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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笑道:“我看况兄是对这世间万物太过于漠视,其间实有很多精彩之处,都在不经意间被错过了。”
况悠然深以为是地点首道:“这话倒是不错,不过这座无名山,我是再不会错过了。无天兄可有兴趣同去?”
无天拍手笑道:“这等事情又有谁愿意错过,我此前已经错过了一次,这次若不能弥补,那恐怕真会遗憾终身了。”
护剑使府。
红琥与剑使夫人走在剑使府后花园之内,两人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两旁是一片绿绿红红,花草之间,不时有模样可爱罕见的小鸟,小兽穿梭其间。
一只浑身火红的鹦鹉停在一棵矮树的枝叶之间,红琥瞧见之后,露出笑色,纤手平伸,轻唤道:“红姑,还记得我吗?”
那红色鹦鹉看了红琥一眼,嘴中发出欢快的叫声,然后腾空而起,翅膀连拍,飞到了红琥的手中。
红琥嫣然笑道:“都两年了,你还能记得我,看来这园子并没有锁坏你的灵性。”
名叫红姑的鹦鹉用醉轻点了几下红琥的掌心,然后用抑扬的声音道:“姑娘过奖,姑娘过奖。”
红琥与剑使夫人见它如此乖巧,都开心的笑起来。
放飞了手中的鹦鹉,红琥与剑使夫人漫步到后花园的一座人造山上的一个小亭内。
这个小亭是整个后花园的最高点,从这里可以看清整个花园的景貌。
从这个角度可以发现整个花园是一个四方形布局,四方形整齐被整齐的分成四块,没一块都有一个不同的主色调,越靠近边缘,主色调越浅,到与其它区块相接之处时,让人完全感觉不出区块之间的色调会有天壤之别的差异。
红琥站在亭边,俯视着花园的美景,对身旁的剑使夫人道:“红玉,这两年你过得可好。”
剑使夫人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道:“他对我很好,但我却感觉不到快乐。我总是回想起以前我们在山间玩耍的情形,那时候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和无忧无虑。”
红琥有些黯然地道:“你心中还怪父亲吗?”
剑使夫人再次摇头,她转过头看着红琥,眼中尽是亲切的柔光,她道:“当时我们两姐妹总有一个要牺牲。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将会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父亲看我是姐姐,于是选择了我。虽然这并非我所愿,这些年我生活得也不快乐。但经过这些年,当初对父亲的怨恨早已消散,而且看见我的妹妹过得如此开心,我心中总有一种满足感。”
红琥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她努力地忍住就要留下的泪水,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亭下的花园,不再去看她那满脸怜惜疼爱之色的姐姐。
剑使夫人见状,笑道:“你看看你,还是和小孩一样,动不动就要流泪。还是将这次父亲新的指示给我说说吧。”
红琥闻言也恢复了情绪,刚才还是真情相对的两姐妹,此刻脸色都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父亲让你尽快完全控制护剑使,如果不成,就转而控制他手下的主要力量。现在大陆已经出现大乱之征兆,这对我们来说是绝好的机会。父亲希望本门几代人的努力能在近期得到回报。”红琥语气生硬地将指示说完。
剑使夫人恭敬地向红琥行了一礼,道:“红玉知道了。”
红玉行完礼,叹了口气,道:“父亲终于准备动手了,九剑国九个剑使,父亲真正能控制的还不到一半,现在就动手是否有些冒险。”
红琥脸色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之色,道:“也许我能帮父亲再控制一个剑使。”
红玉闻言,脸色大变,道:“红琥,难道父亲也要牺牲你。他不能这么做,他当年答应过母亲的,他如果连诺言都要背叛,那他就没资格做一门之主。”
红琥见红玉的脸色越来越激动,心中感动,口上却安慰道:“姐姐,此时与父亲无关,我是不希望本门那么多年的准备变成黄粱一梦,所以希望能够为本门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姐姐你不认为多一个剑使的力量,我们成功的机会将大很多吗?”
红玉静静的看着红琥,她的目光之中有怜爱,有不忍,更多的是痛惜。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成为又一个牺牲者。”红玉的语气异常坚定,她目光紧盯着红琥,那锐利的眼神,让红琥有种想逃避的冲动。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的姐姐居然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敢与姐姐对视的她只能将目光向下垂。
红玉丝毫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语气也带着浓浓的责备道:“就算你是自愿的,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还记得母亲死之前的情形吗?母亲是带着笑容离去的,因为她爱父亲,而且她得到了父亲给予我们幸福的承诺。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完成母亲的心愿了,我为完成父亲的心愿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你如果想母亲泉下安心,那你就必须获得真正意义的幸福,这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母亲的遗愿。”
