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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寻问身为混元宗少主,有着一种天然的骄傲和矜持。他从不以哭泣来换取同情,不以微笑来博取好感,所以他面色总是淡淡的,不喜不悲,就像一块坚硬的玄冰,什么都无法动摇。但此刻,阮昧知却从殷寻问那黝黑的眼底,看到了真切的难过。那是一种抑而不发的苦楚,带着无尽的宠溺和永恒的坚定。
阮昧知想,自己真他妹的是个畜生,这小孩都委曲求全成这样了,自己却还不知足,总想着把人扭曲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却从没想过,被自己折腾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将自己视作心上朱砂的人。他敢玩什么考验,还不是因为心底笃定了这孩子不可能放手,仗着对方爱自己就肆意考验什么的,太无耻了。
“对不起。”阮昧知轻轻吻上殷寻问的嘴,用唇齿奉上自己的所有歉疚。
他差点忘了,让爱情夭折的真正原因并非不适合,而是不包容。唯有包容,才能将所有的缺点都抹去,然后让两人融为一体,把双份的残缺化为一个完整的圆满。殷寻问容忍了他的欺骗隐瞒,现在,该换他来容忍殷寻问的种种缺点了……
殷寻问抱紧阮昧知,慢慢闭上了眼,将自己彻底投入进这一吻中。
殷寻问确实不懂该如何相爱,如何相处,他手里攥着唯一的一张牌——名为爱。幸而阮昧知手里拿着另一张与他凑作对的爱,双王既出,便无牌可敌。也许他们还有无数难关要闯,也许他们还有无数矛盾要磨合,但只要恋慕彼此的心不变,就能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将彼此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存在。
唇齿厮磨,舌津交融,一吻完毕,两人都有点动情。但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再来一发了,一日三次什么的,阮昧知还真怕把殷寻问给使用坏了。
阮昧知努力按压下狂乱的心跳,试图用正事盖过那蓄势待发的情。事:“既然你想求个解释,我便讲给你听。哥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建议掌门为你选道侣,只是第一步。当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时,我会让你爹不得不接受,我们将永远在一起的现实;我会让天下人不得不承认,只有我才是你殷寻问的唯一伴侣。”
殷寻问默默握住阮昧知的手,十指相扣。
阮昧知扯起殷寻问的手,吻上两人交错的指根:“小寻,你可以不懂我,但你不能不信我。我嘴里的话可能是假的,我面上的表情可能是装的,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别让我寒心。”
殷寻问为难道:“那你能不能保证不做出让我误会的举动,比如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什么的……”甜言蜜语说来动听,但真要实践操作,那还是有点难度的。
“给老子滚!”阮昧知炸毛掀熊猫。
看来这两人的相守之路,还有得磨……
111、坑爹感情戏
所谓磨合;就是在你折磨我的时候;我不离不弃乖乖配合。殷寻问被自家小受掀翻在地;立马圆润地化身熊猫。神兽的直觉告诉他;面对阮昧知这种危险生物;当个萌兽比当个裸。男要安全得多。
熊猫双爪抱头;眨巴着黑溜溜的圆眼睛,无比乖巧地瞅着阮昧知。
“你卖个妹的萌啊!你以为你卖萌哥就不计较……”阮昧知的声音在熊猫摊出的胖爪爪下戛然而止;掌心肉垫什么的;太……太犯规了!
