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更易成事。”
林扬点了点头,道:“李将军虽远在白帝,却对此间事了如指掌,着实让人佩服。”转而又问道:“将军是如何得知吴班袭取江夏的?”
叶枫“嘿嘿”一笑,道:“这可得全靠我。是我先改扮成吴军探马进城赚韩当出兵,又跑去吴班军中报信。不然他现在还在后面睡大觉呢。”
“原来如此。”林扬不由多看了叶枫两眼,虽然他说的时候神色轻松,可是林扬清楚,这说来简单的两件事情,做起来却万万没有这般暇意,心中又不禁对他多生出几分好感。
叶枫又问道:“你劝说关兴的事情,情况如何?”
林扬微一摇头,道:“此人对陛下十分忠心,不易劝动。不过他对我的话不是十分排斥,想来心中也颇有疑虑,至于其他各将,我尝私下以言语挑之,皆心念李将军恩德。”
“如此甚好。”叶枫点了点头,道:“此间事了,我这便回白帝向将军回禀。将军曾交代,你在此处务要做好两见事情,一则劝说关将军,尽量保住荆州军马之实力;二则与高平互通往来,不过此人却不能十分相信。”
林扬点头记下,道:“请转告将军,末将定不辱命。”看着叶枫要离开,又道:“我送你出营。”叶枫微微一笑,道:“多谢将军好意,这营帐我已来去几遭,不敢有劳。”说着便转身出帐离去。林扬知道叶枫身怀绝技,来去无踪,也不为他担心,径自去盔卸甲,上塌休息。次日一早,又便随着关平大军往安函而来。
建业城内,吴王府第,孙权拿着陆逊传来的败报,眉头深锁。江东自从周瑜过世,再无进取之力,鲁肃老成持重,稳守基业。可是自己又如何只在这江东数郡称王图霸?吕蒙甚解上意,策谋偷袭荆州,原本计划妥当,关羽也被困襄阳,却又有李兰引军救援,数战之下,竟然大败子明。而今关羽损命,刘备为报仇怨,大兴兵马,妄图吞并江东。周,鲁,吕三人皆逝,不得已而启用阚泽以全家性命举荐之陆逊,不料首战便大败,不仅江夏失守,连上将甘兴霸也陨命斯役。莫非我江东就再无擎天之柱石?
孙权正思量间,人报张昭,阚泽求见。孙权冷然道:“请来。”少时二人前后而入,行礼已毕,孙权乃将陆逊书简掷于阚泽之前,道:“这便是公所举之大才?便此一战,折损部卒上万,丢失江夏城池,可惜兴霸也……”
阚泽早已收到陆逊书信,其中原由一清二楚,当下俯身拾起地上书简,便要开口为陆逊分辨。张昭却先开口,道:“主公,陆逊并无远名,阚大人昔日举荐之日,臣便多有劝阻,今日果然不济,还望主公速谴兵马,若江夏尽失,蜀军沿江而下,江东危矣。”
孙权闻言叹息,道:“非孤不愿,如今国中军马尽赴江夏,淮南公绩所部,却不敢轻动。魏主虽受孤封号,却不可不防。”
张昭复道:“江东乃国家基业,非淮南诸地可比,主公可抽调凌将军一部,以解燃眉之急,再谴使入魏,以言语说之,或可缓解魏主之心。”
“不可。”阚泽不等孙权说话,接口道:“魏主曹丕奸诈更胜于父,主公谴使而去。以臣愚见,魏主必以为弱,而谴军来袭,且时江东危矣。”
孙权得闻战报,原本不悦,却被二人左一个“江东危矣”,右一个“江东危矣”说得越发气恼,乃喝道:“孤父子三人在江东已有数十年基业,岂能一朝尽去?刘备能亲自征伐,孤便不能亲往江夏么?”
