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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凝结,巨大的猎豹再又幻出,扑击而上。
陆槐的头脑已经恢复了清醒,直立起身,双臂狂张,激出九柄利剑。
嘭……猎豹再次化成血雾。而九柄利剑也步入长枪的后尘,被冻结在空气中。
陆槐催动长枪,长枪不动。催动利剑,利剑没有任何反应。法器并未损毁,想要再次幻出也不可能。这种情况陆槐从未见过,一时慌了手脚。
猎豹幻出,瞠着一双血目,扑身来到,探爪攻出。陆槐不敢硬接,凌空后窜。身后劲风又起,另一头猎豹偷袭而至,陆槐再次转向,退向雪墙的一角。
两头猎豹分左右,徐徐逼近。
陆槐已无退路,只得幻出魔刀,与这两头血祭而出的野兽一争高下。
两头巨大的猎豹逼近在一丈开外,作势欲扑。
墙头上的吉萨哼了一声,再又俯身长啸。
声音入耳,一股气血直冲脑海。轰的一声,上冲的气血在陆槐的脑海中炸响。陆槐浑身一震,像是一个醉汉般,脚下发虚,摇摆不定。
就在此时,两头猎豹大吼一声,扑身来到。
气血翻腾,头昏脑胀,陆槐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两头猎豹齐齐扑上,锋利的手爪已经抓到陆槐面前。
“啊……”雪莲眼见陆槐涉险,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娇呼。
噗……陆槐张嘴喷出一口污血,神智霎间恢复清醒,眼前立时呈现险象。此时再做反击抑或躲避已然不及,可他的身体却自然生抗,猝然激出一股烟气。
烟气暴击而出,喷溅的污血化成一支支小箭,射入两只猎豹的体内。两只猎豹瞬时化成血雾,再被炸出的烟气撞出数丈。
而那些由污血化成的小箭则嗖嗖掠回,各自由陆槐的肩头钻回他的体内。
“这是一个什么样修士?”吉萨的瞳孔急速收缩,显然对陆槐身上所发生的异象感到震惊。
陆槐仰头看去,厉声道:“吉萨?你不是想要魔刀吗?拿去!”竖摆魔刀,直射而上。
“陆槐!”吉萨一声断喝,借由飞雪令幻出的三面雪墙放大声音的威能。
“陆槐……陆槐……陆槐……”从上而下,乃至三面雪墙,吉萨的断喝被一波又一波反复弹射。每次经历过弹射,声响的威能便放大一分,经由顶部向陆槐压下。
魔刀在前,挥舞上突。一经与下压的声响相接,立即释放出万道金光。金光先涨后缩,凝聚成一面圆形的金色盾牌,顶在魔刀的刀尖前,与一**犹如惊雷般的声响相抗。
雪墙的高度不足十丈,可陆槐越向上飞跃越觉得困难,被放大的声响与魔琴的琴音具有异曲同工之妙,携带着巨大的威能,不断撞击防护陆槐的金色盾牌。
陆槐的上跃之势锐减,冲至七八丈高,两相开始呈僵持之态,再也无力继续突进。
吉萨眼见陆槐的上窜之势已然枯竭,神色稍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陆槐也知自己无力由墙头突出,在半空消耗真元绝非上策,当即掉头扑下,转而去劈砍身下的雪墙。
魔刀劈出道道金光,正中雪墙的根部。轰的一声,雪墙崩塌了数丈积雪,但却未能被这一刀洞穿。
陆槐心头一喜,不管雪墙多么厚重,只需如此劈砍,终有洞穿之时。欢喜之心刚起,却不曾想,受损的雪墙忽然暴涨三尺,竟然像是吸附了陆槐的真元力,转而为其所用,再又增强的自身的威能。
陆槐一愣,不知是何缘由。正在纳闷间,只觉得身后阴风突起,该是血雾幻化的两只猎豹偷袭而来。
魔刀回摆,扫出一道金光。金光近身,两只巨大的猎豹再又化成了血雾。
陆槐飞身跃起,离地四五丈上下,悬浮在那里,以避开两头猎豹的攻击。
吉萨冷笑一声,喝道:“陆槐?看你能撑得几时?”
