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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蹑手蹑脚的推开宫门,躲过士兵的眼线,从外室进入寝宫内。快速的换了衣服,用早已经备好的凉水擦拭了身子,才返回到轩辕卿尘的身边。
寝室中点着檀香,香气袅绕。他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夜景澜走上前面,跳上床,将他的身子挪开一点,顺着他的身躯躺了下去,把偷出去的钥匙,又照着原样放在他的腰间。
她轻叹一声,扯过被子,安心的闭起眼睛。
“媚奴。”他低低梦呓着。
却让夜景澜吓一跳,倐的一转身不禁抬头看着他。时辰还没有到,按常理苏静婉的药不会这么快的失去效果。
俊美媚惑的容颜,安睡的时候褪去所有的戾气,唯有眉间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愁锁。
你会有什么样的烦心事?夜景澜不禁冷笑着。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这些日子以来,她终于可以很坦然的望着他。
一张脸,却是两个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纷纷而至。玉辰宫外一片躁动,低沉焦虑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轩辕卿尘的侍从才大着胆子上前敲响房门。
“王爷,属下有紧急军情禀告!”
轩辕卿尘似乎有了反应,身子动了动,眉头不耐烦的挑起。夜景澜连忙闭起眼睛,将身子蜷缩在他的身下。
“王爷,属下有紧急军情禀告!”门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老天,他怎么还没有醒来?夜景澜心头一急,再拖下去一切都要穿帮了。想到这里,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踹了他一脚。
咕咚一声响后,轩辕卿尘整个身子跌落在地,猛然惊起,怒睁着双眸如一头咆哮的狮子。“你踢孤王?”
“怎么了?”她白了他一眼,“外面你的人叫半天了,你喝的酩酊大醉都没有回应。难道你要他们都冲进来,看见我们这样吗?”
轩辕卿尘正要发怒,门外又一次响起。“王爷,属下有紧急军情禀告!王爷,王爷?”一声紧似一声。
他脸色一变,显然他也清楚,这么晚来求见,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然就是借他们胆子也不敢这样。
“帮孤王更衣。”他冷声吩咐着。
“不要,你自己有手是做什么!”夜景澜顺手拿起他的外衣丢了过去。
“孤王的手,是用来杀人的,你该知道!”他接过外衣,转身回望着她,笑容冷然。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和他赌气了!夜景澜告诫着自己,愤然的爬起,看似温顺的替他更衣。轩辕卿尘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穿戴后,他正要出去,突然转身问道:“昨夜,孤王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夜景澜没好气的回答着,“你醉了胡言乱语,说的什么做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却还要问我?这么的羞辱我,你依旧觉得有意思吗?!”她说的有些激动,衣衫口处,裸露的肌肤上还有留有他的痕迹。
昨夜,他确实喝的不少,品尝着她的美唇,不由的更加的沉醉。迷糊中,他好似看见她对他笑了,接着就……
摸着还是有些昏沉的头,他不由放低声音,“你休息吧,孤王晚上再来。”却见夜景澜扭过头去,根本不予理睬。
无名的火又一次窜上,还没有发作,就被等候在门外的人又一次的催促着。
“王爷。。。。。。”
“闭嘴,知道了!”他低吼着,接着门外一片跪地之声。沉着脸,他出了玉辰宫。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夜景澜悬着的一颗心才放松下来。但愿苏云风可以平安的回到兰陵,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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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中满室的血腥味,铁血卫队的几名士兵倒在血泊中早就气绝身亡。无痕正在查看着一室的尸体。
“怎么样?”轩辕卿尘皱起眉头问道。
“好时辰、好身手!”无痕检查后回答着。
他听了,森冷的一笑。不错,选的时辰是人最为疲乏的时候,身手之快、动作之迅速,就是在北安也是屈指可数的。“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一扫牢中,眉头一挑朝着关押苏云风的地方走去。
室门大开,镣铐也被打开丢在一旁,轩辕卿尘不由摸了摸腰间,钥匙还在!可,眼前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无痕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番仔细的勘察,他好像找到了好的东西了。幽亮的眸中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衣袖下,修长柔软仿佛无骨的手掌中,攥着什么。细细看去,在指缝中发出隐约银色的光芒。
“兰陵的大军到边界了,我想苏云风也该回去了吧。”
“暂时他们不会动手,现在就是要等,看谁先耐不住性子,谁就输了一半!”轩辕卿尘冷笑着。这个道理苏云风也知道,所以就是被用了刑,也只能是忍住!“无痕,我们游戏要开始了!”
“是啊,无痕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他扬起脸,美的分不清性,别的脸上一抹笑意,在这满是血腥的牢中,格外的妖冶却也诡异。
132
人的一生,有的时候往往会遇上几个最不愿见到的人,可偏巧总是会在你的眼前晃悠,来的压根不是时候。
苏云风被人救回兰陵,一时间边界是兰陵数十万大军压镇。大玥和兰陵百年来看似和平的外衣,即将要被撕去,而罪魁祸首都被一致认为是花媚奴这个红颜祸水。
就连朝廷都派了人,来北安。名义是打着慰问的旗号,私底下却不知道给轩辕卿尘带来了什么样的旨意。
更是夜景澜有些的意外是,替朝廷出任到北安的人正是花媚奴的父亲,当朝丞相花青儒。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在她占用花媚奴的身体那一刻,刚刚苏醒,头脑还一片的模糊,只听一个威严庄重的声音。
“就是死了,尸首都要送到北安去!”
