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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原本是一名边将,异常骁勇。平定刘六、刘七的乱军时,曾身中三箭,其中一箭射中面门。可他浑然不惧,拔箭再战。因军功觐见武宗皇帝朱厚照,深得朱厚照之意,遂被留在左右。后又因救驾有功,被朱厚照收为义子,赐予朱姓,成为武宗时期的第一佞臣。
武宗逝世,世宗皇帝尚未即位。阁臣杨廷和总揽朝政三十七天,总共做下两件大事,其中一件,便是收捕江彬。
世宗皇帝即位一月余,处死江彬及其子,抄没家产时搜得黄金七十柜、白银二千二百柜……
董家兄弟乃是江彬的亲信,自然知晓江彬的一些秘事。他们所说的八百万两白银、一百万两黄金,应该就是江彬藏匿金银的秘密金库。
唐善想起,当年奉旨缉捕董家兄弟,接到的命令是“务必生擒”。此时看来,“生擒”之意,多半就是为了这些金银。
董家兄弟没有想到,唐善随口便道破了宝藏的来历,而且面对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竟然丝毫也不觉得惊讶。
看到唐善的反应,二人顿时懵了,惊声叫道:“你都知道?”
唐善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像是江彬的秘密金库远不止于此,不由心中一动,当即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果就是这些价码,你们兄弟俩可以活下来一个,剩下的一个……还得死!”
“还有……”董老二叫了一声。可他发现董老大瞪来一眼,立即闭起了嘴。
唐善不屑的说道:“有没有都没关系,你们自己留着好了。等到了下面,可以送给阎王爷!”话音刚落,掉头便去。
董老二眼见唐善便要离去,生怕自己性命不保,便也顾不得董老大,慌忙说道:“还有两座法器库,所藏都是各阶法器……其中有一柄宝剑,名为‘画影’,大人可曾听说过?”
小妖精曾提起过上古《名剑录》,其中便有颛顼高阳氏珍藏的“画影剑”、“腾空剑”。
此二剑位列仙阶上品,若四方有兵,御剑之人可令仙剑飞赴,指其则克;未用之时藏于匣中,常有龙虎啸吟之音。
可据小妖精说,“画影”、“腾空”早已失落数千年,究竟是被诸神带去了天界,还是散落在人间,他也不得而知。
如今,听到董老二道出仙剑“画影”。唐善禁不住轻声惊叫,“画影剑?”眼中顿时射出精光,飞身扑到董老二的站笼前,追问道:“在哪儿?”
董老大长声叹息,说道:“唐大人,就凭这柄宝剑,您总得放我们兄弟俩一条生路吧?”
“好说!好说!只要拿到‘画影’,本座饶你们不死。”唐善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满口答应了下来。
董老大一脸不舍,可见无比心痛。但事已至此,不敢再有隐瞒,只能如实相告,“有一张地图,藏在我们兄弟的帐篷里,被我缝在了一张黑熊皮内。”
“带我去他们的帐篷!”唐善闪身来到塔宾面前,捏着他的袍领将他提起,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地牢。
前传 324:出尔反尔
塔宾带着两个狼人守在了董家兄弟的帐篷外,其余四个狼人随同唐善进入帐中,搜查董家兄弟藏匿的地图。
地图一共有四张,分别绘制在四张蜀锦上。
其中一张,记有八座银库,应该就是董老大所说的八百万两白银。
再有一张,注有三座金库,与董老二所说的一百万两黄金相符。
另外两张地图标明了法器库所在,一张写有“兵器”字样,另一张绣了一柄宝剑的名字——画影!
四张地图都是由狼人搜出,唐善并没有动手。每张地图都被搜出的狼人翻来覆去看过。其他的也就罢了,“画影”的秘密却不能泄露。
唐善杀心已起,勾手招来搜出“画影”的狼人,指着“画影”二字问道:“上面绣的是什么?”
