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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弟已经不在籍,只知道他是高皇帝的血脉,对他都很客气,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妒嫉,似乎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室。
刘备很喜欢这个眼神,在这些人面前,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自尊。他对这些士卒都很好,和他们同住同宿,吃饭的时候落在后面,战斗的时候冲在前面,所以这些人很尊敬他,愿意跟着他战斗。
“如果刘修在这里,他会怎么办?”刘备一边走,一边不住的思考着。“他不会坐以待毙,越是不可能的时候,他越是冷静,找到对方疏忽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刘备在脑海里检索着刘修打过的每一仗,慢慢的有了想法。他走到城墙边,目光越过刘范的军营,看向远处的大巴山。
“给我找两个本地人来。”刘备吩咐道。
简雍听了,连忙安排人去找,时间不长,两个熟悉本地地形的汉被叫了过来。他们都是降卒,现在是低人一等的役夫,连武器都不给,突然被人叫来,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刘备见了,温和的笑了:“你们不用怕,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些情况,如果回答得好,本校尉有赏。”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五铢钱,托在掌心里掂了掂。
“大人请说。”其中一个汉盯着那把钱,咽了口唾沫,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们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小路可以通过大巴山?”
“大人是说这里还是其他地方?”
刘备剑眉一挑:“先说这里,然后再说说别的地方。”
“这里当然是有的,从这里向西走大概八十里,大巴山和米仓山之间有一片山谷,是不曹水的源头。穿过那条山谷,走了七八天,就能越过大巴山,进入巴郡,沿着不曹水下行,就是宣汉县。”
刘备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钱拨出一半塞到那汉的手里,又问道:“很好,还有吗?”
“大人,我也知道。”另一个汉眼红了,连忙抢上前来,“大人,我在大巴山采过药,我知道一条由上庸通往扞关(鱼复)的路。”
刘备和简雍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好,你来说,说得好,也有赏。”
那汉大喜,指着东面详细解说了一番,得到了赏钱,正当其他人既眼红,又后悔自己没有说的时候,刘备又掏出一把钱,环顾四周:“还有谁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知道,大人,我先说。”
四周的士卒、役夫们都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说道。几十个五铢钱对刘备来说也许不在意,可是对那些士卒来说,很可能就意味着一件衣服,一斤肉,或者是几斗米,至少能让家人吃饱一次。为了这些钱,他们愿意搜肠刮肚的把所知道的东西全告诉这位年轻的校尉。
刘备他们攻入汉中,从三个县衙里搜到的只是本县的舆图,三县以外的地图只有汉中太守府有,而巴郡的地形则只有巴郡太守有,他们是得不到的。这些百姓有些人为了生计来往于巴郡之间,对一些隐蔽的小路反而知道得比官府还清楚。有些道路是根本不能走人的,有些道路则隐蔽得连本地人都未必知道,却偶尔被一些人发现,当成自己的秘密。
刘备用了两天的时间,搜集到了几条山路,在详细询问之后,他去除了几条明显不可能行军的路,找到了一条通往扞头的小道。
听完了刘备的想法,秦颉沉吟着没吭声,鲍鸿却嗤之以鼻:“你把我们带到这里陷住了,现在却想自己离开,又想找什么捷径去巴郡?我看你不是想去巴郡,是想自己逃出这个泥潭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大的动力站您的支持,就是我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第六卷 共逐鹿 第488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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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嘴角挑着讥讽的笑,低着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静静地听鲍鸿发泄无边的愤怒,他却无动于衷,似乎鲍鸿说的是别人,与他无关。
鲍鸿说着说着,见秦颉不吭声,刘备不理他,慢慢的觉得有些无趣,尴尬的闭上了嘴巴,郁闷的坐了回去。秦颉这淡淡的开了口:“玄德,你是想抢占扞关吗?”
“将军所言甚是。”刘备换了一副恭敬的表情,欠身说道。秦颉是袁术表拜的中郎将,刘备尊称他是将军,当然显得客气。“长江之险,在三峡,而扞关是三峡之首。控制了扞关,则上可以击江州,下可以击荆州。”
秦颉点点头:“那这里又当如何?”
刘备笑了起来:“将军,我们不是不能击败庞羲和刘范,我们只是不想闹得动静太大,吸引了汉中太多兵力,反而成全了车骑将军。”
“什么车骑将军,你原本说他会攻击汉中,我们来捡便宜的,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没有动静,反倒把我们自己困住了……”鲍鸿听得火大,忍不住又跳了出来,对刘备大加指责。
秦颉和刘备说得正入巷,被鲍鸿打断了思路,非常不,他皱了皱眉头,不咸不淡的说道:“刘修可能兵出武都,是后将军的揣测。”
鲍鸿嘎然而止,忿忿不平的瞪了秦颉一眼,对他用袁术来压他非常不满。秦颉也不看他,示意刘备继续说。他对刚刘备抢占扞关的提议非常有兴趣,如果袁术能抢占扞关,那真是在益州锲下了一根钉,牢牢的卡住了长江的咽喉。上可以进攻江州、成都,深入益州腹地,下可以攻击江陵,两路夹击荆州的刘表。但是他关心眼下的困境怎么解决。要不然自己的xìng命堪忧。
“车骑将军的用兵习惯是不动则已,一动就势若雷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并州、凉州都是贫瘠之地,虽然兵强马壮。但是粮食一直是他的致命弱点,而益州有粮。且益州地形易守难攻,此刻刘焉根基未稳,正是急攻之时,车骑将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坐等刘焉站稳了脚根再攻击。所以,他攻击益州。绝不是仅仅做做样,他是不得不如此。”
刘备歇了口气,拿起案上的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嘴,又接着说道:“之所以汉中现在一直没有动静,我想不外乎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还没有找到刘焉的破绽。他是一头善战的猛虎,要的是一击必杀。绝不会轻易出击,只有那些无知的野狗,会莫名其妙的狂吠。”
鲍鸿大怒。正要反唇相讥,秦颉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顿时把他的话逼了回去。
“所以,拖的时间越长,战事会越猛烈。我们现在不动,会让庞羲放松jǐng惕,一旦南郑有jǐng,他会立刻增援,否则,我们只会吸引越来越来的援军。直到被困死在这里。”
秦颉连连点头。现在是三方混战,他们和关中的人马都是攻,谁的动静越大,吸引的益州军就越多,的确不宜太张扬,守住西城。等待时机,无疑是佳选择。
“把这个建议报与后将军。”秦颉瞟了鲍鸿一眼:“你要不要联名?”