最后她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的好,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去北安的马车上,女子一辈子唯一的出嫁,家中的人没有一个相送,而她在花家看来,只是一个急于送出去的货物,而不是一个人。
玉辰宫大殿中,宽敞明亮。上好的檀香燃起,丝丝缕缕的轻烟从青铜鼎中飘出,一室的香气袅袅,让人不由的放松身体。四周静谧,眼前的事物好似都变的模糊起来。
一壶上好的香茗,在夜景澜齿间留香,抬起眸子,此时才看清楚眼前,被称为她爹爹的人。
丞相不该都是锦衣华服的吗?而他只是简单的素色衣衫,身形不高,偏瘦弱,甚至连背有些微驼,两鬓斑白。
就是这样看起来有些寒酸的人,却稳坐丞相之位长达十多年,历经了两代帝王,其妹乃是当今太后,次女贵为当今皇后。而她这个不受宠的红颜祸水,也嫁给手握兵权,在北安称王的轩辕卿尘。
多好的计谋,两个女儿同时嫁给朝中最有权势的人,无论到了最后,他都是最大获益的人。而花家的女人,也都成为政治上不可缺少的。
“阿奴,你过的好吗?”花丞相打破的尴尬的沉静,开言道。“爹爹一直都挂心你在北安的生活。”
爹爹?呵呵,她心里暗笑着,从小她就没有了父母,和所有的孤儿一样,她热切的盼望过父母的疼爱。上一生,她活到二十多岁,也没有盼到。而在穿越后,第一眼看到的,只是名义老爹的冷漠无情。
就是死,也要把尸首送到北安!她不会忘记这一句,决定了她重生后,依旧难以逃脱的悲凉。
“托福,一切都还不错”她淡淡的说道。
“阿奴,你还在怪爹爹是吗?”他无法忍受着不冷不热的尴尬,忍不住开口问道。
夜景澜眸色一冷,眼梢里寒冰凝结。“女儿自然不敢怪,爹爹都说过,就是死也要将女儿送给轩辕卿尘,现在我已经嫁为人妇,不论过的怎样,也是我的命数,哪里是能怪到爹爹的!”
他张了张嘴巴,脸上闪现一丝痛苦,沉重的说道:“为父知道你的委屈,内定的皇后之位给了你妹妹,将你下嫁给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你也知道,可是你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在明白皇上的意思后,就会做出自杀的傻事!”
什么意思?难道花媚奴的自杀有其他的原因?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如何,我现在已经是北安王妃了,爹爹您就不必在事后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我对你们而言,只不过是交换的物品,让你们达到各自的目的罢了!”她冷声说道。
“你真的变了,以前你断然不会对爹爹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还是以前的花媚奴,早就会被你们的无情所伤,哪里会像今天还能这般谈笑的和爹爹您说着话!”
花清儒重重的长叹一声,“若是回到过去,为父也不会后悔所做的一切,而阿奴你和轩辕家的一段孽缘也还是会继续!这也是你要偿还的债!”
“偿还什么?为什么是我?”这也是夜景澜心中想知道的。
“你失忆没有好是吗?”他关切的问道。“为父听说你曾经逃开过几次,都被他带回,按照他以往的个性断然是不会留着你的,想不到那孩子还是对你很好?”他微微点头,“也许你现在会怪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现今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你好,毕竟让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为父也是有责任的。”
听着他说了一大串,夜景澜也摸清大概的意思,花媚奴和轩辕卿尘之间那段孽缘是早就结下的,似乎还不仅仅关乎她和他,之后还连带着不少的人。就连花媚奴自杀,都有不能为人知的隐情。
今天花清儒的一番话,在她听来,心中泛起一阵悲凉。和当初所留下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她心中所感,已然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来自于花媚奴!
“阿奴,爹爹明天一早就回大玥了,以后我们父女再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为父只能对你说,你也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来确实忽视你。我能为你做的了,在你看来也许是对你的折磨,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为父的用意。北安这里才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卿尘那孩子,只要你用心,终会有误会清楚的一天!”
“你等等!”夜景澜起身要喊住问个清楚,却被来人打断。
133
一袭黑色的锦衣,包裹着轩辕卿尘健硕精壮的身体,带着隐隐压迫下的窒息感,他的出现让花清儒神情变的淡漠。
“北安王。”虽然是翁婿,他仍旧依照臣子的礼节。
“丞相不必多礼,这里不是京师。”他冷冷的说着,眼眸却凝视在夜景澜的身上。“父女见面叙旧,怕是要说的话分外多吧。”他耳力不差,虽然花清儒的刚才一番话声音不大,却也让他听见了一些。
误会?他轩辕卿尘和花家的事情,可不仅仅用误会就可以说的清楚明白的!他望着身边,冷漠不语的花媚奴,你的用心到底是在谁的身上?
大牢的钥匙,只有他有,如果不是有人用了,几乎没有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打开牢门,和苏云风的脚铐。而那一晚,唯一能接近他的人,只有花媚奴!
“不打扰王爷和王妃,明天一早还要回大玥,就此退下。”他客套的说着,最后看了一眼夜景澜转身而去。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夜景澜的心有些乱了。原本以为简单的一些问题,反而变的复杂起来。越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却偏偏要被拉在一起。
身后两道寒光迸射在她的身上,让她身体泛起一丝凉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当作没有看见他,只是转了身子要离开。
“等等,陪着孤王吃饭。”他拉过她的手,进了寝室中。
不消片刻,陆续端上的一桌子菜肴,珍馐百味。琳琅满目的在夜景澜的面前摆的满满。她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