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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草取下来。”
取山壁的灵草这事自然是要心细之人,五人互相看了眼,最后将目光移到了陈鹤身上,陈鹤一路上挖灵草的手法自然是熟捻无比,不过这只在其次,实际上是因为几人互相信不过彼此,索性让不参于分配的陈鹤去是再合适不过了。
陈鹤略一犹豫,便答应了下来,他身上这件再普通不过的青袍,正是在修月楼买的那件由五色蚕和天蚕丝编织的那件,防御还是不错的,并且那处山缝并不高,取一株灵草并不是难事。
炼气期八层行路已经可以说是健步如飞,再加上凌飞步,虽然不能和筑基期的修士御剑飞行可比,但是也已经是很不错了,当用一根灵剑固定到山缝中时,陈鹤眼前一亮,果然不出他所料,山缝中的百年灵草旁边竟有一株同根生的幼草,这株灵草他也刚好认识,乃是乌龙仙草,凡是灵草中带有一个仙气的,都不是普通灵草可比,品阶极高的,一株百年份的乌龙仙草价格甚至是普通百年灵草的五倍左右。
并且陈鹤的兴奋还不在于此,而是有一种灵酒,正好是以百年的乌龙仙草为主药酿制,不仅口味接近仙灵酒口味,回法力也是极快的,普通的一口灵酒回复法力最好的效果是全身法力的一半左右,但是乌龙仙草酿的酒,法力可一下子回复七成,可以算是灵酒中的前三品,稀罕至极,尤其是千年乌龙仙草酿的灵酒,更是卖到了天价,都为高阶老祖争抢,饮用起来是非常奢侈的。
陈鹤快速的将灵草从山缝中挖了下来,却是暗自将那一小株收入了芥子空间,这才带着那株百年份的乌龙仙草回到小队中,而那只毒蟾蜍也早已成了花蟒的饱腹之餐,被灰袍修士收回了灵兽袋中。
几人焦急的等待着,在见着陈鹤回归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在见到乌龙仙草时,五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这样一株百年仙草,可是最少值两千块下品灵石的,再加上这株灵草不止百年,估计应该有一百四五十年左右,完全可以卖到三千块下块灵石。
众人脸上露出喜色后,又都收敛了起来,目光同时看向袁亮,这如何分配一向是修为高的修士说得算,袁亮盯着灵草,目光有些闪烁不定,过了会才道:“这株乌龙仙草就交与袁某吧,袁某再返各位一人五百枚灵石……”
一说完,那灰袍男子便脸色一变,说道:“这蟾蜍乃是在下的花蟒所灭,夫人也毁了件灵器,这株百年灵草显然应该周某所得,我也可以再返各位一人五百灵石,你们看怎么样?”
此时陈鹤完全置身室外,站在最后方曾观望态度,而五人里修为最低的那个年轻修士,左右都会白得灵石,没有什么意见,而于烈更是会见风使舵的主儿,早早表明态度站到一边。
顿时,袁亮和灰袍男之间连空气都紧张起来,灰袍男虽然只是炼气期七层修士,但是他与妇人两人对抗一个炼气期九层修士,输赢还是不能够预料的。
袁亮看着面前一男一女两人,手不由摸上了储物袋,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刚要开口,突然一声嘻笑自几人后面传来:“都不用争了,本修士现在看中你们的灵草,还是识趣的就把灵草留下,说不定还会留你们一条小命……”
128番外十二
此话一出;原本站在原地的几人顿时脸色一变;袁亮顿时一拍储物袋;两把灵剑飞了出来;而灰袍男的妇人也是将灵兽和白锻齐握手中。
但是还未等来得及说话,便见一个穿着无伦不类红袍的男子从远而至,速度快得惊人;在离得近时,突然伸手将地上那株乌龙仙草抓入了手中。
“不好;他抢走了灵草……”灰袍男大喝;袁亮却是当场震惊出口:“筑基期修士!”这一声无疑如炸雷一般响在几人头顶。
