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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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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来了,还有个小丫头片子在后面撑腰。若要讨回亲娘的遗物,咱们是断断拦不住的,倒不如早些脱手。”

    魏昌家的不安地问道:“若是日后侯爷问起,太太可怎么回呢?”

    肖夫人沉吟了半日,方道:“这也不难,就说是贴补家用了。反正陈年旧事,咱们一口咬定,那两口子也没辙。倒是缺个可靠的人来做了帐,要天衣无缝的才好。”

    那魏昌家的忙恬着脸笑道:“太太不必忧虑,奴婢倒有一个人选。不如叫了府里的二管事李利图过来,他眼下倒是掌管着账房内的大小事务。”

    肖夫人盘算了一会子,疑惑道:“有这么个人?我如今也糊涂了,整日家只和那些管事娘子们打招呼,外头的事儿倒还不如你知道的全。”复又笑了起来,暧昧不明地瞅了魏昌家的一眼,戏谑道:“你平日里总是跟在我身边儿,也不常出二门。这姓李的事怎么知道的这般明白。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魏昌家的闻言登时羞红了脸,嗔道:“我全是为太太着想,您反倒拿我凑趣儿!”

    肖夫人啐了一口,乃道:“罢了,你们那些蝇营狗苟的腌臜事儿,我可没心思管。既是你相好的,就把这单子交给他,看看能值多少银钱。倒是你们俩往后也谨慎着点,出了事儿,我也保不了你。”

    魏昌家的连声答应着,至晚方携李二管事前来,肖夫人屏退左右,只留他二人在房中伺候。

    李利图遂回道:“奴才方才已请人估算过了,铺子,田地加上庄子约莫值二三十万两银子,只是如今卖的急,难免被人压价,恐怕只值十万两了。再加上大库里那些暂时用不着的大件物器及金银家伙一并拿去当了,统共加起来也不够三十万两。”

    肖夫人愁眉不展,连声恨道:“那老阉狗只给十日,咱们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又能有什么办法。罢了罢了,不如将外头放的银子连本带利收回来看能凑多少儿。”

    那魏昌家的一听,想起其中还有自己的本钱,忙惊道:“万万不可,太太请细想,这一项银子尚未到期,若是立即收了回来,恐怕会损失一多半儿。就差几天了,可忒不划算呢。”

    肖夫人于是低头盘算了半日,又看了遍账本儿。实在是省无可省,挤无可挤了。

    却听得李利图怯声道:“奴才倒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与不行。”

    魏昌家的使劲掐了他胳膊一下,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说。”

    李利图遂道:“眼下侯府还有城西不茅村的良田千顷虽说只是中等私田,但周围风景尚好,又是祖产,相士说这可是福荫子孙难得的富贵宝地。前些年有人出到九十万两,侯爷还不肯呢。如今倒有户相熟的皇商人家,就相中了那片地儿,前几天还向奴才打听着。如今倒不如再加上周围几处庄子,一并典押出去。等太太的利钱银子送了来再赎回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肖夫人转念拍手笑道:“此计甚好。富贵险中求!这件事儿就交由你去办。务必要天衣无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李利图应承下来,自去料理不提。肖夫人歪在炕上,命魏昌家的揉捏着早已酸痛不堪的腰肩,心花怒放。眼前仿佛浮现了女儿凤冠霞披,风风光光地嫁进皇家,生世子,成正妃,甚至凤袍加身,母仪天下。而自己则扬眉吐气,耀武扬威肆意折磨那些碍眼的人。肖夫人轻轻地合上双眼,含笑梦中。。。。。。

正文 37:彼泽之陂,有蒲菡萏

    天拈衰草,日映烟霞,斜阳外,灯火已黄昏。王念仁信步至如眉苑废池边,但见风生秋水纹,残柳度寒鸦,却是一番暮云凝碧之景。

    恍惚间惊觉湖畔有美一人,婉如清扬,满头墨发盘结扭梳成灵蛇髻,似夏日荷花的露珠般轻灵飘逸。一枝玉搔头,两蹙拂烟眉,半缕梅花钿。制芰荷为衣,集芙蓉为裳。那粉纱地三叶草花蝶纹缘边的藕荷色缂丝菡萏初绽旒苏披风高扬风中,抛洒开一季的花开花落,只落得一世的悲喜惆怅。波光泛着点点氤氲清辉,掩映在那女子渺渺清愁的眸中,似洛神凌波,又如湘妃泣泪。

