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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的事,他笑道:“不如夫人再为了卜一卦。”
卢氏摇了摇头:“大人,你不能就一件事重复卜卦,这本身就是一种怀疑的态度,以这种心理去卜卦是不可能准的。”
“为什么?”刘修开玩笑的追问道。
“因为你不信,所以我说出一个理由,你就有无数的理由来反驳。就和一只茶壶一样,你已经在里面装满了茶,我就是再倒水,也只会全部溢出来。”她正色说道,“你要想装进新茶,就必须先倒掉一些陈茶。”
刘修耸了耸肩,心道你算得不准是事实,这跟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效,那不管我信不信都应该准确。他也没兴趣和卢氏争辩,和昨天一样为她按摩了足底之后,帮她进入大定,这才离开。看着卢氏那种放松到极致的神情,刘修只有羡慕嫉妒恨,他能帮卢氏进入大定,自己却连最基本的入静都做不到,简直是捧着金饭碗的乞丐。
睡着之前,他再次看了一会地图,在脑海里再一次分析了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
“大人,有新消息。”郝昭冲了进来。
“什么消息?”刘修翻身坐起,看着那个风尘仆仆的斥候,心情忽然紧张起来。
那斥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大人,狂沙部落的主力正在渡过安侯水,目标不明,徐大人正在靠近侦察,更准确的消息随后送到。”
刘修一阵狂喜,事情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原点?这可太好了。他立刻吩咐郝昭安排那个斥候下去吃饭、休息,然后把贾诩和荀攸叫了过来,他们一听,也都非常高兴。
“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在这里休息了。”荀攸沉思片刻,大声说道:“我们离白沙湖还有两百多里,赶到那里至少需要半天时间,而且急行军之后马疲,不利于立刻作战。我们不如现在就起程,赶到那里之后再休息半天,然后发起攻击。”
刘修盘算了一下时间,斥候赶到这里大概需要两到三个小时,也就是说,狂沙部落可能是从中午开始渡河的,按他们的速度,明天中午时分大概能渡河完毕。如果按原定计划明天早上再出发,的确是和荀攸说的一样,经过半天的急行军之后立刻投入战斗,虽然说将士们都经过长期的训练,基本都能做到这一点,但终究不如休息过后战斗更加有战斗力。
“文和,你看呢?”
“我同意公达的意见,立刻出发,反正今天月光不错,这一带又有山势作为参照,走错的可能性非常小。”
既然两个谋士意见一致,刘修不再犹豫,他留下曹洪和一千将士看守一部分副马和辎重,同时把关羽和重甲士留下了,这样就算有鲜卑人突然包围了龙城,他们也能坚守一段时间。卢氏身体有伤,又不是战士,这个时候也用不上她,正好让她在龙城养伤。
一声令下,刘修带着九千战士冲出了龙城,依照惯例,赵云和吕布作为前突的两翼,刘修居中,韩遂殿后,像一只挥舞着扑食的雄鹰俯冲而下。
半路上,他们再次接到了徐晃的消息,狂沙部落今天渡过了一小半人马,大帅日律推演还在对岸,估计应该在明天下午左右能够全部渡完。
刘修非常高兴,这样一来,他休息的时间就更多了。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惊动了狂沙部落,又把他们吓了回去,在离白沙湖七十里的地方,找了一个小山坳宿营。将士们连着奔驰了六七百里,中间只休息了两个时辰,现在都有些疲惫,但是一想到明天就要首战,大家还是有些兴奋不已。韩遂干脆找到了刘修,强烈要求明天首战。他说,大人你不能偏心,每次首战不是子龙就是奉先,看不起我们西凉营不成?
刘修哈哈大笑,安慰韩遂说,不是看不起你们,只是你们都首战了,谁来殿后?这样吧,这次已经安排好了,临阵换将,他们也会有意见,下次,下次一定安排西凉营首战,如何?
韩遂虽然不甘心,可是想想刘修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已经闻到了敌人的味道,换谁下来谁都不愿意,只好等下次了。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徐晃降低了斥候报告的频率,直到第二天己时,他才送来了最新的消息:日律推演已经渡过安侯水,将近三分之二的狂沙部落主力正在向白沙湖进发,总兵力在两万人左右,但士气不高,队伍非常散乱,派出的斥候也不多,大多在三十里的范围内活动,警惕性很差。
刘修正中下怀,立刻出发,大军开始匀速前进,一个时辰后,他们逼近到狂沙部落三十里。得到大军即将赶到的消息,沉寂了半天的徐晃突然下令全力阻杀鲜卑斥候,见一个杀一个,尽一切可能延缓对方得到消息的时间。
与此同时,一直在克制自己速度的大军开始小跑前进,临战的气氛笼罩了每一个人。
小半个时候后,大军逼近狂沙部落十里,刘修一声令下,将士们跨上了一直空鞍的战马,做好了临战的准备,加快速度向前疾行。
徐晃带着几百个斥候飞奔而来,在前方两百步左右调转马头,渐渐的和刘修保持同速前进,大声叫道:“大人,狂沙部落就在前方五里,请求归队。”
刘修厉声大喝:“斥候营归队,击鼓,准备冲锋。”
早已全神贯注的鼓手敲响了小鼓,急促的鼓声迅速传遍连绵数里的大军,郝昭收起了大纂,展开了绣着烈火朱雀的战旗,紧紧的跟在刘修身后。许禇率领五百虎士簇拥着他们,张飞、张修和于扶罗率领的两千亲卫骑在两翼奔驰。
前突的吕布和赵云也展开了战旗,敲响了战鼓,激昂的战鼓声传递着战前的兴奋,每一个战士,包括刘修在内都握了手中的武器,等待着杀戮的开始。
五里,不过是半杯茶的功夫,狂沙部落乱糟糟的阵势就暴露在他们的眼中,仿佛一个春睡的女子忽然发现有人入室打劫,手忙脚乱的掩着衣襟,却怎么也护不周全。
吕布纵马狂奔,他骑的是刘修的那匹大红马,他虽然一直眼红这匹马,但是他并不敢真要刘修的坐骑,只是刘修为了给他和关羽讲和,非要把这匹马给他。吕布非常高兴,他觉得刘修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以后就算关羽有什么过份的地方,看在刘修的份上,他也会忍让三分。而今天,他不能辜负刘修赠马的美意,他不能落在赵云的后面。
他直起了,高举手中的铁戟,厉声长啸:“必胜——”
魏越、成廉同时挥戟应和:“必胜——”
两千将士齐声呐喊,吼声如雷,气势如虹。
与此同时,赵云也发出了冲锋的命令,他们虽然不如马贼们这么热血沸腾,气势狂放,可是眼中的杀气却毫不逊气,甚至更甚一筹。他们伏在马背上,人与马几乎合为一体,将马力发挥到了极致,如狂飚一般后来居上,抢在吕布前面杀进了狂沙部落的阵中。
他们像优雅的骑士,刺出了优雅却致命的一剑。
血花迸现!
