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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的却是陶笛。”夏侯谨邪魅一笑,眉眼弯弯掩饰住眸底的诧异,大手游走在怀中女子的腰间,迎来女子低低轻呼。“我很好奇,姑娘是如何识得这件乐器的?”伸手推开怀中美人儿,夏侯谨大步走到舒子非身边,一双桃花眼,玩味的盯着舒子非。
“机缘巧合下,曾见过,是以识得。”舒子非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哼,不仅识得,本姑娘还很擅长。
“陶笛本是番邦之物,是个稀罕物件,临王妃想来定是去过诸多地方,才会如此见多识广。”夏侯谨倾身向前,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舒子非的耳畔。
望一眼身旁眉头微蹙的君临天,夏侯谨突然低笑出声,转身走回坐处,“不知临王妃可否吹奏一曲?”
“吹奏一曲又有何难?只是……”舒子非欲言又止,双眸期盼的看向夏侯谨。
“只是什么?”夏侯谨眯眸笑道。
舒子非眸光一亮,暗自发笑--鱼儿上钩了。
“你将陶笛从那么远的地方带过来,难道不是想亲自演绎一番。还是说你不会用此乐器,是到灵泽国来讨教的?”舒子非秀眉轻蹙,言语间甚是疑惑。
夏侯谨还未反应过来,舒子非好似恍然大悟般,神色瞬间清明,“南岭国有你这样一位不耻下问的太子,真是南岭国臣民之福。看在你如此有求知欲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略微指点你一下。”
“哼,大言不惭!你若能用此乐器吹奏出曲子,我便当场献舞!”红衣女子似乎笃定了舒子非不会,不惜大放厥词。
舒子非浅笑盈盈的看向红衣女子,唇边笑容渐渐扩大--女人你可是自己撞上来的,俺不是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请问这位仙女可是贵国的太子妃?”舒子非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夏侯谨。
“太子……”红衣女子面露期盼的看向太子--她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宣布自己的身份。
夏侯谨淡笑不语,唇边的笑容越发妖异,红衣女子有些挫败扭头,怒瞪舒子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该死的女人,竟敢提她的痛处。
“侧妃?妾?”舒子非淡淡挑眉,清雅一笑,眉间却凭得透出三分讥诮嘲弄--不死不休,美女,可要稳住气哦!
“你!”红衣女子看着舒子非面上显而易见的讥诮嘲弄,只觉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
“太子,我……”红衣女子扭过头,幽怨的看着被夏侯谨抓住的手--她若是他的妾也就罢了,为何……
“坐下!”夏侯谨淡淡的扫了红衣女子一眼,语调平和,却让红衣女子不寒而栗。
舒子非察言观色,心下明了--眼前的红衣女子怕是连妾的身份都没有吧!
舒子非神情严肃走到刚才表演歌舞的地方,“我脚下这方舞台,是给那些舞者使用的,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有资格的。”舒子非仰起头,挑衅的看着女子,任谁都可以听出她的潜台词--你连站在这里献舞的资格都没有!
“你……”女子气结,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求助的看向夏侯谨。
夏侯谨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修长的五指把玩着酒杯,被女子伸手一扯,手中的酒杯险些掉落。
大厅里不时传来阵阵轻笑之声,很低,却足以让人听清。
君临天依旧冷漠淡然的坐在桌后,一杯一杯的饮着水酒,偶尔抬眸看一眼前方风姿卓越的舒子非,黝黑淡漠的眸子里闪出奇异的光彩。
“鱼儿不得无礼!”灵昌帝清咳一声--毫无力度的呵斥,满含赞许的眼光,任谁都能听出皇帝对她所作所为的纵容。
“鱼儿不敢!”舒子非福了福礼,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很敢。
“既然都站出来了,不管南岭国太子是否是来求教的,你且为大家吹奏一曲,如何?”
“鱼儿得令。”
舒子非缓缓转身,看向门外那小小的一方夜空,陶笛放在嘴边,手指一动,一首《故乡的原风景》娓娓地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
片片相思,顺着江河下;
丝丝怀想,随着风儿牵挂;
涓涓爱恋,碧泉般无瑕;
幽幽笛音,萦绕谷崖;
萧萧的落木啊,枯叶将飘向谁家;
蓦然的回首,映红霞;
残阳似血;
笑靥如花;
妍妍红日,浮在长河上;
明明皓月,依着湖波荡漾;
清清思恋,莲荷般幽香;
戚戚琴声,沁润心房;
南飞的群雁啊,今晚将栖息何方;
梦中的人儿,愁容怅;
婵娟之下;
驻足守望;
片片相思,顺着江河下;
丝丝怀想,随着风儿牵挂;
涓涓爱恋,碧泉般无瑕;
幽幽笛音,萦绕谷崖;
妍妍红日,浮在长河上;
明明皓月,依着湖波荡漾;
清清思恋,莲荷般幽香;
戚戚琴声,沁润心房;
悠悠的笛声仿佛甘露清洗着人的灵魂,洗去尘垢,洗去污染。沁透心灵最柔软的地方,让心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又仿佛把人带回了梦境,是辽阔无边的草原,是垂柳依依的江南,是黄沙飞舞的漠北……
一曲作罢,四周寂静无声--难道,她吹得不够好?
PS:亲们为什么都不肯给盏投票呢?是写的不够吸引你们么?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她的弱点
小说馆 更新时间:2010…10…10 19:05:42 本章字数:6348
舒子非斜斜地靠在马车上,眉头紧皱,双唇紧抿,心中似有千千郁结。
“得到雷鸣般的掌声,怎反到不高兴了?”君临天挑眉斜睨着舒子非,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嘲弄。
舒子非仿若无人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那一张清俊温雅的脸,那淡定俊朗的容颜,挺拔的身形不时跳入脑海--亦然,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怎得与太子如此相像?
