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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在两句话的上面。一般桃符都是挂在门的两侧,那门楣就空了,这个就是挂在门楣上的。”我立即解答。
“妙,果然是妙,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细腻,确实是奇才,朕现在就想用你了。”灵帝看来是真的高兴了。
“不可,登儿岁数太小,不能过早登堂入室。”叔祖赶忙拦下灵帝的这种想法。
“陈大人,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拔苗助长的事我也做不出来,不过我是真得很喜欢他。尤其是他写的这桃符,太好了。还有这字体,雄浑有力,哪里像个孩子写得出来的,就是当世大家亦不过如此,甚或不如。”
“皇上缪赞了,小民愧不敢当。”不久是装吗,谁不会啊。
“对了,你这几句话是写朕吧?”
“当然是写您了,除了您,谁敢称天下第一呀,是吧?”既然你们拍了,我也拍,不过心里想的却又是另一回事,就你那德行,只能学,要说做到,算了吧,下辈子你也不行。
“很好,你很忠心哪,这样吧,朕真的很想封赏你,但是你又太小,朕也不好定夺。”灵帝有点踌躇。
“这样吧,去年宋皇后给朕生了个女儿,就许给你了,怎么样?”
“这可是无上恩宠啊!圣上不可如此,此子年幼,这等家国大事怎能如此轻易啊,至少您得跟皇后商议商议吧。”叔祖好像急了。
“我的女儿我还做不了主了,真是的,就这么定了。”灵帝反而更坚持了。
“嗷,我想起来了,你们家现在人丁稀缺是吧。这小子在颖川说的话张让都跟朕说过了,没关系,就算当驸马,朕也准你任意娶其他女子为妻,如何?”
“圣上,不可啊,同宗之间不可通婚。”
“呸,你姓什么,你姓陈,你敢对外人说你姓刘吗?所以谁知道我们是同宗了?对吧,宗正大人。”灵帝是真急了,声音高了不止一个八度。
“咳,咳。”宗正大人干脆装嗓子疼,不理这茬了。
“你看宗正大人都不反对,就这么定了。”灵帝开始喊了:“有人吗?进来一个。”
房门一推,张让进来了,“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找宗正大人拟一道旨……你看我都让你气糊涂了。”灵帝瞪了一眼叔祖。“这个事情就算了。”
然后灵帝拿起我写的那副对联:“把这几个字按照原来的样子刻出来,记住要用好木板刻,然后……字上金漆,其他地方用黑漆,知道了吗?”
张让答应着拿了我的对联走了。
灵帝看起来气销了一点:“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宗正大人哪,关于朕之爱女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臣必不负所托。”说这还向叔祖看了一眼,笑了笑。真像个老狐狸。
等灵帝走了以后,我和叔祖也要走了。临走,我们向宗正大人告辞,老爷子看了看我又对叔祖乐了乐:“你个老狐狸,以退为进的法子使得不错啊!”
“哎幼,你看出来了?”叔祖说得挺诧异,表情却完全不是,反而是一脸的笑容。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你们家就够有钱的了,为什么还要敲诈我?”
“你个死不了的老鬼,我敲你钱了吗?”宗正大人看来也很高兴。“就当谢媒,你这酒也得给我拿来,知道了吗?”
“妈的,又让你捉住了,我就那几坛好酒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
宗正大人果然又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狐狸笑容:“你去打听打听,我刘宽刘文饶见了好酒有放过的时候的吗?”
正文第四十七章进退“行,这样吧,好酒我总共也就剩下三坛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多叫几个人,一起来我家开的酒楼,大家一起饮酒观舞,把你惦记的那几坛好酒都喝了,也省得你今后老琢磨我。岂不更妙?”叔祖无奈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好我记得了,你等着,不喝到你盆干碗净我就不做这个宗正了。”我记得史书上说刘宽这个人脾气最好了,除了好喝酒不喜沐浴以外没什么大毛病。这不提喝酒还好,怎么一提起酒来就成这样了,看来我以后得注意了。
回到府里,我们好好的吃了一顿,饭罢刚想回房休息,又被叔祖叫住了:“你小子倒挺沉得住气。行了,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今天有什么感想?”叔祖手中端着酒爵,轻松得问我。
“没想到,我们居然是皇亲,难道父亲他们真的不知道吗?”
“确实不知道。”叔祖喝了一口“好酒啊,真舍不得给那帮家伙都喝了。不仅是不知道,是想都想不到。咱们家的家谱为什么只有七代,你现在明白了吗?”
“知道了,您为什么选我做未来的族长,而不是我父亲和叔叔呢?”
“你觉得大汉现在怎么样?”叔祖的目光突然好像加了闪电了,根本就不让我躲开,好像要直射我的心底。
“不怎么样。我实话实说啊,反正也瞒不了您。不说别的,就说我出生以后大灾间或,小灾不断,到处民不聊生,这样下去,早晚出事。”
“你说得很明白,咱们家族是以律令出名的。但是在现在这个大汉,世族大家本来就不怎么遵守法令,百姓生活艰难,也已经不畏惧律令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也是忧心忡忡啊。那天从颖川回来的人说了你关于《论语》的一番见解,我觉得你实在是太有才华了。也许那才是真正解决现有问题的途径,但是还需要一个领路人,我已经老了,你父亲和叔叔没你这个脑子,都属于守旧之人,再加上我对你以前的所闻,以及最近之所见。我终于决定让你成为我们陈家的下一位族长,等我百年之后,接任我的族长,我现在所能做的也就是为你铺路了。”
“领路人不是那么好干的,叔祖,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朝廷里天天尔虞我诈,您还没受够吗?为什么还要把我也推进这个漩涡里?”