陆槐劈出魔刀,幻出金盾,抵御头顶压下的巨响,心里却犯了难。
上不能出,下有猎豹相扰,雪墙又不能破。悬浮在半空虽然可以暂保平安,但他的真元也在慢慢消耗,长此以往,终有真元耗竭的时候。到了那时,恐怕真要葬身在此地了!
“吉萨道兄?飞雪令出,血祭已成,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雪莲神色凝重,发声询问。
“没有!”吉萨摇着头回道:“飞雪令可以凝聚寒冬的威能,除非具有击败严冬的真元和法力,摧毁飞雪令。否则的话,它会不断调集寒冬的威能,直至被困的修士真元耗竭,才会停止攻击。”
“还有一个法子!摧毁你这面飞雪令,阵法自消!”掌柜突然蹿出,直奔悬浮在雪墙上空的飞雪令射去。
雪墙下的六个雪人怒声咆哮起来,握起巨大的拳头,向着掌柜击去。
“不必理他!”吉萨制止住雪人的攻击,“他是凡人之躯,根本不可能对飞雪令造成伤害。”
掌柜蹿起一丈余,脚蹬墙面,再又升起七八尺。但他的上升之势已竭,身躯开始下坠。只见他双袖一抖,握出两只匕首,相互交替,插入雪墙,飞速上攀。
十丈雪墙,掌柜如同一只松鼠,嗖嗖嗖蹿上,而后凌空跃起,以一双匕首向悬浮在空中的飞雪令扎去。
嘭的一声爆响,掌柜的匕首没能接触到百色的三角小旗,却被一股巨大的威能震得倒飞出去。
雪莲叹息一声,手拨琴弦,一道白光射出,疾驰至掌柜身下,托着他堕落,以免负伤。
“陆槐!掌柜老而无用,帮不了你!”掌柜神色萎靡,呆呆的瘫坐在地。
雪墙内的陆槐正在苦苦思量对策,身下的两只猎豹相继上扑,可却始终与他存在数尺距离,无法触及,急得嗷嗷乱叫。得见此景,陆槐不由苦笑,自己此时的情形竟与这两头畜生一般无二。
“不要耽搁了!”吉萨在墙头对众多雪人发令,“该是出手的时候了,杀了他!”
十七个雪人竖起硕大的手掌,催动真元,纷纷拍向雪墙。
轰隆之声大震,陆槐不知所以,猛然一惊。只见几十道白茫茫的寒气透过雪墙,射入两头猎豹的体内。
两头猎豹各自嗷叫一声,腾起两丈多高,张开大嘴,猛的喷出一团寒气。
事发突然,陆槐不及防备,被一团由寒气凝结而成的冰球击中左肩。霎时,他的左肩被冰冻了起来。另一团寒气随后射到,但他已然警觉,疾摆魔刀,将冰球平拍了回去。
两头猎豹瞬时化为血雾,轰的一声,沙石飞滚,地面被砸出一个方圆数尺的大坑。
“坑?”陆槐眼前一亮,拖着冰冻的左臂,仗着魔刀,掉头扑下。随手两刀,地面出现了一条深坑。
吉萨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高声叫道:“就是现在,还不出手?”
十七个雪人怒声咆哮,同时用注满真元的双手拍击雪墙。
“嘭!”两头猎豹刚刚生成,当即被强大的声波震得爆裂,不仅重新化成了血雾,而且随同着声波,如同暴风骤雨般向陆槐周身砸落。
陆槐自然生警,身上炸出一团烟气,试图与突然攻入的强大声波相抗。
可惜,雪人的咆哮与真元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竟然轻易突破了陆槐的防护,裹挟着两团血雾,压入了他的身躯。
“成了!”吉萨欢叫一声,弹射而起,手抓三角形的白色小旗,左右一挥,徐徐落下。
三面巨大的雪墙开始崩塌,随即消融。外围的十七个雪人相继变成一个个彪形大汉。
吉萨落地,对其中一人道:“吉索,血祭已成,我们不仅夺得了魔刀,还多出了一头百年妖兽!”
被称作吉索的汉子咧嘴一笑,道:“哥!这一次我们雪宗护教弟子倾巢而动,宗派无人防守,随时都有被毁的凶险。可现在看来,即便冒了天大的风险,我们总算不虚此行!”
