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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毅不是真正的好色,我见到的,我听到的,我经历过的,似乎与他说得有非常大的出入,他居然说他不是真正的好色,关于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说他不好色,那是你对他不是很了解。”我淡淡地说,但还是着有一点情绪。
“那你对他很了解?”他问,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可以从声音上听到他感情的波动。
“我不了解他,我也不认识他,但既然大家众口一词说他暴戾,说他荒淫无道,他是恶魔,我想不会无风不起浪。”
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这场战争已经完了。”他似乎有点遗憾。
“哪个国家占优势多一些?”
“在优势方面,无疑是阿塔国国力更强一些,并且出师有名,硬打的话,天佑国经不起耗,毕竟与我国交恶多年,兵力财力都耗费了很多。”
“结果是谁胜?”
“和。”
“为什么。”
“赵天凡统治这么多年,国家也已经乱成一团粥了,国库亏空,民心不齐,军心不固,所以现在是休养生息的好时机,而不是战争。”
“所以赵天毅上位后,他一直努力改善与邻国的关系,与阿塔国联姻,即使我们从天佑国哪里将俘虏救出,他也没有发怒来要人,但他却是大费周折地找你;现在潜入本国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却不是探听探听国家机密;目的只是寻找你。”
他突然又跑题,并且越扯越远,围绕着这些我不愿意听的说了开去。
“他的这些行日我没有兴趣,你还是说说为什么优势在阿塔国,最后还和的吧。”我不想听到有关他的话题。
“擒贼先擒王,赵天毅这次没有擒到阿塔国的王,但是却把他的继承人太子齐给擒获了。”
第六十五章:冬夜我等到他
“哦,用美人计?”想起那个好色的太子,我就觉得阿塔国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对,所以说太子齐是真正的好色,赵天毅对这一点也摸得很清,派了一个绝色的美女在他身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将他带回了他方的军营,最后老国王迫不得已不得不退兵,因为如果没有了颜子齐,他打下的这个江山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美人是碰不得的。”我感叹地说。
“我只想碰你一个美人,想了很久了。”他的眼睛开始灼热起来。
我看到他火辣辣的眼睛,竟有点怕。
“他羸得一点都不光彩,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我迅速地转移话题,不过我的确对赵天毅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很厌恶,但与他的那一晚却是那样地刻骨铭心。
也许他灰粗暴了,我才没有忘却。
“这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所以你也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你们是同一类人,如果能见面,一定会惺惺相惜,称兄道弟。”我语带讽刺地说。
“你也可以这样说。”他并不生气我这样讽刺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对我说他的看法。
“赵天毅如期放人,只提出一个要求,一年内双方不起战端,他是应该想利用这一年去加强国力,如果他说的时间长,即使老国王答应,也会出尔反而,一年的时间,一个王会等,因为他不想输掉他的诚信。”
“其实阿塔国并不是朝中无人,老国王并不是后继无人。”
“你说的是颜子俊?”
“我没有说过,你自己猜而已。”
“他是不是真的好男色,我正在求证当中,如果他是深藏不露的话,他将是我以后一个劲敌,毕竟没有多少人可以在我眼底装疯卖傻那么久。”
“想铲除他?”
“是。”他冷酷无情地说。
“你还有人在那边?他的两个男宠,哪个是你的人?”
“你不会对颜子俊动了真情吧?”他探究地问我。
“对他动了真情?怎么可能?我这样勾引都勾引不上,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做寡妇。”
“你很怕做寡妇?”他笑,笑得很好看,笑得很暧昧。
我没有出声,只是瞪了他一眼。
“没勾引成功,你不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
“你究竟怎样勾引他?”楚庭奕脸上带笑。
“怎么勾引?用了最拙劣的手段,也是最直接的办法,我脱开衣服洗澡的时候叫他过来,然后是裸身赤体上去勾引他,可惜他没有要我,我居然这样子送上门,他也不要,他都不是一个男人。”
勾引颜子俊是我勾引男人唯一的一次失败,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挫败感,但只要一想到他是不喜欢女人的,心里也就释然了。
“你居然……那他……”他突然脸色大变。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他既然叫我勾引他,不应该是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吗?现在生气什么?
