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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啥事,有事的是你的手。”刘怡没好气剜了徐二郎一眼,这呆子……心底却暖洋洋的,在刘家时,刘大军和赵氏也很疼爱她,却不会这般没有理由。徐二郎这男人是真的把她疼在心坎上,放在心尖上。
两人说着,就听着屋里醒来的小狗子,糯糯唤着刘怡。
相似一笑,牵着手进了屋,红薯粥还得在煮一会,粘稠些味道才是最好。
屋子里,摇曳着昏暗的灯光,照着温馨的三口,有着说不出的暖人,万家灯火暖春风,轻轻低低的嬉笑声穿透窗口,传的老远……
☆、最新更新
“呜呜……我的儿啊;娘命怎么就这么苦……”没进院子,就听着徐母高声哭着,“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就盼着能有好日子;可没想……”
徐母心里难过;身边几个孩子打小就孝顺;就算当初分家;周氏硬是要了祖屋;二郎几个也没吭声。
徐大郎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难受;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初娶周氏他心里是不大愿意的;他中意村里曾家的,娘觉着周家的好生养,就做了主让周氏进了门,这些年看着周氏把好好一家子,闹得鸡犬不宁,他心里不怨恨是假的,如今让娘看清楚也是好事,过了这砍,日子说不定就好过了。
哭了许久,徐母才抬起头,刘怡打了水,准备了湿毛巾。递去让徐母擦把脸,雪算是停了,放了晴,外边有些冷,屋子里却是暖和的,慢慢地徐母冷静下来,脸色好了不少。
“大郎,娘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要不是娘硬逼着你娶周家女儿过门,咱们这一家子也不会早早分了家,现在周家的闹出这事,我也想清楚了,娘不插手,这事你做主。”徐母佝偻的身子,颤颤回了屋子。
刘怡几人一听,知道徐母这是松口了!
徐大郎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轻轻点头。
家里几个小的,都安静坐着,许是知道发生了大事,就连徐寿都乖巧被徐福搂在怀里,饿了也不吵,刘怡看着有些辛酸。
说了会话,刘怡想着家中还有些事,就先离开。小周氏留着照看徐母,二郎受伤,把徐母给吓着了,加之周家那边不消停,徐母精神有些差,周氏被送回周家,家里没个女人不像回事。雪停了,徐三郎伤好了些就进山去了,小周氏没啥事,就留了下来,照看这一家子老小。
刘怡搂着小狗子,逗弄,说说笑笑,朝自家院子走去。徐家后头滑了一大块,徐二郎帮着徐大郎挑淤泥,挖沟渠。
走到附近,便发现院门前围了不少人,院里头更是传来阵阵吵闹声,刘怡心里多了丝忐忑,小心放下小狗子,“小狗子你站在这别动,娘没叫你,你不要跑过来知道吗?”
“嗯!”许是发现刘怡神情不对劲,小狗子端着小脸,严肃点了点头。
“没事,乖!”刘怡轻拍了拍小狗子的头,慢慢走了过去。
“李嫂子,这是发生什么事呢?大伙怎么都围在这,院里头那些人是谁?怎么瞧着不像是正经人家的人?”
“二郎家的,你赶紧把二郎他们叫过来,那些人怕是镇上的地痞,我见着有人拿着长刀……”郑氏连忙拉过刘怡,走去旁边藏了起来。
这些人,来了有一小会了!好在一早徐二郎和刘怡带着小狗子出去了,没在家。一大群人闹哄哄进了村,村里人怕事,都没敢去上前阻拦。
“咦!那不是镇上的地痞恶霸何三吗?”
“哪个?”
“穿青色锦缎的,站中间长得很瘦的那个,看,就坐在最中间那个。”
“何三?镇上放高利贷,逼死人的那个恶霸何三?徐家啥时候惹上这种人了?”
“听说是大郎家惹上的,何三相中湾尾赵寡妇,不知怎么的大郎家的招惹上了,几日前二郎因这事被人堵在村头打了一顿。”
“啧啧——作孽啊!周氏咋这么大胆,连这种人都敢惹上。”
“可不是,这不是害了二郎一家子。”
周围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刘怡的心揪在一起,脸色惨白。
打发郑氏领着小狗子去了徐大郎家,通知徐二郎他们,顺带把小狗子送走,心里讶异,何三不去周家找周氏,怎么来自家院子,挤开人群,走了进去。
“二郎家的想做啥?”
“不知道,徐家早分了家,何三怎么找到二郎家来了。”
“就是,周氏不是被徐家送回周家去了吗?何三凭啥找二郎家麻烦?天底下哪有这道理?”
“周家怕是早把周氏藏起来了,何三这会哪找得到人?”
“那何三要去,也该是大郎家,为啥进了二郎家院子。”
胆小的躲在外边,朝院里头张望着,有几个好心的,倒是让几个小的,去叫村长过来。
刘怡故作镇定,走进院子里,见着四五个粗壮的汉子,站在院子里,何三坐在板凳上,聊着二郎腿,嘴里含着烟杆,见了刘怡,眼里闪过欲望,目光很是猥琐。
刘怡皱了皱眉头,“你们是谁?想做啥?”
“周家那女人在哪?”何三敲了敲烟杆,眼睛紧盯着刘怡,右手摸着下巴,想着孟家说的话,倒也不敢真对徐二郎下手,不过周氏他却不想放过,想着昨儿周家拿女人说的话,何三脸上闪过狠悷。
“谁?”
“别演戏,说你们把周家那女人藏哪了?”
徐大郎扶着徐母,徐二郎疾步进了院子,抓过刘怡藏到身后,认真打量了半会,“媳妇,没事吧!”
