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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岚眨了眨眼,心中微微有些复杂,自从她肚子大起来之后,宫诚煜就不跟她同床了。
虽然他的特别呵护,她心存感激,只是每次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都难免会想,陛下这时候是不是去找了哪个妃子呢?
毕竟这三宫六院里不是她一个女人,陛下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他若是真的忍不住,召幸了哪个女子,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她的心里却堵的慌。
她还是不习惯,跟其它女人共侍一夫。
宫诚煜离开之后,房间里静的只有冷傲岚一人浅浅的呼吸声。
窗外翻进一人,那人一身黑衣长衫,衬托出欣长挺拔的身形。
他缓缓步入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女子,目光变得暗沉复杂。
*
宫诚煜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这几日齐兵一直在秦国的边境作乱,他头痛的很。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亲自带兵上阵,可如今冷傲岚临盆在即,他必须要亲自守护着她。
“报——”
一名侍卫匆匆赶进来,半跪在地:“边关传来战报!”
宫诚煜眉眼一顿,打开战报一看,霎时头顶乌云缭绕。
“岂有此理,这个北冥宵实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他狠拍了一下桌面,心中充满了怒气。
北冥宵知道他现在深处宫中不能出战,居然乘机一连攻下了他十座城池。
他宫诚煜是何许人也,自打带兵出征,就从来没有战败过,现在竟然被北冥宵欺负到了头顶上,他又怎能不气。
“陛下息怒!”王太师不知何时,已进入书房:“微臣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
宫诚煜面色阴沉的厉害:“但说无妨。”
“陛下,眼下六国纷乱,正是群雄逐鹿之际,切不可错失良机啊。”王太师已有所指:“陛下若是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这万里河山,实在是不值得。”
宫诚煜一拂手:“孤心中有数,北冥宵的齐军虽然厉害,他也有实战经验,但他无胸怀天下的决心,不足为患!”
“微臣所指的不是北冥宵,而是秦国的内乱啊。”王太师递上折子。
宫诚煜打开折子一看,上面竟写着这十余天以来,江南一带的村子被一群流寇所袭。
所到的地方,流寇占地为王,秦国的官员死伤无数。
而这群流寇皆是由一名面带面具的男子带领,杀人的手段极为残酷,连一向阴狠手辣的宫诚煜都为之惊叹。
“这个人?”宫诚煜眯起眼眸,眼下是一片复杂。
“微臣查不到这个面具男子的任何来历和目的,只是看他的杀人手段,绝非流寇那么简单,所以微臣怀疑……”王太师顿住了,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了。
“你怀疑这面具男子是楚帝——楚涟狂?”宫诚煜沉默了很久,终于是接着王太师的话往下说。
“依微臣的估计很有可能。”王太师拱手,面色凛然:“楚帝自战败后一直失踪,想必对陛下册立妆妃娘娘的事耿耿于怀,带着一批乌合之众想要颠覆秦国江山,现在外有北冥宵,内有楚涟狂,陛下不能不妨啊。”
宫诚煜负手站着,眸如黑夜,深沉幽深。
楚涟狂,他终于要出现了吗?只可惜,他宫诚煜不会让他抢走妆儿的。
眼底一片阴霾,俊脸紧绷:“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王太师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退离了书房里。
苍穹的夜,天空一片乌云,如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宫诚煜站在院落里,一身华丽的黑袍,遗世而立,乌黑的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发髻,被一顶紫玉王冠束住,紫玉王冠在点点阳光中璀璨耀眼,男子刚毅的脸庞隐在暗影里,月光在他背后硬生生被隔绝,衬得他俊美脸庞忽明忽暗……
黑衣袍角掠起一阵轻风,镶在袍角上的金线闪烁细微流光,他紧抿着薄唇,眼眸微眯,作沉吟状,脚步迈开,影子被拉得斜长。
随手折断一截树枝,他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楚涟狂,孤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活第二次……”
“妆儿是我的,永远都只是孤的女人!”他瞳眸一缩,嘴角勾勒出一抹残酷的弧度。
倏地,一抹冰冷杀意迸射出黑眸,男子的俊脸变得迷离不真切……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的,他的底线是冷傲岚必须属于自己……
他跨步走进惜月宫,将冷傲岚紧紧的拥进怀里,在她的雪白的粉劲上洒下一片碎吻。
“陛下?”冷傲岚不解他为何突然一驾临就拥着自己,她抬臂勾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结实胸膛,面上一片绯红。
“依房,明天,孤有事,会离开秦宫一阵子。”宫诚煜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安抚着她秀丽的长发,轻轻叹了一口气,“孤可能有一阵子不能陪你了。”
冷傲岚纤细的身体,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
“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她忧虑的问,毕竟她临盆在即,如果不是有重大的事发生,她相信宫诚煜不可能抛下她一个人的。
“没什么大事,只是孤必须亲自前去处理。”宫诚煜啄吻着她的唇角。
冷傲岚心里划过一抹感伤,有些失落的问:“你要离开多久?”
