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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岱看了看逢纪,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逢纪笑了笑:“想来刘使君也不曾想过杀死桥东郡,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刘岱眼睛一亮:“汝从何而知?”
逢纪道:“刘使君面有愧色,想来并非存心要杀桥东郡,然桥东郡今已身死,必为误伤或是失手。桥东郡于使君之间不睦,众所周知,起冲突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是大统之争,必然激烈。那桥东郡与青州陈登有旧,必然是支持陈登称帝,刘使君既为皇室贵胄,必不依从,这争执之间,想来不会是误伤,必是失手。”
逢纪几句话说得众人全都叫好,逢纪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整个过程,但是却像是看在眼里一样,让人不得不佩服。刘岱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那先生适才讲,我等大难临头,是在等死,此话可有所指?”
逢纪笑道:“我不说则已,即是说出来了,必有所指。诸位的祸事就是那青州陈元龙。”
逢纪看到大家都在听他讲话,心里很高兴,于是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想那陈登少时即名满天下,虽言师承蔡邕,但与桥公亦有师生之谊。桥瑁何人,桥公无子,桥瑁虽未过继与桥公,但乔公视之如子。桥公两女皆未出生即许与陈登,桥公死后,此两女寄养于桥瑁处,与桥瑁有兄妹之情,桥东郡如今身死此处,桥家两女如何想?桥东郡因何而死,鲍济北若言与陈青州,刘使君焉有命在?”
广陵太守张超道:“此诚刘使君一人之事,何言我等死到临头?”
张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逢纪一笑:“张广陵此言差矣。吾等份数联军,居兖州之地,若刘使君败亡,我等亦无安身之处矣。况吾等不顾刘使君,任其为陈登击杀,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若是我等跟陈青州战,则必败,董卓若趁机出兵,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若我等不救刘使君,任其败亡于陈登之手,我等既无人支持,且无立足之地可与董卓一战,我军士气必一落千丈,董卓亦可轻松击败我等,故死期近矣。”
袁绍这时候才看出形式的微妙来:“那先生可有办法解救。”
逢纪微微一笑:“吾有上中下三策,不知诸位肯听否。”
正文第四百章下策就在大家感觉很失望的时候,郭嘉又说话了:“不过大家不要觉得沮丧,如果主公当时没留下什么证据,仲德先生肯定不会这么稳当。想来仲德兄肯定是留了不少好东西。”
程昱听了这话,一口酒差点儿全都喷出来:“奉孝,你不要胡乱猜测啊,你这样会害死人的。我手里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那就是在主公那里,我没说错吧?”郭嘉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到这家伙可憎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要捉弄捉弄他:“我这里也没有你说的证据,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推论可能是事实,但是证据确实不在我手上。”
郭嘉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没有说谎,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我手上竟然真的没有证据。他坚定的眼神一下迷茫了,但是他马上又恢复过来了:“我知道,您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要不然您不会这么镇定的,程先生也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扭转乾坤呢?说出来吧主公。”
看着郭嘉的样子,我笑得很阴险:“你刚才说的东西确实不在我手上,但是我没说不在我亲近的人手上啊。”
我的话让所有提着一颗心的人都舒了一口气,我冲着他们挥了挥手:“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我也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刘虞失算了,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的事情太多了,咱们手上足以自保的东西,可并不只是刚才奉孝说得那几封信件。大家可能不知道刘文饶大人虽然去世了,但是他的长子,前任宗正大人刘松也是咱们的人。他是跟着我叔祖一起逃出洛阳的,他可以为我作证。不过他现在不是在青州,而是在平州帮沮大人的忙。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份完整的汉家族谱,这才是真正的证据。”
荀攸还是很小心:“主公手上的应该是副本吧,正本和副本可是差得很远的。要是董卓临时起意,破坏正本的话,咱们就算拿出副本来也不能说明什么了。”
我嘿嘿一笑:“咱们手里的才是正本,打光武帝那会儿留下来的。皇上手中的族谱本来就是副本,还在洛阳大火中被毁了,现在董卓手里的不仅是副本,还是副本中的副本,根本就不全。”
郭嘉好奇的心性又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主公手中呢?”
程昱装了半天的大头蒜终于说话了:“奉孝啊,你以为主公为什么会放心陈大人到洛阳去,要是没有一定的目的,而且没有一定的保障,他绝对不敢放陈老大人去的。”
……
所有的人都看着逢纪,刘岱也知道自己应该说话,当即做出十分谦恭的样子:“请先生指教。”
逢纪这个人还是很直爽的:“那我就胡说几句,若是说得不对,还请诸位海涵。”
“上策:刘使君负荆请罪,承认陈青州的皇家身份,将泰山郡和济北国让与青州,以换取陈登的原谅。”
刘岱一听就恼了:“这怎么行?我要是承认了他的血统,他要是借此登基怎么办?再说了,泰山,济北属兖州已经几百年了,凭什么给他青州?不行,绝对不行。”
别说刘岱了,其他诸侯也一个劲地摇头,认为此计不可行。逢纪并不着急:“此策实则最好,说句话的事,就可解联军危机,况且泰山虽说归兖州治下,但自蚁贼作乱起,泰山的官员就归青州任命,何时听从过兖州刺史的。济北相鲍信,和那陈登有累世之好,一样是个不听调遣的,使君何必如此执着呢?”
