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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我想帐外喊道:“来人,为桓将军备马。”
“先生这是何意?”
我又叹口气,道:“现在吕子明偷袭荆州,你,我份属敌国。将军也不宜在军中逗留,就请将军自行离去。”
桓易沉吟片刻,也长叹一声,道:“方今之势,曹魏强,而吴蜀弱。不知吴候何不以鲁大都督之遗策,联合皇叔,共抗曹操。不过,吴候既然有此意,某也只能告辞。”
“将军真高见也。”我故作惊讶,随即又摇头道:“可惜啊,可惜。。。。。”
桓易见我此举颇有不解,问道:“先生何事如此惋惜?”
我仔细打量着桓易,半响才道:“兰是为将军可惜。将军见解过人,可惜命不长矣。”
桓易拂然不悦道:“先生何以出此言?”
我正待再言,就听帐外军士道:“先生,马匹已经备好。”
我拉着桓易笑道:“不说这些,兰送将军出去。”两人携手出帐,见早有军士将马匹备好,桓易先前山寨的两百部下也整齐列队在前。
我请桓易坐上战马,乃道:“兰军务在身,不能远送。将军且自便。”
桓易在马上微微欠身,道:“不敢劳先生大驾,这便告辞。”便要调转马头,却又顿了一下,缓缓道:“不论吴侯怎样,某终身不与先生为敌。”
我一听此言,一把拉住桓易缰绳,激动道:“将军不能回去。”
桓易叹口气道:“某去意已定,先生不必再挽留。”
“既然将军执意要去,兰也不敢强留。”我松开手,又道:“不过还请将军听兰一言。”
“先生请讲。”
“将军不去子明营中,直接去荆州面见吴侯,禀承陈武将军死因。”我说完,就见桓易身体微微一震,问我道:“先生可否明言。”
我微微笑道:“个中原由请将军仔细思量。兰若说出来,难免有污人清白之嫌。将军请吧。”我却不再理会桓易,转身径自入帐。
我刚坐下,就见桓易也跟着走进帐内。我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将军何故又返?”
桓易看着我,笑道:“先生不也正想某留下么?”
我哈哈大笑,道:“那将军意下如何?”
桓易又叹口气,道:“先生所言,某也有所疑惑。吕都督此次袭荆州,糜芳,傅士仁二人不战而降。想来私下也多有来往,不过就此断定吕都督与陈将军死有关,也未免草率。”
“好。”我站起身来,笑道:“兰这便给将军证据。”
第六卷 温侯有女 荆州无虞 第五十三章
桓易听我说能拿出证据,神色一凛,道:“先生真有实据?”
“将军可还记得肖全此人?”看着桓易微微摇头,我又道:“此人便是董袭将军的侍卫,当日引我等入曹操埋伏,正是此人。”
“原来是此小贼。”桓易也记起,又问道:“先生知他下落?”
“此人现在吕蒙手下。”我一见桓易还半信半疑,又拉着他道:“将军与兰一起去会会吕子明。”又一同走出大帐,径直往辕门而来。
于禁见我二人到来,上前道:“吴军已叫喊半日,士气已泄,可以出战。”
我点点头,道;“就依文则之意。”旁边军士忙牵过马匹,我与桓易都翻身上马,带着军马会战吕蒙。
吕蒙带着大队人马在外面叫喊半天,不见川军营中有动静,正打算退兵却见李兰带着军马杀出来,只好命军士布好阵势,以强弓硬弩压住阵脚,防止被川军突袭。
我见吴军微微骚动一下,又站好阵势,不禁佩服吕蒙治军之能,乃打马上前道:“淮南一别,兰有数年不见都督。今日一会,不想都督威风依旧。”
吕蒙也上前微微欠身道:“某也思慕先生风采,今日特来相会。”
我看着他身后军马笑道:“莫非要取兰性命?”
“正是。”吕蒙正色道:“吴侯与皇叔本是联姻,只因先生杀吴侯爱将,而皇叔又包庇先生。某闻先生在荆州,故而前来捉拿。”
你想夺取荆州明说嘛,又扯我当什么借口?我沉声道:“都督为东吴三军统帅,岂可轻信谣言?当拿出实据,放能定兰之罪。”
“好。某便给先生证据。”吕蒙回头向营中喊道:“肖全何在?”
