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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被人丢出来?”温岭盯着缓缓流动的河面,波澜不惊的问。
见对方推断出了自己的遭遇,魏嵩也不隐瞒,也不装可怜,一五一十道:“有比我厉害的,我太费粮食了。而且,”他顿了顿,抬头看看没什么反应的温岭,又继续道,“他们,他们太过分了!我,我跟他们处不来,就,就吵了一架,后来他们就故意为难我,还,还抢了我的背包!里面有好几块面包!!”
温岭多了几分兴趣,扭头看他,“如何处不来?”
魏嵩稚嫩的脸红了红,随即便被愤怒占满:“他们,他们不把女孩子当人看!都,就跟动物一样!上个月还有个女孩子受不了自杀了,还有,以前还有女孩被他们,被他们活活折磨死的!就为了,就为了半个馒头”
温岭眼睛突然一眯,手腕一抖,手中的树枝便如闪电一般插进了河水中,再抬起来,就见一尾鱼正在上面徒劳的扭动。船尾的魏嵩简直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呆若木鸡。
“那很正常,不是么?”温岭波澜不惊的将鱼摘下来,从腰间摸出匕首来开膛破肚,他似乎完全能在黑夜中做任何白天能做的事情。
刚回过神来的魏嵩马上又被震住了,他愤怒道:“怎么可能正常?!他们,他们”
“那么,你可以下船了。”温岭淡淡的抛过一句话来,一双眼睛继续盯着河面,甚至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过来。
魏嵩张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剩下的所有的辩解的话,所有一切,都统统的被噎在了嗓子眼里。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船上的这三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自己听话,留下;拎不清,再见
“想活,就要有活的价值。”分分钟钟处理好了鱼,温岭将它精准的丢进一边的冰盆里。
魏嵩浑身一震,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低下头去,半晌不语。
“温哥,我,我想活。”
“我想活!”
良久,魏嵩抬起头来,有些发颤却又语气坚定的道,“我要活!”
“很好,明日起,早晚各二十个俯卧撑。”温岭经常和莫易交流各种锻炼身体的方法,在他看来,这俯卧撑还真是挺不错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刚睡醒的温岭就看着明枝和莫易直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干什么。
刚蒙蒙亮的天,河面还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打在人脸上湿湿的,挺舒服。魏嵩就在前头的船舱里努力的做着俯卧撑,汗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下来,脑袋上甚至都能看见一丝丝白色蒸汽。
“几个了?”温岭慢条斯理的擦擦脸问。
莫易伸出几根指头:“十二个,”又摸摸下巴,摇头,“这小子身体素质也忒差了。不过,岭子,你昨晚怎么刺激他了?”他可不信魏嵩会无缘无故的开始拼这个。
温岭走向一边的锅子,准备熬粥,闻言稍稍一顿:“因为,他想活。”
“那么,我就让他活。”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这次还算比较正常···
85泥鳅
仅这天气渐暖的三两天工夫;土豆就生生拔高了一大截。看着这长势喜人的小植物;三人队简直要乐开了花,他们似乎能透过厚厚的土层看到下面一个个圆滚滚嫩生生的大土豆!
“明姐;这是什么呀?”魏嵩对这颗受到如此重视的小苗很是好奇。
“它就是未来啊!”莫易严肃道;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骚年!”
魏嵩龇牙咧嘴的揉着隐隐发痛的肩膀,满脸的茫然,他还是不知道这是啥
船顺着水晃悠悠的往前走;沿途都是些生长茂盛的植物,其中尤以各种杂草长的最为高大。没了人类的粗暴干预;它们充分显示出了自己强大的生命力;矮的也有一人多高;风一吹哗啦啦的响。
“莫哥!快了!”魏嵩一下子来了精神,站到船头指着前面喊,“就是那儿,我们社会实践的时候就是去的哪儿。”
“藕田么,”莫易舔了下嘴唇,加快了划桨的速度,“冲呀冲呀!”
魏嵩也是激动万分,自己终于能派上点用场了。他挽挽袖子,不顾手掌上新近磨起来的几个大泡也开始拼命地划船。
很快的,一大片水田就映入四人眼帘,真是像魏嵩描述的那样,一望无际呀!方方正正的藕田中间几条细细长长的小路,几间低矮的小房子点缀其中。
几人欢欢喜喜的下了船,四处打量着。这里到水田还有一小点距离,中间隔着一块平地,船是划不过去的了。
“你们现在这里等等,我过去看看还有没有藕。”要是没了的话,就没有去的必要了。说着,莫易从角落摸了把枪,另一只手上又提一把匕首。
“一个人,危险。”温岭不太赞同的皱了皱眉。
“妹子,你跟我,岭子留下。”莫易简单的分配了任务便带着明枝出发了。
两人走的很快,一路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断地利用着各种遮挡物做着掩护。莫易把后背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明枝,集中精力负责前方的状况。明枝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枪,背上是标志性的大刀,神经紧绷。
过去之后,莫易先摸进岸边的小屋看了看,仔细搜了几遍确定没危险后向着外面打个手势。他穿上了从屋里翻出的橡胶靴子和手套等物,检查了下岸边停着的小船,见没问题才让明枝上来。
在莫易下去摸藕的几分钟,明枝像座探测器一样不断地观察着四面八方,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各个可疑的地方。现在的莫易,就是一座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靶子。
“嘿嘿,有了!”泥水中的莫易一乐,双臂都探下去,微微一发力。再次举起来的时候,一起上来的还有一根近半米长的藕!
“哈哈,真好呀!”魏嵩喜的手舞足蹈,忍不住大笑起来。
温岭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得意忘形,觉得自己已经厉害到当靶子都能全身而退了吗?!”
