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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打仗了?”吕布眼神发亮,“大人,这次应该让我做先锋了。”
“放心,少不了你。”刘修哈哈一笑,吕布也笑了两声,拍马而去。
荀攸披着那件大氅,骑着一匹黑马,慢慢的跟在后面,刘修看到他,便放慢了脚步,和他并肩而行,很随意的问道:“公达,下一步准备去哪儿?”
荀攸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马鞭:“我想到yīn山去转转,可是现在鲜卑人入侵,恐怕不太安全。有心跟着大人走,又怕拖累大人。”他笑笑道:“我那点儿武技可杀不了人。”
刘修笑了,荀攸这是想跟着他走,却又不想把话说死,也就是说,不想这么快就决定加入他的阵营,也许还要考察一下,也许真是仅仅想游历一番,不过不管怎么说,荀攸没有跟着袁绍走,而是跟着他走,那就是他的胜利。
“军中寂寞,能有公达这样的贤能相伴,也是一件美事。”刘修抬头看看远处的天空,“我也许很快就要出征,在外面可没有大城塞里这么安逸。公达可要有心理准备。”
荀攸非常满意刘修的态度。正如刘修所想,他现在想进一步的了解刘修,看看刘修是不是一个值得他辅佐的英雄。
“大人。”荀攸赶了两步,和刘修并肩而行,有意无意的说道:“兵合则两利,分则两伤,汉军兵力本来就不足,如果再分成几部分,恐怕……”
刘修诧异的看了荀攸一眼,暗自赞了一声,这果然是个人精,他和田晏要各自为战的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清楚,荀攸一个旁观者能这么快就发现,眼光实在毒辣。
“战线太长,不能兼顾。”刘修故意敷衍道,“田中郎和我分而治之,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荀攸轻提马缰,略作思索:“大人何不将你的计划报与段公,让他参谋参谋?”
刘修心领神会。
……
大城塞开始忙碌起来,吕布的夫人魏氏带着军官的夫人、shì妾一起配合辎重营的将士,日以继日的准备行军干粮和冬衣,临时加搭起来的伙房里灯火通明,红红的灶火将大锅里的水煮得沸腾,一块块切成大小合适的牛肉、羊肉被扔进锅里,一把一把的香料扔了进去,肉香弥漫在整个大城塞的上空。
阿黛拉和她的十几个shì女暂时去除了营妓的身份,每天都在为缝制新的战袍和大氅而辛勤工作,她们一面在心里发泄着对汉人的恨,一边又羡慕的看着手中的布料。汉人的财富的确是草原上的她们难以想像的,这样好的装备只有几个大帅的亲卫队才能用得起,普通部落大人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至于那些坚实的铁甲和锋利的战刀,就是连大帅们也不敢想像,鲜卑人不少战士能有一身皮甲就算不错了,很多人用的还是青铜兵器。
几个军司马、军侯白天练兵,晚上则聚在刘修的屋子里探讨军情,徐晃的斥候曲十人一组,穿梭不息,将一个个最新的消息送回大城塞,汇总到荀攸的手上。
“狂沙部落兵分两路,一路入侵高阙塞,一路入侵鸡鹿塞,但是都徒劳无攻,目前他们已经撤出狼山,沿狼山西麓南下,目标应该是北地郡。”刘表在地图上找到北地郡的位置,然后用力的敲了敲,“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收到北地郡的消息。不过,大人已经提前给皇甫嵩写了信,按照时日计算,他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准备,据我们初步分析,有凉州刺史部和护羌校尉的人马做后援,他保住北地郡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鲜卑人想要经由北地郡绕到我们背后的可能xìng几乎没有……”
几个军司马静静的听着,姿态各异,有的正襟危坐,有的则东倒西歪,没有正形。他们也分得清楚,袁绍、王允是一伙的,韩遂和赵云很说得来,张济凑在一旁,吕布则和段煨等人混在一起。
“红日部落的大军现在围住了朔方城,另外还有两路人马,一路正向九原tǐng进,一路向大城塞赶来。”刘表拿起一根烧得半枯的干柴,在地图上作出标识,然后拍了拍手,看向刘修,刘修点点头,示意刘表入座,咳嗽了一声道:“现在请大家畅所yù言。”
王允轻咳了一声:“三路大军各有多少人马?”
刘表又站起身来:“朔方城下大概有两万余人,向九原的有一万多,向大城塞方向的一万不足。”
“目前到了什么位置?”王允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过了青盐泽没有?”
“他们在青盐泽东,大概有五十里左右。”刘表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说他是向大城塞方向,现在还是猜测,要说他是向东防御从美稷方向匈奴人也可以解释得通。”
王允眉头一皱,lù出诧异之sè:“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现在还说不准。”刘表说:“他们的位置向东则是防美稷,向西则是防大城塞。”
“防?”袁绍慢慢的搓着手,语调平缓的说道:“难道他们想攻下朔方城?”