搜出“画影”的狼人瞪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摇着头回道;“不是花,也不是草……这个,像是座毡房。这个……”他挠了挠头,一时也说不清楚“影”字像什么东西,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他哪里知道,幸亏他不认得汉字。否则的话,唐善一定会杀他灭口。
唐善一笑,杀意尽去。将守在帐外的塔宾和两个狼人也叫了进来,吩咐他们严守秘密。今日所见到的一切,半个字也不许泄露。如有违犯,定斩不饶。
塔宾等人自然领命。
唐善知道,蒙古人最重承诺,即便没有自己的命令,只要答应严守秘密,绝不会跑出去胡说八道。
他把四张地图贴身收好,对塔宾说道:“也不知道少布狼主的大婚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径自步出帐篷,向着正殿行去。塔宾七人紧随其后,一路行来。
众人刚进入第三道宫门,便见两名盛装打扮的侍女迎面而来。
二人临近,止步施礼。左侧侍女脆生生的说道:“会主大人,奴婢是娜仁图娅身下的婢女,特来迎请大人,前往祭师神殿。”
唐善说道:“前头带路吧!”当即带领塔宾等人,跟随二位婢女,赶去娜仁图娅所在的右侧偏殿。
唐善原本以为,少布的大婚业已准备妥当,所以娜仁图娅才会命人前来,请他主持大婚。可没想到,娜仁图娅为的却是另一件事。
“属下刚刚收到消息,有位姑娘正在寻找‘狼穴’。送来消息的狼人说,这位姑娘应该是来自中原的修士,而且法力极高。属下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把会主请来,请会主示下。”
娜仁图娅刚一开口,唐善就已经知道,寻找“狼穴”的一定是青青。
如果所料不假,青青正是为了董家兄弟而来。
“把她带来,派两位侍女陪着她,要做什么随她!”唐善一边说着,一边向候在身边的侍女要来纸笔,落座在茶桌旁,写下了一份名单,交与娜仁图娅,“把伊可儿小姐和这些客人请来,参加少布狼主的大婚。”
娜仁图娅竟然把名单交给了塔宾,径自令道:“会主留在我这里,不用你们陪护。你们去把上面的客人请来。”再又对侯在殿门内的两名侍女说道:“去把那位姑娘带来,按照会主的意思,陪着她,要做什么都随她。”
一众人等领命退下。
娜仁图娅对身旁的侍女递去一个眼神,侍女施礼退出,很快又带着人返回,端来了香喷喷的奶茶和手抓羊肉。
“幸好你想得周到,我还真是饿了!”唐善也不客气,一手羊肉、一手奶茶,胡吃海塞起来。
娜仁图娅抿嘴偷笑,侧身坐在对面,也不言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吃喝。
唐善时不时挑起眼皮看去,每次与娜仁图娅的目光相对,娜仁图娅都会以疑问的目光回应,像是在问他需要什么。
唐善忽然想起,在少布的偏殿,哄雅玛开心的时候,娜仁图娅的眼神有些异样。又再想起,二人目光相对的时候,娜仁图娅莫名其妙的羞红了脸颊。
他敢肯定,如果自己现在需要女人,娜仁图娅一定会投怀送抱。
问题是,他需要吗?
或许娜仁图娅也是这样想,所以她的脸颊上飞起了一片红霞,羞涩的垂下头,用芊芊玉指摆弄着垂在胸口的蓝宝石。
唐善知道,那颗蓝宝石很漂亮。可他更知道,娜仁图娅的举动并不是吸引他的目光去看宝石,而是请他去欣赏宝石下面那一双傲人的胸脯。
“当,当,当……”
娜仁图娅闻声抬头,却见唐善弓起手指敲响了桌子。顺着唐善的目光,她看到了装有羊肉的托盘。
满满一盘手抓羊肉,此刻便如风卷残云一般,就连半点肉星也找不到。
娜仁图娅挺直了腰,原本她就是侧身落座,如此一来,傲人的胸部更加挺拔。像是在提醒唐善,应该把注意力从羊肉上收回来。
唐善一笑,很傻、很天真,舔着嘴唇说道:“昨天和贷青的人马打了一架,杀了万把人。又和卡斯的五个战将拼了拼真元。折腾了一天一夜,真的很饿!”
