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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霜啜泣着回道:“师父,弟子即便落入地府,也不敢向您老人家出手!”
她不敢出手,有人敢!
“黑白双煞”不问青红皂白,亮出巨剑和双刃,振翅而来,从男人的背后发动偷袭。
男人没有转身,回手拍出。
天空中忽然显现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将“黑白双煞”横向击飞,而后平掌下压,把“黑白双煞”拍入了雪地。
唐善看得连连咧嘴,可想而知,被人拍入泥土中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师父,您真的得道了?”飞雪欢呼着飘来,正了正身,跪地施礼。
男人点点头,赞道:“雪儿,为师没有看错人,你的确堪当大任。为师甘愿堕落成魔,希望可以得到渡化,你果然没有令为师失望。起来吧!”他抬了抬手,一股无形的威能扑出,已然把飞雪扶了起来。
又见他脸色一变,瞥眼看向灵秋,怒声喝道:“孽障,你收集的魔血还不够多吗,难道你甘愿堕落成魔?”喝问之间,轻轻甩了甩衣袖。散落在地的魔血顿时凝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大团鲜红的血球。
血球凌空飞来,不断收缩。临近到男人身前,已经塌缩成一红一黑两粒丹药。
白袍男人展开双手,分持两粒丹药,对飞雪和月如霜正色说道:“你们知道什么才是雪宗真正的劫难吗?就是这两粒真元丹!你们现在要做出选择,是取仙丹还是取魔丹?”
月如霜抬头看来,不由一呆。她明白,师父的意思是让她选取魔丹,堕落成魔,变身成为雪宗的下一个劫难。
飞雪鼻子一酸,声音哽咽,哀求道:“师父,弟子情愿舍弃仙丹,请您放过师姐。”
男人斥道:“多说无益,你们必须做出选择!”手指一动,也将月如霜扶起。
月如霜缓缓闭起双眼,颤抖着手抓向黑色的魔丹。
可她却抓了个空。
她马上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猛睁双眼,惊叫道:“飞雪,不要……”
飞雪业已吞下魔丹,脸上泛起凄美的笑。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雪儿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这颗仙丹就是你的了。”说着,扣指一弹,将仙丹射入月如霜的口中。再又招手幻出三叉戟,递给了她。
唐善见状,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暗问:“明明是飞雪吞下了魔丹,应该堕落成魔,为何反倒要把雪魔的法器交给如霜姑娘?”
只听男人说道:“雪儿,魔丹便是心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有驱除魔障方可得道——霜儿,你的魔性会一天天增强,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炼化仙丹。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等你炼化了仙丹,你便会堕落成魔。”
一道刺眼的白光当空显现。
白光亮起的地方,凭空裂开了一扇椭圆形的“门”。
男人步入其内,隐身不见。
而他的三叉戟则留在了月如霜手中。
飞雪惊慌的看向月如霜,呆呆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月如霜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本该就是这样,这就是我们雪宗的劫难。”说话间,三叉戟上升腾起黑色的煞气,竟然将她完全掩盖。当煞气散尽的时候,她也随之消失不见。
前传 361:统兵之人
古利特前后三战,攻取了朵颜卫;又一战,收服了泰宁卫、福余卫;就连东部的女真各部也一并归附。唐善在大帐里设下丰盛的酒宴,可并不是款待大获全胜的众将士,而是为陆槐和“二位嫂子”接风洗尘。
飞雪并没有应邀,也不知道是因为唐善抢了月如霜的宝剑,还是真的有要事打理。
灵秋不再应邀之列,倒也知趣,径自离去。
吃吃喝喝的事情自然少不了“黑白双煞”,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又变回到先前那般模样,赶也赶不走。