原本还谨慎备战,此时却是个个脸色大变,而那个红袍男子却是看着手里的乌龙仙草;俊俏脸色看起来极为兴奋;但是看清了灵草的年份后,却是无故的阴沉了下来,“我明明看到是五百年的灵草,怎么才一百多年的?”说完一双微微的丹凤眼凌厉的扫向众人。
袁亮几人顿时后退数步,脸色可以说是已经灰白一片,个个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禁幽谷内怎么会有筑基期的修士?五派明明是禁止筑基期以上修为的人进禁幽谷!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六人小队,即使遇到炼气期十二层的都可一战,但是若一旦遇到是筑基期的修士,那是必死不疑。
“把你们的储物袋全部交出来!”红袍男子目光贪婪的扫向六人腰间。
六人闻言却是鸦雀无声,他们的储物袋中装的都是自己的全部身家,怎么可能会甘心交于筑基修士之手,若是一旦交出去,恐怕连一拼之力都没有了,到时还不是任人宰杀,毫无还手之力。
红袍男子似乎看透他们的想法,嘴角竟是狰狞一笑,因为长得太过俊秀,看起来更多的竟是厉色,但是口吐之言却是能让人心冒寒意:“即然你们不打算交出储物袋,就把命留下来吧!”
显然从一开始,这个红袍男就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离开,袍袖一挥,一股属于筑基修士的威压便笼罩了过去。
此时的六人已经慌恐至极,除了震惊于禁幽谷出现筑基修士无法反应外,更是难以想到这筑基修士竟然要做出对一干炼气修士杀人夺宝之事。
袁亮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当即拍出一只乌黑小盾,瞬间逃出几丈,嘴中却长啸一声道:“分开,快!”
炼气士面对筑基期修士毫无胜算,好在人数足有六人,向四周围分散逃走,兴许还有一线生还的希望,其它几人皆不是傻子,此时听罢也纷纷从原地弹开,分头向四周窜去。
几人里陈鹤离得最远,自然逃得最快,甚至还先袁亮一肯,实际上,就在那红袍男出现的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只见他将灵气注入到身上的衣袍之中,顿时衣上几道七彩蚕线闪了闪,这件衣袍至少可以挡住筑基一击之力,此时此刻,他已经开始后悔,没有用那枚上品灵石多购几件防身之物,本来以为加入小队,危险要减少三成,结果却低估了运气这东西,他向来就没有,在整个禁幽谷中遇到一位筑基期修士,这要多大的机率,可是偏偏就被他遇到。
好在他早期修炼的慢,没事的时候便喜欢研究各种法术,对遁术也有研究,炼气期中最好的遁术就是凌飞步,这步法可缩地如寸,最快的速度虽然不能与筑基相比,但是也相差不多的,只不过这遁术非常的损耗法力,一般的炼气修士是不会常用的。
但是对陈鹤来说,却是非常实用,因为他手里有百年的灵酒,法力恢复起来极快,在那红袍男露出杀意的那一刻,他就瞬间移出五丈开外,每移动三步就要仰头喝上一大口百年灵草酿制的灵酒,飞遁的速度可以说是六人之中最快,甚至超过了袁亮。
在遁出时,陈鹤曾急急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便看到队里那个炼气器五层的修士,因为逃得最慢,被那个红袍的筑基期修士一掌拍烂了头颅,血喷了一地,死状极惨。
随后,红袍男子便又朝灰袍男的夫人追去,在陈鹤连喝三口灵酒飞出了几十丈后,一回头竟是出了一身冷汗,那红袍男不知何时竟然遥遥跟在他后方追着。
他哪里想原因就在于他跑得最快的缘故,红袍男子连杀了两人,都没找到值钱的灵草,便将目标定在了陈鹤身上,见他逃得速度如此快,“咦”了一声后,目光便如盯住猎物的毒蛇一般,紧紧跟随着,穷追不舍。