魏嵩立刻收声:“对不起。”是呀,温哥说的对,如果真的有人在附近的话,自己这一下不就暴露了么。
莫易和明枝抱着两根粗壮的藕乐颠颠的跑回来,还没到跟前的就低声喊:“快,别愣着了,赶紧的,收拾东西啊。”
四个人好一阵忙活,把船上的东西都搬到了田边小屋里,又好好的把船用树枝和杂草盖起来才离开。
宝贝土豆照例被摆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所有的”家当都在后面的杂物室里。这小屋不是很大,只有一个房间。四人投票,三比一,明枝被塞了进去,剩下的三人都在大厅打地铺,反正也不冷。
天气渐渐的热起来,没死的植物肯定会抓住机会生长,死掉的,只会加速腐烂。而田里的藕不知道属于哪种的多,他们,要抓紧了。
采藕,也不能放松警惕。放风还是要的。经过抽签,这次是明枝和温岭值班。其实抽签也就三张签,让魏嵩放风?算了吧。
藕田外围的部分已经被人采的差不多了,四人撑着两条小船使劲往里走。
魏嵩努力回忆着以前实践的时候旁边藕农伯伯的指点,歪歪斜斜的下了船。黏糊糊的泥浆迅速蔓延到他的大腿,一双橡胶靴结结实实地陷在了里面,迈不开步。魏嵩偷眼看了下莫易,有样学样的弯下腰去摸呀摸。呀,有了!他不由得喜上心来,一把抓住下面的东西拼命往上拉。
咿咿咦,不对!魏嵩手中的东西突然动了下,一个念头飞快闪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举动的,一个圆溜溜的物体猛地窜出来,嘶嘶的叫着。
魏嵩终于看清这是什么,一只丧尸!一只已经完全腐烂眼耳口鼻滴滴答答往下流泥浆的丧尸!
“呀~!”从未与丧尸如此接近的他忍不住叫起来,慌忙的丢开手中的一截胳膊,手忙脚乱的往一边扑去。
听见喊声的三人队迅速向这边看来,然后,黑线。
就见魏嵩一阵张牙舞爪,上半身奋力地往后划拉,可是一双腿却是被牢牢地吸在泥水中动弹不得,而再一眨眼,一阵泥浆飞溅之后就只能看见他的脑袋露在外面了。
离他半米远的丧尸正冲着他拼命的嘶吼,也是没办法动。
明枝几下把船划过去,拿起脚下的塑料布冲着还在哀嚎的魏嵩就是一下子,“嚎你妹!”
“明,明姐?!”魏嵩小正太鼻涕眼泪泥浆糊了一脸,嘴唇不住的哆嗦,眨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闭嘴!”明枝女王气场全开,一脚踩在船舷上,拿起一把斧头丢过去,“砍死它!”说话间已是将另一只冒头的丧尸脑袋挑上了天。
惊魂未定的魏嵩拼命忍住泪水,艰难的往那边挪动几下,从一堆枯枝烂叶里扒拉出斧头来,咽咽口水,闭上了眼。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刚才的惊慌失措已经不见了大半。他冲着不断扭动的丧尸高高的举起了斧头,然后,狠狠劈下!
莫易踩着泥水扎着胶皮“围裙”看的不住的点头,“啧啧,这小子还算行,那话咋说来着,哦,可造之材。”
温岭顺手把他递上来的藕放到一边,懒洋洋的抬抬眼皮。
“得,岭子,别这种眼神儿,”莫易往身上随手一摸,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又往温岭那边假惺惺的让了让,“来根儿?”
温岭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难得的回了句,“你敢拿点我吃的么?”
莫易挑挑眉,得瑟的很。
一下两下三下,魏嵩手下的那只丧尸终于不动了。明枝满意的点点头,撑船离开。
看着前面散发出阵阵恶心气味的丧尸和缓缓流出的粘液,魏嵩胃部一阵抽搐。他强压下恶心,准备拔了斧头去别处采藕,结果。
一下,没拔出来。两下,还没拔出来。三下,魏嵩都快哭了,刚才他怎么没觉得自己使这么大劲儿啊?!明,明姐,别走,帮,帮帮我,呜呜。
明枝蹲在船头,看着一手举藕一手抓着斧子的魏嵩,嘟囔道:“慢死了。”
莫易笑嘻嘻的道:“小子,快点儿!你姐等急了!”
魏嵩又是一阵哆嗦,他真觉得自己似乎是加入了一个不得了的团体。
“呀!”眼瞅着差两步就碰到船了,魏嵩急促的叫了声,然后就不动了。
“咋了咋了,又是丧尸?”莫易一说话嘴边的香烟就一抖,烟灰扑簌簌的落下来。
“不,不是,”魏嵩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动,动的,快的。呀!”
温岭斜眼往那边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闪着清冷的光:“蛇,好吃。”说着就要亲自下去弄。
“嗨嗨,”莫易拦住他,“站岗呢你,吃货。”然后不理对方的杀人视线,舔了舔嘴唇,摩拳擦掌的往魏嵩那边去,“嘿嘿,炖蛇肉,我来喽~!”
木桩子似的魏嵩一动也不敢动,看向莫易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救星:“莫,莫哥,缠,缠上了!”
莫易鄙视的瞅他一眼,狠狠地吸一口香烟,往他脸上一吹,“小子,德行吧,这玩意儿怕啥?!这种地方的都没毒,真是。”
魏嵩被他呛得是一阵猛咳,敢怒不敢言。天知道现在的学生,尤其是城市里的,根本就是连青蛙都没见过几只呀。
莫易美滋滋的把手往泥里一伸,然后脸色大变:“不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