一旁的侍女掩嘴偷笑,像是要告诉唐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吃,不只是羊肉。
娜仁图娅看起来有些泄气,妩媚的笑容也略显牵强,闻声叱道:“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去把羊肉端来?”
侍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转身出了殿去。很快又端来了一盘羊肉,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唐善面前。
唐善一连吃下了三大盘,终于打了个饱嗝,说了声,“够了!”端起奶茶漱了漱口,吐在侍女端来的银盆中,对娜仁图娅正色看去,说道:“客人的名单你已经看过了,没什么想说的吗?”
娜仁图娅抬了抬眼皮,像是早知道唐善的想法,可却不愿意说透,但见唐善问起,这才回道:“伊可儿小姐和她的族人距此不远,应该可以来得及赶上少布狼主和雅玛小姐的大婚。可会主请了土默特部的俺答首领,还请了乌梁海三大部族的领主呼克、乌日达和阿拉坦。先说俺答,即便他接到邀请便动身。恐怕赶到狼穴的时候,少布狼主和雅玛小姐的大婚也已经结束了。再说乌梁海的三位领主,他们刚刚被俺答的大军击败,早就被吓破了胆,收到邀请也不敢前来。如果属下猜得不错,会主邀请俺答,不过是看在雅玛的情面上,做做样子罢了,并无诚意。至于那三位领主……”她挑起嘴角微微一笑,“会主是想以此作为借口,抓住他们的把柄,以便日后师出有名!”
唐善有些惊讶,因为娜仁图娅所说的丝毫不差,正是他心中所想。
这时,就见殿门外走入一名侍女,上前施礼,说道:“少布狼主与雅玛小姐的大婚典礼已经布置妥当,狼主请会主大人和祭师前往正殿,看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请吧?”唐善站起身,对娜仁图娅相请。
娜仁图娅翩翩而起,轻轻的挽住唐善的手臂,而又不失礼节的保持着应有的距离,问道:“雅玛小姐已经梳洗一新,而且换上了盛装,会主要不要先看看?”
听她的意思,唐善如果见到此时的雅玛,一定会大开眼界。
可惜,她不知道,该看的、不该看的,唐善早已经看了个够。
唐善摇了摇头,“雅玛是少布的新娘,既然已经换过了盛装,我就不去打扰她了。”话说得人模人样,可娜仁图娅的一番话却令他想起了雅玛出浴的胴。体,禁不住心生涟漪。
娜仁图娅感到有些意外,微微一怔,但显然是相信了唐善的鬼话,以为他是一位谦和的君子。当即一笑,手臂也挽得紧了些,笑道:“我们去正殿!”当即挽着唐善步出。
谁也没有想到,刚刚步出偏殿的宫门,穆青青便站到了人前。
娜仁图娅看到了陪伴在青青左右的两名侍女,已然知道她就是唐善请来的姑娘。但不知为何,这位姑娘的眼中竟然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唐善面无表情的问:“见过他们了?”
青青的脸上顿时罩起了一层寒冰,给人以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见过了!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随你!”
“我要杀了他们,带着他们的脑袋回蜀中,到我母亲的坟前祭奠。”
“我说了,随你!”
地牢,董家兄弟吃了个滚瓜溜圆。此时正蜷缩在笼中,打着饱嗝。
唐善把众人留在了牢外,只带了青青进入。
董老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惊恐的瞪起眼睛,颤声询问:“唐大人……你……你要干什么?”
董老二急忙提醒道:“唐大人,您别忘了,您亲口答应过,饶我们不死。”
青青瞠目看向唐善,眼中带有怒火。
唐善挠了挠眉角,苦着脸,谦声说道:“二位,真对不住,看来我要食言了!”
董家兄弟顿时傻了眼,身子一软,瘫倒在笼底。
青青脸上的怒色更甚,厉声质问道:“大丈夫言出必行,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唐善狡黠一笑,说道:“当时也是形势所逼,我只有权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