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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看出桂公公脸上的疑惑,立即解释:“公公,妆娘娘只是想见一见她在秦国的父母,劳烦您禀报陛下,以解娘娘的思亲之情。”
她刻意强调了秦国的父母,意在提醒桂公公,月倾妆并无恢复记忆,想见的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亲人而已。
桂公公立即回过神来:“是,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帮娘娘向陛下禀报。”
“嗯。”冷傲岚微微点头,垂下眸子,眼中一闪而过一缕忧色。
眼下她失了宠,秦宫里是呆不下去了,她也不想看到宫诚煜宠爱其它女人,还不如去自己娘家避一避,至少可以平安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冷傲岚转首,却听见身后殿里面那嬉笑声却是更大了,震荡在耳膜中,她只觉得刺耳。
心中,很不是滋味,无法解释,为何会难过,是在感慨盛宠难再吗?
冷傲岚心绪复杂,不由自主的一叹。
陛下前不久还宠爱她的,一会就又喜欢上其它女人了,朝秦暮楚,见异思迁,果然是帝王家啊。
她应该早就看透了,只是为何心这么荒凉呢?无形中,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网住,害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一阵晚风袭面而来,冷傲岚不由得身子一颤,打了一个喷嚏。忽然,她停下脚步,神态怔忪,月光照在她苍白的小脸上,黑夜浓稠,树影斑驳,一时间,竟闪过一抹没落的悲伤。
宫诚煜站在窗前,看着冷傲岚僵硬的背影,他的眼瞳越发的暗沉起来。
她想要回娘家,在他的宫里呆不下去了吗?
这不像是她的个性啊,她以前不是凡事都逃避的,但今天的她,看上去为什么会那么纤弱呢?
或许他是做的有些过火了,忽略了她的感受,毕竟她现在失去记忆,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他了,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又像是在背叛了她,她伤心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她想见自己的父母,他又上哪里去给她一个父母来?难不成真要把晋王和王后请过来?那一切不都穿帮了吗?
既然他已经对她撒了一个谎,就只能用接下来无数个谎言去补救了。宫诚煜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即然,月倾妆从小就不受父母的疼爱,他何不给失去记忆的她,一个全完整的爱,一个完整的家?
他要给她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可以找一个官员,假冒她的父亲,他是高高在上的秦王宫诚煜,给她假冒一个身份,这并不是难事,而且,他会弥补她过去失去的一切。
想到这里,宫诚煜弯起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陛下,你笑什么?”飘雪从床榻上下来,来到宫诚煜的身边,诧异的问。
宫诚煜挑了下眉毛,回过身去,打横抱起飘雪,掩饰道:“没什么!”
他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行动上还是不经意的转头,留恋的看了冷傲岚最后一眼。
飘雪顺着宫诚煜的眸光看过去,见到他刚刚突然下床扔下她,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看来陛下的心中还是有她的,她必须要将月倾妆尽快的除去。
“陛下,妾身伺候您就寝吧……”飘雪很快就敛起眸子里的怨气,重新换上了一副妖娆的表情,玉指在宫诚煜的胸膛上暧昧的画着圈圈。
宫诚煜的眼里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光芒,他点头:“好。”
很快的,整个殿内就弥漫起一股浓郁的奢靡香气。
飘雪杏眼迷离,香肩半遮的躺在床榻上,一双媚眼满是情欲,她好像浑身置身在云端上,整个人都虚无飘渺起来。
只见她粉面桃花,嘴中吟哦不断:“嗯啊唔嗯嗯……”
身体浮浮沉沉、意志却是飘飘散散,飘雪只觉得自己在欲望的漩涡里沉沦,漂浮。
“嗯啊啊啊,陛下,臣妾好舒服哦!”她浑身酥软,销魂入骨的语气微喘着。
她只看见面前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眸,意气风发,俊美如嫡仙……“陛下,妾身喜欢你,妾身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宫诚煜黑衣如墨,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深远的目光探向那梨花屏风后面的飘雪,只见她扭动的曼妙身影在屏风上跳跃着。
这几夜他都给她下了迷魂散,让她自己沉浸在欲望中,以为是他在宠幸她,殊不知他才没有这一兴致,碰她这样的女人。
他拿起玉光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甘冽的醇酒,幽香阵阵,在齿间萦绕开来雁过留痕。
宫诚煜独自品着酒,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冷傲岚那张绝色的容颜,沉鱼落雁,美的不可方物,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尽管为了顾忌她的安危,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宠幸她,但是他也绝不会辜负她,去碰除她以外的女人。
这天下只有月倾妆一个人能让他心动,也只有月倾妆一个人能与他相配,等他一统六国之后,就不必再受这些钳制,到时候他会不顾一切的迎娶她,做他的皇后。
宫诚煜豁然起身,推开朱红雕花大门,迎面而来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他喟然一叹,如一道疾风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个人落寞的在宫里走着,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宫诚煜将一直珍藏的一幅画轴摊开来,只见画中女子云鬓花颜金步摇,婉转双蛾远山色。
他骨节分明的指抚上画中女子的眉眼,嗓音低沉:“妆儿——”
他眉眼一顿,眸如黑夜,深沉幽深,但若细看,看见黑眸中沉淀着一种悲痛的感情。
“孤为你做尽一切,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孤比他还要爱你!”