可耻的绒毛控嗷嗷叫着扑上去戳肉垫了,一场争执再次化为无形。从此以后;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殷寻问练就了阮昧知一发火就果断化身熊猫的好习惯。
事实上;不管殷寻问变不变熊猫;阮昧知都是不可能因为一言不合就再次将人给轰走的。因为他还有事必须要跟殷寻问商量。
阮昧知身下垫着两只熊猫爪,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殷熊猫怀里,蹭着暖烘烘的脖颈含糊道:“小寻,我想解除和你的主仆契约。”
殷熊猫蜷起爪子,将人又往上托了点,然后瞅着阮昧知点了点头:“咩。”
“还有,我会先放出风声去,说我欲与你解除关系。”阮昧知继续道:“在这个期间,不管谁向你打听消息,你都别表态,当然,若是能透出点不满之意就更好了。”
“你答应得还真是爽快……”阮昧知黑线,这就像准备了无数道具装备,结果刚上场就发现那大BOSS不等自己推倒,就自家先躺好了。真是……好不习惯。
“呜呜汪?”殷熊猫见阮昧知面容扭曲,歪歪头问道。
“嗯……暂时没别的事了。”阮昧知心知自己和殷寻问在处事方式上的矛盾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磨灭的,索性什么都不说,免得争执。
殷寻问和阮昧知朝夕相对,自然也看得出阮昧知有所隐瞒,但他抖抖耳朵,到底什么都没问。反正……他都习惯了。如果唯有隐瞒才能带给阮昧知安全感的话,殷寻问不介意暂且装聋作哑。
“我现在要去诚场一趟。”过于安静的氛围让阮昧知有点待不住。
殷熊猫将人一把揉进怀里,狠狠搓了搓,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手,还他自由:“喵嗷哟。”
“知道啦,我会早点回来的。”阮昧知拍拍熊猫脑袋,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熊猫团子默默注视了一会儿那大敞的门扉,这才缓缓化回人形,穿好衣服,大步走出阮昧知的房间。他现在,要去弄清阮昧知所做为何。
“之前在殿前你跟阮昧知说了些什么?”
可怜的余晓鱼,不久前才被阮小BOSS刷了一遍,一转眼又被殷寻问大BOSS抓来审问。余晓鱼自然不敢隐瞒,赶紧将话复述了一遍。
“就这些?”殷寻问高坐宝殿,眉眼间凛然冰寒。
“就这些,再没别的了。”余晓鱼连头都不敢抬,垂着小脑袋老实交代。
“下去。”殷寻问半垂了眼,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余晓鱼温驯地倒退着出了大殿,直到转身时才敢将视线悄悄扫过殿上之人,自打主君一夜长大后,那浑身的冰寒气势越发让人不敢亲近了。
殷寻问眉头微蹙:阮昧知忽然想要解除主仆契约,为的就是这个?以阮昧知的性格,被中伤了定是要反击回去的。就刚刚阮昧知的安排来看,他这次想玩的是……将计就计?
殷寻问轻叹一声,若是什么都要阮昧知亲自出手解决,自己这个爱侣当得未免也太不称职了些。
殷寻问不再耽搁,转头往混元殿飞去,身为混元宗少主,也是时候让大家看看清楚各人的位置了不是吗?
殷函子看到自家儿子气势汹汹地进了大殿,不由得一愣,随即有些心虚起来。毕竟之前他才特地跑去告诉了自家儿子阮昧知建议他找妹子的事,要说没有一点想要挑拨离间的的心思他自己都不信,他总不能眼看着自家儿子被个男人给拐走不是?他不奇怪自家儿子气冲冲地跑去找阮昧知对峙,但对峙完了又杀到自己这里来,未免就有些诡异了。
“怎么?”殷函子心说阮昧知不会是无耻地否认了招道侣这事儿是他出的主意这事儿吧?
