找一个比较现实一点的目标吧,阿品虽然完美,可是离我们的生活毕竟太遥远啦!”她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中自然就是欲盖弥彰了,于是那女孩笑着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