“小人在。”就见肖全打马而出,看着我笑道:“先生可还记得小人?”
“哈哈。”我并不答话,只是大笑。就听身后桓易大喝道:“无耻狗贼,拿命来。”马蹄声响,一骑飞出,就见一道刀光,激起一阵血雾。再一看,桓易立马横刀,怒视吕蒙,而肖全已经身首异处,坠落马下。
吕蒙不认识桓易见肖全被杀,握枪在手,怒道:“李兰,你以为杀了此人便能掩盖汝的罪行么?”
我见桓易一时冲动将肖全杀死,也微微皱眉,听到吕蒙的话,笑道:“可惜啊,倒为都督掩饰了罪行。”桓易听了我着话,更是怒火中烧,提刀就要与吕蒙撕杀。
吕蒙见桓易目光凌厉,不禁向后退开两步。身后甘宁恐其有失,催马上前,却见桓易惊道:“来的莫非是桓易,桓校尉?”
桓易在陈武帐下也认识甘兴霸,欠身道:“正是小将。”
“哼。”甘宁冷哼一声,道:“子烈常言汝忠义,不想也做出这卖主求荣之事。”
桓易闻言心知甘宁误会,乃道:“将军冤枉小将。小将随陈将军出征汝南,清楚陈将军死因。并非李先生所害。”
甘宁两眼寒光闪露,沉声道:“那你说说当日情形。”
我不等桓易再开口,笑道:“这就得请教吕都督了。”我也心知吕蒙杀陈武的可能性极小,却非要将他们往这条路上引。一则将桓易这员将才留在身边,二则要惑乱东吴军心。
吕蒙一听此言,神色愤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桓易指着肖全的尸体,冷声问道:“此人投降曹操,引李先生与陈将军中伏。而吕都督却收在帐下,又是何意?”
此话声音甚大,不仅甘宁脸色大变,身后众武将也都窃窃私语。吕蒙见军心浮动,大声道:“此人胡言乱语,惑乱军心。众将岂可轻信?”又对甘宁道:“此人已经降李兰,又杀肖全灭口,他的话将军也能相信?”
我笑着对桓易道:“如何?若非兰阻拦,将军现在已成刀下亡魂。”
桓易听得吕蒙言语心中本就恼怒,再听我这搬一说,大喝道:“还陈将军命来。”举刀就剁向吕蒙。甘宁见桓易来势汹汹,急忙上前舞刀相迎。我与吕蒙各自退开,就看二人在场中撕杀。
甘宁乃东吴名将,桓易虽勇却非其敌手。只是桓易深受陈武大恩,此时又认定吕蒙是凶手,当下长刀挥舞,行同拼命。甘宁也不禁微皱眉头,严守门户,不与桓易争锋。
我虽不懂武艺却也明白桓易这一轮抢攻之后,气力不继,便要为甘宁所败。于是又上前道:“二位将军且住。”
桓易冲动也知道我是在帮他,当下奋力一刀,逼开甘宁勒马后退。甘宁心中两疑不定,也不追杀。我见两人都住手,乃对甘宁道:“兴霸忠义,万勿被奸人所用。兰闻糜芳,傅士仁就在军中,将军回去不妨仔细盘问。”不等甘宁答话,又对吕蒙道:“今日就此收兵,等吕都督向众将解释清楚,来日再战如何?”
吕蒙见众将仍多有疑虑,只好道:“今日便此作罢,来日定取汝首级。”
“好。”我笑道;“兰明日便洗颈以待。”就带着于禁,桓易收兵回营。进入大帐,我便对桓易道:“当日,兰与陈,董等将军偷袭汝南,行事机密,却被曹军所破,现在想来也颇有疑窦。”反正吕蒙的罪状多了,不如索性再加一条。
桓易明白我的意思,答道:“先生认为是吕蒙通敌?”
