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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族民们将来发现自己为了躲避战斗迁徙到东部,却又要加入战斗时,长空峦又叹了口气,这口气并非为他自己所叹。
北原的部族都不惧争斗,不害怕流血,长空峦相信到那个时候,在生死的选择之中,族中上下一定会对自己全力支持。但本族的命运就如他们毫无所知的北原东部一样缥缈莫测,前方也许是一个机遇,也许还会与往常一样,也许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可怕的结局:灭亡。
车马队行了不久,到了与几族族长商定的集结点,此时其他几族已经到达,长空峦与几个族长寒暄了几句。几族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队形,向东进发。长空远则混入了邻族的车马队中,对着身天一个一身红色衣装的美貌女子一脸讨好的笑,嘴上不时说些笑话,逗得那女子嬉笑连连,当然除了女子清脆的笑声外,还兜来了不少非友好的眼色。
几族继续东行,此时四大族之间的战势也愈发激烈,天润国南部兵团面对尔容,沙两族的强劲攻势,继续缓慢败退。南部兵团之帅赫连努更是在一战之中右臂受伤,现在已经不能再上战阵,倒是一向被人指笑是有力无脑的穆凯在战场上发挥出色,既发挥出穆族第一勇士的强悍实力,又展现出一个将才所拥有的战术天赋,虽然进退之间的指挥中仍有不少瑕疵,却也可说的上应对得当,这使天润国南部兵团虽落下风,却也未溃败。北部的战况没有丝毫进展,北方诸族的联军依然被子育强率领的北部兵团死死拖住,双方不断拉锯。所改变的只是战场的土色和双方士兵的数量。
半月之后,几族的车马队终于到达了北原东部边缘,就在这一日,后方传来尔容,沙两族另组一军,绕过正面战场,打算渡过润河,在天润国南部开拓新战场。
这个消息让几族族长庆幸不已,同时心中免不了有几分得意,若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此刻全族恐怕已经陷入战火之中。
当晚,几族一起欢庆,无数堆篝火燃烧着族民们心中的热情,歌声和舞蹈成为了以往寂寞的夜的新旋律,欢笑嬉闹给连续奔波的人们带来心灵上的安慰。
第二日一早,车马队继续向东行,毕竟,这里仅仅是东部的边缘,并非真的安全,战争很可能蔓延到此处。
又过了几日,几个族长感觉到已经完全逃离了四大族之间战争的威胁,于是开始纷纷停下了脚步,扎下了营寨。并安排族民四处探察合适的牧场。
两日后,几族族长出发前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自称是北原东部第一大族的使者,丢下了一封信笺,并声称,若几族三日内没有满意答复,便会用武力将他们驱逐出北原东部。
北原东部第一大族?几个族长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北原五大部族中唯一没有参加此次四族之战的泰族。再一想到泰族几乎无敌于北原的骑勇部队以及那个恶名远扬的杀人恶魔泰刃锋,几个族长无不一脸苦涩,最后长空峦从地上拾起信笺,与几个族长一同进帐商议。
帐篷内,几个族长看着信笺上的内容,表情越来越难看,这条件实在过于苛刻。承认为附属部族,每年每族需交纳客观的牲口,最让这些族长们无法容忍的是最后一条,每族需将族中最强壮的青年送去做为骑勇,他族还拥有对几族未婚嫁女子的优先婚取权。
看完这些条款,在座的族长们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只是在看了信笺的署名后,几人却都松了口气般的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署名处是一个狼头,后面写着狼族族长严杀。这就表明发出这信笺的并非那个闻名北原的杀人魔王泰刃锋,这立时让他们轻松不少。
但这狼族有何来头,他的使者居然敢自称是北原东部第一大族,难道他们真的要强大过声名显赫的泰族。族长们刚才舒缓一点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通过和附近牧民的打听,他们得知了狼族的情况,狼族加上其附属部族,人口超过二十万,骑勇达到两万左右。虽实力与泰族相比还有差距,但对几族来说,狼族已经强大得让他们无法抵抗的地步。
现在他们能选择得路只有两条,一条就是应承狼族的条件,除此外就只能乖乖的掉转车头,回到燃烧着战火的北原中部去。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族长们感觉他们也无法做出决定,于是几人商定将狼族的条件告知族民们,让几族族民自己选择部族的将来。
族民们都聚集在一起,在一个用草堆做基的高高台子上,几个族长一脸愤慨的向族民们宣布着狼族使者送来信笺上的内容,台下的族民随着族长们越来越高亢的声音,情绪越来越激昂,不少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已经放出极其激烈的言词,“让狼族知道我们的利害”,“要用他们的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
年纪稍大的族民都表情严肃地继续听着几位族长的话,他们脸上也都满是愤怒,只是都还能够保持表面冷静,听完族长的话罢了。
几位族长终于结束了讲话,他们扫视着台下犹如沸腾的族民们,等待着他们重新安静下来。可狼族的条件强烈地刺激了族民们的自尊,特别是那些年青冲动的青年族民们,他们的骂声不但未停,还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人跑回帐中,出来时手中已经提着马刀。
“安静,大家先听我们说完。”随着长空峦大声呼喝,场面上总算稍稍平稳了一些。