陈鹤此时虽不能说吓得灵窥飞天,也是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朝禁幽谷深处窜去,不过才半刻的工夫,一竹筒百年灵酿便消耗光了,好在他之前催熟了不少百年灵草,酿了一批灵酒,因为有大量的灵酒供应法力输出,这才堪堪的和身后紧追不舍的红袍男子保持了一段距离,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若是此时前方出现了什么妖兽,前有狼后有虎,这个暂时的僵局很快就会被打破,到那时,他的命运恐怕与那炼气期五层一般无二了。
陈鹤这边暗暗焦急,岂不知那红袍男子呆板的眼珠子一转,竟是也惊讶无比,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居然能够跑得这么快,身上一定有可以增长法力的灵酒或宝物,嘴唇不由一咧,露出了一个略有些阴毒的笑容。
过了一刻钟后,陈鹤仍然在禁幽谷这山中老林里不断穿梭着,灵酒已经喝到了第四筒,身上的汗水也湿透了衣衫,但是运气好在途中只遇到了几只毒蛇,喷了几口毒液在他身上,因为五色蚕丝有上好的防御功效,沾毒液的地方虽然被腐蚀,但是并没有伤到皮肤,还算无碍。
虽然红袍男还在身后紧追不舍,但是陈鹤却是没有了之前惊恐的四肢发软时的状态,反而越逃越快,并且也意识到,那红袍男恐怕没有御剑飞行的灵器,否则也不会同他这样一般跑腿比速度,而且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攻击灵器,只是靠着自身的拳手攻击,手段可以说是极为单一。
这也使得陈鹤这个炼气期八层的低阶修士在筑基期修十手中苟延残喘片刻,一个不敢有半分疏忽的在树丛中逃窜,一个则在后面穷追不舍,就这样追逃之下,竟是整整耗了一天一夜。
而此时的陈鹤却是双目通红,原本开始跑路时还战战兢兢怕惊扰妖兽,此时却是哪里地势险恶便往哪里钻去,恨不得多遇到些厉害点的妖兽来转移后方红袍男的追杀。
在猛灌了一口竹筒里的灵酒后,再脾气好的人也难免想骂人,真是不解,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怎么会如此贪图一个炼气期的储物袋,并且穷追不舍了两天,就算他手里有品质好些的灵酒,也不至于这般穷追不舍的,简直是穷疯了。
狠狠咽了口酒后,陈鹤看着储存越来越少的百年灵酒,心中发誓,若是能逃得一命,以后必定酿制上好灵酒,存满整个酒窖,再遇到这种事,也不必心惊胆颤的数着筒逃命。
又逃了一天后,那红袍男终于力竭,他虽然是筑基期修士,但奈何身上没有陈鹤这么多的百年灵酒可以消耗,连接两天一夜的追杀,饶是法力充足也早就不堪忍受了。
陈鹤见状,即使身体疲惫感极重,也仍是提了提神,背后篓里的小豹子一路上倒是听话的很,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就算一路上颠簸着也没有从篓里爬出来,甚至陈鹤顾不上它,两天一夜只扔了点生肉到篓里,它也叫才长出来的小尖牙慢慢啃掉了,也没见它不满的叫唤,要换往日早就用爪子挠陈鹤了。
在将红袍男甩的不见踪影,又绕圈跑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在一参天古树的灌木下全身一瘫坐了下来,大口喘着气,想到什么,陈鹤还是略微得意的咧了咧嘴,要说能摆脱红袍男的追杀,还要感谢他这一路遇到的几拨人,他们只见自己孤身一人,动了杀人夺宝的念头,却不知道他身后有个筑基期修士,若不是用那群人,此时自己恐怕还在林子里逃命呢。
说完擦了擦脸上的汗,此时的陈鹤颇为狼狈,头发凌乱,脸上和着汗液泥土脏兮兮,身上的衣袍已经是黑一块,灰一块,很多地方都有破损,甚至还沾了不少毒液,这一路上幸好有这件蚕丝袍护身,陈鹤本来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