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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将军为首的群臣却百般的纠缠,夏启轩大怒,当即拂袖而去。文贺腾遂借此称病罢朝在家。
夏启轩下朝后,怒气冲冲的往挽月宫走去。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去挽月宫。似乎是因为昨天答应要来却没有来的缘故!郭忠谴人来报皇上要来挽月宫用午膳。得知皇上要来,紫衣略显不安的神情。冷暖见了,冷笑道,“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皇上来么!现在来了怎么还这么一副表情!”
紫衣有些尴尬,“紫衣想要皇上来挽月宫,只是希望娘娘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今天皇上心情不好,在朝堂上发了火,娘娘要小心伺候了!”
冷暖斜了她一眼不再理会。紫衣就悻悻的退下了。
夏启轩来后,冷暖特地仔细的观察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脸上笑意盈盈的,见冷暖不笑,还时不时的说个笑话逗冷暖。由于离午膳时间还早,夏启轩就带着冷暖在挽月宫里四处走走,一边向她介绍一些挽月宫独有的植物。冷暖就静静的听着,偶尔会接上一两句,或是朝他笑笑。游园的时候,夏启轩会在过桥时轻柔的扶着冷暖的腰;在冷暖的发被吹乱后,温柔的替她抚平;会不经意的放慢脚步等着冷暖。
当夏启轩介绍到‘月亮湾’时,冷暖很想问问有关‘水月洞天’的事情,可有几次都看见他闪了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夹杂几声很轻很轻的叹息。那叹息如此的轻就是留意也不一定能发现。冷暖却凭着强烈的感觉察觉到了。知道紫衣没有骗她,面前这个男人的快乐都是装出来的。就越发的不说话了,夏启轩说了一阵也沉寂了。两人就静静的在路上走着,直到郭忠来报说午膳已备好。
岭北的雪又接连下了三日,整个岭北地区的交通都被阻断。别说是人就是驯练有素的鹰要进去也有些困难。夏启轩便再次下旨,提升冯德海为右将军,辅佐李古。文贺腾无可奈何,哪怕就是皇帝现在同意让他去岭北,他也进不去,这个结果就目前而言似乎是最好的!而且,到时候要不要李古继续担任元帅还要再次决定,就照常上朝了。
于是岭北军换帅的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可岭北的大雪却不会这样过去!而是呈现出愈演愈烈的姿态!
在未知的自然面前,人总是显得异常的卑微!
第八章 百年大雪 下
寒风突然来袭,夹杂着细雨。挽月宫的树木,几天前还是枝繁叶茂,一夜之间竟全都掉光了,只余下黄褐色的枝桠和紧紧盘在上面的老藤。在暗灰色天际的衬托下竟让人有种‘枯藤老树昏鸦’的感觉了。
冷暖陪夏启轩游园回来,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感觉头脑昏沉,全身无力。要不是一个劲的流鼻涕、打喷嚏冷暖会以为她又中了上次的毒了。太医说是天气转变一下没有适应过来,偶感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
紫衣遂让人去取了药。又借机让秦嬷嬷来为冷暖再次把了脉,仔细的查过了取来的药材,确认无误才亲自去熬药。听柳衣说,紫衣熬药期间;两个时辰一步都未离开。当看着紫衣端过来冒着热气的药,冷暖的心是复杂的。她是冷,可不无情。她有心,能够感知。她会感动,也会愧疚。不管目的如何,当别人一次次以德报怨的时候,你能无动于衷?至少冷暖是不能的!冷暖向紫衣投去感激的一瞥,紫衣朝她笑笑。服侍她吃了药,拿出几床厚被子盖在冷暖身上,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娘娘,奴婢就在外面候着,你有什么事情拉下铃铛就好了!”
晚上,冷暖吃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她心里一惊,用力的想去推开那人,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挽儿,是朕。”
冷暖愣了愣,反应过来,皱了皱眉。手仍挡在胸前。声音沙哑,带着浓厚的鼻音,“皇上,臣妾不舒服!”
