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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的呼吸声一下下的传开,嗜血的眸子幽幽,听见了声响缓缓的将身子转过,凌厉如风刃的眸子一扫来人,无形中骇人的气势让来人心中一颤。
“怎么样了?”他声音却是出奇的柔和,和本人的气势没有一丝的相同。
“皇上那里派人来了。”
“请!”他冷冽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
简单的帐篷中,他掀开帘子而入,如暗夜中的疾风夹杂着冷冽。顷刻,他眼眸骤然缩紧,狐疑的眼神一扫来人,随意戒备之心而起,将手按在身侧的佩剑上。
“抬起头来。”他见了来人也裹在黑色的斗篷中,低垂着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很少有人在他的面前没有不感到紧张和压抑的。这一点才让他起了疑心!
修长如玉的手中从斗篷中伸出,与黑色的斗篷形成鲜明的对比,将风帽掀开,一张媚惑的分不清男女的脸庞正含笑着望着他,笑的淡然却带着勾人的媚意。
“何必这么紧张,你也太草木皆兵了,林宗越!”薄薄的唇角勾起,分外的妖娆。
唰~~~剑锋出鞘,凄厉的嘶鸣,在空中划过,停落在来人的脖颈间,鲜红的血痕顺着肌肤浅浅而下。
“你好大的胆子!”蓦的,他紧紧抿起的嘴角发现一抹残酷的笑意,手中赫然的用些力气,伤口加深,血涌出更多。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不然也不会深夜来这里见你。”他好似没事人一般,也不管脖颈处的伤口,就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有迷人的笑容越发的深深。
“既然是你临死前的愿望,本将军就成全你,说吧你的目的,让你无痕死了也安心!”收起剑,他提在手中,血顺着剑锋蜿蜒而下滴在地面,点点晕开。
这个人也在这里!林宗越冷哼着,缓缓的将头盔摘下,英俊不凡的脸上,稍稍吊起的眼角让他冷峻的面容稍微有些女性化,五官并不是十分的完美,甚至谈不上漂亮,不过综合在一起,却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而下,直到下颌处,带着狰狞之意!
无痕冷眼看着,眉梢里倒是含着一丝笑意,“哎呀,这么多年了,你原来还在记恨着这件事情。”
“少废话,以前事情暂且不谈,快说你的来意,然后好让本将军送你上路。”铠甲发出沉重的声响,金属相互碰撞间冷冷一片。
“看来叙旧就谈不上了,我就公事公办好了。”无痕缓缓的说道。“一别多年,你已经是大玥统帅三军的元帅,昔日里倒是没有看出你有这般的才能。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轩辕澈大势已去!”
林宗越冷笑着抚摸冰冷的头盔,高高扬起的彩色雉鸡尾羽在烛火下,晕出一层层诡谲光彩,与他眼中的光芒交相辉映。
得到这个位置,他付出的太多,不是别人随意说说就可以让他放手的。幽暗眼眸中腾起的一簇怨恨火苗,望着眼前镇定自若的男子,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无痕永远都是这样的一副微笑表情,仿佛一切在他的掌握中,无论怎样的事情在他面前,他都是一种全盘在握的笃定。
“凭你和轩辕卿尘现在的实力,恐怕也难以回到北安吧。”
“我知道你是轩辕澈委以重任的人,不过,林宗越你也该知道惹到了轩辕卿尘或者是我通常都只有比死还痛苦。”无痕不紧不慢的说着,伸出手来,摊开手掌中的东西让林宗越眼眸骤然缩紧。笑意尽失去!
