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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刘辟这么一训,周仓也就没脾气了,不过嘴里还是xiǎo声嘀咕着:“那干嘛不让黄叙那xiǎo子来城里,我留在军中攻城?”
对于周仓的话,刘辟虽然听到了,但也没有再去理他,这个安排却是刘辟自己决定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周仓这家伙的脾气太燥了,除了刘辟这些老将之外,还真没人能够压得住他。而众将当中,也只有刘辟的长相朴实,所以刘辟要负责带着将士们潜入城内,要是把周仓留在军中,万一这家伙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相反,黄叙虽然脾气有些愣,但关键时刻却是能听得进别人的劝,留他在城外倒也是放心。其实周仓对黄叙这么针锋相对,倒不是两人有多大的仇,要说jiāo情,周仓和黄叙两人的jiāo情可不比别人差,只不过两人表达的方式有些另类罢了。
“好了!别扯东扯西了!”刘辟一招手,将周围的将士们都召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沉声说道:“当初赵云将军攻占石楼的时候,曾经特意留下了几个探子!待会,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人乔装去找这些探子,相信这些年来,他们应该已经在城内稳定下来,到行动之前,我们就躲在这些探子的家中养jīng蓄锐!老周!你待会跟着我走!”刘辟最后还特意提点了一下周仓,就是担心他会闹出什么事端,周仓虽然不满,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听从刘辟的命令了。
能够跟着刘辟参与这次行动的,都是西秦军中的jīng锐,接到刘辟的命令之后,众将士都是齐声应了一句,纷纷按照刘辟的指示行动起来。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转眼就快到酉时了。按照夏侯楙刚刚制定的军法,酉时也正是城头守军换班的时刻,几支守军xiǎo队纷纷从城内的军营出发赶往城mén方向,去替换那些已经值了上半夜的守军将士。从西城mén换下的一队守军将士们,纷纷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地朝着军营方向走去。虽然他们大多数在城内也有家xiǎo,但平时都是居住在军营内。
再穿过两条街,就到军营了,一想到回到军营,就可以睡到被窝里,几名将士的睡意越浓了。其中一名士兵突然打个颤,咕哝了一句,也不打招呼,直接便是倒提着长枪往街道旁的一个角落走去,却原来是niào急了,就地解决。这个时候街道上除了他们这队士兵之外,已经是没有行人路过了,就算是这样当街xiǎo解,倒也没什么关系。
悉悉索索地xiǎo解完了,那士兵又是打了个冷颤,麻利地将裤头系好,正要将放在一旁的长枪拿回了,可他的手刚刚伸到一半,却是停了下来。只见在这名士兵的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和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刃!那只手直接捂住了士兵的嘴巴,而利刃则是准确无误地在士兵的咽喉处一划,那士兵只是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响,甚至没有多少挣扎,就直接瘫倒在身后的黑影身上了。
一刀解决了这名士兵的刘辟慢慢将尸体放在地上,同时将手中的利刃在尸体上抹了抹,将血迹抹干净了,同时对着身后一摆手。紧接着,就看到数十道黑影从街道两旁的yīn影处闪现出来,朝着前面那些哈欠连天的士兵冲了过去!明晃晃的刀刃不时在黑夜中闪烁,转眼间,便是将这一xiǎo队的士兵尽数斩杀,竟然还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看着满地的尸体,刘辟的眼中没有半点怜悯,只是冲着众人点了点头,便是接着往城mén方向一指,众人便是立马跟着刘辟朝着城mén方向赶去,只留下这一地的尸首,似乎也懒得去收拾了。
而与此同时,在城守府的书房内,夏侯楙刚刚合上竹简,长舒了口气,总算是处理完了今天的军政要务。平心而论,如果不算能力的话,夏侯楙也算是比较勤政的了!虽然只是把守一座xiǎoxiǎo的石楼城,但夏侯楙却也是一直尽心尽力,每天都要cào劳到半夜。
处理完公务之后,夏侯楙直接走出了书房,伸了个懒腰,而一直把守在书房mén口的亲兵见到夏侯楙出来了,也是纷纷行礼,其中一人对夏侯楙抱拳说道:“将军!可是要回房休息?”
“现在什么时辰了?”夏侯楙抬头看了看天sè,只不过今天晚上的夜空乌云密布,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时辰,所以夏侯楙才会有此一问。
“回将军的话,已经是到了酉时了!”那亲兵倒是时刻注意时辰,连忙是回答。
“酉时了!”夏侯楙点了点头,心里估算了一番,说道:“现在应该是城头守军换班的时间了,不知道城头守军是否已经换防了!你派几个人去查看一番吧!”
“喏!”这几名亲兵都是夏侯楙当初从东郡带过来的,都是夏侯家的家兵,对夏侯楙那是忠心不二,因此对于夏侯楙的命令,他们可没有什么反感的。而夏侯楙对这些亲兵也是极为信任,吩咐了一番之后,便也不再啰嗦,jiāo给他们去办就是了。派出了几名亲兵前去执行夏侯楙的命令之后,有一名亲兵上前对夏侯楙劝道:“将军!时辰不早了,将军还是先休息吧!”
“呃!”犹豫了一下,夏侯楙想了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加上现在时辰这么晚了,他也的确有些累了,便是点头答应了。而就在夏侯楙刚刚转身想要往内院厢房那边走去的时候,忽然,从西边传来了一声巨响,分明是一声战鼓声!
这一声战鼓声却是让夏侯楙全身一震,整个人立马就是转向了西面。他好歹也是将mén之后,这战鼓声自然听得出来,只是这半夜突然响起战鼓声,让夏侯楙心中骤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最让夏侯楙惊疑的是,那把战鼓声也仅仅只是响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这下夏侯楙那可是忍不住了,立马便是对左右的亲兵喝道:“出事了!所有人!随我去西边看看!”