“没事。”刘怡摇摇头。
知道何三来找周氏,徐母和徐家两兄弟脸色冰冷铁青,徐大郎淡漠说道:“你找她干啥?前几日我徐家就把她赶回周家了,她做啥都跟徐家没关系。”
“跟徐家没关系,这话撇的倒是干净,周家那女人可是你媳妇,哪有丈夫不知道妻子在哪?周老头在我这可赊了一百零八两,担保人是你媳妇,今日是最后期限。再说前些日子她在镇上闹事,打伤我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她跑的倒是挺快的。”何三嬉皮笑脸说着,视线扫了周围大伙,最后落到徐二郎身后的刘怡身上。
“什么?”徐大郎面色铁青。
周氏在家闹腾也就算了,没想竟帮着周家放高利贷,这些年他在镇上做小工,攒了不少钱,周氏却老说家里没钱,家里由她管着,娘也不便多说。
要不是何三闹上门,他一直没瞒在鼓里,难怪周氏一月总有几日不见踪影,他以为是去了周家,如今看来,分明是在外放高利贷。
徐母气得浑身打颤,刘怡瞧着不好,连忙上前扶着徐母,进屋里躺着,哭着直说作孽。
听何三这一说,徐二郎却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何三是为赵寡妇的事闹上门,却没想周氏竟在外放高利贷,他还想着过几日,娘心情舒坦些,让大哥去周家将大嫂接回来,虽赞成娘让大哥休妻,可想着周氏给徐家生了四个儿子,没功劳也有苦劳,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周氏刻薄些,小气些,对徐福他们有些打骂,却还是不错。
然,今儿才知道大嫂还在镇上放高利贷,难怪拦着大哥,不让大哥去找赵寡妇,怕大哥被赵寡妇缠上是假,多半是担心大哥会遇上何三,何三会泄了她的底,把她在外放高利贷的事说出去。
大哥在镇上做小工,挣的钱不算少,够一家过日子,大嫂干啥还要折腾,徐二郎皱眉,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转念一想周家,心里却是明白了几分。
“周家欠着债,跟我徐家有啥关系,你要找人也得去周家找才对。”徐大郎粗着脖子,看着何三,他就觉着奇怪,他跟赵寡妇清清白白,周氏不是怀疑这,就是怀疑那,死活不让他见赵寡妇,敢情是担心赵寡妇说出她在镇上放高利贷的事?
越想,徐大郎脸色越难看。
上次镇上那事,许是周氏担心赵寡妇会去衙门找他,便决定先对赵寡妇动手,绝了赵寡妇说出这事的心,没想却被何三逮个正着,一急,就慌了。后来听说何三让人在村头堵着二郎,周氏更是恐慌。
正经人家谁会放高利贷,听何三这口气,周氏放高利贷不是最近的事,怕是利滚利耽搁了不少时日,一百多两可不是笔小数目,周氏胆子真不小。
外头众人听说周氏在外放高利贷,顿时都吓了一跳,议论纷纷。
“周老头早跑了,周家那女人是你徐家的媳妇,她的事徐家不管谁管,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把那女人藏起来了?”何三斜着眼,周家倒是不傻,知道出了事,一早就跑了,要不是上次周氏在镇上闹,他还真没想来徐家找麻烦。
周老头好赌不是一两天的事,周家那女人傻,以为瞒着就不会出事,澧县就这么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要是她不是我徐家的媳妇,那今儿这事就跟咱徐家没关系了是不是……”徐大郎话没说完,忽而外面就挤进来一个人,披头散发。
“啊——徐庆东你说这话啥意思?我嫁给你几年,没享过一天福,为这家忙里忙外,累死累活。”周氏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嘴角破了皮,很是狼狈。
“闭嘴,徐家被你折腾成啥样子了,进门闹着分家,把二弟三弟赶了出去,这些年徐家就没安宁过一天,啪!”扬手狠狠甩了周氏一耳光,憨实的脸带着戾气,周氏吓得不轻,卷缩着身子抽噎。
“呜呜……”蹲在地上哭闹起来,“我折腾还不就为这个家,我容易嘛!”
见着周氏这样,刘怡等人算是彻底凉了心,到这份上了还死活不知悔改,果真是没药救了!这种人谁家摊上谁倒霉,为这家,为周家才对,这些年周氏从徐家拿走的东西不算少,逢年过节,大包小包的往外拿,就没见周氏记得徐大郎和徐母家里几个孩子,出口就是周家,闭口也是周家。
如今倒好,放高利贷这事都做出来了!
瞥见徐福躲躲藏藏站在外边,刘怡于心不忍,上前捂住徐福的眼睛,没让徐福看,事情闹到这地步,周氏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一百多两,寻常人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徐大郎做小工,营生不错,一年能挣个二三十两,已是不错,这周氏胆子倒是不小。
☆、第三十六章 休了
腊月初五;大雪刚停,天气初霁,徐大郎用力踹了周氏几下,许是心里怒气难平;没收力道;周氏被踹在地上;院子地面积了不少雪水;周氏脸上身上沾了不少泥巴;衬着周氏披头散发的样子;很是狰狞。
何三翘着二郎腿;没阻拦;斜眼瞅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徐家的事我懒得参合,这钱啥时候给说个话,白纸黑字在这,迟一日就涨一钱的利。”
“这是周家的事,跟我徐家无关,你要钱去找周家要。”徐大郎铁青着脸,撩起袖子。
以前,只要一点小事,周家人鼻子老尖,就钻出来。今儿,周家闹出这么大的事,周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