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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更何况是个女人,聂政的眸色转冷,抬手就钳制住景平的手腕,声音沉的浓郁:
“好好的这是发的什么疯?”
“我发疯?呵!”
景平唇角尽是冷笑,抬高下巴,她冷冷的看着,胸脯控制不住的轻喘起伏:
“敢问聂爷,我妹妹呢?您不是把她送去别处避难了么?难道您说的别处就是把她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做玩物?!”
景平说话的声音透着一丝嘶哑,她面无表情,只是眼底的轻蔑却是狠狠的刺痛了聂政那根名为大男人自尊心的东西。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没用的男人?!”
聂政紧扣住她的手腕,脸色明显的阴沉。
“做都敢这么做了,聂爷又何必不敢承认?”
景平眼底的轻蔑更甚,聂政眸色一冷,刚打算开口反驳,却见景平突然弯下腰抱着肚子一阵干呕。
“呕。”
身子一阵抽搐,却是没有吐出任何的东西。只是景平那张小脸因为难受已经皱成了包子,刚刚生出的一丝怒气瞬间烟消云散,聂政紧张的半抱着她道:
“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
景平张嘴刚要说话,冷不防又是一阵干呕。呕。
看着女人在自己怀中难受的摸样,聂政心里一阵焦急,怎么回事,明明出门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成了这样?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突然自脑海中浮现,聂政瞬间觉得心跳快的不像话。
该不会……景平她已经有了?!
一阵狂喜自心中生出,聂政迫不及待扶起景平的身子满脸紧张的冲一旁站着的何妈道:
“赶紧让人去请医生!快些!”
说完话就用手抱起景平,极为小心的把她安置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景平的孕吐终于止了,此刻正难受的躺在那里闭眸养神。
“感觉怎么样?可还难受么?”
聂政凑过去温情的看着她,景平不语,面上是一片了然。自己这情况,只怕是有了身孕吧,孕吐了呢。
见聂政此刻凑过来,心里不由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孩子,假如真的有了,她,她该怎么办?
“小柔呢?她在哪里?你快去把她给我接回来。”
景平终于开口,声音很是无力,聂政见状却是一阵舒心,肯说话就好:
“别担心,她在那边过的很好,我一会就让人把她接过来陪你,你仔细身子要紧。”
过不多久医生就来了,做了简单的检测,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拿下鼻梁上的眼镜边擦边道:
“夫人已经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只是是不是最近受了什么大的刺激,脉相很是不稳。”
听到医生的话,聂政的表情近乎呆滞,心里的狂喜却几乎要炸裂开来,竟然真的有了么?他有后了?而且是他和景平的孩子?
“孕妇前三个月最为关键,切忌心绪有多大起伏,否则很容易导致滑胎!”
把眼镜戴上,年老的医生严厉的看着聂政道。
聂政点头,眉眼却是高高上扬,心情分外的好。
待医生走后,聂政收出手握住景平的手放在掌中紧紧包住,用有史以来最为缓和温柔的声音道:
“你现在是双身子,切忌钻牛角尖。你妹妹的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等等就让人把她接回来。”
说到这里,聂政俊朗的眉眼已经软成了一汪春水,大手轻轻的抚弄着景平的长发,声音也带着无尽的宠溺:
“你乖点,什么事都别想,有什么问题交给我就好了。”
他低头,墨玉般的眸子里尽是刻骨的柔情,气氛正绮丽,景平紧咬着唇瓣,终究还是把那些伤人的话都忍住吞入了口中。微抬着脖颈,她看向他,眼神执拗而坚定:
“反正,不管怎样,在我醒来后我一定要看见小柔在我面前。”
聂政点头,指尖撩拔着景平的长发,待其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平缓后,这才让人叫来了祈俊。
“去丁达那里把人给我带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祈俊看他的眼神很是诧异,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完整的听完他们两人的对话,景平原本闭合的双眸睁开,原本是背对着聂政,此刻翻身过来,正对着男人,面色带了几分的犹疑:
“但愿小柔不会有事。”,否则,这一世她的心头都会套上一层枷锁,让她寝食难安。
“安心吧,她比你机灵,她不会有事的,再说订达那边我也早早的备下了人,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们会出手的。”
听到这里,景平一颗狂乱的心总算是慢慢镇定了下来。抬头看向聂政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见她平静下来,聂政算是松了口气,斟酌着开口,把下午在满月楼与向华炎的那一番谈话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景平。
边说边注意景平的面色,生怕她会情绪失控。
熟料景平听完了这一切却根本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面色一片茫然。
“景平,难道你母亲从来就没提起过你还有父亲么?”
父亲?前往香港的前十七年,与她相处最多的就是父亲,而她现在最思念的人也是父亲,这还需要提起么?然而却是不能这样告诉聂政的,难道跟他说实话?说自己是未来人,只是为了改变小姨的命运才会有此番穿越的机遇?
省省吧,这话傻子都不信。
景平揉了揉眉心,一时很纠结。
她这副摸样落在了聂政眼里却成了因为提起身世而难过,于是忙拍了拍她的背脊,转口道:
“或者徐南凤你知道吧?这个是不是你母亲的名字?”