张,阚二人闻言俱是一惊,乃知孙权有亲征之意,急忙要出声阻拦,却又听孙权道:“昔日孟德数次北来,均是孤亲往抵抗,才得将士用命。而今刘备欺孤太甚,孤定要与之决一雌雄。孤意已定,二卿不必再劝。”
孙权转身看着墙上地图,道:“孤亲征江夏,不复抽调淮南兵马,便可谴都尉赵咨使魏,以示通好之意。朝中之事就由子布辅佐世子处理,都下去准备吧。”张昭,阚泽二人知事不可违,只好行礼告退,各自下去准备。
蜀汉章武二年,魏黄初三年春,吴王孙权尽起建业兵马,以朱然为先锋,朔江而上,亲征江夏。都尉赵咨奉命出使曹魏,再孙权起兵前两日,便起程动身,一路往洛阳而来。赵咨已是二次出使曹魏,前番孙权称藩于魏,便以之为使臣,魏主金殿垂问,对答如流,深得魏主及群臣赞誉。此次来洛阳也是轻车熟路,先拜见贾诩等大小主事官员。
次日魏文帝曹丕升殿,太尉贾诩出班奏道:“江东孙权复谴赵咨入朝觐见。”曹丕笑谓群臣道:“前者得细作消息,吴将陆逊败于江夏,孙权已经亲自征发。此番谴使而来,是恐朕使军袭其后也,朕当召入,善言安抚。”即命召入,以好言抚之。
赵咨朝见以毕,退出殿去。大夫刘晔出班奏道:“蜀军势大,连战皆胜,孙权又起大军亲往,吴内空虚,陛下宜谴汝南张将军乘势出兵,收复淮南诸地,再渡江袭之,东吴不日可灭。”
曹丕笑道:“前者卿献此计,朕不采纳者,吴蜀尚未交战,只恐朕大军一出,两家便就此罢斗。如今孙刘结怨甚深,朕当用卿之计伐之。适才好言安抚赵咨,正欲松懈孙权防备之心也。”
刘晔拜服在地,道:“陛下圣明。”
曹丕甚为得意,乃道:“速传令与张文远,臧宣高二将,使其收复淮南。复以曹子烈出兵许都,总督诸路军马。”曹休急忙出班领命。
“至此天下指日可定。”曹丕起身遥指东南,道:“平定江东之日,朕当亲往巡视,以慰先帝在天之灵。”言罢大笑,便要退朝。殿外当值校尉却大步而入,拜奏道:“陛下,徐晃将军急报。”
曹丕微感吃惊,徐晃以右将军,督司州军务,驻河内,原意是防备晋阳二弟曹彰。如今有军报传来,莫非……曹丕急忙使人取过军报,打开阅览,只看得数行,便勃然作色,将军报狠掷于地,怒道:“逆贼何敢?”
下面群臣,不知军报内容,见天威震怒,均跪拜在地,附首禁言,大气也不敢出。过得片刻,曹丕怒气稍息,才缓缓道:“东征之议作罢,退朝。”群臣莫敢复言,齐声山呼万岁而退。曹丕等众人退下,才命宦官将军报拾起,回转宫内,却一边吩咐召贾诩,司马孚,刘晔以及诸曹晋见。
曹丕回到内殿坐定,又将徐晃军报打开,仔细察看,却是曹彰私带兵马将驻地由晋阳移到上党,属下郝昭所部已至高都,周毅所部已出陵川,梁习出壶关。子文安分了这两年,终于忍不住了么?想乘孙刘两家无暇北顾的时候,来与朕作一个了结?曹丕猛然一拳击在身前御案之上,都怪自己当年一念之仁,纵虎归山,以至酿成今日之祸,这次不能再放过他。
就在曹丕这一拳之际,贾诩已来到门外,听到这一声大响。徐晃的军报自己虽然没有看,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必然是并州曹君侯有所动作,不然陛下可以会取消攻打东吴的计划?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只希望能早些入土,且时见到先帝也无所愧疚,而今曹君侯若真起兵作乱,自己如何能出言相保?如何对得起先帝临终的重托?想到此处,贾诩不由深深一叹。
“是贾太尉么?快快请进。”曹丕听到外面的叹息,知道只有贾诩才有不经传报,便可入内的殊荣。这老家伙一心向着朕的两位弟弟,现在倒要看他如何分辨。
贾诩听得曹丕召见,只得迈步而入,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若是往日,曹丕已经下案相扶,今日却端坐龙椅,淡淡道:“太尉不必多礼。”贾诩起身看着曹丕满面寒霜,刚才那奋力的一拳,也知道动了杀念,从古至今哪个皇帝能容忍别人对他皇位的窥伺?
曹丕将徐晃的军报递向贾诩,道:“太尉替朕拿个主意如何?看看二弟究竟意欲何为?”