吕布气得大吼,一口气射出三箭,将两个百夫长,一个箭手射于马下,然后单手持戟,如一团火苗向鲜卑人射了过去,长戟挥处,红缨一闪,两名鲜卑武士惨叫着摔落尘埃。
在他的身后,两千铁骑如野火奔腾而来,恶狠狠的卷向了狂沙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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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斩将夺旗
第298章斩将夺旗
日律推演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吼着,列阵迎战的号角声一次又一次的吹响,队伍却更加散luàn不堪,面对以雷霆万钧之势杀过来的汉军,很多人还处于一种茫然之中,他们一边控制住团团转的战马,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汉军,直到此刻,他们依然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由网友上传==
不能怪这些战士,就连日律推演接到斥候的报告,说三十里外发现汉军踪迹的时候,他也不相信,甚至还chōu了那斥候一马鞭,骂他是睡觉睡晕了头,胡说八道。等接二连三的斥候把消息传过来,汉军已经到了十里之外,开始小跑,他这才相信了,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没有办法把士气低落的战士们组成迎战的队形。
一切仿佛天意。
日律推演开始是很警惕的,到了白沙湖之后,他觉得这还是太不保险,汉军上次出塞打劫,兵锋最远处就是安侯水南岸,白沙湖正在这个位置。虽说现在是chūn天,马力不足,汉人未必敢深入草原,但是万一他们真的来了呢?
日律推演决定渡过安侯水,向奔牛原前进。他huā了几天的功夫,才把大部分的部众送到了奔牛原。到达奔牛原之后,他又向更北的地方派出了斥候,侦察牛头部落的情况,试探风裂的底线,结果没过半个月,风裂收到了消息之后,派裂狂风带着三千骑兵赶了过来,责令日律推演立刻退出奔牛原,否则对他不客气。
日律推演不怕裂狂风和他那三千骑兵,他有把握一口吃掉他,但是他不敢。一是去年北征牛头部落,结果被吕布抄了老窝,狂沙部落损失惨重,大量的部众和牲畜被抢被杀,一年都没缓过元气,去年冬天食物严重不足,他们冻死了很多人,因为人手不足,没能准备足够的过冬草料,战马冬天掉骠严重,战力大损,如果和牛头部落开战,他非常吃力。二是他本人对风裂的威名非常忌惮,裂狂风不过是个泛泛之辈,但他爸是风裂啊,那是草原上少有的名将。
日律推演权衡了半天,最后决定后撤,他和裂狂风说了半天好话,最后商定把大军撤回白沙湖,没有威胁的部众留在奔牛原,等汉军的威胁解除之后再撤回来。考虑到大家终究都是鲜卑人,而这个时节奔牛原其实也没什么牧草,住住也没损失,裂狂风就答应了。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刘修会真的不远千里杀了过来,几天前他们得到的消息还是杨树湖没有任何出兵的迹象呢。他们甚至不知道刘修重新回到并州的事情,裂狂风去年从洛阳回来的时候,途经红日部落,曾经对落置犍落罗说过,刘修的北中郎将已经被撤了,落置犍落罗因此非常担心,还特地让人给日律推演和宴荔游送过礼,以期改善关系。
日律推演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次他之所以愿意退回白沙湖,也是因为裂狂风向他证实了这个消息,说并州的汉军出塞作战的可能xìng非常小,因为刘修不在,应该没有人能控制那些骄兵悍将。
几方面的情报误导之下,日律推演原有的几分警惕化为乌有,被迫撤出奔牛原的沮丧造成的士气低落和散漫在大军中弥漫,他们都以为在白沙湖过几天安稳日子,就能接到汉军已经全线撤退的消息。
没想到,原以为不会来的真来了,而且是杀气腾腾,全力一击。
日律推演破口大骂裂狂风,就是裂狂风说刘修的北中郎将被罢免了,所以他才这么大意,因为像刘修那样敢于深入草原的汉人太少了,换一个汉将,他的行动不会那么诡异,那么迅速,甚至比鲜卑人还要飘忽不定。
风裂是个叛徒,他出卖了鲜卑人,做了汉人的狗。落置犍落罗也是叛徒,他为了汉人开胡市的好处,配合汉人做戏,欺骗了他和宴荔游。
日律推演悔恨莫及,却无能为力,咒骂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和赵云势如破竹的杀了进来,就像两口锋利的铡草刀,一下子就将他长长的队伍斩成了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