刘岱也明白了逢纪的意思,但是他咬了咬牙:“不行,就是不行。”
逢纪暗暗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就中策吧,离开兖州,往投荆州刘表,或可苟安一时。”
这刘岱哪能同意啊,当即摇头。逢纪接着说出了下策:“此下策,乃不得已而为之,联合董卓,以抗青州。”
逢纪说出这句话来,不仅是刘岱吓了一跳,连袁绍等人都被这一招吓懵了。逢纪这要干什么啊?这样的计策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吗?他说出来干什?
看着诸侯们扭曲的面容,逢纪说:“这可不是真联合,只不过是利用董卓罢了。我们把陈登请出来,让他当联军的先锋,答应他,只要他能攻下长安,杀死董卓,就立他为帝。只要他一出了函谷关,咱们就断了他的粮道,谋夺他的青州。只要他死在潼关外面,咱们的危机不就解了吗?”
正文第四百零一章假象“这条计策很好啊,为什么反而是下策呢?”刘岱觉得莫名其妙。
逢纪严肃地说:“上策和中策是没有危险的,而且舍弃的也都是您的东西。但是,下策不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并不轻松,除了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还得关注钱币铸造的进度,胡人首领的接见等等。虽然不像刚回来那天一样忙到很晚才回家,但是也非常忙碌。钱币铸造还真是有点儿难度,比我当初想象的麻烦。
最主要的问题是钢范的铸造有些麻烦,解决了这个难题,又得解决吊装问题。几千斤的东西,要求一点儿误差都没有的对号入座,还真是让我们动了一番脑筋。
青州的各项运作在我回来以后进行的还算顺利,至少现在的感觉还像是有条不紊。胡人们本来还有些嚣张,但是一听我回来了,全都老实了。百钱一枚的铜板算是正式开始在青州开始兑换了,同时开始兑换的还有小钱,不过兑换的方向不同。小钱是纯粹的回收,这一条青州的百姓现在已经都知道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谁也不愿意再把手中的小钱留下来。因为一个月后,所有的小钱将在青州失去货币的作用,谁留着小钱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至于百钱一枚的铜板那简直是供不应求,铸造工艺的不同,使得新铸的铜板显得极其的耀眼,而且图案繁复,绝对无法仿造。老百姓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是非常强的,本来他们还只是图个新鲜,觉得新钱币好看,兑换来玩玩。但是,当一些有心人发现这种东西的方便之处以后,就开始大肆对换。毕竟谁都不愿意上个街还得背着几十斤铜钱满街逛游,而百钱铜板的诞生,正好解决了这一难题。
百钱铜板大行其道的同时也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找零。好在是刚开始的阶段,这样的问题还不是很突出,所以铸造十钱铜板的问题还没提上日程。但是设计一两个中间货币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是现在需要忙的事情还多,暂时把他们搁置在一边而已。
在我回到青州的第六天,一个消息传到了青州府衙,刘岱失手杀死桥瑁,鲍信率军离开联军大营。
这个消息的可靠性很快得到了证实,东郡桥家一直跟我们保持着联系,桥瑁的尸身还没到濮阳,消息就已经用接力的方式送回了青州。接下来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流水般的不断报了进来,先是桥瑁被刘岱误杀,然后是鲍信带走了自己的部队……变化极快。有说联军内乱的,有说董卓军趁机偷袭的,有说王匡,曹操兵败的,甚至还有说袁绍,韩馥内讧的,接连不断的消息弄得我们都有点儿乱了阵脚了,无法鉴别真伪。
正当这一项一项的消息弄得我手下的谋士头昏脑涨时,鲍信的亲笔信送到了我跟前,我们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桥瑁死后,鲍信不仅是带走了属于他自己的济北人马,还带走了桥瑁的东郡人马和王匡屯驻在河内的一部分兵马,差点儿连王匡都带走了。原因说起来能吓人一跳,王匡和鲍信的人马居然大部分都是泰山人,而且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鲍信和王匡当初为了消灭宦官替何进招的,可惜何进一直没用上。
泰山是个比较敏感的地方,地处兖州。本来应该归兖州管理,但是自黄巾起义开始,兖州就陷于兵荒马乱之中。泰山郡因为地势的原因,匪患的情况尤其严重。所以兖州府根本管不了,换了两任太守不仅没解决匪患,还让残余的黄巾军把太守杀了。无奈之下,桥瑁干脆对泰山郡置之不理,不再派遣太守了。但是泰山郡离青州很近,这个地方治安不好直接影响到青州,所以程昱为了青州的利益出发,派遣许裢带领一万屯田兵进驻了泰山郡。
结果许裢就此在泰山扎下了根,不仅剿灭了一部分流寇,招降了大部分的黄巾军,还赶走了盘踞在泰山中的小股黄巾贼,还泰山郡一片安宁。只不过剿匪成绩虽然突出,许裢却离不开泰山了。只要他一离开,就有人造反,换谁来都不行,为此兖州府的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桥家和青州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让了也就让了。
但是董卓上台以后兖州的刺史换成了刘岱,桥瑁变成了东郡太守。刘岱也深知这种格局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所以暂时没有动泰山,但是他并不是忘了泰山,他只是在等待机会,时时准备将泰山郡收回来。而鲍信他们招的这些人对兖州的归属感早就没有多少了,一个个全都自认是青州人,再加上王匡兵败主要是桥瑁救援的,桥瑁这一死,王匡要是不走,就只能面对兵变了。
所以联军的东路主力等于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强。离开了王匡,凭曹操一个人也不敢独守河内,只好退回酸枣。这样就造成了一种假象,联军被董卓军打败,退出司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