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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麴义起身抱拳,大声应喏
“子凤,你作云天的后援,一旦云天击乱了羌人的阵脚,你们就冲上去缠住他们”
“喏”姜舞起身应喏
刘修一一安排,赵云和韩遂为步卒大阵的左翼,徐荣率领杨修、皇甫郦为右翼吕布率jīng骑两千,护卫大军左侧,段煨、郭汜率四千骑兵护卫右翼,李文侯率三千余义从胡为机动力量考虑到他们与北宫伯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到胜局已定的时候不让他们上阵,以免发生意外
刘修自率中军,居中指挥这个战阵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外,还是以守为主,以攻为辅用步卒挡住羌人的冲锋,消耗他们的士气之后再用jīng锐骑兵楔入,扭转战局比起羌人,汉军的骑兵是有优势,但是优势最明显的其实还是汉军的步卒只要应用得当,箭矢足够,汉军的箭阵和长矛、环刀组成的战阵绝对可以让羌人吃个大苦头
而刘修这次也不是纯粹的防守反击,有麴义和重甲士、虎士营在手,他在步卒中就蕴含了反击的手段只是考虑到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麴义和关羽虽然骁勇,但数量太少,挫败羌人的进攻之后未必还有足够的力量进行反击,所以这才把进攻的任务主要交给骑兵吕布和段煨都是应用骑兵的高手,想必面对羌人的骑兵,他们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
刘修准备停当之后派人给钟滇送了一封战书
接到刘修的战书,钟滇欣喜若狂他已经快疯了,他从枹罕一路追到榆中,刘修却闭城不出,据险而守这让他十分头疼从枹罕到榆中近四百里,宋建没有那么多的民伕,钟滇只得让那些战斗力不是非常强的羌人帮忙运粮尽管如此,每天的消耗也让宋建苦不堪言他已经几次让人托话给钟滇,请你快点打打不赢,你就撤天天这么耗着,我顶不住啊
钟滇也已经撑不住了,眼看着已经是四月,他要赶回去种麦,否则今天秋天没收成,冬天就会非常难熬可是天狼还没有现身,他很可能还在大小榆谷,没有足够的兵力回去看护,他想种麦也种不成
如果刘修再不应战,他就只有退兵一途,就在他已经心灰意冷的时候,刘修的战书到了,他能不高兴吗?钟滇兴奋不已,请来了王国,意气风发的说:“就写四个字:来rì决战”
王国看着手里的战书,却没有动手,他挥了挥手,让送战书的使者到帐外守候,然后皱起了眉头:“大豪,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钟滇见王国不听他的话,反而听出了异议,心中不快,沉下了脸反问道
“地点是刘修定的,时间也是他选的,他自然是做好了准备,对我们……可不利啊”
钟滇一撇嘴:“他做好了准备,不也是那么多人吗?除了那个叫袁术的后将军,他还有什么援军?”
王国还是觉得不安,他沉吟道:“兵法有云,制人而不制于人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天,花了很多心思,也没攻下榆中,刘修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又何必急于求战?他做好了准备,可是我们对他的准备却一无所知,这有违兵法知已知彼的教诲,如何能打得赢?大豪,万一我们打败了呢?”
钟滇拧起了眉头,“那先生有什么高见?”
北宫伯玉听钟滇语气不善,知道他不高兴了,连忙递了个眼sè给王国,王国却不理他,继续说道:“以我之见,我们不战”
“不战?”钟滇气极反笑:“那我们是继续在这里呆着,还是退回枹罕去?”
“退回榆谷”王国抬起头,无视钟滇铁青的脸sè,从容不迫的说道:“趁着现在还没有重大损失,退回榆谷去”
“退回榆谷?”钟滇真的不高兴了,冷笑一声:“先生这是什么妙计啊,恕我愚昧,我听不懂”
“大豪听我解释一二,便明白了”王国站了起来,背着手,在钟滇面前踱起了步钟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向后靠在案上,手指摩挲着刀环,耐着xìng子听王国解释
“大豪,现在最要紧的事,不是与刘修决战”王国摆摆手,示意钟滇稍安勿躁“而是回去种麦,对不对?”
钟滇眉梢一挑,伸手抹了抹乱糟糟的胡须,不得不点头同意
“天狼还在山里面,要种麦,就得防着他出来sāo扰要防他,就得有兵力那么请大豪想了想,万一我们战败了,我们又怎么应付天狼,还能不能守得住大小榆谷?”
钟滇转动着眼睛,沉吟不,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勉强的说道:“可是就算我不想战,刘修也不能放我这么走啊”
“那就让他追到榆谷去”王国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三分:“他的jīng锐以并州骑兵为主,并州骑兵的战马不适应这里的地形,到了榆谷,我们有优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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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黄巾乱 第353章 因人而计(第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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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像是在黑暗中mō索了很久,突然找到了方向似的,滔滔不绝的分析起了双方的优劣。他对钟滇说,刘修原本是和天狼一起去偷袭榆谷的,可是后来他为什么又和天狼分兵,自己冒险翻越六谷山,进入金城郡?不是他用兵狡诈多谋,是因为他的并州骑兵不适应这里的山路,生怕被你追上,徒劳无功,所以才被迫分兵。
钟滇将信将疑,他本能的不相信王国这样的名士,可是王国分析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不由得他不听。如果真正王国所说,那把刘修引到榆谷再战,显然对他更有利。
钟滇很犹豫,迟迟不能做出决定。王国又鼓动chún舌,细细的分析了一下双方的心理,特别提了一句,如果在这里与刘修决战,就算是打赢了,如果损失太大,他回榆谷的这段路也将是一场噩梦,你为羌人付出了牺牲,可是羌人不会感jī你,相反,有很多人正等着你受伤,好趁机啃你的ròu,喝你的血,分你的部众。
钟滇被吓住了,决定听取王国的意见,不与刘修决战。
使者被叫了进来,钟滇yīn着脸不说话,不管怎么说,刘修邀战,他不应战,这是件丢脸的事。王国刚刚展示了自己的才智,此刻神采飞扬,满脸红光,很威风的哼了一声:“你回报卫将军,要决战,来榆谷吧。”
那使者看看钟滇,又看看王国,忽然笑了起来:“果然,果然。”
钟滇和王国都有些不解,什么果然?王国咳嗽了一声,眉头轻挑:“你说什么?”