似是无奈,又是叹息!宫诚煜眼前掠过冷傲岚娇笑容颜,合上眼,睡了过去。
几日后,冷傲岚在花园中赏花,突然见星儿走进来,身后还领着一对中年男女。
“娘娘,陛下已经恩准,您的父母进宫来看望您了。”星儿欢喜的说。
冷傲岚抬头看去,只见这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儒雅温和,女子富贵端庄,看着倒真是大户人家的派头。
“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吗?”冷傲岚拉着星儿的手,小声的问。
“是啊。”星儿认真的点头,陛下好不容易才在朝中找来云大学士,冒充她的父亲。
“娘娘的父亲是秦国的大学士,本来依照宫里的规矩,外臣是不能进宫探望的,但陛下见娘娘大病初愈,又怀有龙子,这才为娘娘破了例。”
冷傲岚点了点头,走上前去,瞧着眼前的一对面目和蔼中年男女,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与他们有关的记忆。不过,她是穿越来的,自然是不会记得。
这对夫妻应该就是她这具身体原来的父母吧,即然星儿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有错的。
“爹娘,你们还好吗?”冷傲岚代表这具身体,充当他们女儿问。
“女儿!”那中年父女直接握住她的手,激动道:“娘都快担心死了,你可算是醒了,你爹也是担心得整夜睡不着。”
“呃,娘……”冷傲岚身子震了一下,果然是她的父母,听到她昏迷的消息,又是着急又是担心的。
不过这对大学士夫妇倒是演戏十分逼真的,毕竟大学士只是个五品的官员,宫诚煜把他们找来,又是封赏,又让他们白当了国丈,这么便宜的事,他们当然是乐意的。
“乖,娘听说你失忆了,你不是把爹娘也忘了吧?”大学士夫人卖力的演出,还挤出几滴眼泪来。
冷傲岚眨了眨眼:“我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学士夫妇忙拉着她的手,又是关心,又是嘱咐的,女儿长女儿短的叫了起来。
虽然是有意安排的一场假象,但冷傲岚心里还是感觉到温暖的,虽然,自己失去了记忆,不过,有一对这么爱她的父母,她相信,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前一定是一个幸福的人。
告别的父母之后,本来冷傲岚还想跟他们一起回大学士府的,但星儿极力阻止,说陛下一定不同意的,她也不愿意连累别人,就就此作罢了。
她一个人闲着无聊,带着星儿从惜月宫出来,在御花园里闲逛着。
秦宫的御花园里四季如春,走进花园中就看到一大片美丽的樱花树。
一时间,冷傲岚差点误以为,这是东瀛那个国度。
美丽的樱花盛开起来,远远看去,花落如海,翩然的美景。
冷傲岚一时兴起,竟在樱花树下起舞了起来。
“呦,这不是妆儿妹妹吗?妹妹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一个人在此跳舞啊?”
突然一声尖锐的娇气声传来,冷傲岚停下了舞步,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迎面走来,她肤如凝脂,面如满月,满头青丝挽成繁复华丽的碧螺髻,上面斜插一枝白玉点翠孔雀簪,从雀嘴里挂下的金线流苏一直垂至肩际,行动处步步流金,很张扬的打扮。
她的身旁,有两名婢女紧随,恭敬的低垂着头,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
女子见到冷傲岚,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情绪,娇滴滴的朱唇一撅,微微翘起,娇笑道:“陛下最近都没来妹妹的寝宫吗?难怪妹妹一个人要在这里寂寞的舞蹈了,不过再怎么妖魅的跳舞,陛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还是省省心吧。”
“这位姑娘误会了,我跳舞不是为了吸引陛下的注意的。”冷傲岚淡淡的解释,自从那日在御书房见到宫诚煜和其它女人一起,她对他已经不在抱有期望了。
“姑娘?”女子一愣,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听说你失忆了,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了?”
冷傲岚眯起眼眸,眼里浮现一丝茫然的情绪,难道她应该认得她吗?
“娘娘,她是雪贵人。”星儿连忙凑到冷傲岚身边,小声的提醒。
雪贵人?冷傲岚惊诧,那她不就是宫诚煜那位怀了身孕的侍妾——飘雪了。
原来是她啊,难怪她对她的态度这么的恶劣,敢情她是把她当成竞争对手了。
“听闻,雪贵人怀了身孕,可喜可贺!”冷傲岚和善的一笑,并不愿与人积怨,转身就想离开了。
只是飘雪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可没忘记那一夜宫诚煜在窗边盯着她看了很久,想必陛下对月倾妆还是余情未了的。
她冷冷的一笑,眼中浮现一抹寒芒:“月倾妆,你当真把过去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哎,忘了别人,也还可以,难道,你连楚涟狂也忘了不成?”
“楚涟狂?!”
冷傲岚听到这个名字,内心深处,莫明其妙的触动了一下。
这个名字她以前也听星儿不经意的提起过,只是无论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他是谁?难道是这具身体以前的恋人?可宫诚煜不是说她是秀女被选进宫,与他一见钟情的吗?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其它男人来?
“楚涟狂,他是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冷傲岚转过头来,疑惑的问。
飘雪勾起唇角,故作惊讶状:“月倾妆,你不是真的把楚涟狂都给忘记了吧?你这样也太忘恩负义了,他可是为了你啊……哎,不说了,总之他跟你的关系啊,那可大了,难道陛下都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陛下?”冷傲岚更是不解,眸中溢满了疑惑:“陛下也认识楚涟狂吗?我们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飘雪阴冷的一笑:“呵呵,你竟然连楚涟狂都忘记了。告诉你吧,他其实是——”
“雪贵人,妆妃娘娘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休息,您也怀了子嗣应该回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