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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十四觉得无趣,嚷嚷道:“兄弟们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就该一起好好乐乐,八哥这是做什么?一个人喝闷酒?”
八阿哥笑了笑放下了酒杯,他跟八福晋这些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过,他也宠幸了身边的女人,只是如今还是一个孩子都没有,皇阿玛信任他官员拥戴他,他原本是该高兴的,高兴之余又觉得烦闷。
十四阿哥勾着他的肩膀:“兄弟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过哥哥放心,兄弟保管一会想办法让哥哥舒服了。”
他跟九阿哥挤眉弄眼了好半响,拉着八阿哥灌了半天酒,眼见着人都晕晕沉沉了起来才放过了八阿哥,拍了拍手,就见着个眉目低垂的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虽不是绝色,但难得的是那一身不惹尘埃的气质,根本不像是风尘中的女子。
九阿哥笑着对那女子道:“媚儿,好好侍候爷的八哥,以后你就是八哥的人。”
媚儿是九阿哥买回来的扬州瘦马,还是个雏儿,九阿哥想让八阿哥松缓松缓特意寻了这么个给八阿哥。
媚儿应了一声,扶起八阿哥进了里间的屋子,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一会听到了里面粗重的喘息声,才对视一笑。
十阿哥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自作主张,要是八哥不喜欢怎么办?”
九阿哥那双桃花眼一挑:“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八哥就是以前在八嫂身上的心思太重了,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才会把心思总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不是我说,这可不是英雄之气。”
十四又看十阿哥:“你的那个事情…”
他话还没有说完,十阿哥先红了脸,骂了他一句:“你也不是个好货色,一天到晚的心里都有龌龊,你小子以后要是在敢乱说,小心我揍你!”
十四一看十阿哥犯了混,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关于佟如玉的死,隆科多第一个觉得是四儿下了手,一听说就急急忙忙的将屋子里的那个疑似为佟如玉的丫头装进了棺材,四儿却不乐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那个丫头还不一定,你就这么急急忙忙的将人给装殓了。”
隆科多搂着她好声好气的道:“你看,是不是都不重要,关键是不能让外人乱说,我这也是怕有人说胡话传进你的耳朵里让你听了不高兴,做给外人看的,不能让人说咱们狠心。”又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几日身子重了,不能动气。”
四儿被他哄的有了笑意,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你要是敢在我不能侍候你的时候偷丫头,我转身就走,绝不碍你的眼。”
隆科多忙赌咒发誓:“天地良心,为夫的心只在娘子身上。”
四儿笑着摸摸他的脸颊,让丫头扶着她向外走:“爷还有公事,我就不打搅了。”隆科多傻笑了好一会才进了书房。
殊兰“病了”没几日,额尔瑾也跟着病了,她是真病,胤禛不要殊兰去看,只在屋子外面说了几句话就让她走。
只听得下头的人说,额尔瑾的气色差的厉害,几天不见看起来就老了一大截。
是什么能让她变化这么大?
殊兰没猜出来,胤禛心里却明白,毕竟是好多年的夫妻了,看她这样心里也不舒服,让侍候的人都下去,坐在她身边安抚她:“这事情是爷不让说的,当时确实是怕你受不住,后来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是爷的福晋,是府里孩子的嫡母,你要养好身子。”
胤禛是告诉额尔瑾她不是没孩子,府里的孩子都要叫她嫡额娘。
可是这怎么能一样,不是自己亲生就不是亲生的,就好像如今的大格格,那个时候将她养到三岁才给了李氏,如今她不照样的躲的她远远的,一心只有她的亲额娘,胤禛他不会懂。
她捂着脸低声抽泣:“不一样,怎么能一样,没有就是没有。”
胤禛心里其实明白,默了半响才道:“等下头的格格谁生了阿哥,抱一个养在福晋跟前。”
额尔瑾眼里多了几分神采:“爷没有骗我?”
胤禛叹了一口气,不知怎的觉得心里闷闷的,拍了拍额尔瑾的手起了身:“爷不骗你,你好好歇着吧。”
他心里的烦闷稍纵即逝,没有太多心思停留在在这些事情上,皇上即将回驾,定的又是七月去热河,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七月皇上又带着众人去了热河,京城里还留着一干阿哥和后宫妃子,皇上走走停停一直到十月才回了北京城。
胤禛在小汤山的庄子也已经基本建成。
山西巡抚噶礼参潞安府知府白邦杰,借欠官银一年限满未完结,请将白邦杰降俸二级令其戴罪完结。
官员借户部银子也不是一个两个,潞安府知府白邦杰恰巧是太子的的人,噶礼是明明白白的八爷党,会故意拿他的错处也不足为怪,只是事情并不单单就这么简单。
户部尚书马齐跪下磕头报出了一串惊人的数字:“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国库银子六千八百万两,四十六年三月国库银子不足四千万两,户部连年亏损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马齐看似是在说自己的错处,又何尝不是明明白白的指责太子,皇上怕太子的银子不够花,特意让他管着户部,到头来却管了一个国库亏空出来,康熙到没有发作马齐,劈头盖脸的将奏折扔到了太子脸上,转身就退了朝。