徐南凤?很耳熟的名字,就好像是曾经在哪里听谁说起过一样,不过这时候头有些疼,奈何她根本就想不起来。
摇了摇头,景平道:“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向华炎执意要见我,你就让他来吧。大约我与他那位爱人只是眉眼相似罢了。”
听的她这一番话,聂政只当是她不想承认的托词,因而也就随了她。回房去抱出一条毯子盖在了她身上,景平的眉心满是倦意,看起来似乎是没有睡好。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聂政随之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双手还是覆在她柔嫩的手背上,他道:
“既然不知道就别想了,你这几日憔悴了许多,趁现在无事还是好好的歇息一下吧。”
景平点头,倦意袭来,她闭上双眸,沉沉的陷入了梦想。
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逝去多年的母亲。
那是她十五岁那年,某天傍晚回家时正好看见母亲坐在小院中发呆,手里还拿着一个锦色的包裹,正翻开包裹里面的东西认真的看。
“妈,你在看什么?”
她走过去环住母亲的腰背。就见母亲回头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方道:
“妈是在看外婆留下的遗物。
”
外婆么?外婆在妈妈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她是没见过的。
不过她偶尔会听母亲说起,外婆是那般爽朗明媚的女子。
见母亲的手上正拿着一张照片,她忙拿过来放在眼前细细的看。只见照片上的男人很是英俊,约莫近二十岁的年纪,剑眉星眸,身子挺拔如松。
照片是男人站在一颗大树下拍的,只有他一个人,不过却见他的眼神分外温柔的看着镜头,可以想见给他拍这张照片的男必然是被他放在心底的人儿。
“妈,这个男人好帅,该不会是妈妈的梦中情人吧?”
景平笑的捉狭,母却是用手捏了捏她的鼻翼道:
“话可不能乱说,这是你外婆以前的心上人。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不过你外婆一直没有忘记他,他的照片一直都偷偷的放在枕头底下藏着,你外公是一直知道,为此暗地里还不知道吃了多少醋呢。”
母亲的声音温柔,显然是已经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中。景平无聊的把照片拿在手里反过来倒过去的看,突然才发现照片的背面竟然是一行秀美的小字:
“徐南凤爱向华炎。”
徐南凤爱向华炎?
“妈,徐南凤是谁?外婆不是叫徐珍的么?”
母亲慈爱的揉着她的脑袋,半是追忆半是慨叹的道:
“徐南凤是你外婆以前在香港的名字,你外婆是在香港出生在香港长大的,奈何后来伤情太过,一气之下就跟船来了大陆。”
“那外婆的家人呢,难道不会想外婆么?”
15岁的苏景平窝在母亲的怀里,问的问题多少有些傻气。
苏母淡笑。“外婆是私生女,外婆的父母一直对她不好,所以外婆就离开她们了。”
这样啊,景平挠了挠脑袋,后来絮絮的又与母亲说了些话,似乎在说自己将来长大一定会好好孝顺母亲的。
镜头悠忽一变,突然变成了她从日本回来,聂政订婚的那个晚上,她见到了传说中的向华炎,向华炎初初看见她时面上那般震惊与复杂的神情。
呼……
眼前微亮,景平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竟是自己做了个梦,竟然梦见了幼时与母亲相处的梦境,还有母亲说的关于外婆的故事。还有那张照片!!!
莫怪她初初看见向华炎就觉得分外的眼熟!照片的男人赫然就是向华炎年轻时候的摸样。
徐南凤爱向华炎!
徐南凤,向华炎心心念念的女人竟是外婆么?!
景平从沙发上慢慢的半坐起身子,一时觉得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都不知改如何是好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向华炎以为自己是他与外婆的孩子么?
而聂政现在正处与最困难的时期,若是得了向华炎的助力,一直困扰的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只是,她是否真的要利用向华炎?
景平这厢里正犹豫不定,那厢里的林柔却是正陷入了危险的绝境中。
在丁达这里的这些日子,虽说还算平顺,但是林柔却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丁达让她叫他义父,她顺从的叫了,丁达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出奇的慈爱祥和。被这样根本就无半丝血缘的人看着,林柔心里只觉得像在悬崖边上一样,陡峭难宁。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姐姐那么大的魅力让聂政对她死心塌地,是以转手就被送了人。
然而她还是决定无论怎样坚决怎样困难,她都要努力的活着!
丁达向聂政讨要她的意图很明显,自己应该是容貌上和他的某位故人很是相似,所以他讨了她来,为的不过是看看一个昔日爱人的影子罢了。不然缘何会有那般灼烫的视线。
在这里,她只能够靠自己。所以,她要小心,很小心!
林柔每日都老实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意的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除了下午三点之后,特定的时间里,丁达会把她叫到书房去,用那种穿透她追忆故人的眼神看着她。
今日也是如此,下午三点一到,她就被人叫到了书房。
今日早晨送到她房间里的是一件白色的没有任何点缀的素雅长裙。她此刻身上穿的就是这一件。因为午睡刚醒,又被人匆匆的叫过来,所以她的头发根本就没扎,只是披散在脑后,一头青丝如绸缎一般光滑亮泽。
到了书房,丁达原本正站在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