“父亲,我记得你在我养伤的时候说过,待我伤好,便要让我暂代掌门处理门派事务。”殷寻问淡淡道。
“……嗯。”殷函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父亲您应该在着手处理那些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了对么?”殷寻问上前一步,深深一揖:“我请求您,将那些人交给我处理。”
“可以啊。”殷函子眼中透着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做这个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屑于跟那些人计较吗。”
殷寻问杀气四溢:“他们惹我可以,但他们不该把主意打到昧知身上。”
殷函子眼中透着吾家有儿已嫁人的悲凉……
当殷寻问已经准备直接对某些家伙开刀时,阮昧知尚在自家楼里做布置。
“私下派人去接触炼器宗和立卷阁,尽快给我买到可以存声或储影的法器,不拘价格。”
“是。”纪十方躬身应下。
“还有,顺便给我搜集些奇珍异宝来,你们老大我,要准备娶媳妇儿了。”阮昧知勾起唇角,笑容狡黠中带着点小甜蜜。
纪十方有些为难道:“虽然我们楼里在钱财上颇为宽裕,但真正稀罕的宝贝很多时候并非用钱就能买到。”
“确实。”阮昧知有些为难地沉吟片刻:“要不我直接送钱吧。”
纪十方汗颜:老大,你敢暴发户得再彻底一点吗?
“行了,到时候就送钱,反正哥啥都不多,就是钱多!”阮昧知一拍掌,打定了主意。
纪十方默默为自家老大传说中的媳妇儿捏了一把汗。嫂子,您保重……
“记得,采买法器的活动必须隐秘,绝不能让混元宗的人知道。”阮昧知压低嗓子,再次提醒了一遍。
阮昧知的算计其实并不复杂,不过是顺着那帮老头的心意和殷寻问假作不合,那帮家伙若真想削了殷寻问的功劳,势必要将自己推上前台。打草而惊蛇,蛇动而鹰出。不怕他们动,就怕他们不动,只要他们敢动,就死定了!
一攻一受为着干掉这个共同目标各自努力中,只是这两人各自使力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可预知了。
112、坑爹感情戏
不幸被一正一邪两大BOSS盯上的混元宗诸位尚未预感到大难临头;依旧优哉游哉地坐在一起看着云海;喝着仙茶。
“听说;刚刚小少主和那阮昧知吵了一架。”身为内务掌事的郁笛长老优雅地抚着自己的胡须;笑容满面。
“这都要多亏郁长老的安排布置。”作为郁笛直系下属的内务执事肖白识趣地捧了一把。
“应该不是为的传言中事吧;似乎两人吵架之前;掌门先是招了阮昧知去说话,随后又亲自去了趟玄明殿。”一个眉目略显刻薄的美丽女人开口不紧不慢地反驳道;这位名叫白涟婳;乃是门下弟子皆为女性的清微峰峰主,伺候在玄明殿中的侍女里便有她的人。
要是阮昧知乖乖去报名;多半就成为这位峰主手下弟子了。谁让混元宗的规矩就是按照体质来将人分入不同峰下;修习不同功法呢。
“那阮昧知也算是个人物;有勇有谋,不怪小少主忌惮。”又一位老者开了口,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圆了回来。这是大长老凌焕,虽并无实权在身,却是混元宗内仅次于殷函子的第二高手。 “那阮昧知确实厉害,上次少主因他发火屠戮同门,他久战之下竟还有余力将少主的全力攻击一一挡下,可见此子实力不弱。”戒律掌事的舒翳长老自打无意坑得殷寻问去历生死劫后,就被迫站入了颠覆者正营。
肖白眉眼弯弯地恭维道:“那阮昧知算什么,要说,还是咱们凌少君才算真正的少年英才。”
凌焕之子凌飞扬轻抚着手中弯刀,面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阮昧知那以一敌百的风采。”
“飞扬,不可乱来。”长老凌焕提醒道。
核心弟子新首席凌飞扬冷笑一声,道:“放心,我可不是宋钧尧那只傻孔雀。”可怜的宋钧尧,在被阮昧知和殷寻问联手轰成渣渣后,之前的那点天之骄子形象已算是彻底崩了。
“听说前几日小少主又从丹库里取走了大量仙丹。”肖白摇摇头啧啧出声:“咱混元宗便是核心弟子也是要为门派做任务的,这位可是什么贡献都不曾为门派做过。真亏得他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享用咱混元宗的东西。”
“哼,还不是仗着掌门的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