长空峦看着台下族民们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暗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几个族长经过商量,定下了以下两条路,这两条路每条都非好路,所以我们不敢独断,拿出来让大家共同定夺。”
族民们这时终于静了下来,仰头等待着族长说出他们商量结果。
“第一条,就是接受狼族的条件,这样我们就能离开战火,留在这里放牧生活。”
族长们话还未落,刚刚安静下来的台下就如炸开了锅一般,轰的一声又闹开了,这次组名们痛骂的对象除了狼族外,还搭上了几位族长。
台上,几个族长相视苦笑,同时大声呼喝,“大家先听我完,那时候你们再骂也不迟。”
族中一些有威望的长辈也在族民之中劝说良久,才好不容易控制住几乎骚乱的局面。
几个族长继续说道:“第二条路,就是我们不接受任何狼族的条件,并放弃这里的牧地,转头重新回到我们自己的牧地去。”
这次台下不再有喧闹,即使是脾气最为火爆的小伙子,也开始低头沉思。
一位年纪颇大的牧民扬声道:“不知道几位族长是如何想的。”族民们此刻重新抬起头,纷纷附和着让族长表态,在这两难的问题面前,族民们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族长。
几位族长心中也是非常矛盾,但此时他们也不得不表态了。
长空峦是几个族长中最为年青的,不缺稳健成熟之外血管中还多少存有冲动的热血,他望着满眼期待地族民们,这些可都是共同生活多年的兄弟姐妹,他怎能让他们生活在狼族的淫威之下,于是当先大声道:“我长空峦无法让大家获得新的牧场,但我绝不会让大家成为狼族的奴隶,若让我来选择,我宁愿带领着我的部族毁灭在战火之中,也不愿让它成为狼族口中的食物。”
长空峦话音刚落,台下的几族族民都大声叫好,长空峦一族的族民更是高呼族长万岁。
其他几族的族长见此情景,立刻做出了和长空峦一样的决定。
族长们的决定无疑获得了所有族民的拥护,仅仅个把时辰,几族的族民已经将一切行礼都收拾妥当,浩荡的车马队重新组成,只是方向与来时完全相反。
长空峦依旧坐在象征着他族长地位的马车中,他此时的表情刚才台上慷慨激昂截然不同,完全是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回到战火纷飞的原牧地,丝毫不受战争影响那只能是幻想,若只被四大族军队征去些许粮草都已经算是天大的运气了。最怕的是四大族逼迫本族表态立场,那将会让本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无论加入哪个阵营,最终不是被完全吞并,就是受到另一阵营覆族的报复,他这正烦恼地想着迷茫的前途,就听马车外传来轰鸣的马蹄声,紧接着族民杂乱的呼喊声响起。
长空峦心中一惊,掀开车门,下车一看,顿时惊怒交加。
只见车队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同时奔来无数骑勇,粗粗估计,总数恐怕在一万上下,再看看那旗帜上镶着的狼头头,就知道这些骑勇从何而来。
当头一个面目阴沉,看样子应该是这些骑勇领袖的汉子驾马来到车队前,高声喊道:“我狼族族长特发了迎接信函,诸位怎可如此不辞而别,莫非是视我狼族为路边草芥,可有可无吗。”
长空峦眉头一皱,心知这是狼族特意来找麻烦的,再看他们来得如此迅速,显然这些骑勇早就埋伏在附近,中心不由大为不安,拉过一匹马,纵马来到那人身前几米处,拱手道:“这位壮士想是误会了,我等本觉得来得颓唐,贵族长不见怪已让我等感激异常,于是决定不再惊扰贵族,是以自己收拾东西离去。”
那狼族汉子冷笑一声,那笑声让周围的几族族民都觉背后一寒,身不由己退后几步。
“我乃狼族族长手下严扎,获知各位要不告而别,特奉族长之命来收取这两日的水草钱。”严扎说完手一招,四面的狼族骑勇立刻向中间收拢,将几族的车队团团围住。
见狼族如此欺人太甚,几族中的年青人纷纷怒目而视,大有一拼之气,族中的长辈们见狼族人多势强,连忙劝住族中年青人。
长空峦明知狼族这是敲诈所为,却又无可奈何,于是道:“这位严壮士,我几族都是穷苦小族,族中并无值钱之物,只有些许牛羊,若不嫌弃,就将它们拿去充当这两日惊扰贵地的水草费吧。”
严扎脸色一板,原本细长的双眼一眯,眼中精光让长空峦感觉身体一颤,一股恐惧从心底生出。
“我们狼族收取水草费一不要金银,二不要牛羊。”严扎缓缓的说道,边说眼睛还在几族族民中扫过,不时稍顿的眼光都落在那些面色娇好,年青貌美的女子身上。
最后,严扎一句话引爆了几族族民勉强隐忍的怒火,“你们只有用族中最美丽的女子来抵押欠我族的水草费。”
“跟他们拼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接着喊打,喊拼之声立刻飘荡在车队之中。
不少青年族民更是拔出了背后马刀,操起挂在马上的枪矛,指着四面满脸不屑的狼族骑勇们。
严扎不以为然地看着胸中一腔热血,手中刀枪紧握的几族族民,轻蔑一笑,道:“凡抵抗者,杀。”
严扎轻视的态度,让两个刀枪在手的青年怒喝一声,一举刀,一端枪一左一右,向严扎冲来。眼看两人就要冲到严扎身前,就听嗖嗖数声响,再一看,两人已经落下马来,两人身上都插着数支箭,鲜血从几个中箭处流出,场面凄惨无比。
车马队一下静了下来,当族民们看见一万狼族骑勇同时举起弓箭时,他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死亡的恐惧在心中不断散发。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长空峦用几乎嘶哑的声音向严扎请求道,冷汗已经布满了他的脸庞,“有事好商量,请严壮士说说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来支付水草费。”
严扎一摆手,狼族骑勇将弓放下,道:“每族交出两百青年女子就可抵这两月的水草费,当然,若你们愿意答应我族族长在欢迎信笺上的条件,这些水草费就可免了。”
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