    那一刻,王念仁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没来由的心头涌上一丝韶华暗损,流年迟暮之伤。

    那女子泪撒潇湘,卷起片片涟漪。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将手中的莲花灯推向湖中,立如芍药,坐如牡丹,行如百合却忧伤满面,不复前几次清冷孤绝的摸样。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天已完全黯淡了下来,湖面上满是灯烛光晕,点点余辉如同银河里繁星闪烁。那女子的面容也愈加模糊难辨,但见她缓缓起身,风吹罗带,广袖飘展如同空中飞荡云雀飞鸟一般。六幅罗裙,微行曳碧波,点点浸湿了裙踞。不到半刻,水便已直到纤细楚腰。

    王念仁见状暗呼:“不好”,疾步涉水上前拉住那女子不胜清寒的翠袖,顺势一拉,便将她揽入怀中。那女子似已晕厥,面纱下纤长的睫毛如同蜓翼一般微微颤动。叫人好不爱怜。王念仁呼唤数声,仍不见回应。遂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只觉柔弱无骨,及送至岸边方轻轻放在略微干枯的衰草地上。

    半晌且听那女子“嘤咛”一声,似是醒转了过来。眼眸幽深,樱唇露湿,那盈盈未落的红泪尚没干呢,直挂在婵娟如雪的莲颊边。

    王念仁恨不得心都化在那泪眼中,伸出去欲拭泪的手儿却又缩了回来,生怕唐突了佳人。因道:“姑娘何故轻生,到底有什么可想不开的?”

    那女子直起身来,皓腕托腮,倚风凝睇,望着一池朦胧明灭的烛火,似有无限恨意。悠悠叹道:“杨柳如少年,春风吹得老。朝为白雪花,暮为浮萍草。⑴浮萍失绿水,教作若未流。不叹君弃妾,自叹妾缘业。⑵还将旧时貌,化为逐水魂。”

    王念仁听得心惊,私下里暗想:这女子怕是与心上人有所口角,心灰意冷,竟气性大到欲投水自尽。幸儿自己趁巧经过,不然一缕芳魂怕是早已香消玉殒了。转念又有些懊丧:何以这女子心中所思所念竟不是自己,若自个儿在她心里有一丝一毫的位子,就是为她立时死了也罢。又是气愤:如此美貌多情的佳人,竟然都不知珍惜,反倒令她心碎神伤。真真是个牛嚼牡丹,不解风情之徒。遂劝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在下虽只与姑娘数面之缘,也断不忍见如此天人仙姝枉送黄泉。姑娘若有难解之事,难舒之气,不若告知一二。在下虽不才,亦愿为姑娘解忧舒怨。”

    那女子蓦然回眸浅笑,盈盈如水间羞娥凝绿,道:“多谢公子,这天下的男儿若都似公子这般仗义浩然,宜德嘉礼,有君子之风。像我这样的可怜人就会少一分了。”

    王念仁忙道:“姑娘如此清丽脱俗,标格尔雅,真是世间难寻。除非是瞎子,否则,又有哪一个能不为你倾倒。”

    那女子怨道:“承恩不在貌,小女即为公子所救,便不宜相瞒。他负心薄幸弃我而去,另娶他人,自是为了那些富贵虚。小女只恨生为女儿身,人微言轻,不堪世事,只能自叹命薄。”

    王念仁因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人既这般狠心,姑娘又何必为了她白白丢了性命。也不瞒姑娘,在下本有一妻,娇柔端丽与姑娘颇有些许相似之处。数年前她却红杏出墙,弃我与家中嗷嗷待哺的幼儿于不顾,与他人私奔而去。在下每每想起,都似万箭攒心,如刀在背,苦痛难言。本也想如姑娘这般一死了之。奈何上有高堂待奉,下有稚子待养。也只得苟且偷生至今。”