夏启轩愣了一下,才知道冷暖把他当成色狼了。也是,哪有人大半夜不经别人同意就脱人衣服的。他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冷暖的脸,“你身上都汗湿了,要是不把湿衣服换下来,风寒怎么好的了?紫衣说你不让人换;你病成这样自己又不能换,所以只好朕来效劳了!”
听了夏启轩的话,知道她误会了,脸不好意思的微红。却坚持不要他换。挣扎着要爬要起来,被夏启轩一把按了下去。他沉着脸一句话不说,直接就把冷暖的衣服扒了,拿了床新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脱了衣服也钻了进去,抱着冷暖。手在光滑的背上摩挲了会儿,吻了吻她的脸颊,“睡吧!我抱着你,暖和些!”
冷暖有些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才知他也要睡在这里,瓮声瓮气的说:“我病了,会把病气过给你的,你还是……”
夏启轩闭着眼睛,把冷暖的头埋进怀里,“抱着你,我才睡的安稳!”
冷暖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剃得发青的下巴,冷暖把脸凑上去蹭了蹭,短而坚硬的胡茬刺得脸有些疼。她想,怎么今天尽是让她感动!难道人一生病,就变得脆弱?就会比较容易被感动?她摇摇头,躺在温暖的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冷暖病情已好了很多,头不再昏昏沉沉的,手脚也有力了。秦嬷嬷把了脉说再休息两天就能全好了!柳衣则笑着说,晚上有皇上在,娘娘的病想不好都难!紫衣也笑着望着冷暖,像他们好像真是做了什么。冷暖笑笑,对此不置一词。
早膳刚过不久,后宫嫔妃以容妃打头相继的往挽月宫来了。容妃一路闯来,紫衣拦也拦不住。说是听闻蓝妃病了前来探望,却一个劲叽叽喳喳的聊八卦,根本不理会病人最需要什么!冷暖蹙着眉头,躺在贵妃椅上冷冷的看着这群女人。见容妃瞪着她,不明所以。难道皇帝在挽月宫过了一夜她就成了公敌了?那群女人里有谄媚的向她讨好的;也有拐着弯让她注意身体,可别把身体弄垮了的。无论她们说什么,冷暖都只是静静听着。
就在冷暖失去耐心准备上楼休息,让她们在这里聊八卦。甚至预备把午膳也给她们备好的时候,皇后来了。见皇后进来,冷暖起身要行礼,皇后则快步上前制止了她。询问了身体状况,将带来的燕窝、人参放下。见一大群嫔妃聚在这里,面上笑道,“见你们都来看望蓝妃,本宫很是欣慰!”又故作惊讶的问,“对了,不知刚刚你们在讨论什么,那么热闹,还没有进来就听见了!说来也让本宫高兴高兴!”众嫔妃听后低头不语,三三两两的借故走了。皇后陪着小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了。走前说有点事情让容妃呆会去趟凤仪宫。容妃仍瞪着冷暖,见人走光了,站起来指着冷暖,“你别得意,皇上是我的,早晚我会夺回来的!”说完气呼呼的拂袖走了出去。
紫衣看人都走了,上前扶着冷暖上楼休息,安慰道,“娘娘,你不必在意这些,好好养病就是了。皇上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冷暖叹口气,皇帝会是她的么?冷笑道,“这些我都不在乎!”看了看紫衣,露出个示意其放心的表情。
这几天夏启轩心情不好。皇宫中人自是人心惶惶。岭北军的主帅是定了,可越下越大、越积越多的雪却成了最大的问题。因岭北自夏国开国百年来从未在九月中旬下过如此大的雪,甚至是历史上也不多见。往常都是十月开始下雪,到中旬才会封山的。谁都不曾想到今年的雪会提前一个月。本该在九月下旬从崇州运送过去的过冬军用物资没法运过去。目前军营里是还有粮食,可谁知这雪要下多久?要是雪一直下,到了十月份就更加不可能运进去了。没有粮食和过冬衣物,十几万的将士怎么活?万一离国在那时进攻,岂不是将岭北拱手相送么?
