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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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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破石lù出了灿烂的笑容,他想过无数的场面,却没有想过刘修会上门送死。真是及时啊,如果他来早了一些,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请王越出手。没有这个京师第一剑客的惊世剑术,曹破石也没有把握能将刘修斩杀在这里。
    曹破石有些遗憾,这个对手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些可惜?因为他,他可是付出了一万石的粮食,五千万钱啊。
    几乎在一刹那间,王越刺出了十三剑,刘修向后退了两步。
    也就是这两步,让王越如急风骤雨般的十三剑几乎全部落空,只是左肩和右xiōng被刺了两个小洞,lù出了里面的丝絮。刘修不笑了,他低下头,看着那两个破洞,叹了一口气“仲康误我他说你虽然号称快剑,急风十三式所向无敌,但其实只有前面十剑还可以入眼,最后三剑不过是唬人的。可惜,偏偏是这最后两剑刺破了我的新衣。”
    王越再也无法保持稳定的呼吸,他一贯稳定的眼神也有些luàn,他虽然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一出手便是他成名的急风十三式,可是他发现刘修的身法之快不在他之下,前面十一剑全部落空,只有最后两剑刺中了刘修,因为刘修连退两步后没有继续再退,被他及时跟进,剑尖刺破了他的外衣。
    但这就是他全部的收获。
    王越非常震惊,比上一次面对许禇的时候还要震惊,许禇的武技是神奇,但是他的十三剑剑剑中的,毫厘不爽,但今天面对刘修,他却发现刘修仿佛就是传说中那只会剑术的仙猿,灵活得无从捉mō,而自己虽然名叫越,却没有越女的精妙剑术。
    他刺不中刘修。
    在他的记忆中,这是到洛阳以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剑刺不中对手。
    “你赢了。”刘修掸了掸衣服,抬起头,平静的看着王越“京师第一剑客,名不虚传。你现在是不是能让开了?”
    王越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刘修。旁边的人互相看看,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谁也不说话,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王越赢了?可是他为什么像是输了。
    在片刻的死寂之后,曹破石的尖叫打破了沉静“杀了他——”
    王越咬了咬牙,再次出手,长剑撕破堂上浸透了酒香和脂粉味的空气,直奔刘修的xiōng膛。刘修沉下了脸,忽然侧身闪开。王越早有准备,剑随心走,紧紧的跟着刘修移动。可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黑影瞬间放大,似yù将他笼罩在其中。
    “中”王越大骇,抖动手腕,急风十三式再次出手。
    他刺中了。
    王越狂喜,抽身急速,在间不容息之间躲过了那个黑影的飞扑。
    一件大氅落在地上,上面有十三个洞,一篷鲜血。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曹破石一只手捂着咽喉,一只手指着狂喜的王越,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鲜血从指缝里**而出。
    “你……你……”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越,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毒蛇。
    “急风十三剑,果然名不虚传。”刘修赞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大氅,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我的新衣。王越,这个仇我们结下了,以后我会跟你算的。”说完,转身向后走去。
    一个惊恐的shì女在前面奔逃,一边踉踉跄跄的逃,一边声音颤抖的尖叫“死人啦——”
    王越yù哭无泪。他已经明白了,刘修一直着在那里,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门外涌进的寒风,看起来是个非常自然的举动,其实是一个陷阱。在避开他的第一剑时,刘修侧身闪避,同时甩出了大氅。寒风没了遮挡,扑面而来,让他感受到了瞬间寒意的同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把刘修甩出的大氅当成了敌人,下意识的使出了最拿手的剑术。
    可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刺中本来应该在他身后的曹破石,原本坐在主席上的曹破石,又是什么时候跑到他前面去,被他一剑刺中了咽喉?
    这些疑问在王越心头萦绕,但并不影响大家看到的结果,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王越和刘修对阵,为什么会突然转身杀了曹破石?
    刘修没心情和他们解释,他跟着那个慌了神的shì女,很轻松的推开了曹节的房门。
    寒风在刘修身边打着转,像鬼魂一般的不断的想冲进房内,将雕刻着繁复huā纹的房门吹得哐哐作响,漫天的雪huā在刘修身边飞舞,看起来非常诗意。
    曹节虽然读过诗,可是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诗意,他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那个翻着白眼晕倒的shì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刘修,后背一阵阵的发冷。
    “你来了?”他哑着嗓子,莫名其妙的说道。
    “来了。”刘修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也将狂风和暴雪留在了门外。他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曹节面前,自己拉过一张锦席坐下,顺手从怀里掏出那把短刀轻轻搁在案上。
    曹节感到一阵窒息“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不对,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活。”刘修微微一笑。伸手拿过旁边精致的小酒壶,取过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了品,满意的点点头“好酒,这是襄阳进贡的樗酒吧?”
