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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傲闲既然要见本少,何必再问?”冷冷的看了拦路的人一眼,伸手挡开那人,直接进入里面。
门口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个周身散发着迫人气势的少年,难道就是主子等着的人?
这座位于北都城外十里之遥的小村庄中,这个不管从哪里来看都是平常普通的农舍,也只有真正的进了里面才会发现那四周若有似无的诡秘气息。
也许之南傲闲之前就有了吩咐,所以落羽一路行来,除了在门口受到阻碍之外,一直到她与桃夭进了内室,都是畅通无阻。
“爹?”前脚一跨进内堂,落羽就看到那个一脸惬意的喝着茶的儒雅男子。
三年未见,岁月似乎未在罗天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却更加添了一份处事不惊的淡然。
“羽儿?”罗天端着茶杯的手一颤,这个意料之外的声音,让罗天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动作迟疑的缓缓抬起头,当他看到门口那抹鲜红之后,视线缓缓上移,那张熟悉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映入眼底。
真的是他的羽儿,真的是他的羽儿!
“爹你没事吧?”快步迎了上去,落羽上上下下的将罗天检查了一遍,见他一切安好,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爹没事,不过羽儿怎么会来这里?”与落羽相似的黑眸中带着深深的笑意与溺爱,罗天不免有些疑惑。想当然了,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来见落羽,至此会来这里也纯属意外,只是羽儿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难道……
“罗丞相猜的没错,就是本王派人去将‘二皇嫂’请了来!”像是听到罗天心中的猜测,南傲闲那懒散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真的是你!你将羽儿找来做什么?”罗天验证了心中的猜测,眼底掠过一丝不安。他真的是看走了眼,他没想到这个南傲闲的城府如此深,看的出来,他远比南傲竹与南傲云还要难得对付。
“爹!”轻轻的摇了摇头,落羽示意他自己能解决。复又转过头看着南傲闲,漆黑的双眸微微的眯起,了解她的人自是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说吧,有什么要求!”
“呵、二皇嫂说的哪里话?你我叔嫂之间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见个面,二皇嫂却是这样的态度?”悠哉的踱步来到落羽的面前,南傲闲神色轻松的笑道。以一个女子而言,落羽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实在令他感到钦佩。只是,却又令他担心,这样的一个人若是他的敌人的话,那么后果……
落羽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抿唇不语。三年前她自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的隐藏,三年后的今天,她发现,这个男人的野心真的很大。南国隐藏着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她不知该说是南傲竹的幸,也或者是他们的不幸!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南傲闲终于要开始反击了。
“贤王有什么话就直说,本少不喜拐弯抹角!”敛眉垂下长而浓密的眼睫,掩下眸底的寒光。受制于人是她最讨厌的感觉,可是这个南傲闲却偏偏犯了她这样的大忌,甚至拿罗天要挟她。要知道,龙游逆鳞,偏偏罗天就是她为数不多的一块逆鳞!
“二皇嫂不必如此冷淡,本王这次来有一事相求,应了,本王就放了罗丞相,若是不应……”神色中透着轻松之色,南傲闲轻易的就将威胁的话撂在这里。
罗天本也在官场混了半生,岂能不知现在的他连累了他的女儿,一时间怒火染上了黑眸。他就知道,这南国皇室之人一个也不能相信,可是他却偏偏就信了,还傻傻的呆在这里,等着南傲闲拿他要挟落羽。
察觉到罗天的怒火,落羽转身看向他,脸上忽然扬起一抹淡淡的软软的笑容:“好,本少答应你!”纤长白嫩的如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抚上罗天那令女人嫉妒的倾城容颜,轻声道:“爹要信羽儿,羽儿怎么舍得令爹失望?”
“羽儿……”冰凉刺骨的触感,让罗天脑子一个激灵,眼中翻腾的怒火渐渐沉淀下去。他的羽儿永远知道如何消减他的怒火,永远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的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伸出手将落羽那冰凉的身躯拥进怀中,双眼模糊一片。天机子说她的身子身中不知名的毒,若是找不到那种毒源的话,她顶多只有五年的时间。可是即使这样,落羽依旧不愿意专心的待在无忧谷治病,而是着手准备着复仇的计划!他自是知道无法阻止她,所以有的时候他甚至在后面助她一番。
只是,这次他竟然为了那个已逝多年的女人,让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受这样的威胁!这让他如何不内疚,如何不心痛?
“爹不必自责,人生在世,怎能让心中的遗憾得不到诠释?爹只要按照心中的想法走即可,不必想其他多余的事情!”轻轻的拍着罗天有些颤抖的肩背,落羽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包容与谅解!
循迹而来的北辰文昕,隐蔽声息小心的躲在暗处观察着。当他看到那个堪称昭和第一人的罗天时,他终于知道何为天人了!
他很难想像,这个将南国一手扶持到了昭和大陆最强国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原本容貌就绝世的北辰文昕,在见到罗天的那一刻,终于了解,何为真正的绝代风华了!
不过……南傲闲竟然以阿羽的爹来要挟她为他做事!一想到刚刚听到的这一切,北辰文昕身上气场变得森冷,他的阿羽何时如此憋屈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个南傲闲竟然叫阿羽二皇嫂?难道阿羽曾经与南傲云是……
“南傲闲你到底想要本少作什么?直说!”轻轻的从罗天温暖的怀抱中退了出来,落羽的脸上重新戴上冰冷的面具。她冷眼看着一副铸锭神色的南傲闲,心中冷笑,不说罗天不是那种被人可以随意要挟之人,她落羽何时变得如此之弱?难道还保护不了自己所在意之人吗?