使者收起了笑容,迟疑了片刻,这才有些不得已的说道:“我来之前,曾听人说过,钟羌虽有大军十数万,却未必敢与我军jiāo战。”
钟滇眼神一紧,刚要说话,王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急。“你们也太自信了吧?”
“不是。”使者嘴角一挑,说不出的轻蔑,“我们卫将军常说一句话,一头狮子带领一群羊,能打败一只羊带领的一群狮子。羌人虽然骁勇善战,可惜,现在真正领导他们的人却是……一只羊。”他在钟滇的脸上停了片刻,最后停在了王国发白的圆脸上,淡淡一笑:“卫将军让我给你带句话。”
王国沉下了脸,他当然听得出来这话里面赤祼祼的挑拨,他是不在乎,可是他不能保证钟滇不在乎,这些羌人脑子简单得很。他有些恼怒起来,没好气的说道:“什么话?”
“先生的家人安然无恙,翘首以盼先生归来。”
王国的眼神一软,脸sè随即煞白。
“嘿嘿嘿……”钟滇笑了起来,笑得非常yīn森,像是半夜的冤魂。王国脸皮一阵chōu搐,转过身,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大豪,这是他们的离间计……”
“我不懂什么离间计。”钟滇坐了起来,“先生,你一定挂念你的家人吧?”
王国犹豫了一下,tǐng起xiōng膛:“我虽然挂念我的家人,可是现在与大豪在一起,俗话说得好,忠孝不能两全,我……”
“我只是个羌人,不值得你这么卖命。”钟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王国的话:“先生,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家人吧。”
王国愣了半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使者,拂袖而去。北宫伯yù看了,直皱眉头,走到钟滇面前,轻声劝道:“大豪,我觉得王先生说得有理,他的确是为大豪着想啊。”
钟滇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眼珠一转,忽然盯着使者说道:“你们的卫将军说大话,是想吓唬我吧?”
使者脸sè一僵,不自然的笑了两声,抢声道:“战书在此,不敢战的是你们,又不是卫将军,谈什么吓唬人。大豪如果敢战,我们卫将军才不怕你呢。”
“哼!”钟滇得意的笑了一声,又叫进一个会写汉字的人来,让他在战书上写上四个字:来rì会战,然后把脸sè有些难看的使者轰了出去。北宫伯yù见了,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钟滇却笑了起来:“北宫,你看不出来吗,那个刘修想跑了。”
“想跑?”北宫伯yù诧异的看看钟滇,不明白他这话从何而来。
“肯定是大贤良师攻击迅猛,汉军支持不住了,刘修要回去支援,这才急着结束这里的战事。”钟滇哈哈大笑,“大贤良师给我的任务就是缠住刘修,我岂能让他这么轻松的走?要走也可以,且留下半条命来。要不然,我岂不是对不起大贤良师对我的信任。”
北宫伯yù挠挠头,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却又不敢肯定。他想回去问问王国,王国是个智者,他应该能看出真假。
……
刘修接过回复的战书,听使者讲完了经过,笑着点点头:“逸风,你立了一功,功劳记下了,且去休息。大战在即,你的斥候营任务很重。钟滇虽说答应决战,可是很难保证他不会再怕王国说动,我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李逸风笑了,“将军放心,我把斥候全撒出去,他们有任何动静,我都会及时报与将军。”
刘修满意的点点头,让李逸风去休息。拿着战书,他忍不住想笑。阎忠不愧是和贾诩一样擅长yīn险的计策,简单的两句话,就让钟滇和王国翻了脸。有了这个心理背景,以后王国说什么,钟滇都要考虑考虑了。
说实话,这样的计策并不复杂,如果用在他身上,他就算有所担心,也不会做得很明显,可是用在钟滇的身上,效果却非常的好。好的计策,并不是显得多么高明,而是特别具有针对xìng,就像贾诩写给和连的那封信,他准确的把握了和连和慕容风的心理,让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上了当,等回过味来,事情已经难以挽回。
还有两天,只要这两天王国说不动钟滇,那决战就势在必行。刘修相信,在他选定的地方,他选定的时间,使用汉军最擅长的阵势,他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击败钟滇。
刘修把荀攸、赵云等人一起叫了来,再一次推敲大战的细节,力争做到没有任何疏忽。
……
在紧张的准备中,两天很快过去,当第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刘修背临湟水,摆下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步骑联合大阵。五万步骑,各就其位。赵云、吕布在左,徐荣、段煨在右,麴义、姜舞在前,刘修背靠湟水立下了中军,游骑李文侯被安排在了湟水北岸,远放斥候,以免有滇人北而来。
刘修稳坐中军的指挥车上,双手扶在大tuǐ上,双目微垂,闭目养神。庞德、郝昭站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