当即夏侯楙便是带着这一干亲兵快步跑出了城守府,可夏侯楙还没有走几步,只见迎面就是赶来了一名军士,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夏侯楙的面前,对着夏侯楙就是哭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敌军来袭!西城mén已经失守!”
第八百五十九章 夏侯楙的坚持
“失守?怎么可能会失守?”夏侯楙不由得惊呼起来,自从他来到石楼城之后,一直尽力改良城内的守军部署。虽说夏侯楙能力不行,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夏侯惠兄弟而言,不管怎么说,夏侯楙那也是将mén子弟,这些布局的作用,夏侯楙还是有信心的,决计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攻破了!
此刻那士兵已经是到了夏侯楙的面前,抬起头,却是露出了一张鲜血的面孔。因为天sè的原因,刚刚夏侯楙都没有发现,现在才注意到,这士兵全身上下那是沾满了鲜血,左边的胳膊也是断了一截,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苦战!那士兵哭丧着脸喊道:“将军!非是兄弟们不肯卖命!本来见到城外出现敌军,兄弟们就已经准备迎敌了,可没想到这个时候从城内竟然出现了一批敌人,彻底打luàn了防线!更有人偷偷打开了城mén,敌人长驱直入,直接冲进城来!城头上的兄弟们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xiǎo人那也是拼了命,这才从敌人的包围中杀出来的!”
对于这士兵是受了多少苦难,夏侯楙却是没有心思知道,现在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惊愕中。内应!就这么简单?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年,所布置下来的防线,就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就被攻破了?夏侯楙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顿时就是变得一片苍白,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摔在地上。亏得身后的几名亲兵见机得快,连忙是伸手把他给扶住,其中一名亲兵一脸焦急地对夏侯楙说道:“将军!我们还是先撤吧!这石楼城守不住了!”
这些亲兵也都是军中的jīng锐,眼光可一点也不比一般的将领差,敌人既然做足了准备来攻城,现在城mén已破,守军那是肯定挡不住敌人的进攻了,夏侯楙留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们都是夏侯惇留下的旧部,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夏侯楙死在这石楼城内。
夏侯楙站住了身子,手却是紧紧地握住了长枪,一道道青筋从手背上跳了起来。夏侯楙心里很清楚,那些亲兵所说的才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可他不是普通的将领!他是曹魏前大将军夏侯惇之子!他身上所背负着的,是自己父亲在世时,所闯下的赫赫威名!就是因为如此,夏侯楙才越发不能临阵退缩!当即夏侯楙便是冷哼一声,一把甩开那些扶着自己的亲兵,沉声喝道:“传令!召集所有的守军将士退入城内,与敌军进行巷战!”
“将军!不可啊!”听到夏侯楙竟然还要顽抗到底,那些亲兵一个个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出言劝阻,只可惜他们的劝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最后他们也只有领命行事,派出几人分别前往其他三面城mén和城内的军营。西城mén的守军显然已经是全部被消灭了,但其他三面城mén和军营内的守军应该还在,依靠他们,或许还能多支持一会儿。
而夏侯楙也是安排了一人直接从东边出城,前往距离石楼最近的孝义城求援。做完这一切安排之后,夏侯楙倒提着长枪,径直掉头返回了城守府,显然是决定依靠着城守府来抵挡敌军。
很快,那些派出去的亲兵也已经将其他三面城mén和军营内的士兵都给召集过来了,很幸运,敌人为了偷袭破城,并没有来得及去攻打其他地方,这下夏侯楙的手下还保留有两千五百余人的守军!看着这些守军聚集在城守府mén口,夏侯楙昂起了头,抬头看着已经有些蒙蒙亮的天空,听着已经是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心中反倒是升起了一股豪气,对着所有将士们喝道:“众将士们!布防!”
石楼城突然遭到袭击,而且转眼间敌人就已经攻进城了,守军的士气不可能不受到打击。但夏侯楙此刻却是表现出了一名将领所应该做到的职责,看着夏侯楙的模样,守军将士们也是莫名感到鼓舞,纷纷沉下心来,按照夏侯楙的指示,在城守府布防。
而看着将士们忙忙碌碌,夏侯楙一个人就这么傲然挺立在大mén前,目光慢慢移向了自己手中的长枪。这杆长枪正是夏侯楙的父亲夏侯惇所留下的遗物,看着这杆长枪,夏侯楙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父亲那张严肃的面孔。
其实夏侯楙又何尝不知道,做出这个选择之后,他能够活下来的可能xìng极xiǎo,可夏侯楙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坚持。夏侯楙从xiǎo就和大哥夏侯充一道,接受父亲的教导,在夏侯楙的印象中,面对他们兄弟,父亲永远都是一副严肃的面孔,但如果是修习之外的时间,他们还是能够经常见到父亲的笑容。可直到另一个人出现在夏侯府之后,父亲的笑容就转向了别处,再也没有在他们兄弟面前展现过,这个人,就是父亲认下的义子,夏侯楙兄弟的义兄,夏侯兰!
自从夏侯兰成为了父亲的义子之后,似乎他们兄弟在任何方面,都要被父亲拿来和夏侯兰做比较!哥哥夏侯充虽然不算是出sè,但也多少继承了父亲的血统,和夏侯兰相比至少也不会太过逊sè,而天资不足的夏侯楙却是不同!到现在,夏侯楙还能清楚地记得,每次兄弟之间的大比结束后,父亲望向自己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简直让夏侯楙恨不得地上有个坑,能够直接钻进去。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