思绪飘回到曲终人为散之前
……
一曲作罢,四下无声。众人表情各不相同,有哀愁,有欣喜,有痴迷,有向往,也有迷茫……就是没有预想中雷鸣般的掌声。
舒子非有些挫败的退回座位,睨了一眼面色无波的君临天,碰了碰他,出声询问道:“我吹的不好么?怎么一个个都默不作声?”
君临天深呼一口气,淡淡出声,“很动听!”
舒子非撇了撇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废话,这可是经典之曲,能不动听吗?只可惜是个小日本所作,哎,音乐无国界,是谁都一样。
先前那太监还一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舒子非朝他挥了挥手。
太监没有一点反应,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似在回忆儿时的美好。
这些人,魔怔了吗?
无奈,舒子非只能自己起身,走到他面前欲将陶笛放到托盘里--既然用完了,也该物归原主不是?
“啪啪啪!”不知是谁拍了拍手掌,一呼百应,随即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大殿。
舒子非手一抖,险些将陶笛摔落在地--这些人真是无语啊!这不是强烈刺激她弱小的心脏吗?
“临王妃好才情,竟然能吹出这么悠扬婉转的曲子,本殿下实在佩服!”夏侯谨毫不吝啬的赞美着舒子非,一双桃花眼抛出桃花无数。
“辽阔无边的草原,黄沙飞舞的漠北……此曲只应天上有啊!”一直不曾出声的北漠国傲王爷也透来赞许的目光,只是那眸底身处似乎还潜藏了些什么。
“两位谬赞了!只望没有扫大家的兴就好!”舒子非忙福了福礼,欲转身坐回桌前--几百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让人真有些受不了了。
最让舒子非受不了的是那两位贵客的眼神,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转身,视线不经意划过一抹紫色身影,舒子非立马愣在原地--只因那人像极了亦然,只因那个位置,是太子的位置。
……
舒子非摇了摇头,亦然的脸刚从脑海中褪去,太子的面容又占据了脑海--他就那么冲自己淡然的笑着,双唇微张,似在说着什么。
说的什么呢?
“哎!”长长地叹息在马车里响起,舒子非耸拉着脑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闭目养神的君临天微睁开眼,就那样冷冷的睇着舒子非,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喂。”舒子非激动的抬头,撞进一双漆黑冷清的眸子,眸底似乎还蕴育着一丝怒意。舒子非此时不想去探究,有些急切的问道:“太子叫什么名字?你也知道我失忆了,记不得了。”
君临天微微扭头,看向别处,仿若没听到舒子非的话。
马车一晃一晃的,君临天干脆闭上双眼养起神来。
好奇害死猫--舒子非此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一只快要死的猫。若猫死了,君临天便是罪魁祸首。
一……二……三
气聚丹田,舒子非双手捏成拳,“喂……”--中气十足,引得白马长嘶。
君临天不满的睁眼,挑眉看着义愤填膺的舒子非。
“我问你话呢!”
“我知道。”紧抿的唇终于撬开了一条缝。
“那你干嘛不做声?”--没听到也就罢了,听到了还……该死的男人。
“不想回答。”君临天重新闭上双眼,眸底流淌出一抹快意。
“当我没问!”舒子非只觉得仿若吃了苍蝇那般不爽,“原本皇上还让我同你一起商量关于福利彩票的细节,看来也没必要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福利彩票?”
“感兴趣?我还偏不告诉你了!想知道,你就去找皇上他老人家。”--皇帝的面子她买账,王爷的?哼,一边儿去。
“老人家?”君临天轻笑出声,眼带嘲弄的看向舒子非,“不是说他像哥哥吗?”
“停车!”舒子非冲车外大喊道,愤愤地起身,“劳烦让让!”--看不出来他那张嘴还挺损的。
“王府还没到!”君临天睨了舒子非一眼,低沉的嗓音从胸腔中发出--这女人难不成想一个人走回去?
“我知道!”舒子非脚步顿了顿,皱眉看向君临天--这家伙是在担心她吗?
小说中的情节不都是应该这样的么?--女主作势要走,男主要么冷淡的吐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实则满含关心,要么就默默地跟在女主身后,充当护花使者。
“呸呸呸,”舒子非暗自唾弃一番,心中却忍不住一阵幻想。
“那边有盏灯。”君临天好看的五指朝马车角落指去,便默不作声了。
“哼!”拾起角落里的灯盏,一脚踹在车门上,“停车!”
昏黄的灯光在丝丝凉风中颤抖着,舒子非愕然的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所有烦躁统统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感--幻想破灭,她不是他的女主,他亦不是她的男主。
昏黄的灯光将舒子非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腰间垂落的细珠玉石,发出阵阵脆响,在寂静的夜里给外刺耳。
“没品男!等我有钱了,看我不拿钱砸死你!”舒子非小心翼翼的提着灯,沿着大路朝前走。
街道上,偶尔会有一两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醉鬼,摇摇晃晃的指着舒子非嘟囔道,“呵呵,仙女?下凡寻找情郎来了?”
舒子非将手中的灯盏齐眉平举,展然一笑,瞬间勾去醉鬼的七魂八魄。
“美,真美!”满含酒气的话语让舒子非微微蹙眉。
“是吗?”甜腻的可以酥掉人骨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