酒宴持续了一整夜,等到梅儿、雪莲和“黑白双煞”相继退下休息,唐善才向陆槐谈起以前的旧事。
可不知为什么,只要提到梅儿和掌柜,本已恢复神智的陆槐就又变成了白痴一般,仿佛已经在自己的记忆力抹去了这两个人。
“不记得也好,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唐善端着酒杯站起身,默默走出帐去,呆呆的看向南方。
“两百里外就是边墙……翻越边墙就是大明朝的地界……”陆槐站在了他身边。
唐善明白他的意思,可没有作出明确答复,只是说道:“既然你已经恢复了神智,那你是不是要去洗刷自己的冤屈,让世人还你一个公道?如果你需要人帮忙,可以找我。”
陆槐没有询问该如何联系。
唐善苦笑,或许陆槐还没做好准备。
春日初升的时候,陆槐和雪莲双双告辞,只有梅儿留了下来,陪同唐善吃早餐。
梅儿像是有什么事,可却羞于启齿。
“别打我的主意,把月如霜的宝剑还给我。”唐善竭尽全力板起脸,以使自己看起来显得严肃一些。
梅儿看起来有些委屈,极不情愿的解下宝剑,摔在了唐善的案桌上。
“嫂子,你已经有了一件灵阶法器,不能再打这把剑的主意了!”唐善哭丧着脸说,“再说……你想要什么东西应该去找陆槐,不应该老是盯着我。”
梅儿像是被他说到了痛处,甩袖便去。
唐善追出,把宝剑交到了她手里。
梅儿先是抿嘴发笑,可接下却板着脸扯去宝剑,飞身离去。
因为唐善对她说,“帮个忙,去趟翠薇山,把剑交给青青。”
起风了,沙尘漫天。
雅玛带着三千兵马伫立风中。
三千兵马,大半都是骑将,准备接收唐善的大军和朵颜三卫。
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古利特匆匆来到。身后的兵马在沙尘中显现,但却只有千把人马。
雅玛的脸色很难看,知道一定发生了变故。
古利特的脸色更难看,他以为自己才是军中的主帅,而且又是在唐善的授意之下归附俺答。可没想到,每一位青狼骑士都牢牢掌控着属下的兵马,听说他要归附俺答,无一相随。
雅玛可以理解古利特,因为她也遭到了同样的困厄。她把青狼令牌交给少布,请他接掌青狼会,前来带走青狼骑士。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少布竟然拒绝接受这块垂涎已久的青狼令牌。而且还郑重的警告她,“青狼会的会主只能是赤狼,没有人可以替代。”雅玛弄不明白,这些臭男人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古利特更是觉得棘手,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贷青的十万兵马就在三十里外驻扎。”雅玛看向古利特,眼中带有询问之意。
古利特连连摇头,“唐大人的手上有八万兵马,如果向女真各部征兵,还能得兵一万。只要这些人由青狼骑士率领,即便是老弱残兵也可以变成虎狼之师。别说贷青有十万人,就是二十万,也不可能打败他们。”
雅玛惊声疑问:“唐善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觉得心里发凉,但很快便呆若木鸡,因为她隐隐听到了奔雷声。
万马奔腾,黄沙飞舞,唐善来到。
“唐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雅玛顶着风沙质问。
唐善没有理她,而是来到古利特身边,悄声说道:“我把他们带来了,有我在,他们翻不了天。”转身叫喊道:“青狼骑士出列,都站到本座的西面。”
数百名青狼骑士打马奔出,整齐的排列在唐善的右手边。
唐善对古利特点点头,“现在你可以让雅玛派人来接收了!”
古利特没有言声,而是对雅玛展臂相请。
雅玛竖起小臂,向前拨了拨手掌。身后奔出一千骑将,赶来古利特处接收兵马。
古利特将大军交由众骑将,再令他们带兵折回,听从雅玛号令。
军令已出,可八万大军并不听令。
一众骑将无奈的看向古利特,古利特无奈的看向唐善。
唐善苦笑着摇头,再又对一众青狼骑士下令,“把你们统领的兵马交给雅玛。”青狼骑士一个个垂下了头,没人言语。唐善皱起眉,严声喝问:“你们想造反吗?”众骑士纷纷摇头,还是没人言语。唐善提高了声调,再又重申,“本座再说一遍,交出你们的兵权。”
“大人?”巴雅尔抬头看来,问道:“属下听说……您要把您的兵马还有刚刚打下的朵颜三卫交给俺答,而且您想交出青狼令牌,不再做我们的会主,有没有这样的事?”
