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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魏越站在吕布的身后,他想说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魏续的事情,应该是他去报仇,而叶晓易却挺身而出,完全不顾身份地下手干掉了那人,招惹上豪门世族。虽然暂时没有消息传王家知道此事原委,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家迟早会知道自己的子弟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魏越,你去找晓易。找到后就留在她身边,然后把消息传回来。”吕布沉默半晌,又对聂辽道:“反正刺史大人让你剿匪,你就以此为藉口,把大队人马拉出去练。尤其是祁县附近,要特别留心。如果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想办法杀掉。不能让他们毁掉叶家会馆,不能让他们潜入九原,更不能让他们先找到晓易。
“老大,你说晓易会不会去找云哥了?”聂辽想想,觉得如果叶晓易不在并州,能去的地方可能就是常山了。毕竟於夫罗人在匈奴,而郭嘉行踪未定,叶晓易不可能去投靠他们。
“……不会……”吕布站起来,看着聂辽的眼睛道:“你小看她了。”
“啊?”为什么这样讲呢?聂辽搞不懂叶晓易为什么要明目张胆地大开杀戒,因为,以叶晓易从前的个性,应该是暗中下手,把事情办得悄无声息才是。
“总之,一定要找到她。”吕布走到魏越的面前。
“是。”魏越点头,立刻跑去布线,分析叶晓易能去的地方。
聂辽在旁边,安慰着沈娴,眉宇间也有些愁云:“老大,如果晓易谁也没找,那她会去哪里?她想干什么?她一个……一个……老大,她这次下手好狠。”
“嗯。”吕布淡然答道,面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想到了六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常常出去打劫,而魏续,则跟在叶晓易的身后,照顾着她的起居日常。有次,还看到魏续在闲暇时候跟商旅聊天,而那商旅再来时,则交给魏续一根女子用的玉簪。
姐姐早死,也不曾和叶府的任何婢女关系密切。那他的玉簪是买给谁的呢?
死前,还是送给她了吗?
吕布送聂辽、沈娴出府,又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干干净净,同往常没有区别。可每天早晨,再不会有人来敲门找自己,让自己带领大家练习箭术了。
“先生,你到底都跟别人说了什么?我该怎么做……”
吕布掏出怀中的一枚印章。看着上面的名字,他发现早已仙逝的老头竟然那样有先见之明,能够看穿九原叶府里的每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只不过,那些太过意外的事情,总会让这命运改变。
“你回来前,我替你守住并州的根基可好?”吕布收起印章,坐到案几前提笔疾书……
从祁县一路南下至上党郡,从壶关而出,再向南翻越太行山,便进入了河内郡的地界。
五十七个人,一百匹马,井然有序地沿着官道,往朝歌而来。
“过了朝歌,就往西南走。看过河内郡,我们就去京师洛阳见识一下吧。”叶晓易骑在马背上,扬起马鞭指点前方。
这几天,翻越太行山让众人累个半死,但也兴奋不已。五十六个人,年龄最长的二十三岁,最小的,比叶晓易还年轻一岁——十六。除了打劫,他们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而且还是并州以外的地方。
“少爷,朝歌好像是周朝的吧?”见叶晓易下马,叶雀也嘻嘻笑着跳下马,吩咐身后的几名家丁生火,准备在这里吃午饭。
“是啊,嘿嘿,其实我也不很熟悉。”叶晓易汗颜,记得老头讲课的时候,自己对这段历史总是兴趣缺缺。
“少爷,今日是住在朝歌城里,还是露宿?”叶龙看看天色,估计天黑前能够进入朝歌。
“住城里啊。让大家喝点热酒,洗个热水澡,顺便让马也歇歇。反正我们已经出了并州,不着急赶路。”说完,叶晓易瞅瞅旁边一脸严肃的叶虎道:“你不用担心,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少爷。我决定了,日后我要跟魏续一样跟在您的身旁。”叶虎低声道:“虽然我不如魏续那样细心、聪明,但我会努力照顾少爷,不让少爷被别人欺负。”
“放心,有你们在,我不欺负别人就很好了。哈哈哈哈。”叶晓易跳起,拍了下叶虎的肩膀。几天前在山上露宿,她对这五十六人说出了自己的性别,问谁还愿意跟随,结果叶虎率先跳出,说了句她此生都难以忘记的话:“少爷,不管你是男是女,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所以,我日后只跟随你,就连皇帝也不放在心中。”
岂止叶虎。其余五个亲随,还有那五十个武艺高强的家丁,谁的命不是自己救的?