贾诩双手接过军报,略微一看,已知其意,乃道:“曹君侯擅自改易防地,老臣也不解其意,还请陛下明诏责问,使其退返晋阳。”
曹丕冷哼一声,道:“只怕朕的诏书在他眼中,形同废纸一般。依朕之见,只怕二弟非但不欲退回晋阳,反欲南下洛阳。且时,太尉何去何从?”
这话说得极重,贾诩急忙拜倒在地,叩首道:“老臣万万不敢。只是曹君侯意向不明,还望陛下善察。”
“当真要等到他兵临城下,汝才知其反意么?”曹丕作色道:“昔日朕即世子位,多得太尉之助,何以如今要舍朕而向叛逆?”
贾诩再三叩首,泣声道:“陛下与君侯,同为先帝骨血,老臣实不忍见骨肉相残。”
曹丕叹息一声,道:“此亦非朕之愿也,奈何二弟相逼过甚。太尉且平身,既然太尉有此忠义之心,可否为使前往上党,二弟若能交出兵权,朕封王赐爵,绝不吝惜。”
贾诩看着曹丕道:“若陛下有此意,老臣安敢有辞?定当极力劝说君侯。”
曹丕点头道:“有劳太尉,便可告退回府准备,不必再来辞行。”贾诩领命而退,出殿之时,又听见有宦官喊道:“大司马曹仁,侍中刘晔,中庶子司马孚晋见。”贾诩不由心中一动,知道曹丕如此兴师动众,大乱之日不远矣,默然叹息而退。
曹仁等四人入见曹丕,大礼参拜已毕。曹丕乃以徐晃军报一一示之,乃问道:“子文如此行事,众卿有何高论。”
司马孚乃道:“先帝在日,曹越骑便自以战功,多有夺位之意。今引军南来,其意不善,陛下当以浩浩天威,出兵讨逆,以绝后患。”
刘晔急忙道:“不可,吴蜀未灭,而萧墙祸起,诚不可取也。陛下可谴使明诏而责之,越骑将军若能悔悟,则国家幸甚……”
司马孚冷道:“越骑将军大军远来,必然策划许久,安能以一纸诏书而退?如今孙刘交恶,无力北顾,陛下正宜兴兵讨伐,若有迟疑,北军不日南下,则洛阳危矣。”
曹丕深以为然,乃道:“子文此番无诏兴兵,反迹昭然若揭,朕不能姑息养奸,今日召卿等前来,不为招降纳叛,只求出兵讨逆之良策。”
第十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曹丕此言一出,刘晔也不便再行争论,只好退到一旁,默然不语。司马孚又伏地奏道:“臣兄弟二人深受陛下天恩,无以为报,今愿保奏家兄与臣同往讨逆。望陛下成全。” 刘晔,曹仁二人闻言,互看一眼,各自上前,正要另行请奏。却听曹丕已先道:“朕素知卿兄弟二人忠义之心,更兼仲达用兵谋略皆在诸将之上,此番正欲观卿兄弟建功,不意卿先开口请奏。朕如何不准?”当下对刘晔道:“爱卿替朕拟旨,以司马仲达为征北大将军,叔达为军司马,征讨叛逆,成功之日,再行封赏。”
刘晔目示曹仁,并不就行拟旨,后者乃上前奏道:“宛城乃洛阳之门户,司马将军干系重大,实不宜征调。臣虽不才,愿领兵出战,以拒晋阳之兵。”
曹丕笑道:“大司马忠心报国,朕心甚慰,只是年事已高,恐有不慎,有伤数十载之英名。今刘备,孙权自顾不暇,安能再侵我疆土?朕意已决,勿用再言。子扬可速拟诏书,连夜由叔达送往宛城。”
“遵旨。”刘晔只得应命,旁边早有宦官送来笔墨。刘晔提笔便写,一蹴而就,顷刻即成,献于曹丕。曹丕略微一看,乃道:“子扬文辞精妙,非他人能及。”取玉玺加印,付与司马孚道:“叔达便可告退而行,汝兄弟切勿失朕之厚望。”司马孚又复跪拜于地,道:“臣与家兄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深恩之万一。”言讫告退而去。
及至司马孚离去,刘晔奏道:“昔日先帝在时,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