唐善挠了挠头,偷偷瞪了古利特一眼,回道:“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先交出你们的兵马,青狼会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不行!”上百名青狼骑士同时叫了起来,吓了唐善一跳。
只听众人乱纷纷的嚷嚷道:“贷青陷害会主大人,抢走了伊可儿小姐,害得会主被关进了卡斯的神山,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贷青的营地就在三十里外,我们一个冲锋就能把他击败……不仅是贷青,还有俺答。我们要征服土默特部,抢回伊可儿小姐……”
雅玛的脸吓成了土灰色,因为她知道,这些青狼骑士说得出做得到,如果没人压得住他们,事情必将一发不可收拾。
古利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欢喜之意,像是正等着群情激奋,只要唐善一声令下,他便可以再次带领千军万马冲战杀场。
“够了!”唐善沉声吼喝,对一众青狼骑士说道:“我已经答应了伊可儿,自然要信守承诺。你们要是还承认我这个会主,现在就跟我返回青狼会。”说着,打马便去。
唐善一动,所有的青狼骑士都追随而去。
雅玛终于松了口气。
可她随后又摇头叹息,因为唐善麾下的八万大军也随之而动,轰然离去。
唐善想不明白,若说原属青狼骑士麾下的五万兵马不肯离去,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他们追随了青狼骑士整整一年。可朵颜三卫的兵马刚刚被俘获没几天,为什么宁愿远离故土誓死相随呢?
乌梁海已经被俺答接管,在那里驻牧的牧民都是伊可儿的族人。
没有广阔的草场,八万大军何以安身?
唐善叫来布日古德和巴雅尔,告诉二人分别劝说众骑士,把兵马交给俺答。
可惜,二人并不领命。
唐善无奈,值得率兵返回营地,一头扎入大帐,趴在案桌上,长吁短叹起来。
罗新见他带着八万骑兵离开,转了半天又跑了回来,知道他的兵马没有交出,像是非常愿意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偷笑着跑去告知楚憔。
“怎么办?”唐善对着案桌下的天狼踢了一脚。
天狼受痛,“呜呜”叫着,跑去了一旁。
雅玛钻进帐来,怔怔的看着他。
唐善摊开双手,“你都看到了!我该怎么做?”
雅玛已经有了主意,“你把布日古德和巴雅尔带走,至于其他人……我有办法对付。”
“就这么简单?”
“除非你不愿意离开!”
唐善再无二话,叫上天狼便走。
布日古德和巴雅尔各自带领了十名青狼骑士,跟随在唐善和罗新、楚憔身后,出了营地,行入大漠。
在马背上颠簸了三天,唐善终于告诉布日古德等人,他要去向伊可儿辞行,随后便会离开大漠。
布日古德等人谁也没有言声,像是早已猜出了唐善的心思。
“我们不会离开大人,不管大人去哪儿,我们都会跟随大人。”巴雅尔说出众人的心声。
一月后,唐善一行进入了丰州。
每年春夏时节,俺答都会带领土默特部的族人来这里驻牧,今年也不例外。
青草、野花、泥土的芬芳,眼前的一切都令唐善感到心旷神怡。
他没有让任何人跟随,带上天狼,弃马步行,径自前往俺答的营地。
俺答像是早知道唐善会来,先已传下命令,“唐善前来,不得拦阻。”
一个年轻的小将引领着唐善出了营地,行向一处盛开着野花的缓坡。
俺答就在缓坡上,高举着一个不足百日的婴儿,欢呼着,“我的小伊可儿,我的如娜仁、我的萨仁、我的敖登、敖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