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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在天宇身边的郑星,金翎几人都发出笑声,震林见天宇说得如此自信,又联想到天宇一向思虑缜密,绝不会盲目乐观,心下也稍安。
唯有元遥空不但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在众人一阵轻笑过后,他道:“宇皇,这次深入行动完全可以交给两位骑兵军军长(李克和周枪)中的一人来执行,您身为一国之尊为何要亲身试险。”元遥空称呼天宇宇皇时声音有些干涩,显然是有些不习惯。
元遥空的话一落,众人都沉默下来,这次的行动分为两步进行,先由一支部队从神国边境三城中间穿过,直接插入神国境内,这必会将三城城守陷入两难,在追击和守城不出之间做出选择。一旦三城后的神国防御真如天润国情报般那样空虚,三城城守出城追击的可能性将非常大,这也就给实行第二步的部队以机会。
这次行动与机会同存的是巨大的危险性,特别是作为引子深入神国境内的那支部队。首先他们并非这次行动的主力,所以人数不多。如果行动成功,就算三城守军不会倾巢而出,兵力也肯定要十倍于己,这是明敌,更危险也是更无法预测的是三城之后的神国的军备强弱还是一个迷。
可以说这支深入神国的部队的安全是完全没有保障的,当提到这支部队指挥人选时,周枪,李克等人都抢着当。最后天宇力排众议,决定亲自率领着他那一千二百人的皇卫军执行这个危险性极大的任务。周枪,李克的两个骑兵军共九千骑兵组成主力,在机会出现后实施第二步计划。
天宇听完元遥空的话,将面纱掀起,众将从他露出的双眼中看见了坚定的目光,他的嘴角挂着那洒脱不羁的淡淡微笑,又使他的整个脸部看起来轻松之极,这样既坚定又轻洒的表情烘托出一种奇异的魅力,让周遭之人无不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沉厚的可靠性,并升起信赖的之感觉。
“我们会成功的。”天宇这句话说得很轻,仿佛在自语,但他身边几人都听得到。
“我们要让神国感觉到我们是一支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这样会让他们感觉到威胁,他们才会不顾一切的出城追击。你们是最优秀的战士,你们组成的皇卫军是我无双国最精锐的部队,没有任何危险可以压倒我们,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难倒我们。皇卫军的兄弟们,你们有信心给无双国带来第一场胜利吗?”与先前自语般的低吟不同,这几句话天宇是用高声喊出,声音借助着精纯的内息高扬而起,传遍整个队伍。
“我等愿为吾皇誓死效命。”千人齐喊之声,让肆虐的大风不自觉的成为了传声的工具,将声音由北向南传去。
天宇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自豪与必胜之信念,再次高声道:“是该到让那几个守将知道我们无双国到来的时候了。”
“无双,无双,无双……”此起彼伏的呼喊从队伍中传出,并借着大风南下而去。
天宇重新将面纱放下,轻声对元遥空道:“遥空,你以后还是称我为公子吧。那宇皇两个字从你口中发出,总让我感觉不自在。”
元遥空那在风沙中纹丝不动的身体突然一震微颤,片刻后,声音从他面纱后传来“公子,遥空遵命。”
刺束城是神国边防三城中最突前的,如果把边防三城看成刺向北原的一把尖刀,那刺束城就是那个尖刀的刀尖。
刺束城内,刺束城守陈金龙半躺在长长的靠椅上,微眯着眼,一副轻闲模样,一声轻叹破坏了这气氛。
“又是风沙,看来这些时日那些马贼是不会南来犯事了。”原本应该是庆幸的话,在陈金龙口中说出却充满了抱怨之气。
陈金龙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这一起身立刻将他高大的身材一显无遗。虽然他此刻并未传铠甲,却可以让看见他的人想象得到他着铠时那威风八面的模样。
陈金龙家中四代为将,可说是武将世家,他祖父曾是一骑兵军军长,其父退役前也是一营之长。家庭气氛的熏陶,优秀的身体条件,让陈金龙很容易的就走入了神国武将的行列,成就也很快超越父亲和祖父,现在他所管制的刺束城内有一个骑兵军,一个步兵军,共一万五千人。
军人都是好战的,一帆风顺的陈金龙更是如此。他今年三十四岁,正处于武将的黄金时期。两年前,当他得知自己当成为刺束城城守时,兴奋得两日未合眼。刺束作为神国最北的军事要塞,战争定然是少不了的,对于武将而言,战斗不但代表血腥和厮杀,更是一种机遇。
一将功成万骨灰,战场是武将的考场,考场中的优秀者将飞黄腾达,而刺束城城守无遗将会有很多进入考场的机会。
抱着这样的心情,陈金龙来到了刺束城。谁知事与愿违,两年来,北原的束骑很少来袭,即使有也都是顶多几千人的小股。大功看样子是没机会了,更可气的是那些束骑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小,近几个月来毫无动静。这让好战的陈金龙幽闲得有些发慌。不过近来也有振奋的消息,那就是北原天润国得成立。但从出征平湖的军队已经出发来看,短期内这边还不会有什么大动静,毕竟神国不愿意两面作战。
这时,一个亲兵进房,向陈金龙道:“陈城守,有侦骑回报,城北十里处有骑兵靠近。由于风沙缘故,无法探察对方规模和来路,不过对方一边行进一边高喊‘无双’二字,看样子可能是无双族。”
‘哦’。陈金龙声音中带着喜悦,另外还有一丝惊讶。
“终于有事可作了,不过居然到离此十里处才被发现,看来风沙对我们的侦骑的影响真不小。嗯,这个无双族大概也是想借助风沙之势潜来吧。”其实亲兵和陈金龙也不知道北原有没有无双族这个族存在,只是不知对方是何来路,又高喊‘无双’;索性用无双族来称呼了。
