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片刻,容儿单身入内,郭淮想是知道我要单独与容儿交谈,没有跟来。我看着她手中仍拿着的木盒,问道:“你可不可以老实的告诉我,这东西是如何而来?”
容儿含笑坐到我旁边,道:“你改变主意了?”
我淡淡道:“我也要看看是否值得冒这个险。”
容儿脸色一凝,郑重道:“郭大人所说的只字不差,张文远,臧宣高二位叔叔都愿意帮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帮你?”
容儿又挽着我,娇笑道:“虽然我是女儿之身,但是他们可以帮我的夫婿成就大事啊。”
我追问道:“他们有这个必要吗?为什么要放弃现在的所有,而选择帮助你?”
容儿不答,却反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帮助刘备?”
我马上答道:“因为他是汉室正统,而且我当时不名一文。”
“我也是吕家唯一的后代啊。”容儿神色黯淡,道:“可惜我不是男儿之身,否则又何需前来找你。张,臧二位叔叔对先父是极为忠诚的,你不用问为什么,因为这个没有理由。”
我摇头道:“这样说也太牵强了,我怎么能相信?”我停顿片刻,又道:“那你将掳刘协,得玉玺之事详细告知于我如何?”
容儿道:“曹丕派人在刘协赴封地的途中刺杀他,我先得到消息将刘协救了出来。曹丕为这事大为恼怒,还疑心是他两个兄弟干的。至于这玉玺,刘协早知道曹氏一门有篡位之心,多年前就备下一块赝品。曹丕派亲信取玉玺的时候,符宝郎祖弼故意以一己之死,让曹丕将赝品当真。刘协在生死边上走了一遭,又被我好言劝说,要助他恢复帝位,游说四方豪杰之士,自然哄得他将此物给我。”
曹丕派人刺杀废帝,应该是何等机密之事?怎么会让她事先知晓?我将此言问出。容儿却含笑不答,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这也是她的机密之事,不会轻易吐露给我,多半也是在曹丕身边安插了眼线,可是这眼线非曹丕亲信不可。我心中默默叹气,真不知道她一介女子,哪里来的这般能耐?让我心中寒恐不已。
容儿察颜观色,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柔声道:“这事关系重大,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你真的成了我的夫君,我一定不会再对你有丝毫的隐瞒。”
我站起身来,使她身上的幽香不能再吸入我的鼻孔,搅乱我的心神,才缓缓道:“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背后容儿幽怨地道:“刘备打了你一个耳光,又给你一个美人。真是懂得御人之术。”
我转身正色道:“其中虽然不乏刘备招揽安抚之意,但我与凤儿之间的感情总是真的。”
“我就这么一说,瞧把你急的。”容儿又恢复笑容,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感情深厚,我又不吃她的醋。以前我们三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现在不一样。”我沉声道:“你和高平杀了她的父亲。”
容儿轻叹一声,道:“关羽是高大哥所杀,可是我现在说罪魁祸首却不他,你相信么?”
“什么?”我略微吃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吗?”容儿又道:“我与高大哥得知关羽往成都求救的时候,关羽已经出发了几天。我们带着百余骑,在荆州地界上又不敢行官道,只能走山野小路,如何能追赶上关羽?”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很奇怪这其中的原因。”
“你别打岔。”容儿横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们一直追入川,都没有找见关羽的踪迹。本来准备罢手回江东的,却无意之中发现了关羽一行。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肥工夫’,而且当时关羽已经身受重伤,部曲只有寥寥数人。”
“怎么会这样?”我又忍不住冲口而出。
“那我怎么知道?”容儿道:“反正当时关羽已经是奄奄一息,高大哥不动手,他也活不了两天。马良我本来是没有杀他的意思的,可是高大哥在江东军中,得知他与五溪蛮王沙摩柯交情深厚,所以才想出了借蛮兵夺荆州之事。”
我哪有心情再听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心中只是不住在转动念头,究竟是何人先向关羽下此毒手?我仔细打量容儿的神色,又不似说谎,加之马良的死本来就很蹊跷。顿时让我心乱如麻,忐忑不安。
容儿又挽着我的手臂,低声道:“其实关羽的死,我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我不想因为他,而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要是能查出真正的凶手,凤儿姐姐就不会反对我和你在一起了。”
这般没有丝毫线索,又是近两年前的事情,我怎么去查?我苦笑道:“这事只怕更难。”我越发觉得头大如斗,又道:“这几年的事情,真让我伤脑筋。”
“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容儿想了想道:“我与高大哥仔细察看了一下关羽的伤势,并不是中暗箭,而是被人当胸砍了一刀。关羽的武艺当世无双,这样的伤口,必然是一个很熟悉,亲近的人迎面偷袭,否则很难有人能伤他。我们也曾拷问过马良,可他牙口很硬,什么也不说。我猜想多半是孔明派人干的。”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点了点头,凭真本身能伤了关羽的人,这世上是少之又少。可是马良却为何隐瞒不说?而这容儿的话,又有几分可信?我双手轻揉太阳穴,脑袋里面简直是一片混乱。
容儿将我扶着坐下,轻轻为我揉捏双肩,道:“这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你不用这么着急。”
被她这样按摩着,感觉还真不错,我闭上双眼,点了点头。又听容儿道:“蜀汉内部争权夺利,也凶险得很。你就不为自己谋条退路么?”
我睁开眼睛,笑道:“你还是想让我和你一起?”
