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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新年,本来是件好事,但是历史的车轮压在人身上时,总是带给人们痛苦,一场席卷天下的瘟疫爆发了,而且最重的就是司隶。
因为瘟疫带来的不仅是死人,还有粮荒,于是一场大赈灾又开始了。逃难的人四处流浪,害怕赶上瘟疫,要了自己的命。结果是从一个疫区逃到另外一个疫区,瘟疫的流行不仅得不到控制,反而越演越烈。而逃难的流民又能够带走多少粮食呢?于是他们的粮食和土地就都进了当地氏族的手里。看着路上一个个倒地不起的饿殍,我的老丈人心焦啊,他哪里是个当太尉的人,他最适合的是赈灾大使。
ps∶桥玄字公祖,梁国睢阳人。初为梁州刺史,值梁州大饥,玄开仓以廪之。主者以旧典宜先表闻,玄曰:“民以死矣。”廪讫,乃上奏。诏书以玄有汲黯忧民之心,复不得以为常。玄有才名,长于知人。初见魏武帝于凡庸之中,玄甚异之,谓曰:“今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定也。定天下者,其在君乎?”(后汉纪。第25文后汉孝灵皇帝纪中卷第二十四(熹平四年至中平元年))因为汉武帝时汲黯曾经这样做过,所以有人管他叫‘再世汲黯’。
但是赈灾的事情又不是他管,那属于司徒袁滂的责任,于是他要求袁滂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但是袁滂也不敢善作主张,于是一道道的奏本递上去,但是灵帝刚刚赚了点钱,哪里肯又吐出去,干脆大笔一勾,再议。
于是变成了乔玄逼袁滂放粮,袁滂逼灵帝放粮,但是这粮就是放不出来。司空袁逢也在边上帮腔,一样没有效果,反正灵帝就认准了一条,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这钱粮是不给的。流民们聚在一起,瘟疫传染的速度越发快了,于是死者枕藉路旁,整个京城臭不可闻,就这样循环往复,死者日众。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地震不期而至,灵帝这次可有了道理了,既然来了天灾,一定是三公做得不好,我把你们三个都撤了,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于是出现了大汉开国以来最夸张的事,几乎是一齐罢免了三公。司徒袁滂免,以大鸿胪刘郃为司徒。太尉桥玄罢,拜太中大夫;以太中大夫段颎为太尉。司空袁逢罢;以太常张济为司空。自此灵帝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只是一心向钱看。
袁家这回可是吃了大亏了,两个三公,罢了一对。于是暗暗得恨起了乔玄,你个臭老头子,要不是因为你裹乱,那会有今天哪,我们家出两个三公容易吗?你一次就都给我们拖下水了,我们不能白吃这么个大亏。为此袁家为此设计了一个阴谋。
ps∶滂字公熙,(闳之孙也)纯素寡欲,终不言人之短。当权宠之盛,或以同异致祸,滂独中立于朝,故爱憎不及焉。闳乃袁安孙袁彭之孙,袁逢、袁隗为其从父。乃汝南袁氏。袁滂系陈郡人,与袁闳虽同姓而不同宗,故非闳之孙明矣。又范书董卓传注、三国志袁涣传注所引袁纪均无此四字,当系衍文,故删。又李贤注作“滂字公喜”,熙喜古通用。(后汉纪。第25文后汉孝灵皇帝纪中卷第二十四(熹平四年至中平元年))
我的意见跟他们不大一样,实际上这都算一家,只是本家分家的区别罢了。实际上你看看刘家,也是到处都有,刘备的祖籍就是涿州,可是刘邦是沛县人,你能说他们不是一家子吗?只是后代挪了居住的地方,就算是换了祖籍,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大的联系的。
曹操离开洛阳以后,洛阳的治安比以前变得更乱了,绑架杀人每天几乎都有。袁家为了报仇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把乔玄家的信息悄悄德透露给当地的不良分子。
这天下午,我和叔祖正在书房中讨论律法的问题,一个家人匆匆满满的跑来:“大人,公子,不好了,乔大人家来了绑匪,绑架了乔家的小公子!”
正文第七十四章意外这件事又是我知道的,我还专门跟乔老先生提过,让他注意家宅,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没注意,居然仍是出了这样的事。
我和叔祖立即赶赴现场,离得老远就看见一圈人围着乔府,衣服穿得也很庞杂,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衙门的。
果然,到了跟前一问,不仅有河南尹的人,还有司隶校尉的人。一帮人围着乔家大院,就是不敢冲进去,光在门口冲着里面喊话,里面的劫匪也没露面。
叔祖把一个带头的属吏招了过来,看来这家伙对叔祖还挺熟悉的,一见面就施礼:“陈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这个你甭问?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叔祖的态度蛮横的。
那个属吏好象对叔祖这样的态度很习惯:“我们接到消息就过来了,据说是乔大人的小公子在门口玩,让个凶徒劫持了,家人根本挡不住,有一个还被扎了一刀。那凶徒直接抱着孩子就进了乔府,据说是向乔大人索要赎金,乔大人根本就不答应,还把家人派出来报案。我们一听是乔大人家的事情一点都没耽搁,赶紧就跑过来了,我们刚到司隶校尉府的人也到了。现在凶徒就被我们堵在乔府里,出是出不来了,但是还在里面劫持着小公子,问乔大人要钱呢。我们怕一进去惊吓了凶徒,伤到小公子就不好了,所以只能在这里叫话,让凶徒弃械投降。”
“知道了,有长进啊,这话说得比以前简洁多了。”
“谢大人夸奖,还不是您当年栽培的好?”怪不得呢,原来是在叔祖手下当过差的人。
“好了,别得意过分了,你去办你的吧,我在这里看看就行了。”
那属吏很听话的转身回去了,叔祖摸着他那花白的胡子,想了想说:“不行,我得进去。”
“为什么?”我问。
“以乔老头的脾气他一定是不会给钱的。再说了,就算他想给,就他那点钱能给几个子,估计这次赈灾,他们家仅有的那一点积蓄也让他败光了。我进去看看,能帮就帮一把呗。”
叔祖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也跟着叔祖一起往进走。门边上站着的各府衙役,一看见叔祖,全都闪到两边,用目光护送着我和叔祖进了乔家大院。
所谓的乔家大院还不如说是乔家小院,统共也没几间房子,院子倒是不错,可惜现在是早春季节,没什么花,只有些许的绿色。
从门口到正厅总共也就二十多步,还没走到跟前就听里面在大叫大嚷,那个嗓门最高的居然是乔老爷子。
“一千万,你们把我们家全卖了也卖不出这个价钱来,还要好马,我们家里就这么大地方,你让我到哪里给你弄好马去?”