夏启轩坐在龙榻上,看着下面低头沉默的大臣,气就不打一处来。平常争权夺势的时候吵得闹翻天,现今要他们出谋划策了就一个比一个安静!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说说吧,众卿家认为该怎么解决?”众人还未说话,只听殿外传来八百里急报。
“报!!!!据岭北前方探子十七日来报,离国在与我夏国接壤的边境大量调集军队,预备进攻岭北地区。”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骚动起来,很快分出了主战和主和两派。夏启轩闭着眼睛,手肘撑在桌上按着太阳穴,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声音疲惫“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好好想想!”
轩辕殿内,蒋兢转动一面墙和夏启轩一同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的桌子上是一个用沙丘堆成的整个云岭大陆的军事专用地质图,而墙上则是三个国家平面图,详细到标注出了各条街道的名称。夏启轩在夏国和离国的接壤处细细的看了,标出雪灾位置,蒋兢则将事先早已安排好的各个秘密守卫点,以及探好的道路圈画了出来。
西部贯穿云岭大陆的云岭山脉即使在不被大雪覆盖时也是一道有力的天然屏障,现在更是不用说。而早在三年前夏启轩刚刚登基就命令蒋兢在云岭山脉一带探路、建立秘密据点的计划,在前不久也已完成。三条横穿云岭山脉的道路在历时三年牺牲无数人的情况下贯通了。运入岭北的物资也就不用非从崇州运入了。其实现在发动战争是不成熟的。依夏启轩的本来意思起码要再过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等到夏国足够强大。可现在离国来犯,战争不可避免。
“蒋兢!”
“臣在!”
“朕命你即刻前往邺城,率领当地两千军士由一号线路将所需军用物资秘密运往岭北。”
“臣领旨!”
“庞寅”不知从哪里飞出条人影跪在夏启轩面前,“朕命你与蒋兢一同即刻前往邺城,率领一万将士从二号线路秘密前往离国的乔州城守候待命,配合李古将军。”
“臣领命!”
第二天早朝,夏启轩下旨宣布迎战。封袁祁为将军,兵部侍郎林博为副将,率领两万人马即刻前往崇州协助崇州知府运送军用物资,保证岭北军需供给。
第九章 迎战离国
听了圣旨,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对离国用兵完全就是肆意妄为!连军粮都运不过去,这战还怎么打?就算是调集两万人去铲雪协助运粮也不现实啊!整个冬季云岭地区都是大雪封山的,难道运一次铲一次雪么?可皇上很是坚决,完全不听众人意见,决意出兵迎战。左右丞相以及夏齐定都极力反对,认为这战打起来对夏国不利,不如派使节去和谈,先拖过这个冬天。如若议和不成,明年开春再打不迟。
夏启轩冷哼一声,“你能想到的别人就想不到么?明年春天?要是不想办法把军粮运到岭北,它估计那时候就该改姓离了。朕决不允许夏国土地分裂出去!”
“皇上可要三思啊!岭北十几万的将士……”
“十几万的将士?你们也知道还有十几万的将士,别再纠缠于这个话题,朕意已决,如果缩头缩尾,议和不战,朕的颜面在哪?夏国的颜面在哪?”声音极冷,带着愤怒却满是威严,听着让人毛骨悚然。这时群臣才发现,以前要处处依靠他们的皇帝似乎是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而文将军则是少有的一次支持夏启轩,同意迎战。夏启轩有些不解的瞥了他一眼,笑道,“即使如此,那就由文将军协助袁统领调出两万将士,让其可即刻出发!”
下朝后,夏齐定前去宣和殿。夏启轩已换下龙袍,穿了件银白滚金边的常服。懒散的坐在龙榻上面。见夏齐定进来,唤了声“皇兄!”见他行礼,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