太子自嘲的笑了笑,这就叫墙倒众人推,他如今还没有倒,一个个都已经给他使绊子,他眼神暗了暗,慢慢的起了身,天气又慢慢冷了,皇阿玛平凡调动官员职位,就是为了防止地方官员坐大,他手下不少人不是变了职位就是被贬或者被撤,四十七年的的春天用不了多久就要来了,他却觉得他的太子生涯要到尽头了。
康熙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信任太子是想将他换了,养了这么久的孩子走到这一步他看见也心里难受,他又想马齐说的话,蒙古部落蠢蠢欲动,说不定就要打仗,国库亏空可不行,是要想想法子了。
胤禛下了朝去了德妃跟前,德妃特意让人捎话叫他过去。
八阿哥跟十四到是先他和十三一步去了德妃跟前,正跟德妃说笑,十四跟八阿哥亲厚,八阿哥跟着也和德妃亲厚,比起胤禛他到是更像德妃的儿子。
见着胤禛和十三到了都起来行礼,兄弟几个笑着见了礼。
德妃笑着叫了胤禛坐在自己跟前,问他殊兰:“她身子可都还好?有没有想吃什么?要是想吃什么不好找的,你告诉额娘,额娘帮你想办法。”
胤禛笑了笑道:“跟她比起来,儿子到是靠后了,她挺好的,身子已经显怀了,吃的好睡的也好。”
很少开玩笑的人偶尔开个玩笑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德妃用帕子掩了嘴直笑:“你这孩子。”
大约是没有想到德妃和胤禛如今相处会这么随和亲切,连八阿哥的神情都变了变,看了一眼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笑着上前搂着德妃的另一个胳膊:“额娘心里如今就只有四哥,儿子也靠后了。”
德妃笑的合不拢嘴,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打量额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的那个舒舒觉罗氏就是比不上你的小四嫂得额娘的喜欢了,别说额娘了,就是太后也更喜欢你小四嫂。”
太后喜欢西林觉罗氏?怕不能吧,四十三年的时候太后让她流了孩子,两个人心里都是疙疙瘩瘩的。
德妃叫了一旁站着的一个圆脸的四十多岁的嬷嬷过来,对胤禛道:“太后知道殊兰有了身孕,特特的让身边的吴嬷嬷去侍候殊兰,说是务必要保得殊兰母子平安,你们说说,难道不是因为太后喜欢她?”
吴嬷嬷向几位阿哥行了礼:“四十三年的事情太后一直心怀愧疚,知道西林觉罗侧福晋有了身孕特地让奴婢去侧福晋跟前侍候,若是侧福晋有一丝闪失,奴婢也性命难保。”
太后不愧是太后,那事情虽有太后的错,八福晋责任更大,太后坦言自己错误,更是极力弥补,提起来也是让人可敬可佩,相比较下,八阿哥和八福晋做的事情就显得没有诚意小家子气多了。
胤禛起了身:“劳烦嬷嬷了。”他尊敬吴嬷嬷,更多也是尊敬太后,吴嬷嬷忙称不敢。
说起来殊兰没的那个孩子也是德妃的亲孙子,八阿哥多少有些不自在,十四阿哥笑着打圆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亏得太后还记得,四哥早不在意了,是不是?”
德妃面上的不喜一闪而过。
十三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十四弟,你年纪轻轻的忘性比我还大。”
八阿哥也是能屈能伸,立时就起了身朝着胤禛一揖:“弟弟代郭络罗氏给四哥个小四嫂赔不是了。”
胤禛心里冷笑了一声,当时他难道就没有出力?如今到是一张口将错处都推给了八福晋,他到也好意思开口。
胤禛错身避了过去:“八弟只要是诚心,我和你小四嫂都不会放在心上。”可偏偏你不是诚心,有些事情就过不去。
八阿哥温和的笑了笑,温润的眼眸在胤禛身上转了一圈,胤禛朝着他微微颔首。
胤禛去了太后宫里磕头谢恩,八阿哥去看了良妃。
他们母子见面总是显得沉默,八阿哥问了问良妃的起居,一时就无话了,良妃半响才道:“你福晋还好?”
八阿哥跟八福晋的关系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八阿哥沉默的点了点头。
良妃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就是太好强了些,你只要低个头…”
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低个头这么简单了,爱的太深有一日受了伤,就渐渐的成了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八福晋,就如她自己说的那句话“相见不如不见”,要是没有相遇或许是最大的幸事。
郭络罗氏其实一直不怎么看得起良妃的。
“额娘何必替她说好话,她往日对额娘并不好。”
良妃笑了笑:“过日子的是你和她,便是她对额娘不好也没有什么,额娘只是心疼你,回去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八阿哥苦笑了笑:“额娘不必担心,儿子还好。”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少之又少,但却让八阿哥觉得温暖和轻松。
八阿哥刚出了宫门就遇上了九阿哥,九阿哥的表情很怪异,不能说是不高兴,但也不能说就是高兴,他见了八阿哥拉着八阿哥就往角落里走:“八哥,这事情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八阿哥疑惑的道:“什么事情这样神神秘秘的?”
九阿哥四下里看了看,压低的声音说了几句话,八阿哥脸上的神情立时精彩了起来。
胤禛在太后宫里谢了恩,又去见了康熙,康熙正在跟马齐张廷玉佟国维几个说话,见了胤禛来叫了他进来,行了礼叫了他起身:“去见了你皇玛嬷了?”
“回皇阿玛的话,去见了。”
康熙点了点头:“也是你皇玛嬷的一桩心愿,你有什么事?”
胤禛道:“儿臣的侧福晋西林觉罗氏小汤山种了不少反季的蔬菜,今年打井的时候打出了温泉,儿子在那特意盖了庄子出来,想献给皇阿玛,用温泉水泡澡能祛病健身,儿臣也祝皇阿玛万寿无疆。”
几个内大臣也都应景的跪下磕头:“祝皇上万寿无疆。”
康熙心情舒缓了不少,儿子孝顺他心里舒坦,叫了几人起,让李德全接了胤禛手里的地契:“你是个孝顺的,这个朕心里明白。”
胤禛也没想到献个庄子就得了孝顺的夸赞。
康熙又道:“正说户部亏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