“从目前来看,有这个可能。”刘表接着解释着,“他们的主力在朔方城下,如果全力攻城,朔方城很难坚持太久。如果能占领朔方城,他们就不用在城外扎营……”
“小小的朔方城能驻扎两万大军?”袁绍冷笑一声,连连摇头。
刘表脸一红,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大人,我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王允把目光把目光投向刘修。刘修直起了身子,咳嗽了一声:“根据物资准备的进度,我准备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晨出发。”
“大人,这两天可能有大雪,外面冷得能冻掉人的手指头。”王允提醒道。
“是的。”刘修接着说道:“我们现在还mō不清鲜卑人的用意,不能在这里死守。有大雪,正好可以掩盖我们的踪迹。至于防寒的问题,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到时候大家就能知道了。”他话锋一转,很郑重的提醒道:“就算准备得再充分,在野外肯定不如塞里暖和,而且我没有给诸位准备大帐逢,每人只一个睡袋,所有人都需要卧雪而眠,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袁绍倒吸一口冷气,他立刻想到了陈谌,卧雪而眠,陈谌能吃得消吗,别冻死在外面。
“这一次,我们除了带十天的干粮和马饲料,必要的武器,其他的什么也不带,与作战无关的人,一概不参加。”刘修一挥手,“我们打一次以速度取胜的闪击战,让鲜卑人看看,谁更快,谁更狠。”
“大人……”袁绍张口想说话,可是看看其他人,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可能吃不了那苦。几个司马,除了他是生于中原以外,其他人都是边疆的,对严寒的恐惧显然没有他这么明显。
“大人,我们并州曲没问题啊。”吕布无所谓的摊开手,“我们以前经常饿着肚子在冰天雪地里苦熬,现在有了大人提供的冬衣和食物,别说十天,就是一个月也没关系。”
“你们苦熬,是为了打埋伏抢劫吧?”张济怪笑道。
“抢劫怎么了,你看不起我们马贼?要不是我们抢了和连的老婆,他会这么疯?你们有机会立功?”吕布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要是不敢去,这一次就让我并州曲独立承担。我就不相信了,在鲜卑人的草原上我们都能活下去,到了自己的土地上反而不行了。“刘修打断了吕布的酸话,“奉先说得对,我们这次就是要做马贼,没有既定的作战目标,在移动中寻找机会,发现合适的猎物就吃掉他。”他转过身,看着正准备说话的袁绍:“如果说有目标,那就是锻炼我们的队伍。要想战胜鲜卑人,就要比鲜卑人更强悍,更能忍饥挨饿,更能适合更种残酷的环境。正如奉先所说,现在是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我们如果都不能比鲜卑人更适应,将来到了草原上,怎么和鲜卑人一争高下?”
他扫了众人一眼,眼中没有一丝笑意:“温暖的房间里种出的花枝,哪怕开得再鲜艳,再繁盛,也撑不起大汉这片天空。大汉要的是铮铮铁骨,国之栋梁,是打不垮,拖不死,比野狼还要顽强,比猛虎还要凶猛的虎狼之师。”
“那我们和鲜卑人、匈奴人还有什么区别?”袁绍哼了一声,他觉得刘修这个决定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针对他的,他感到非常委屈。他在长水营尽心尽力,不敢lù出一点世家子弟的骄贵,就是不想让人看不起,现在刘修变本加厉了,居然还要他和士兵一样卧雪野营。
“因为我们不仅能杀人,还会吟诗作赋。”刘修瞥了他一眼,平静的说道:“而不是仅仅会吟诗作赋。”!。
第251章 豪赌
北风呼啸,鹅毛般的雪花在风中飞舞,铅灰sè的乌云笼罩着大地,说话时的热气一出口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刺骨的寒冷穿透了厚厚的皮袄,铁甲冷得能粘到手上的皮,一碰就像针扎一样的刺痛。
袁绍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咬紧了牙关,催动战马向前奔跑。如果不趁着雪刚刚开始下多赶一些路,再等一两个时辰,地上的积雪厚了,就更没法走了。
这样的天气,应该躲在大城塞里,烤着火,喝着美酒,行着酒令,欣赏着外面的雪景,畅谈诗意的人生。
我呸,雪景?袁绍用力的吐出一口雪,懊丧不已。如果他当时不是为了面子,现在就和陈谌一样拥炉而卧,惬意的享受着热腾腾的美酒了,哪里需要受这样的苦。
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样的苦。
不过,他不敢报怨,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开口,绝对是最恶毒的语言,同时也被人认为“温室里的花朵”,对,就是刘修说的这句话。袁绍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觉得刘修是在说他,所以他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和刘修顶撞了一句。
他恨恨的盯了一眼不远处模糊的身影。刘修骑在马上,腰杆不再笔直,而是几乎伏在马背上。他的大红马也披上了白sè的马衣,快要和风雪混成一sè,几乎难以分辨。
所有的战士都有一件皮袄,皮袄里面是战甲,战甲下面还穿着厚厚的絮袍,这是出发前刚运到大城塞的。有了这层絮袍把皮肉和冰冷的战甲隔开,寒冷总算可以忍受了。
袁绍感受着絮袍和皮肉的摩擦,不禁有些诧异,皮袄也就罢了,都是从鲜卑人、匈奴人手上买来的皮货制成的,价格虽然高一点,却不是不可得之物。这絮袍就有些奇怪了,手感和平常的絮袍不一样,保暖效果也要好得多,价值应该不菲,刘修是从哪里弄来的,而且一搞就是五六千套,这得多少钱?
难道又是天子给的?不应该啊。从洛阳传来的消息说,陛下现在为了弄钱都急疯了,和司徒杨赐甩了几次脸子,威胁要是杨赐再搞不到钱,他就要换个司徒,他哪来的钱?
打仗是花钱,袁绍现在亲身体验到了这句话的意义。别的不说,五千多战士,每个一件皮袄,一套战甲,一身絮袍,一套武器就得万钱以上,再加上战马和副马,携带的行军干粮和祛寒的酒水,没有一亿钱是做不到的。
这还是在战马就地征取,价格相对低廉的基础上。要是以洛阳的马价,只怕仅是那些战马都凑不齐,更不用说超额配置的副马了。就这样,绝大部分副马还是刘修从鲜卑人手上抢来的战利品。
袁绍知道刘修也在绞尽脑汁弄钱,要不然他也不会要求尽量以战养战。
即使能以战养战,他们也支持不了太久,能不能击败鲜卑人,袁绍心里充满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