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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不过我听家里人说过,陈公子自幼异于常人,半岁能语,十月能文,今虽四岁,已可成诗作赋。余虽不才,但恐人欺,不置可否与公子对答一番,以示真伪?”
寒!!!刚到姥姥家,就被人堵在门口搞问答,这叫什么事啊!!!
但是看来不答应还不行,人家不给你通报,总不能堵在人家门口叫吧。
所以我只好说:“小哥请了,那就请您出题吧。”
“这可不敢当,要是你真是陈公子,我还比你低一辈哪。”
“这样吧,你看那边种的是桃树,你就以桃为题做首诗吧。”
我那个气啊!居然让一个比我低一辈的孩子给堵在这里了,好,你既然以桃为题,我虽然自己也能做,但是就冲你这态度,我再盗版一次,我压压你的威风。
我故作潇洒:“听好了。”我开始背诵唐伯虎的《桃花庵歌》了:“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在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正文第二十九章荀攸吟诗是一种很讲究情调的事,很容易让人陷入诗中的意境里,而且不光是吟诗的人,连听众也一样,甚至听众会陷得更深,这就得看吟者的功底了。今天就是这样,我很投入是因为我很喜欢这首诗,那么的朗朗上口,而且其中的意境之闲适,就是我上辈子追求的境界,自然而然的就能陶醉我。体会是会随着诗表达出来的,所以我在不知不觉中把这种意境表达了出来了,不仅我陶醉其间,周围的人更是被感染的如痴如醉。一个个的痴呆相倒是平日所不多见的,尤其是刚才问我的那个孩子,基本已经大脑停止工作了,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我怎么感觉他听诗听出来食欲了,很奇怪。
但是有一个人很清醒,完全没有被我的诗所陶醉,他看看周围人的样子,又看看我,奇怪的问道:“公子,您刚才念的那就叫诗吗?”
我脑袋边上的汗已经出来了,我居然忘了这里还有个大字不识的典韦同学:“呃,那就是诗。典韦你觉得怎么样?”
典韦看看我:“挺好听的,桃花来桃花去的,听着让人倒是挺舒服的,有点像我们家乡的急口令,不过有有点不一样,那些人说起来可快了,公子说起来慢悠悠的,好像不一样。不过有一点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啊?”我问。
“都挺绕口的。”典韦自信的答到。
“逗死我了,典韦,你太可爱了。”许褚从后面抱住了典韦,作狎昵状。
大家全都乐了,把刚才诗里的意境全打破了,众人越乐声音越大,气氛一下就变了,典韦见大家笑得这么高兴,自己也跟着傻乐。
“公子啊?大家在乐什么啊?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典韦自以为小声地问我。
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太大了,周围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本来已经有点要收敛的笑声,又大了起来,许褚兄弟干脆倒在地上了,乐得直打滚。
我走过去,拍拍典韦的脊背(个太矮,也只能拍到这儿),语重心长地说:“看来得赶紧教你认字读书了,省的将来再闹笑话。而且,当大将的不认字,也不行,为了你的将来也得让你学学了。”
我看大家也乐得差不多了,就对刚才那个小孩子说:“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陈登了?”
小孩子尴尬地说:“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是别人,像你这么大岁数,有这种谈吐的本来就没几个,根本不会去冒名顶替,我只是不忿别人说你才华高而已,故此想试试是不是真的象他们说得那么有文采。”
“那你认为我的文采如何?”
“我根本不能跟您比,就是我哥哥估计也不敢说能望您项背。”小家伙说话倒是越来越恭谨了。
“那么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是否可以替我通禀一声啊?”
“我叫荀修,可以替您通禀,可是这里现在只有我和我哥,族里的人现在几乎都在许县,根本不用通禀,我还是先去告知一下我哥吧。”说着小家伙转身就要往里去。
就在这时门里转出一位青年书生,冲着我一拱手,作了个揖:“不用进去啦,我都听到了。”
我看他一袭青衣,头戴纶巾,身材修长,五官嘛倒也端正,岁数也就在十五六岁,刚想问话,那青年书生就已经说话了:“见过叔父,侄儿荀攸这厢有礼。”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惊艳的感觉了,见得牛人多了就是这点不好,再加上身边还有几个,连曹操都见过了,其他的人已经不能让我的情绪波动过大了。
但是我姿态还是要做的,往前紧走几步,作了个搀扶的姿势(心道,好假):“不必多礼,咱们进去好说话。”
于是一行人呼呼噜噜得就都进了院子,看来这个家还真是什么人都没有,那个小荀修已经开始指挥许褚他们干这干那了。
我跟着荀攸进到了客厅,彼此落座,荀攸又要施礼,让我挡住了。
我说:“我母亲虽然出身荀氏家族,可是对娘家的事却没跟我说过太多,所以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至于你,我也是只知其名,不明白咱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让我见其他人时也有点准备。”
“荀家祖上本就是大族,我的曾祖父跟您的外祖父是亲兄弟,我的祖父官拜沛国相,您的父亲就是接任的我祖父的职位。这样说您就知道了吧。”
原来他的祖父就是那个荀昱:“那您的父亲可是单名一个彝?”