“只是怀疑而已。”我又道:“兰在许都曾与徐元直先生密议,当日曹操本是将军马埋伏在合肥。却又突然改变命令,转战汝南。不能不让人生疑啊。”
“若此言当真,董,陈二位将军皆亡。”桓易恨声道:“必是吕蒙无疑。”
于禁也在一旁道:“先生所言不差,当日某也在曹营,曹操突然下令改变部署。诸将皆不知其原由。”
我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他二人道:“难怪此次东吴能和曹操结盟,恐怕多是吕蒙主意。要为陈将军报仇,着实不易啊。”
桓易不傻,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下拜朗声道:“只要能为陈将军报此大仇,末将愿听先生吩咐。”
“好。”我大喜将桓易扶起,笑道:“今夜便可破敌。”
于禁听我此言忙问道:“先生可是想今夜去劫吕蒙营寨?”
“不错。”我答道:“今日在阵前,兰已与吕蒙约好来日再战。只是兵不厌诈,今夜便可去劫他营寨。”说完却看着桓易淡笑不语。
桓易却道:“末将以为不可,吕蒙也善诈。今日阵前先生强调来日再战,今夜想来也会有所防范,恐不能取胜。”
“哈哈。”我大笑,拍着桓易的肩膀道:“将军果然不凡,今夜就由将军引军马前去劫营。吕蒙必以为将军报仇心切,不加怀疑。”我一指地图上一处山谷,又道:“将军再诈败将吕蒙引入此地,以奇兵杀之。吕蒙岂又不败之理?”
于禁,桓易二人闻言不仅拜服道:“先生用兵真神鬼莫测。”
却说吕蒙带人马回到营中升帐,见众将看自己的眼色都有着一丝疑惑,心知被桓易的语言打动。陈武对桓易有救命之恩,两人在军中亲若兄弟,这事情一些将领都比较清楚,故而桓易在阵前这么一说,众将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特别的甘宁,今日在战阵之上,见桓易形同拼命,不象是卖友求荣之人。一入帐就对吕蒙道:“都督,糜,傅二人就在左近,不若唤来严加审问。”
荆州初定,襄阳关羽仍在,李兰救兵又至,现在怎么可能处置糜芳,傅士仁两人,以寒降将之心?莫说此二人杀陈武之事,尚未证实,就算是实情,也不能因为一个去世的人,妨碍自己的大业。看着帐中诸将都附和甘宁之言,吕蒙狠狠瞪了甘宁一眼,缓缓道:“此二人颇受主公褒奖,可修书主公定夺。”
甘宁不悦道:“都督节制荆襄众将,些许小事何需上报吴侯?”甘宁见吕蒙不肯让糜,傅二人前来,心中越发疑惑。
高平没有出征,此时却也在帐中,见两人言语不和,上前问道:“不知二叔与甘将军争执何事?”
吕蒙乃将今日阵前之事一一说出,末了乃道:“那姓桓的已经投靠李兰,此人之言却不知众人如何这般信服?”
高平眼珠一转,乃对众人道:“陈武将军死因不明,各位将军有所疑惑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荆州初定,不宜惊动糜,傅二人。”顿了顿,又道:“众位将军且还是齐心协力杀退李兰,攻破襄阳再言其他。”
吕蒙见高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不禁微微点头,道:“荆州战事结束,某一定上表吴侯查清陈武将军死因。”
甘宁等人见吕蒙如此说,也不便再言,便要起身告辞。高平却道:“众位将军且稍等,以平愚见。今夜,李兰必然前来劫营。”
甘宁乃道:“李经纬今日阵前相约,来日再战。岂能失信?”
吕蒙笑道:“兵者诡道也。李兰用兵狡诈,不得不防。贤侄所虑甚是,今夜就由某坐镇大营。贤侄与兴霸各引军马埋伏两旁,若李兰真来,便让他有来无回。”便一一吩咐众将下去。
高平见帐中无人,也要告辞。吕蒙却问道:“刘封不是和你一路的,为何李兰还活着?带着兵马来襄阳。”
高平想着容儿在郏下救走李兰,心中本来就是气,现在听吕蒙问起,不由冷冷道:“还不是容儿这丫头坏事。”
吕蒙白了他一眼,道:“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严,如何能成大事?以后不要再让他四处乱跑。”
“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