“我这不是按你的要求去做的吗?如果成功的话,当然就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可惜了。”我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你就那么想……”
“难道你不想?你不想我完成任务吗?如果你当初不想何必要我去做呢?”我发现他说的话与他做的事经常自相矛盾。
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直都非常理智的他身上。
“如果成功就好,那我就自由了。”我感叹地说。
“你觉得在我这里真的那么压抑?那么不自由?那么想走?”他连续问了我三个问题。
我低下头,继续吃饭,不再理他,因为再开腔的话,肯定会将他气得七孔生烟。
他也不再说话,但我可以看出他很不高兴,因为他的脸已经冒起黑气。'
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似乎还没有在高潮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这样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但却是楚庭奕最不喜欢看到的结果,他应该日日夜夜都盼望着两国斗到你死我活,争得头破血流,最后在残喘苟延,然后他就一举歼灭,所以说有些时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如一个老狐狸一样千算万算,结果一场空。
但想那么多干什么,无论这三国最后谁主沉浮,但这日子我还得过。
现在天气一天寒于一天,床上的被子都换了几床,晚上冷的时候,他总是要将我搂得紧紧的。
有些时候我故意拉开点距离,他都会霸道地将我拉回来,甚至有些时候看见他明明已经睡着了,但只要我动一下,他都会知道,也许这些就是武功高强的人的烦恼,一点动静就会醒来,总是睡不踏实。
但是他怀抱还是没能带给我暖意,但也已经没有感觉到当初的冰冷。
奇怪的是他现在已经不再裸睡了,似乎他裸睡,也只有那一晚,看来我真的还挺幸运,能完完全全地把他看了一个遍。
这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现在的他都是穿得严严密密,甚至沐浴更衣的时候也都上自己去了,不再在我面前脱得干干净净,其实挺怀念那幽深的湖,想必现在湖水已经透心凉了吧,希望开春的时候,能看到一江春水,闲花遍地,碧草蓝天。
他洗澡的时候,我可以躺在那个开满闲花的地方看月,吹风,嗅花香,还有那安静的清风相伴,偶尔它扬起蹄子叫几声,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而他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我就可以尽情地在水中嬉戏,那冰凉的水,那自由的感觉,简直无经伦比。
不过他也还挺君子的,当初我在湖中嬉戏了那么久,他居然没有偷看过我一眼,但就是因为这样,有些时候他也会有心里不平衡。
说我将他全身的都看遍了,但似乎我没有在他面前裸身过,他对与颜子俊看过我身体的事情似乎有点介怀,这些都是我的感觉,但他从来都不会说,但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来他的介怀,他的生气。
如果是这样,我只能说他自作自受,有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送给他最恰当。
其实他的心到现在,我也依然猜不透。
这样的男人是冷情,还是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
“查得怎样?”冰冷得渗人的声音传来。
“王要找的人没有找到,但却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否有关联?”
“说。”
“听说天鹰国国主的寝室里曾住过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个脏兮兮的像乞丐,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现在留在寝室里的女子就是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这些只是听说而已,但是从来没有得以求证,因为些女子足不出户,一直留在天鹰国国王的寝室当中。”
“所以见过这个女子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是不是王要找的人。”
“脏兮兮?美艳不可方物?应该是她,自己第一次看见她,她就不是脏兮兮的吗?还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他与那个他现在都忘记长得什么样子的女子欢爱,而没有丝毫羞意,第二次在天逸的府中看到她的时候,她给他的感觉不就是美艳不可方物吗?”
“但该死的是不论是脏兮兮还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她,都无赖地扎根在他的心里,在里面生要发芽,甚至疯长。”
他发现他脑海中总挥不去她的影子,他把这个归咎在她逃跑带给他的耻辱,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偷偷溜走,总有一天,他会将她抓回来,让她知道背叛他是什么下场。
但该死的她居然在楚庭奕的寝室里?一想这点,他就怒不可遏,他青筋突起,拳头紧握,一拳打下去,那桌子竟然穿了一个大洞。
来通报消息的人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不知道哪做错了,但他们的王是出了名的暴戾,即使是没有做错,他还是吓得半死。
“好,你做得很好,这消息很重要,重重有赏。”跪在下面的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已经是满头大汗。
“你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潜进去,看看是不是画中女子,查明后以最快速度通知我,但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还有千万不要伤害我,即使带不回来也不要伤害她。”
“是。”
灯火下,男子的俊脸显得激动与焦虑,但也带着难以遏止的怒火。
夜阑人静,寒风透骨,树上的叶子还没有落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它们是在抵抗冬天的来临吗?
这里的冬天是真正的冬天,因为有雪,一直以来,我认为只有下雪的冬天才称得上是冬天,所以它要来,并不是几片叶子就可以抵抗的了。
冬天其实我一点都不陌生,它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在大雪翻飞的季节,曾有一个白衣男子伫立凝神帮我画画,雪落得他满身满脸,他都浑然未觉。
他坚毅的俊脸专注得如一尊雕像。
但他的眼却是幸福满足的笑。
他笑容温暖灿烂得足可以让这个冬天不再寒冷,在我心目中,没有人的笑容会比他的灿烂,没有人的笑容会比他的迷人,他的笑容太阳般灼热,像月亮般一样温柔。
也没有人的怀抱会比他的宽广,温暖。像大海那样广,像冬日午后的太阳那样暖。
“漓儿,你好美。”他总是忍不住跑来抱着我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得我闭上眼睛,依然觉得天旋地转,最后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笑得很大声很大声,他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他的笑声带着快乐,让百花在心中怒放,让我的心在高空飞翔,他喜欢在雪地里吻我,他说要将这一冬的冰雪融化,但他真的可以,他的吻如熊熊烈火,总能将我燃烧起来,把这一片冰雪燃烧起来,那一刻,我总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