    曹节想笑,又没笑出来,他瞟了一眼离自己不到三尺的短刀,犹豫着是不是该趁着刘修喝酒的时候夺过来,一刀刺死刘修。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打消了。作为一个明年就要过七十岁的老人,他知道要和明年才二十的刘修较量武技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虽然他当年也是个身手不错的西园骑。
    “你犯的是欺君之罪。”曹节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他用最慢的动作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以免引起刘修的误会。刘修看了他一眼,用手里的酒壶给他斟满酒,然后默不做声的看着他。曹节呷了一口酒,平静了一些,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不说。”
    刘修笑了“你弟弟已经死了,虽然不是我杀的,可是你肯定认为是我杀的。”
    曹节眉máo一颤“既然你说不是你杀的,当然就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牵连。以后,我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呵呵呵……”刘修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轻轻的摇着头,似乎觉得曹节这些话非常可笑。曹节的心一阵阵的发紧,脸上却还是非常平静,除了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你要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株连的。”曹节继续说道,“不光是王家,你也逃脱不了干系,还有你的弟子张飞,还有掖庭令毕岚和小黄门柳云霜。你以为张飞sī自改王楚画像的事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刘修眼皮一挑“那又如何?”
    曹节一噎,不知道刘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得出来,刘修对他说的欺君之罪根本不当回事。他觉得嘴有些干,下意识的tiǎn了tiǎn嘴chún,“你不怕死,可是不代表王家也不怕。”
    “我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刘修摆摆手,打断了曹节,不解的反问道“问题是,如果你死了,还有谁知道?王家会说,还是毕岚会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曹节的脸sè有些发白“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你既然知道我犯了欺君之罪,为什么不禀告天子,反而要和我在这里讨价还价?和一个犯有欺君之罪的人做交易,本身也是欺君之罪,你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么简单的逻辑,我还是懂的。”刘修放下酒杯,抽出短刀,聚精会神的修了一下指甲,这才重新抬起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曹节“既然你没有对别人说过,那我又何必要相信你,把你杀了岂不更保险?”他摇摇手,打断了曹节苍白的辩解“你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今天,你必须死,区别只是身首异处,还是全尸。”
    曹节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刘修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算和他讨价还价,他也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事实上,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最重要的秘密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没有平白交给别人的道理。
    他唯一犯的错,就是他以为刘修会和他商量,会向他讨饶,而没有想到刘修会使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手段杀人灭口,而且是这么光明正大的闯进来,从容得和回家一样,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告诉他。
    我要杀了你,这样我最安全。
    所谓的计策都是建立在对对手的准确把握上,同样的计策,对于不同的人可能是完全相反的结果。如果在这一点上犯了错误,再精妙的计划也将成为一个笑话。他一直以为刘修是靠心计取胜,却想不到刘修会有这么简单直接的反应。在这一刻,曹节的所有设想都变成了泡影。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又有谁会和死人讨价还价?
    曹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也无法保持强作的镇静,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他嘴chún哆嗦着,抬起一只手,指着刘修的鼻子,语音发颤的说道“你……你妄杀大臣……”
    刘修眯着眼睛,看着他另一只悄悄伸向酒壶的手,语气淡漠的说道“你的手抖得这么厉害,还能拿得起酒壶吗?”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曹节,眼神中充满了鄙视“我就妄杀,你咬我?”
    “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关你鸟事?”刘修一拍脑门,“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鸟的。总之一句话,我能不能逃得掉与你无关,你还是先想想黄泉路上如果遇到李膺该怎么办吧。”
    曹节面如死灰。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惊恐,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老成,还是莽撞?他晃了晃,嗓子一甜,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软软的栽倒在地。
    刘修推开惊恐的女人们,从后室出来的时候,前堂已经看不到一个宾客,只有狼藉的杯盘和曹破石的尸体。曹府的仆人们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一样来回luàn窜,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几样值钱的东西,有的人甚至为了某一件物品撕打,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刘修。
    刘修叹惜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椒房殿,沿墙燃着四个烧得旺旺的火炉,搁在上面的铜壶嘴冒出股股带着甜香的热气,将整个椒房殿薰得暖洋洋的,屋子中央点着一个最大的火炉,红红的炭火tiǎn着一个铜壶的底部。
    天子拥着热乎乎的手炉,惬意的歪坐在锦榻上,宋皇后安静坐在锦榻的另一端,眼神连看都不看一眼坐在下面的何贵人,全神贯注的剥着手里的松子,用细长的指甲剥去上面坚硬的外壳,挑出里面的松仁,然后温柔的浅笑着将金黄sè的松仁送到天子的嘴中。天子叨住松仁,同时tiǎn了一下宋皇后的手指,眼神和宋皇后交汇,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宋皇后羞涩的扭过头,避开天子**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何贵人一眼。
    何贵人面sè铁青,紧紧的捏着衣角,因为太过用力,指节lù出了些许青白sè。她恨不得提起面前这个铜炉,将里面整整一壶开水全部浇到宋皇后的身上,特别是她的脸上。
    她非常厌恶这张脸上可恶的笑容。
    “你不要苦着脸,这要是画上去,还叫什么合家欢?”天子有些不高兴的扫了她一眼。何贵人一惊,连忙放松表情,强笑道“臣妾知罪了。”
    乐松和江览坐在远处用心画着画,天子要他们画一副合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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