    那女子面色一僵,眼露恨意,却只是刹那间的功夫,便恢复凄绝哀婉的摸样,叹道:“想不到小女与公子竟同是天涯沦落人,惺惺惜惺惺。公子尚有慈爱双亲,玉雪乖儿。小女却形单影只,孤苦无依。实在生无可恋。”

    王念仁忙道:“蝼蚁尚且偷生,姑娘青春年少断不可如此颓丧。这几次与姑娘不期而遇,也是奇缘一桩。如蒙嫌弃,我愿倾心吐胆,作姑娘的知音人。”

    那女子婉言谢绝:“看公子穿着,必是出自大家名门,小女身份卑贱,岂敢高攀。”

    王念仁肃然道:“姑娘此话差矣,杵臼之交⑶又怎么会有高低贵贱之分。”

    王念仁款款道:“姑娘与我心意相通,知己犹此,又何必在意他人眼光,世事俗理。”

    那女子低头思虑了半日,也不答言,便起身离去。王念仁见她又要似几次那般渺无踪迹,顿时失了分寸,向前拦道:“你我既已为相知,在下斗胆,敢问姑娘芳名,往后也好称呼。”

    那女子幽然笑道:“倒要先请教公子尊名了。”

    王念仁本欲据实相告,又恐那女子知自己已有妻室,便不肯来往。思索了半晌,方道:“在下姓檀,单名一个仁字。”

    那女子便抿嘴笑道:“既如此,小女便姓谢,小字流萍。”⑸说罢惊鸿一瞥,飘然远去。只留得笑隔花端,香尘莲蕊。

    此时露洗清夜,横塘月满,水净云薄,移星犹见。王念仁趁着皎洁的月色,捡起水中一盏莲花灯,见那花瓣上以清秀的簪花小楷题诗一首: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边地多悲风,树木何修修!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⑹

    却是甄皇后的《塘上行》,想那女子婉若游龙,飘飖若流风回雪,灼若芙蕖出渌波的幽姿逸韵,不由得竟独立寒夜,踟蹰断肠了起来。

    ⑴出自宋代吴龙翰《离怨》

    ⑵出自唐代李白《去妇诗》

    ⑶杵臼之交:比喻交朋友不计较贫富和身分

    ⑷出自西晋左思《咏史》以比兴手法表现了当时社会“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高低贵贱分明,不能逾越的的不平现象。

    ⑸檀郎谢女:檀郎:晋代潘岳小名檀奴,姿仪美好;谢女:晋代谢道蕴,聪慧过人,代指才女。指才貌双全的夫妇或情侣。

    ⑹出自东汉甄皇后《塘上行》,抒发了女子无辜被弃的哀怨。

正文 38:乐莫乐兮新相知(上)

    云深雾重,淡月疏影,幽僻处怪石奇形,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搏。岩石洞口,血盆大张,直透着一股子寒气,令人毛骨悚然。就是这黯淡诡谲的洞内却传来一声声男女欢好娇腻喘息之音。

    只听那女子欲拒还迎,娇笑道:“亏你还是个爷们,猴急得似八百年没吃过肉的和尚。奴家的腰都快被你折断了。

    那男子喘着粗气答道:“好人儿,你便是那唐僧肉儿,爷恨不得将你整个儿囫囵吞进肚内,咱们化成一团儿才好。”

    那女子啐道:“这话儿你也不知对那些堂子里的窑姐儿说过多少遍了,如今只拿来哄我。”

    那男子连声赌咒发誓道:“我的心肝,她们哪里比得上你一根脚趾头,也值得爷废这心思。”

    那女子嗔道:“既如此,你就光明正大地讨了我去。咱们俩儿天天在一处儿,也好过这般偷鸡摸狗,担惊受怕的。”

    那男子戏笑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爷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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