雪墙崩塌,附加在陆槐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刚刚压入体内的血雾开始急速外泄。
陆槐大惊,因为外泄的血雾同时带走了他体内的真元与鲜血。他有心制止,可却根本无力相抗。
嘭……陆槐炸成了一个高达一丈的巨大血球。
“陆槐?”雪莲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唉……”掌柜轻声叹息,如同树皮一般褶皱干瘪的脸颊上,挂出了两滴冰冷的泪珠。
“魔刀呢?”吉萨的脸上带着欢笑,可笑容却逐渐变得僵硬。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向血球看去。
炸成血球的本该是血雾,的确,刚刚的血球正是由血雾组成。可血雾渐渐凝结成血滴,再又汇聚成涓涓血流,流淌在血球的表面。
雪莲发出一声轻咦,呼唤道:“掌柜,陆槐还活着!”
陆槐的确还活着,当血流出现的时候,他的身影也显现在血球中。只是他的脸色变得极度苍白,像是身躯里的全部血液早已流淌的干干净净,就连一点一滴也没有存留。
“怎么可能?”吉萨怔怔的看着血球,喃喃道:“血祭已成,他的肉身怎么还在?”
吉索也疑声道:“血祭下的妖兽应该由血雾幻化而成,不该是现在这样!”
一滴鲜血在血球中飞出,滴落在陆槐的眉心处,瞬时被吸附进他的体内。
“的确不该是这样!”仅有一滴血入体,陆槐突然开口,“你们血祭大。法当真不错,竟然可以助我提升法力!”说话间,涓涓血流纷纷转向,扎入他的身躯。眨眼间,硕大的血球消失不见,所有的血液全部融入了他的体内。
吉萨失声惊呼,噔噔噔退后数步,“你……你是一个炼血的修士?”
“炼什么并不重要!”陆槐的身后炸起一股烟尘,九杆长枪浮现,而在每杆枪的枪杆上,再又贴附有一柄利剑。他向着吉萨跨出一步,冷笑一声,道:“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你们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前传 155:事出有因
“陆槐!”雪莲从树梢上飘下,拦在陆槐身前,“雪宗弟子从不插手修界争端,此次护教弟子倾巢而出,抢夺魔刀,一定另有隐情。”
“隐情?”陆槐沉声反问:“这些人想要取我性命,抢夺魔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向他们诉说我的隐情?”
雪莲的脸上露出苦笑,“诸位道兄与雪莲同为魔族旗下弟子,他们向你出手,雪莲自然不能袒护。可现今你平安脱险,反要为难他们,雪莲却不能不为他们求情!”
“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陆槐已然动怒。
“有!”掌柜走来,“雪莲姑娘与他们有同宗之谊,自然该替他们求情。”
陆槐一愣,“掌柜的,你也这么想?”
掌柜正色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隐情!”
“说吧?”陆槐叹了口气,可在叹气之时,他却突然一动。
吉萨眼见一道红光射来,不及做出反应,手中一松,飞雪令已然不见。
吉索抢步窜出,其余十六位汉子随之而动,齐向陆槐奔去。
吉萨竖起手掌,高声喝令:“住手!”再又一叹,“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吉索与十六位汉子齐齐收住脚步,扭头看来,“吉萨?丢失了飞雪令,我们如何向掌门人交代?”
吉萨自嘲道:“如果我们都变成了死人,还用得着交代什么吗?”
“吉萨道兄!只要你们说出自己的难处,陆槐一定会放过你们。”雪莲笑盈盈的道:“即便他不肯放过你们,也不会将飞雪令据为己有。请放心,我会把飞雪令送回雪宗。”说着,她摊开手掌,凑在了陆槐面前。
陆槐面带难色,似有不舍,讪讪的笑着,对雪莲道:“说实话,这个小旗真的蛮厉害,我原本没打算还给他们。可你日日为我抚琴,助我消除心魔,令我恢复神智,我欠着你的人情。既然你开了口,飞雪令也好,飞花令也罢,现在是你的了!”
飞雪令交到了雪莲手上,雪莲面带娇笑,对着吉萨晃了晃,道:“吉萨道兄,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抢夺陆槐的魔刀?”
“雪妖!”吉萨神色凝重,沉声道:“我们雪宗与天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