“恩。”容儿将脸贴在我的脸庞之上,柔声道:“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夫君。”软玉温香,轻言细语,让我不由地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道:“好吧。我就放手搏这一把。”
容儿高兴欢喜地回吻了我一下,道:“好啊,收拾东西和我去汝南吧。”
我既然打定了主意,心中也舒畅了许多,失笑道:“去汝南干什么?你不觉得,我留在刘备手下更好吗?”
容儿却道:“我与臧叔叔觉得,可以乘刘备伐吴的时候,率军先攻下淮南。”
“不。”我摇头道:“现在就凭张,臧二位将军的实力,也不能就此起事。你先回汝南,让张将军先办几件事情。我等刘备兵败之后,马上着手接管荆襄,到时候再商议大事不迟。”
“刘备兵败?”容儿惊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嘿嘿”一笑,道:“刘备本来就没有多少胜算,我再帮他一把,还怕他不败么?”
容儿还是不放心,道:“你有把握接管荆州?”
我深吸口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那好吧。”容儿点头答应,又问道:“我回汝南要准备什么事情?”
“两件事情。”我指着玉玺道:“其一,将这东西差人密送给晋阳曹彰。”
容儿先是一愣,随后又喜道:“你是想让他兄弟二人萧墙起争?”
“不错。”我点头道:“曹魏实力强厚,若不多加点动乱,我们没有半分机会。”
“好的。”容儿笑颜如花,看着我道:“其实这个道理都能想到,只是你能在这片刻之间就想明白,其机警智变,非他人所能及。”
我哈哈一笑,道:“否则,你怎么能认定,我是你的夫婿?第二件事,便是让张将军以年事已高为由,抽调二人至汝南协助他镇守。”
第九卷 永安惊变 先主伐吴 第一百零五章
容儿听我说的第二件事情,觉得大为奇怪,问道:“哪两个人?能让你这样另眼相看。”
我微笑道:“这二人都是当世良将,一乃天水从事中郎姜维,字伯约;二是义阳邓艾,字士载,有此二人相助,诸事皆谐也。”
“姜维?邓艾?”容儿重复一次二人的名字,忽然道:“邓艾,我也听说过,不过此人现在宛城司马仲达麾下,以师事之,乃是亲信之人,只怕不能如你所愿。”
“哦?”我不由大为失望,道:“可惜被司马捷足先登。”
容儿不知道邓艾本事,不以为然道:“一个放牛的,能有多大本事?那个姜维,我听都不曾听说过。”
“本你听过的话,早让人先拉拢了。”我郑重道:“无论如何,也要将姜维调至汝南,极力拉拢,此人却是良将。”
“好吧。”容儿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
我想了想又道:“姜维父亲去世,事母甚孝,可从他母亲身上入手,一定要结拢其心。”
容儿见我再三叮嘱,也换去嬉笑之色,道:“明白。还有别的事情么?”
“暂时就这两件吧。”钟会现在还好似没有出世,就没有必要去把他父母拉拢过来吧。我一时也想不起别的,便道:“以后想起,再使人知会于你。”
“好的。”容儿转头看着窗外夜色,问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才记起今日和关凤言语不合,要是深夜不归,岂不让她担心?我讪讪一笑,道:“的确是该回去了。”
“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容儿一把将我抱住,低声道:“我还在郭大人这住几日,你白天出来陪我好不好?”
容儿的美丽更胜关凤,我固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这两年的事情,早让我对所有的人心灰意冷。我淡淡一笑,道:“你在白帝多有不便,还是早些回汝南去吧。”
容儿用手轻轻拧着我的耳朵,嬉笑道:“才成亲多久啊,就这般畏妻如虎,真是丢人。”
我拿过她的玉手,笑道:“以后,我也会这么怕你,不好吗?”
容儿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柔声道:“我才要不你怕我,要你爱我,疼我,惜我。”
这几句话又将我的心说的“扑扑”只跳,急忙道:“你还是早点回汝南吧,我也该回去了。”容儿点了点头,不等她再说话。我急忙放开她,匆匆夺门而逃。
坐在马车之上,郭淮神色兴奋,不住询问。我总是避而不答,在到府下车之时,才嘱咐一句:“容儿之言,也未必全然可信。汝及早将她送出白帝,以策万全。”郭淮应命而去。
次日一早,郭淮派人送来消息,已经将容儿连夜送出城去,才让我心中稍安。我和关凤虽然经历一些波折,却终能成就眷属,心里自然万分珍惜,不愿再生事端。我来至后世,从来没有奢望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关凤又是一个让我十分满意的妻子,我不会再有所求。至于容儿,一个女人太厉害,总是让男人不放心的。
用过早饭,我与关凤在后院闲谈,昨日言语不和之事,都避而不谈。原本以为这事就此作罢,不想聊了几句,门上家将就前来禀告,陈到求见。我不由眉头一皱,粮草的事情,别郡不运送来白帝,我拿什么给他?昨天到关凤面前胡说八道,今日一早又上门来催,这也太让人着恼了。
关凤见我脸色沉下来,忙劝解道:“你去向陈大人解释一番,确实是川中粮草未到……”
我道:“这事他比我清楚,我先去见见他。”说完就跟着家将来到客厅。陈到从豫州就跟随刘备,身份地位与赵云差不多,不过算是刘备嫡系,所部皆是随刘备征战多年之精锐。所以此次刘备伐吴,将粮草大事交割与他,便是十分的看重信任。
陈到见我入内,忙起身见礼。我虽然职位在他之上,但是在刘备面前的信任程度,是大大的不及,也忙着还礼。两厢宾主坐下,我才问道:“大人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陈到又复起身道:“大军过年粮草,陛下已经差人前来催讨,还忘大人能主持此事。”
“这事一向不是大人亲自主持么?”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