陈金龙原本有些萎靡的面色此刻却是容光四溅,他对亲兵下令道:“快去给卫,戎两城城守传消息,另外马上给我传令下去,全军进入战前状态。”说完转身取下架上的铠甲,边穿边往外行。
陈金龙走上刺束城城墙,但见城下一片灰黄,可见度极低,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侦骑不断将敌情传回,每接到一个新情报陈金龙额上皱纹就深了一分。从情报来看,那无双族行进速度越来越慢,虽说风沙会影响行军,但再怎么影响也不会让一支骑兵在一个多时辰内才行军五里,看来是对方有意如此。
虽然对方现在离刺束城仅五里地,陈金龙也增加了侦骑的数量,仍无法探知对方具体实力,那些过于接近的侦骑都再未能回来,最后前方侦骑送来的判断是:风沙太大,无法窥得透彻,由声判断,对方应在千人之上,万人以下。
陈金龙拿着这个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结论,差点将此判断送来的侦骑一脚踢下城墙。
看来不正面交手是无法摸清对方实力的,陈金龙正打算出城迎击,这时卫,戎两城城守通过信鸟送来纸笺。
戎城城守苗浩来笺问是否需要增援,这个苗浩和陈金龙一样,好战之极。现在大概正翘首以待自己发出求援书笺。卫城城守赵忠的来笺则让他火冒三丈'奇·书·网…整。理'提。供',那笺上写着八个字:敌情难测,坚守城池。
三城城守间虽然没有从属关系,但赵忠在官衔上要高过陈,苗两人;再加上他笺上所说敌情难测真还亲见现场一般。所以心中虽然有气,陈金龙还是决定暂时不出城。
又过得半个时辰,侦骑来报那无双族在前方三里处突然改变行进轨迹,看样子是想城东部绕过刺束城南下。
陈金龙转头看向城东,暗道:此次来敌行径与以往大不不同,以前束骑南下无不是直附近村镇抢掠,这次得来敌却对那些村镇毫无兴趣,反而绕城南下。向三城中的伏地行进,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金龙收回看向城东的目光,思考片刻后对属下道:“去将情况传到卫,戎两城。命令侦骑仅跟绕城南下的束骑,随时传回最新情况。”
收到陈金龙送来的情报,卫,戎两个城守完全是两种态度。
戎城城守苗浩一见束骑居然绕过刺束城南下,当时就大笑道:“终于有一战的机会了,来呀,马上给我备铠甲。”做为戎城的城守,苗浩作战的机会比陈金龙还少,这也难怪他那么高兴了。
卫城城守赵忠一收到消息,眉头拉得更深了,并立刻下令进入战斗状态外。
赵忠站在卫城墙头,看着茫茫风沙,自语道:“不简单,一定不简单。”
低头思量片刻后,对身后的亲兵道:“去将乐昆副将叫来,另外选四个骑兵营做好出发准备。”
天宇带领着他的皇卫军绕过刺束城后一改先前的不紧不慢,速度由极慢一下变得极快。让陈金龙派出的侦骑们几乎跟丢。
全军向南急速狂奔,路线正好是三城中路。
这样突然的变化让三城城守都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三城城守不断地用信鸟相互沟通。
三城守中陈金龙和苗浩都想主动出击,赵忠则保持坚守不出的主张,与此同时三城侦骑频出,希望能获知天宇方的真正实力。
虽然还是无法精确地了解天宇方的实力,但大量的侦骑还是从天宇军急行过程中将原本一千到一万的巨大误差缩小到一千到四千之间。这个情报也让三城城守微舒了口气,根据以前的束骑的战斗力,四千束骑中真正精锐的不到五分之一,整合战力大概相对于神国二千到三千骑兵。虽然对方的行动出乎人意料之外,可这样的实力不会带来太大的威胁。
赵忠此时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但建议三城只派出骑兵,留下一万步兵守城,以防万一。
陈金龙,苗浩迫不及待地各带着五千骑兵出城,一往南追,一往西堵直奔天宇军。
赵忠带骑兵出城,虽然按照侦骑报回束骑军的速度来看,此刻应该已经差不多要通过卫,戎两城之间了,但赵忠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却带着几分自信之色,这在以往他脸上是很难看得到的。
在行将到达卫,戎两城之间的中点时,赵忠的脸色变了,这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拼杀,有的只是遍地的尸体,神国士兵的尸体。
“怎么回事”赵忠在心底狂喊,他身边的兵将此时也都呆呆的看着血流满地,屠宰场般的战场,无人出声。
赵忠下了马,缓缓地走到尸堆中,两眼不停在那些神国将士尸体上瞧。
独自寻找了一阵后,赵忠转头部下道:“你们看看这里可有乐昆副将的尸体。”
不久后,苗浩和陈金龙率军而来,他们也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紧接着士兵们在尸堆中找到了乐昆的尸体。
赵忠,苗浩,陈金龙三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乐昆的尸体,胸口处的刀伤是致命之处,那伤口处窄且短,整个伤口宽度更是完全相同,那杀乐昆之人的刀法之佳真是难以言俞。
在乐昆的尸体旁是跪着两个衣装凌乱,身上仍有未干之血的神国士兵。他们是侦骑在附近找到的。
赵忠脸色苍白地看着乐昆的尸体,对那两个跪在的地上的士兵道:“当时情况怎么样,说。”
那两名士兵紧低着头,其中一人道:“我们四个营共两千骑兵随乐副将出城后直奔此地,到达之后乐副将便着我们在此布阵。不久之后北面就传来大批战马嘶声,乐副将立刻带领我们迎敌,双方一交上手,我们的阵型片刻间便被敌方冲乱,乐副将更是在几合之下便被对方主将一刀致命,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阵型大散……”说到此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