鲍鸿冷笑一声:“我不赞成这个建议,不敢分功。”
秦颉也不理他:“那行,玄德,你来执笔,我和你一起署名。另外,从今天起,非战士每天只准吃一餐,我们和刘修比比耐心,看谁先忍不住。”
刘备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秦颉愿意一起署名,实际上已经同意了他的建议,这说明这个计划是可行的,是有价值的。至于眼前的这个困境,秦颉也同意了他的分析,在袁术那里,秦颉就可以替他分担一部分压力。他非常感激秦颉,秦颉能在这个时候信任他,支持他,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喏。”
刘备很写好了公文,请秦颉一起署了名,派人紧急送往宛城,同时把上庸有路通往扞关的消息送给正在上庸的纪灵。纪灵闻讯,立刻派人去查探,他意识到这个计划虽然风险很大,可是一旦成功,获利也非常可观,以袁术喜欢冒险的xìng格和眼下荆州战事僵持的现状,袁术同意这个计划的可能xìng非常大,他如果把这件事办好了,功劳不在刘备之下。
不管是从个人的名利出发,还是为了维护袁术的脸面,让他继续能有借口压制刘备,纪灵都必须去冒这个险。
就在纪灵派人去探路的时候,贾龙派到阆中的人回来了。他告诉贾龙,巴郡虽然没有发现刘修的军队,但是天师道的阆中治的确失控了,张任和他的五十人不知去向,如今阆中县已经被阆中豪强接管,原先的县令被人杀了,代行县令的是原县丞严幹,而严幹就是一个天师道信众。另外还有一件事,巴郡有名的轻侠甘宁曾经带着人出现在阆中,后来突然不知去向,有消息说,他已经来到了绵竹,上次黄巾攻城的时候,有人看到了大量的锦衣少年。
还有一个不太可靠的消息,也是和这些锦衣少年有关的,据说他们曾经在阆中城外齐声高呼过车骑将军,有可能他们已经投靠了刘修。
听到这个消息,贾龙和吴班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这些轻侠虽然谈不上什么行伍,可是这些人都很凶悍好斗,个人战斗力要强于普通士卒,大军对阵,也许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可是如果当作一支尖兵来用,那效果可就不能小视了。
甘宁居然投靠了刘修?
贾龙的太阳穴呯呯乱跳,他觉得事态严重。如果有甘宁那些人在侧,不管是他在城里还是在城外,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威胁。他沉思良久,摇了摇头:“元雄,甘宁应该在城外。”
吴班也点点头:“不错,几百锦衣少年,如果他在乱民之中,不可能一点影也看不到。我们到现在为止也没看到,只能说明他们隐蔽起来了。既然如此,那应该就在城外。”
“不错,现在大的敌人不是绵竹城里的乱民,而是甘宁。”贾龙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慢慢的吐出来:“我们布个疑阵,先除了这个祸根。”
……
“啊且!”甘宁忽然打了个喷嚏,手里的双戟一缓,被鲍出抢入中门,一拳击在他胸口。甘宁连退两步,戟交左手,一边揉着酸胀的鼻,一边叫道:“停!鲍文,你不要落井下石!”
鲍出微微一笑,停住了脚步,收停了手中的刀盾。他这段时间在许禇的指点下习武,武技大有长进,终于可以和甘宁打上几个回合了。俗话说得好,刀楯是闭木户,双戟是坐铁室,练得jīng湛的话,双戟的威力远胜于刀楯,他能和使双戟的甘宁打成平手,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停什么停?!”一旁观战的刘修“嗤”的笑了一声,“既然是争斗,那就要分出胜负,敌方有破绽时不全力以赴,还等什么?到了战场上,这种仁义是致命的。”
“将军,你不用这么狠吧。”甘宁苦笑着走了过来,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非常狼狈,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奇了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谁又在念叨我?”
朴胡笑道:“反正不会是漂亮姑娘,念叨你的,不是你那恨铁不成钢的老,就是被你欺负过的人。”
“入你个先人,老欺负人,那是看得起他。”甘宁笑骂了一句,又狐疑道:“我怎么感觉到有危险?”
“有危险?”刘修收起了笑容。他自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当然相信这种在无数次的生死中形成的预感。
“嗯呐,我这心里头一阵阵的不安,好象有人在对我不利似的。”甘宁嘴角一歪,双戟互击:“不过,我可不怕他,正两天正闲得发慌,有人要来找死,那是再好不过了。”
刘修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