“而且您也不想想,我现在才四岁,等到我能当领路人的时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还能领这个路吗?”我郁闷的对叔祖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做的就是为你铺路,尽量得让你将来能一帆风顺的把这条路走下去,所以我把你的名声散播在外面,让你这么早就和长公主定亲。这些对你将来的发展都极其有利。而且我可以联络到的人还有很多,他们中不乏当代名士,再加上我可以说动很多的世家大族,做你的后盾。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叔祖很自信的说。
我轻轻一笑,难道让我告诉叔祖宋皇后马上就要被废了?宋氏一族马上要被灭族?难道要我告诉他,你将来会因为阳球的案子被囚禁致死?我当然不能说,但是我必须得给他提个醒,不能让他盲目乐观,这样下去不仅他倒霉,我也一样跑不掉。
“叔祖啊,您也太理想化了,天下哪里来的那么多好事,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天从人愿的。要是都按党人的想法去发展的话,就没有‘党锢之祸’了,而是宦官们被灭了。要是都按您的想法来的话,倒是可能,但是世间有多少变数在等着您哪?不说别的,就说皇后家吧,您怎么能断定她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还能得宠?后宫的斗争比咱们这里一点不差,皇后他们家现在已经过于张扬了,自打皇后的父亲当上执金吾以后,简直是有些目中无人了。连我都知道他们敢于自比窦氏一族了,我看他们简直是自己都想步窦家的后尘了,根本用不着别人陷害,自己就已经在找死了。这样的人就算真的当了大将军,也呆不了多长时间,您还能指着他们吗?”
叔祖的头低下了。
“再有,现在的实权几乎都在宦官手里,像曹节,张让之流谁敢惹啊?三公都已经成了摆设,动不动就以灾异作罢,简直就是皇上的替罪羊,哪里有一点威势可言?这样的人就算再多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那你说真么办?难道要搞什么清君侧不成?我可不是什么陈平,咱们也没有周勃。”
我轻轻一笑:“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事应该是别人做的,我们应该退。要知道‘进一步山穷水尽,退一步海阔天空’,您不是刚刚玩了一手以退为进吗?我们就再玩一手以进为退。”
正文第四十八章内斗“以进为退,怎么个以进为退法?”叔祖看来对我的提议有点兴趣。
“现在的形式,对咱们还是有利的。实际上叔祖您已经在做了,而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我瞅着叔祖笑。
“什么意思?”叔祖感到很奇怪。我什么时候以进为退了?“
“去年六月,窦太后崩,为了安葬的规格和礼节是谁在那里顶撞曹节和王甫的?不要告诉我不是你啊!”
“是我又怎么样,我早就看他们俩不顺眼了,而且他们也太过分了。曹节他们虽然不是窦太后提拔起来的,但是窦太后也没有薄待他们,他们居然这样落井下石。居然要以贵人礼葬太后,这也太不合规矩了,会让百姓和藩属之国笑话我们大汉的,我当然要说话。”
“但是别人难道没受过窦太后的恩惠?那么多大臣,为什么别人没说话,而偏偏是你呢?”
“那倒不是,不过我这廷尉是管礼节的,当然我要说话,有几个人礼法比我学得好?”
“不是吧?这种事情应该太常第一个说话吧,掌管礼乐社稷、宗庙礼仪的不说话,你这个收藏律令礼仪的反倒第一个说话是不是有点问题。”
“好吧,算你说对了,我是看不过去了。没人敢说话,那我就说,我一说话李咸他们不也就都随声附和了吗?”
“好,再说第二件,去年五月间,圣上刚刚改元,就下诏常侍张乐、太仆侯览专权骄恣,诏收印绶。这是不会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吧?”
“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呢?所有的罪状都是我提供给皇上的,而且还有处理意见,不过首先告发他们的可不是我。”
“是谁?”
“这个恐怕打死你都想不到,是曹节,王甫的人。”
惊讶,我太惊讶了。都是太监,为什么会互相攻歼呢?难道他们内斗得很厉害?
“为什么?”
“看你惊讶的样子,所以说你还嫩,刚才发表议论够多了吧?也该轮到我了,虽然我们的实力不强,控制不住大权,但是这些宦官手中的权力也并不稳固。这些阉人私心都很重的,尤其是曹节。侯览这一死,他现在几乎可以独揽大权了,王甫又是他的人,再没有任何人敢于跟曹节争霸了。要不然就算我想杀那几个宦官,曹节他们都可以拦下来。”叔祖有些无奈的说。
“不过,张让赵忠他们现在虽然也在曹节手下,但看得出来并不是一条心。所以他们还在内斗,曹节倒是想下手,可是张让和赵忠鬼得很,死抱住灵帝不撒手,皇上对他们也特别的好,所以曹节对他们也是莫可奈何啊。”
居然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叔祖的一番话使我构想的整个计划都得做改变。看来这个三国的情况确实不像书里写得那么简单。我的思维又开始迅速运转,摆开几方的关系,看来我们还真的很有机会,只要拉住张让他们,我们就能打击曹节,如果和曹节合作就能打击张让。但是叔祖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跟曹节他们合作,那么就得团结力量铲除曹节。这样就得选个当枪的人,当枪的人得选好了,不然会出大事的。
“怎么样?”叔祖得意洋洋的说:“现在不用再以进为退了吧?你的那点小伎俩,我用屁股都想得出来。”
“不,我认为我们要以退为进了,而且是个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