“无痕。”他抬手在衣袖中摸索着,渐渐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衣袖中冷硬有形虎符在手中攥紧。有了兵马大权在握,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即使是要面对眼前的无痕给他无形压力。
“不是虎符在手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的!”无痕将手中的与林宗越一摸一样的虎符把玩着,狭长妩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弄。
虎符又能怎样?在他无痕额眼中只是死物,真正可以做到绝处逢生的只是人,而不是靠这些。
“哼,梁上君子的勾当什么时候也被你无痕公子看在眼中了。”林宗越不能确定两手中虎符的真假。
“轩辕澈将大军交给你,在这之前我就算到他会有这个举动,所以就一早叫把这个顺手拿过玩玩,今天我来找你原本也没有想做什么,只是不想你一直被我耍而已。”
他低低一声轻叹,突然间扬手将自己手中的虎符扔过去,林宗越本能的闪过不敢去接。
无痕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
“怎么?你怕啊!”他眨眨眼,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杀了卿尘的死士,掳走了秋水,这么大的胆子怎么连接下我的东西都不敢了,林元帅这可不是你的做法呀。”
“最后还是被你知道了。”说起这个,林宗越还有些兴奋与得意,让无痕完美的计划被破坏,他的心头一阵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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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长进了不少。”无痕淡淡的说着,眼角斜睨着林宗越,“不过,你这么做无疑是趁火打劫。”眼中含笑,却越发的深沉着。
“是你无痕说的,只要是赢哪里还需要在乎是怎样的过程。”他眼中如野兽般的光芒闪烁,似乎是在预谋着想要将对手撕碎般。
无痕却无所谓的耸耸肩,“也对,林元帅你把秋水送到了轩辕澈的身边,是想作为牵制卿尘的棋子,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么做的结果对谁都没有处。”
“皇上的命令,我等不能不从,轩辕卿尘早该就是个死人了,能活到今天就该是偷笑,还有什么能力在这里大放厥词。说起牵制,若是他真的可以狠心,那谁也牵制不了他!”
无痕听着,拂袖将沾在斗篷上的细小灰尘拂去,似乎有些叹息着:“既然,你要这么做,那也没有办法了。卿尘今天让我带句话,说是许久未见,倒是希望在战场上决一胜负!”说着上前几步捡起摔落在地上的虎符。
“你今天来真的以为轻易的就这么走出吗。”林宗越腾起的声音中带着兴奋的杀戮。双眼紧盯着正不疾不徐戴起风帽的男子。
“你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你再是轩辕澈听话的属下,心中却还是想着卿尘一决胜负的,杀了我你也不能消除心头的旧痕,是吧林元帅!”他回眸一笑,狭长眸中冷到彻骨的寒意让林宗越心头一冷。
不假思索的,他的长剑向前直刺无痕的后背,暗箭伤虽然让人不耻,不过对于无痕这般刁钻的,也不用管这些办法。
铛~~~箭身一颤,断玉几截落在上,林宗越的长剑刺空,只是将无痕肩头的斗篷刺穿,却没有伤分毫。无痕束起的发束散落,地上的断玉就是刚才用束发的簪子,他此刻连头都没有回。
“看来我又错了。”无痕不由的苦笑,摸了摸刺穿肩头衣服的长剑。
“你错的太多了!”一剑不成,早就被对方看穿,林宗越就此罢休,他最想杀的人该是轩辕卿尘才对。只不过,他看着无痕无论何时都从容淡定,他很想看看是否真的被威胁生命的时刻,他还能如此。
“也多亏你没有刺中,不然你一定后悔!”无痕边说着边掀起帐帘,紧紧斗篷,他的手掌有意无意的抬起,如玉雕刻成的手中,隐约的带着一抹暗绿。
××××××
三天的期限眼见就要到了,夜景澜这里也准备的差不多,卿尘说过三天后回来接她离开,不过现在他那边一定会出不少棘手的事情,光是秋水也该让他费心不少。暗中观察了几次,夜景澜摸清了皇宫中守卫的值班时辰,她要在轩辕卿尘接她出去之前,回到他的身边。
尤其当她听见秋水断断续续的叙述着她被抓的经过,想来一直虎视眈眈的轩辕澈早就在一步步的逼迫着他们。
将她所有的银针摊开,黑夜中闪着柔和的光亮,一根一根的将它们放好,握紧针囊,夜景澜的心逐渐的平静。
“王妃姐姐,我们这要是走吗?”