“正是,看来您还些许知道一点。”我们相视一笑。
“七年前,沛国瘟疫流行,父母为了救灾,四处奔波,结果双双染病辞世,留下我和未满周岁的幼弟。我们就只能跟着祖父度日。就在四年前,祖父因为党人之祸,入狱囚死,我和弟弟就只有回到老家生活。”荀攸说得很辛酸。
“不过还好,我为祖父守基(守孝)三年,读了三年的书,现在学业小成,正在颖川学院就读,估计再有个几年我的学问就会大涨。弟弟现在也在那里读书,家里人到是对我们很照顾,这次要不是赶巧到老宅里收拾些器具,你们恐怕要吃闭门羹喽。”说着,荀攸笑了。
正文第三十章谜团“怎么会这样呢,这里应该是荀氏祖居,为什么荒废至此,我真的感觉非常奇怪,不知道你可否为我一解谜团?”
“确实如您所说,此处是荀氏祖宅,谁也不想随便放弃,但是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天随人愿的事情能有几桩?”
我看着荀攸,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隐情,他不好意思说似的:“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荀攸沉思了一下说:“家丑不便外扬啊。不过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说说吧,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就算不知道,看到荀家现在这副破落样子,也能猜出几分。”
“你知道吗这个家破败成现今这个样子,只为了一桩事——分家。”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家?”
“还能为什么,家大了,人多了,住不下去了,可是又不愿意走,就闹成现在这样。”
“那也不应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家里不是还有家主吗?”
“守志(荀俭)伯祖倒是想把大家都压住,可是压得住吗?‘荀氏八龙’不光在外面是龙,在家里一样是龙。”
我把头低下了,真没想到是这样,居然因为分家把家里闹成这样。
“那也不应该没人住啊?起码应该住几个人在老宅里不是?”
“那可不成,要住,大家一起住,要不住,谁都别住。已经很多年了,要不然也不会荒成这样。除了我们小辈有时来打扫打扫,根本就没有人住,反正也没东西了,根本不怕人偷。”
“不是都学儒家孔孟吗?就不能彼此谦让一些?”我接着问。
“教学生的时候,在外面做人的时候是没问题,在家里你认为孔孟之道有用吗?”
“为什么没有用,中庸之道吗,大家基本上平均了不就行了吗?多多少少得差一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诧异的问。
“差一点,差半点都不行。”荀攸好像有些气愤。
“我的祖上本就人丁稀少,祖父和父亲都是一个人。我们只需要一两间房就可以了。”
“可是其他人呢?你要知道,我的叔祖,伯祖一共有八个,有的孩子多,有的孩子少,有的都有了孙子了,这一家子就大了去了。生了孩子就得要占房子是吧?你看这家,哪里有那么多地方让人占,早就满了。要不是当初你外祖父还在,根本就压不下去。可是他老人家也有个到头的日子不是?人不能跟天地同寿啊!也有天命到头之日,老爷子一下葬,家里就乱了,几乎是全家总动员的开打。守志伯祖只是个名义上的家主,根本就压不住台子,于是就闹分家。”
荀攸看了我一眼,好像很同情:“有些事情祖姑和祖姑丈可能不愿意讲,也是有道理的,你知道吗?第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就是你的母亲。”
我完全被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事,我的父母根本就没跟我提起过。
“当年闹得最凶的时候,你的母亲还未及笄,更未许配人家,家里闹得凶,一间房子也是房子,就要把你母亲往外嫁。正好你叔祖到家中治丧,拜别你的外祖父,赶上了这一段。家里人就和你叔祖商量,由你叔祖出钱在许县盖了一所大宅院,把荀氏一族都搬到了许县,这就算作聘礼,把你母亲许配到了你们家。”
“要不然你以为荀家会轻易地把女儿就许配出去吗?要知道虽然当年你父亲已经举了孝廉,但并无实际官职,仅凭着你叔祖就能把我祖姑轻易的迎进你们家吗?”
荀攸说的这些事我根本闻所未闻,但是却发生在我的身边,我是备受打击,原来父母居然是这样成婚的,那我不也等于是荀家内部分家的产物了。
“说起来,要是没有荀家的内斗,就不会有你的出生,这一点,你没想到吧?”荀攸微笑着看着我。
他这一句话让我缓过神来了。
“好像是这样啊!”我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自己也知道,但是控制不了。
“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受到的教育已经这么多了,居然已经学会控制表情了,不过还不到家。”荀攸的话没有半点取笑的意思,我看得出他眼里的真诚。
“那你祖父的离开跟这次分家有关系吗?”我接着问。
“那倒没有,我们是参观者,那时我祖父已经在沛国任上有几年了。”
“不过有两个人的离开跟分家有直接关系。”荀攸那眼神看着我,估计是想让我问他。
“哪两个?”无所谓,不耻下问是美德。
“荀绲,你的二舅,还有就是荀爽,你的七舅。想不到吧?”
“确实没想到,二舅他们是怎么被挤出来的?”
“实际上也没别的原因,你二舅人比较老实,说话也少,你二舅母人又好又贤淑,跟他们闹不起来,自然就借着上任的机会,被挤出去了。”
“你七舅相对比较麻烦,他人聪明,干事练达,这是有名的。但是名声在外就遭人嫉妒不是,于是他党人的旗号就跑不掉了,李杜被抓就被逼跑了一次,第二次李杜被杀,那还不跑得更远,现在都不敢回来。家里有几个跟党人没关系的?为什么独独就他跑了?你想想,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