“大概五六天吧,孤会在你临盆之前赶来。”宫诚煜搂着她的身子,与她保证:“放心吧,孤已经命铁手留下来贴身保护你,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的。”
“嗯。”冷傲岚轻轻的点头,将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虽然,看不清她此时面上的神情,但是,他胸前却有一片湿润的感觉。
她真的好舍不得他啊,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她已经很习惯宫诚煜在身边,潜意识里已经很依赖他了,现在他突然要离开,她心里感到空落落的,说不出的苦涩。
“依房,孤也舍不得你啊,只是这次的事关系重大,要不然孤也不会离开你的。”宫诚煜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为了他跟冷傲岚将来的幸福,他必须亲手杀了楚涟狂,以绝后患。
冷傲岚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水,懂事的点头道:“陛下,你放心去吧,依房会在宫里等着你回来的,你是一国之君,不能为了我荒费了国事,我可不想做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呢。”
宫诚煜眸子一亮,似没有想到冷傲岚这般明白事理起来,他还以为她会不依不饶,不让他去呢?竟然说不想当祸国殃民的妖精?
看来她跟以前真的不同了。
冷傲岚低头一笑,然而眼中却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片忧伤。
宫诚煜瞧着她这幅模样,不禁是又惊又喜,他的妆儿这般在意他,他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可是如果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呢?是不是依然会恨他?还会喜欢楚涟狂?
越是享受过她的爱,他越舍不得放手。
为了永远的得到她,他只能痛下狠心,杀了楚涟狂了。
他相信,只要楚涟狂不在了,即使有一天冷傲岚恢复了记忆,也一定会被他的真情打动。
宫诚煜低下头,安慰一般吻上她笼罩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的嘴唇……一路往下,直到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这一夜,他们互述柔肠,宫诚煜没有再离开了。
第二日,宫诚煜一大早就起床了。他醒的时候,冷傲岚还在他的怀里沉睡着,仿佛美丽的睡美人,宫诚煜害怕她伤心难过,也不叫醒她,轻轻在她嘴唇上一吻,独自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宫诚煜披上战甲,意气风发的出现在宫门前的队伍前,带着大军离开秦宫。
他这一去,就是五天,也没有任何消息,冷傲岚每天在后宫里焦虑的度过着,对他的思恋也与日俱增。
如今她怀孕已经九个多月了,离预产期还有七天,听铁手说宫诚煜会在这七天之内赶回来。
大腹便便的她每天连行动都有些困难,不过也自有一股即将为人母的期待和喜悦滑过心间。
星儿尽心的伺候着,每天都变着花样的做出各种美食来增加她的食欲。
太医们也是一点不敢怠慢,安胎药、止痛药,药膳,各种各样的都给她开过来。
一天下来,她大大小小最少也要吃上五、六顿,搞得她现在时不时的总会担心自己生完孩子会不会变得越来越胖。
与她闲散舒适的日子相比,纳兰皇后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倒是分外的紧张。
宫诚煜难得出征,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既然陛下不肯给她孕育子嗣,她就只能照着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自己想办法怀上了。
夜凉如水。
坤宁宫,奢华辉煌的皇后寝殿,此时却合欢香袅袅一线,香到极致……
锦黄色的纱帐帷幔里,纳兰穿着一身艳红色的透明纱衣,静静地躺在床幔上,细长的凤眼微醺,缓慢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媚眼如丝。
“宫诚煜真是没有眼光。”男子唇角上扬,轻轻擦着她肩上雪白的肌肤,故意制造出一阵意乱情迷的暖昧,“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偏偏对那个妖女痴迷不放。”
纳兰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你说……我们是不是要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男子低沉的笑了一声,忽然,伸手一把抓起纳兰的面,扯近自己的脸,“你说呢?皇后娘娘,难道你不想怀上龙子,报复宫诚煜了吗?”
朦胧的月光,勾出男子轮廓分明的线条,斜飞的眉毛,深沉的目光,微扬的嘴唇,无一不让纳兰感到一阵眩晕。除了宫诚煜,他是第二个让她如此着迷的男子。
“你会比他爱我吗?”纳兰吐气呵兰,伸手轻轻抚上他结实的胸膛。
男子扬起嘴角,无声的冷笑,“这只是一场交易!”
要让女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利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离不开你,才能全心全意的为你办事。
等着吧,宫诚煜,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宫灯熄了,夜色拥满整间大殿,扣干繁华如梦。
轻微的撕咬声在静夜是那般缠绵,碰撞的涟漪泛起层层欲望……
*
这天傍晚,晚膳过后,冷傲岚在庭院中小小的散了一会儿步,随后便在星儿的搀扶下躺在寝殿的卧榻上休息。
几个宫女侍奉在她左右,而星儿则是起身去了厨房,说是帮她炖点雪参燕窝汤过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腹中传来隐隐的疼痛,将冷傲岚从浅眠中唤醒。
她伸手轻抚着腹部,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希望这样可以减轻疼痛。但效果似乎不是太好,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疼。
难道是“宝宝要出生了?不会吧,离预产期还有三天时间的啊”
“娘娘,你怎么了?”几个伺候的宫女,见冷傲岚脸色不对劲,立即担忧的问道。
“啊……好痛……”冷傲岚捂着肚子,痛的满头大汗,她疼的将身子弓起,双手用力撕扯榻前垂着的帐幔。
“我……肚子好疼,估计快要生了,你们快去叫太医来!”她喘息着吐着气,额头上很快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几个宫女吓的惊慌失措,立即去请太医和接生婆,留下两个人随身伺候着。
“娘娘,你先忍一会,太医和产婆马上要过来了。”星儿忧心的擦着冷傲岚满脸的汗水,一脸着急的劝慰。
冷傲岚又哭又叫,泪水早已弥漫了她的双眼,她此时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肚子痛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碎了。
惜月宫的宫女已经乱成了一团,冷傲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