“难道你想留下?!”她的眸子灵动莹亮,手脚利索的在打点着一切。
“我当然要走!”
“那好,你听着你同我一起离开,不过一路上你要听我的话,若是你再敢擅自的行动,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你丢在宫里,就是被轩辕卿尘怪罪我也会这么做!”
“不会的,我知道我害死了很多人……”秋水低了声音,这一次的再见,她才见识到王妃姐姐的厉害。她在重要时刻的决断,在某些方面和卿尘出奇的相似。
“你知道就好。”本不想责备她,不过不在事先说的清楚明白,这个被轩辕卿尘宠溺坏的女子,一定会再出什么事情,她能救她一次,而不能也不会次次的相救。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重要的,直到现在夜景澜都坚持自己的信奉的原则。
下半夜是睡的最沉的时刻,也是兰陵守卫巡视最薄弱的时辰,按照她的脚力,半柱香的时刻就能顺利出去,不过因为带着秋水,夜景澜将时间放宽。
换上衣服,她绾起长发,将寝室的榻上伪装了一下,看起来她们已经入睡。在香炉中点燃从无痕那里要来的含着迷药的熏香,就是来人发现她们不在,怀疑和检查的时候,熏香就能麻翻他们了。
夜景澜身手敏捷的一路走着。“跟着我,一切心。”她牵起秋水的手,瘦瘦小小的手掌攥在她的手中,汗津津微颤颤的。
对照着早就绘制好的草图,夜景澜拖着秋水好歹在预定的时间里有惊无险的到了最后一道出宫门的守关口。
糟糕!夜景澜老远就瞄见那里比平常多了一倍的人守着,不!该说是再等着什么人来。这么晚了,谁要进宫来?她拉着秋水躲在黑暗处。
不是这么背吧~~~她在心里不由的咒骂着,没有过多久,一辆考究的马车行驶入宫门里,夜景澜眼尖的看见一旁伴着马车进宫的人是苏云风身边的吴统领。
“属下给郡主请安!”前迎接他们的内侍官尖声而讨好的说着。
郡主?那不就是苏静婉!夜景澜暗暗的皱起眉头,是啊,无痕的药她服下后曾经听苏云风说起她好像有了不小的气色。
冤家路窄,偏巧就赶上这个时候了!夜景澜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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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们一起来好了!
她把心一横,回头小声的对秋水说着。“等一下看看情况,我先出去,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先回住处,当成你今晚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一样,不用理睬我!”
“可是……”秋水拉住夜景澜的衣角。
“你放心,我也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也许没有我说的这么糟糕。”她拍着秋水的手背安慰着。
苏静婉是兰陵王最宠爱的郡主她进宫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在宫中,还好她提早走了一步,不然被她缠上,夜景澜还真的没有把握能赢过她,毕竟上一次,她用的是心理战术,趁着她没有在意才能那么快的得手。
见苏静婉的马车走远,守城的士兵倒是没有减少一个,夜景澜在掐算着时间,一眨不眨的巡视前面的人。
期间有人要求出宫,都被他们严格的盘查,夜景澜考虑再三,她突然将绾起的发髻放下,夜行衣外她穿起女装。顷刻间,她收敛前冷然的眸子,垂下头俨然是个低眉顺眼的侍女。
如所有要出宫的人一样,夜景澜随着检查的队伍缓缓而行,不过她故意的放慢脚步,不易察觉的站在最后。
“去哪里?”照样有人拦住了她。
“奉了郡主的命令要回云王府一趟。”
“令牌。”
“令牌?好,等一下。”她低声说着,手指摸向腰间,令牌没有,银针倒是有一些,可以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