红琥身体微抖了抖,她终于抬起头,与红玉对视,道:“可是有的人就算穷极一身,也无法获得真正的幸福。与其追求一个缥缈的未知,还不如为既定目的做出牺牲。”
红玉听完并未有怒意,反而笑了,她的笑带着慈爱,这种表情让红琥感到自己在姐姐面前真的就是一个张不大的小孩。
红玉轻轻抚着红琥的脸,道:“你虽然在门中名声甚差,但我知道,你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在你未找到幸福的方向之前,不要轻易自暴自弃。当幸福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你将得到真正的快乐,听姐姐的话,也算是帮姐姐完成母亲的遗愿吧。”
红琥退了半步,虽然未答应红玉,也未拒绝,而是转换话题道:“姐姐,你刚才看见那个名叫无天的人了吗?我觉得他身份非常可疑,他在定城出声报警让孔启离逃脱了‘残红’金牌杀手的刺杀。可平时的表现却完全是个不会武的书生,倒是她的两个妻子身手不错。”
红玉回想了一下,道:“是那个俊美的年青人吧。我没有太注意他,不过当时却是没有觉察到他体内有内息的迹象。你既然觉得他可疑,那就将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说来给我听听。”
红琥将在孔启离的定剑使府与无天相见开始说起,一直说道醉神楼与况悠然相遇。
红玉仔细的听完红琥的描叙,笑道:“你对他的观察还很仔细嘛。”
红琥不知为何,脸色微微一红,道:“哪里,只是觉得他身上始终有一股神秘的气息。想一探究竟罢了。”
红玉一扫刚才调笑的语气,道:“你刚才说你带他经过龙山山脚,而且他还表示出地龙山的兴趣。”
红琥点头道:“是呀,最后还是我告诉他,山上有凶龙。不过若不是他的两位妻子担心他,我想他会不顾危险的去爬龙山呢。”
红玉轻叹道:“恐怕他现在正前往龙山的路上呢,以你刚才形容他的性格,再碰上那个对山水痴迷钟爱的况才子,他们又怎会错过如此峻美的龙山呢。”
红琥脸色一变,有些慌张地道:“这下糟了,虽然龙山上不是真有龙,但却是本门要地。他这么冒失而去,恐怕真会有危险。”
红玉见红琥有些失措的神色,抚慰道:“他们出发还没多久,你应该能在途中赶上他们。”
红琥先是恍然拍头道:“我怎么如此糊涂,竟然白惊惶了一场。”说完又急急站起身来,对红玉道:“姐姐,我要立刻出城,万一他们走得太快,那就麻烦了。”说完,如一阵凤般得飘下小山,向花园门口行去。
红玉看着红琥的背影,微笑道:“傻丫头,幸福可能就在你的前方。”
红琥风急火燎的奔出护王城,却听身后两声劲风传来,知道又高手近身,立刻转身蓄力。只见两名身着金黄色长袍的汉子恭立在她身前,道:“三门主,门主让我们通知你,立刻到忠义城汇合。”
红琥闻言一呆,看了一眼护国到定国的官道,最终一跺脚,自语道:“只希望忠义城的事情办完后海赶得上。”
然后随那两个金袍汉子走上另一个方向的官道。
无天又看见了那块经历风吹雨打数年的石碑。他们已经到了护国的边境,负责护送况悠然的剑士们也将止步于此。
眼前是连绵不断的丘陵小山,就连山间小道都欠丰,要想前行,只能自己仗剑去除野草。
况悠然突发兴致,借过罗珊手中宝剑,亲自在前斩草断枝,无天见有趣也从方莲处取来宝剑,与他并肩而行。
柔青,墨碧兰与几女在他们身后轻笑跟随,看两人或是相互取笑,或是相互比快。宛如两个互不服输的男孩一般。无天如此,柔,墨二女还能理解,但以况悠然的身世年龄,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心境,足让她们又羡又奇。
火云见主人玩的开心,自也不甘寂寞,是不是跑到无天,况悠然两人之间挡住他们去路,一见无天伸掌要打,又向旁跑开。
况悠然见此马如此通灵,大是喜爱,曾数次想骑上一骑,谁知,火云对他这个名覆天下的才子无多大好感,每每看见他意图爬上马背,立刻一脸轻视之色的缓缓跑开。看得无天等人大觉有趣,况悠然则背弄得颇为尴尬。
最后,终于在无天的帮助下,况悠然骑上了火云的马背,他摸着火云的鬃毛,一脸喜爱兴奋。被他骑在背上的火云,则一脸不乐意的神色,不时用一双炯炯马眼瞪逼他就范的无天。
路途虽然有些艰苦,但几人一路来都甚是开心,这荒凉之地带来的乐趣反超名山胜景多多。这一日,他们终于来到那座无名山脚下。
况悠然仰头看着从山腰起就覆盖在云雾中的高山,心中只能冒出一个词来形容这做山给他的感受,那就是:纯洁。
洁白的云来回飘荡,给无名山有增加了几分缥缈神秘。
山上依然无路,几人仍然要靠宝剑开路。无名山上,植被繁密,时常可见藤萝横挂的现象。开路的工作也比先前繁重了许多。
况悠然与无天此刻自然已经退居二线,只有火云依然活跃的上下奔跑。
况悠然对火云的喜爱丝毫没有因为它的态度而减弱,他看着活力四射的火云,惊叹道:“天兄弟,此马真乃神马呀。不但灵性超群,奔跑如风,就是在着陡峭的斜坡,它也能来去自如。真让人怀疑它是否张了一对隐形的翅膀。”
火云出身北原,按常理应该对山地不会太适应,无天都对它在山地中的表现吃惊,可能这就是神兽超凡的本能吧。
无名山由于一般山体都被云雾覆盖,无天等人无法判断它的高度,只是行了一日,他们发现还未到半山腰。
与所有的山峰一样,越到高处,山势越陡,攀爬也就越艰苦。而且渐渐的,山中开始出现一些凶禽猛兽。
一般猛兽对他们来说威胁不大,反是给晚间烧烤添加了些新奇野味。三个侍女的宝剑也终于有了开路之外的其他用途。无名山,山间的清泉甘美无比,用况悠然的话来说此泉胜过世间八成佳酿,每每看见三位侍女用泉水洗净野物,他都会露出痛心的神色,并不时惋惜两句:暴殄天物。
就这样登了三日,他们也不知道已经到了山峰的什么位置,但越发低的温度,告诉他们此刻所处的高度已经很惊人了。怪异的是,高度越高,温度越底,野兽却反而多起来,这完全是有违常规的。
不光如此,这些猛兽也再不似前几日那些一样好对付,有时结队而来,让三侍女的三角剑阵也颇感吃力。
天色渐黑,况悠然与无天坐在一块庞大的黑色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