“老大人,您别急吗?一千万真得不多,您这个太尉的头衔就值这个价钱。不要以为我们是穷人就认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也是有消息来源的,一千万换个太尉,没错吧?您要没钱,能当上太尉吗?再说了,您的儿子还不值这个价吗?”
“值,太值了。”叔祖竟然抢在乔老头前边说话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乔老头看来对叔祖的到来还挺不满意的。
“我来帮你掏钱,知道你穷,出不起钱,我来帮你的忙,还不行吗?”
“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我还没穷到那份上,钱我出得起,我就是不给。”乔玄也太好面子了吧。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知道你平常就没多少钱,这次赈灾估计你又没少花,一千万绝对是你出不起的。”
“我出不起又怎么样?我砸锅卖铁找人借我也出的上,但是我就是不给。”乔老头太撅了。
“为什么啊?难道我还你个人情就这么难?”
“停,能不能让我说句话。”劫匪说话了。
“闭嘴,没你的事……”两个人现在都怒了。
“你真得不让我出?”
“不让。”
“为什么?”
“我把话挑明了吧,洛阳现在的治安太差了,据我所知,抢劫,绑架,杀人,现在几乎是天天都有。我不能制止他们,但是我决不能助长这股邪风,所以我决不会给他们一个子的。所以并不是我不想让你还我的人情,是我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下去了,让我替老百姓再做点事吧。”说着老头的眼泪都下来了。
“孩子,为父对不起你啊!”说这老爷子竟然站起来冲向劫匪,我和叔祖一看,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去,去抓乔老头,但是还是差一点。劫匪也急了,居然把乔公子往边上一带,想躲开老爷子,但是架在脖子上的刀没躲开,直接划开了那孩子的脖子,一股献血瞬时就喷了出来。
乔老爷子的脸上也溅了两点,二话都没说,就晕了过去。
正文第七十五章人算凶徒也傻在那里了,据他事后交待,他只是想吓唬一下乔老爷子,顺便骗点钱财,并无杀害任何人的想法。但是天意弄人,居然措手杀害了乔公子,他也知道乔老爷子是好人,只是想躲开乔老爷子的扑击,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现在他只有一死谢罪了。看来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但是我们还是从凶手的嘴里还是问到一样东西,那就是凶手得到的消息好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从乔家的具体情况,到乔家公子的出行时间,一应俱全,看得出来是有人要害乔公子。但是为什么呢?就没人知道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人一定与乔家有仇,而且对乔家很熟悉。
我们仔细察看了一下写这消息的那张纸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那字跟狗爬得似的,一看就是左手写的,纸的质量也非常的差,随便在哪里都能买到。真不知道这是谁玩的把戏。我和叔祖在书房讨论谁是真正的幕后人物时,袁家也闹开锅了。一大帮人围坐一起,讨论乔家今天的事情,一个个都觉得解恨。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乔家,来看看我这个可怜的老丈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是一种痛,老头一个晚上好像又老了十岁,头发胡子都白了,要是脑门再大点就成寿星公了。老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乔公子的棺椁前,看起来有点落寞,但是精神居然很好,看见我们打了个招呼,依旧看着那小小的棺材。
“节哀吧!”叔祖说。
“谢谢!!”乔玄又看了几眼那小棺材突然转过身来,招呼我和叔祖,去他的客厅里坐。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不仅没帮上忙,还害了令公子,我实在是抱歉。”叔祖说得很诚恳。
乔玄还是没说话,看了看叔祖,突然叫进个丫环来,让她取两坛酒来。
一会儿酒来了,乔玄把酒向天:“为什么?为什么?……”老头子真的是哭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哪,都快背过气去了。不过我知道这样也许更好,如果把这股劲一直憋在胸中,老头也就离死不远了,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时候,门口的丫环又报消息进来,太尉段颎,司徒刘郃,尚书令阳球等人到府。
在乔玄的吩咐下,这群高官也进了客厅,大家坐在一起,有喝无吃,又没什么太好的话题,感觉气氛十分尴尬。
这时候乔玄突然说话了:“陈大人,知道昨天我为什么不让你还我那个人情吗?”
“您不是说,洛阳现在的治安太差了,抢劫,绑架,杀人,现在几乎天天都有。您不能制止他们,但是决不能助长这股邪风,所以一定不会给他们一个子的。因此我也就失去了还人情的机会了吗?”叔祖觉得奇怪,为什么乔玄现在会提起这件事?
“这话也对,也不对。”
“怎么讲?”
乔玄端起硬陶的酒杯,喝了一口:“实际上我是想自己寻死。”
所有的人都被乔玄这句话吓呆了。
“实际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