不够深入的了解敌人,这是南傲闲的失策之处!
“本王要南国的江山!”南傲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的狂傲不羁,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南国的那个位置本来就属于他,是那些人从他的手上给夺了去,所以,现在他自是要将它夺回来!
“南国的江山?呵、这恐怕要贤王自己去抢了,本少这个北辰的枢密使,又怎能帮得上忙?”冷笑一声,落羽这次倒是悠闲的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道。想要利用她的手,以北辰对付南国?呵、她倒是可以如他所愿,只是到时候别后悔就是了。
“正是因为二皇嫂是北辰的官员,所以三弟这才请嫂子帮忙啊!”南傲闲收起脸上的神情,脸上重又挂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以二皇嫂的才智,定是了解本王话中的含义,不过二皇嫂尽可以放心,本王不会白白的要你帮忙的,到时候本王会奉上‘灭天’的解药,如何?”
“灭天?”落羽的神色一凝,有些不解的望着对面的南傲闲。这个听起来有些渗人的名字,让落羽的心一沉。
“呵、既然本王将话已经开了头就直说好了!雪夜你在雪地中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寒气侵入肺腑,然后太后有将你召进皇宫,什么照顾你,不过是为了再下另外一剂至关重要的药罢了!想必这么久的时间,你应该已经查出来自己身中什么样的毒了吧?寒毒加上千绝散,这是世上最毒、却很少有人知道的毒——灭天!”
之所以会被称为灭天,南傲闲却并没说,但是落羽却也知道其中的含义。
“羽儿……”罗天的手倏的一紧,他竟然不知,原来早在那个时候,那场局就已经开始了。而首当其冲的竟是他最为宝贝的女儿,这样的冲击何其的大?那个女人……她竟然如此歹毒!
“好,本少知道了!本少答应帮你,但是前提是,你一切不得过问!至于本少的爹,那就劳烦贤王殿下照顾了!”脑中的混沌褪去,落羽知道现在她根本带不走罗天,所以干脆顺水推舟,无论如何,她相信,南傲闲现在定会竭尽所能的护卫罗天的安全。
“好,二皇嫂果然爽快!”南傲闲应得也干脆,眼中划过一丝击赏,这样的女子他如何能放过?脑中忽然划过那张艳丽倔强的小脸,南傲闲嘴角的笑容一僵,现在他怎么会想起她来?
“爹此去南国,定要照顾好自己!羽儿这里爹也不必担心了,一切以自己为主,切不可冒险!”知道罗天性子的落羽,千叮咛万嘱咐,只期盼着他能听得进去她的话才是:“羽儿走了,爹……算了,爹什么事情都不要过问,只需照顾好自己即可!”
说完,就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了,落羽怕若是再不走的话,她会反悔!
“桃夭,照顾好羽儿!”凝视着落羽有些仓惶的背影,罗天的眉宇间隐隐染上了丝戾气,这趟重回南国,有些陈年老账确实应该找故人算算了。
“桃夭明白!老爷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否则,公子也不会好的!”桃夭最后向他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罗天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的羽儿永远都是那么的贴心,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对不起她,他们这一辈子的恩怨,怎能让她承担……
一路飞驰,落羽最后骑着马来到上次见紫璃轩的天明湖!
白天的天明湖要比那天夜晚来的时候看的更加的清晰,秋天的正午,即使太阳高高挂起,却没有丝毫的灼热感。而正午的太阳,将湖面照的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公子……”桃夭欲言又止的站在落羽的身后,轻声唤道,圆圆的杏目中满是担忧。
“本少知道你要说什么!”站在湖边,落羽即使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桃夭现在的脸上定然挂满了担忧。
“公子现在身上的毒源已经找到,可是南傲闲却以此来要挟您,公子……”公子难道还要犹豫吗?这句话桃夭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公子的心思向来不定,即使陪在她身边多年,她也猜不透她的心。
“若是以本少身上的毒要挟的话,那你倒是放心!南傲闲身上并没有解药,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才对!”否则,他早就来以此要挟了,也不会在他们返程之时,忽然提出来。至于罗天,见到她定然会猜测是不是他也在这里,罗天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娘亲,南傲闲定是以这个为勾,这才引得罗天去的吧!然后再放消息出来,引她前去谈条件。
“没有解药?”桃夭有些尖锐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眼中闪过焦虑:“若是没有解药的话,南傲闲怎么会如此铸锭的许下承诺?公子,还有老爷也在他的手上!”
“你认为若是爹想走的话,谁人能拦的下来?至于南傲闲,呵呵…他不是想要南国的天下吗?本少送他又如何?”望着天明湖的湖面,落羽那漆黑中透着寒光的眸子中闪着令人心颤的戾气。没有人可以在得罪她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放虎归山这样的事情,她一向不喜。斩草除根的话,倒是值得推崇!
“是,公子考虑的是!只是您身上的毒……”佩服落羽的心思,但是桃夭最为担心却是另外一件事。灭天,这个一听就令人不安的名字,这个毒在公子的体内,终究是个祸害,不得不早日想办法解决!
“本少本身就是医者,放心,本少自有分寸!”若是连她自己都配不出解药的话,何人又能救她?
……
北辰文昕寒着脸回到了王府中,福全小心的跟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