叶晓易看着面前跪倒一片的众人,很高兴自己没有选择错误。不管这个时代男女地位如何,起码她还是叶府的主人,而且,如果不能回报救命恩人,那对这些豪气的并州男儿来说,是比死还难堪的事情。
更何况……更何况少爷肯为了我们这帮下人,冒着抛掉那么大基业的危险,亲自带人报仇。
叶虎的后半句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那夜,杀掉魏续的人问,魏续是叶晓易的什么人。而叶晓易的回答,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兄弟、朋友、家人……不管哪个,大家都是人,而不是跟尘芥一样,被人忽视的奴仆。走遍天下,还有谁可以这样对待大家?即使是吕布,也只能够仰望,而叶晓易,则似乎变成了可以同进退的人,变成了那种既让人仰望、又可以同进退的人……
男也好,女也罢。每个人,都能够拥有忠于自己的死士,这就够了。
叶晓易虽然依旧一身男装,但心情稍霁。她看着众人忙碌,也上前帮助解包袱。叶虎在旁边跟着,死后不让她做,还总抬出魏续的例子来告诫她保持,免得魏续泉下有知,伤心她操劳。
“啊咧,解个绳子也算操劳?”想到魏续,叶晓易感觉魏续好像就在身旁,碎碎念道:“是啊,是啊,少爷金枝玉叶、无比娇贵,怎么能做这等粗活?万万不能、万万不能、万万不能啊……”
“那白痴,混到这么不好的命……如果老天爷怜悯,希望给他一个机会。跟我同样的机会吧。穿越,蛮适合他的。”苦中作乐,叶晓易抬臂,想要来个伸展运动疏活下筋骨,却听到旁边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少爷快看!!!!”叶雀从几步外跑过来,非常兴奋地拽住叶晓易。
“看什么,那……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站在叶雀身旁朝远处望去的瞬间,叶晓易听到了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
寸缕皆无,全身白花花、粉嫩嫩,下半身的重要部位被双手遮挡。
满脸惊恐、不甘,眼角泪花闪动的青年正撒丫子狂奔。他身后,则是一群手持各色农具,面带愤怒的村人。
第二卷 第二章 惊吓
按照常理,这等长相的男子裸奔,后面应该跟一群小女生才对,可为什么这人后面跟着一群中年男女,难道他们集体对这男子……现代人的想法真不纯洁啊。
叶晓易替俊秀的裸奔男尴尬,替自己被现代社会污染而汗颜。
“英雄救我~~”
裸奔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知道自己跑不过后面的一帮凶恶群众,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往叶晓易这边冲过来,一把抱住看上去很彪悍的叶雀,搂紧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这是怎么回事?”叶龙在叶晓易的示意下上前,拦住了那帮乡民。
“与你们无关。”乡民们虽然口气很冲,但见叶晓易一行人各个带着武器,便都下意识地止步。
唉,这种时候,如果魏续在就好了。以他的口才,肯定会上前搞明白这事情的。
叶晓易看叶龙干瞪眼睛被噎了回来,胸中有无限叹息和感慨。
“他、他们说我治死了人……冤枉啊。”裸奔男抱着叶雀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还很哀怨地望着那些凶暴村民,眼中泪花继续闪动。
“喵喵的,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站起来说话啊。”叶晓易看不惯他那模样,上前踢了他一脚,拽过马背上的披风丢给他,让他遮掩下半身的关键部位。
“你这样会踢坏我的皮肤。要知道,皮肤保养很麻烦的,不过,保养得当,可以延缓衰老……”裸奔男擦去叶晓易留在胳膊上的鞋印,碎碎念着用披风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喵的,保养个屁。”你个自恋男。叶晓易补上一脚,转身问那些被她发飙吓到的村民:“诸位父老乡亲,我乃大秦、安息、大不列颠联合王国……十二国联合会馆叶馆长子侄,并州九原会馆馆主叶晓易,敢问诸位,发生了什么事情?倘若需要帮忙,我还有兄弟在刺史大人手下做官,可以为诸位申冤。”当然,丁胖子是并州刺史,吕布、聂辽也是并州官员,能不能辖制河内郡的百姓,就不管了,反正先把大话吹出去再说。她见这些乡民的打扮、举止,猜测应该可以用子虚乌有的名头蒙混过去的。
“这位先生,事情是这样。”村民们见叶晓易等人穿戴华贵,谈吐不凡,心下半信半疑。而其中一个年长者,被他们推举了出来,就把事情讲给叶府众人听。
原来他们是朝歌城旁边的一个中型村落。大多数住户,都是一个宗族的。族长年迈,三代单传,只一个孙子。这孙子于三年前娶妻,十个月前才让老婆有了身孕。全村人都替他高兴不已,但这孙媳妇孕中得病,身体一日弱过一日,四处求医都没有效果,让全家都忧起来,怕她连累得腹内孩子无法出世。
“结果我的不幸就产生了。”裸奔男更加哀怨,靠在叶雀的胸前,揉着因为狂奔而疼痛的小腿肚。
“哼。”那村人恼恨地瞪了裸奔男一眼,把裸奔男吓回了叶雀的身后,“先生不知,就在我们焦头烂额之际,这个庸医来到了我们村子。他满口大话,说能救治。我们见他说得好听,就把人交给她,结果,孩子倒是生下了,可女子却死了……”
这样吗?把人给治死了?
叶晓易皱眉,心中泛起些不爽的因子。可这因子马上就被对面村人的窃窃私语话给彻底打飞了。
“这两年,娶妻很贵啊。死人安葬,也很贵。”
“谁说不是,花大价钱娶回来生孩子的媳妇,只生了一个,就让这庸医给治死了。”
“如此说来,族长孙媳妇死了,我们要掏钱,再娶,还要掏钱……”
“都怪这小子,害我们破费……”
喵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娶老婆感情就是要生孩子啊,人又不是母猪。不过……
叶晓易撇嘴,发现从古到今,还真有一点很像,那就是借喜丧收钱、敛财。
早想起这招,就该让聂辽娶他十个八个的,每一个,都收财礼,然后偷偷将财礼出售。这样的生意不用多少本钱,肯定賺翻了。
转头看向一脸委屈的裸奔男,叶晓易问他有何解释。
“我事前就说他家孙媳妇可能不保,只能救小孩。结果我救了母子两人,他们却不听我的话,让几个巫婆伺候那女人洗漱,结果……结果死了。”青年别开头,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怒:“如果他们听我的劝告,那女人本可能活下来的。”
是这样吗?听这话,好像是他把那女的也救了,只不过,这帮无知人没照顾好,所以可能让女子的伤口感染,导致了女子的死亡……叶晓易想到这里,发现裸奔男虽然有些自恋加娘娘腔,但还是很有医德的,起码不像那些村民一样,只看重钱财,却视人命如粪土。
“胡说,分明就是你没有治好。我村的巫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