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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在外面强势惯了,要是不强横点的话,容易被欺负,闻言他大声嘟囔几句:“快点快点。”
赵老二的儿子穿过小门去后院,听他嘴里喊一个人名,不一会,只见他抱着一张方桌回来,而他后面跟着一个稍小的孩子,正抗着一张长凳。
林忘见那孩子个头小,抗着长凳颇吃力,便两步过去替他接下来。
那小子抬头看了看林忘,可能有些腼腆,也不说话,一溜烟又钻回了后院,那俩人又来了一趟,这就将四张长凳、一张方桌搬了出来。
林忘检查了一下,见桌椅板凳做的十分板衬结实,心中十分满意。
赵老二的儿子擦了擦汗,见林忘没提什么不满,这就道:“我爹说桌子搭了些木料。。。”
吴大听他这么说,脸色一变,刚要开口,那孩子立刻接着道:“不过只搭了一点,就不找小哥多要钱了,还是像之前讲的那样,五十钱。”
吴大眉毛舒展开,林忘跟着点了点头,这就交了钱。
几个孩子先将长凳方桌搬出店外,林忘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下,嘴里说:“你们先在这等会,我去找辆车子。”
木器作坊离羊女后巷虽不远,但也不近,中间还有座小桥,林忘是打算叫辆驴车,顶多给个几文钱。
那几个孩子听闻林忘要找车,齐齐开口唤他,乱哄哄地说了一通。
“林小哥,不用找车。”
“别别别别。。。”
“林小哥林小哥,我扛得动。”
“林小哥,我们帮你扛回去。”吴大说着,这就动手扛起了方桌。
林忘见状赶忙上去去抢:“别别,这离羊女后巷不近,我还是找辆车吧。”
众人又是一顿劝,四狗子最小,没有顾忌,上来拉林忘的手,说:“我们老大背的动,林小哥,你要是找车,你这些东西,准找你要不少钱,何苦给他们?”
林忘闻言,倒是没再激烈地要抢,倒不是他心疼车钱,而是见他们这样说,就知道他们心中是想赚这钱的,心想反正也不是太远,于是点点头:“行,那咱们给抗回去吧,不过还是我来扛桌子吧。”
林忘的这具身体,得有十六七了,本就比吴大年纪大,而林忘的心理年龄更是二十好几,他一直把吴大当成半大的孩子,没道理让他扛着最重的桌子。
而吴大却将自己当成男子汉,林忘虽比他大,但到底是小哥,本能地有些怜香惜玉,不可能让他扛桌子,自己拎凳子。
“林小哥,哪能让你扛桌子?你别跟我抢,我有力气哩。”说完,也不等林忘有反应,扛起桌子就走。
“诶!”林忘伸手一叫,却没叫住,其他几个孩子跟着抱起了长凳,林忘只能也拎着一个,跟着走在后面。
走了约一刻钟,便将长凳方桌扛回了林忘家,几人坐在凳子上喘着大气,吴大刚刚怕被林忘追上,一直提着口气走的飞快,几个孩子和林忘只能也加快脚步跟上他,也是小孩子火力壮,吴大他们一脑袋的汗,挨在旁边就能感觉一股热浪,林忘也出汗了,却只是薄薄一层,坐那歇一会,就下去了。
歇够了,林忘从怀里拿出四文钱,递给吴大,几个孩子面上有些兴奋,却都没动,吴大不接,抬头看着林忘:“林小哥,你又给我们钱做什么?”
“你们又是帮我把木料拉到作坊,今个又帮我扛回来,这四个钱当请你们吃果子。”
吴大看见了其他几人的兴奋,扭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似乎有些生气,说:“这点事不值当的。”
林忘又将钱递了递,笑着说:“你们帮我忙,我也不是每次都给呢,今天天热,又走了这么远,我原本是想买点水果大家吃,可到家了,我懒得动了,就想着给你们钱,让你们自己买去,你若不要,那我就只能自己出去给你们买了。”
吴大站了起来:“这点事真不值当呢!”
林忘作势要出门:“那我就出去买点水果吧。”
吴大急急拦住林忘:“别出去了,在家歇一会吧。”
“那你就把钱收下吧,一会回去的时候,想吃什么买点什么,这钱不多,但买一两个果子还是够了。”
吴大见林忘这样,只能收下了钱,嘴里还一个劲地说“不值当”,他听林忘说累了,也就没多留,这就都走了。
林忘租的这处房子小,摆了四张长凳和一张桌子后就有些没处落脚了,他将方桌靠墙放着,两张长凳倒扣在桌子上,另外两张也相叠摆在一旁,屋中这才利索了些。
☆、看上处门面
原本林忘是打算添了桌椅板凳后,就推着车去莲花街附近卖凉皮,只是他的车子太小,桌椅板凳根本放不下,这还没算盛放凉皮、调料的锅碗瓢盆,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手底下有钱了,心也跟着大了。
“既然打算做小买卖,何不现在就租个门面,日后也能住在那,连房租都省了。”林忘一个人坐在屋中自言自语,他想开个门店,可又怕只有自己一人忙不过来,吴大他们到底小,也不知帮得上帮不上忙,到时或许还要雇人,这又是一笔开销。
林忘愁眉苦脸扳着手算来算去,这做买卖,要是生意好,再雇几人都不怕,若是生意不好,还不够赔房租的了。
“犹犹豫豫,倒像个娘们了,反正要做买卖,瞻前顾后反而一事无成。”林忘猛地想开,站起身,锁好了门,径自去牙行,又去找那王小幺,王牙郎。
王小幺做牙郎的,记忆自然极好,还记得林忘,一见面,就冲他施了个礼,问:“林小哥,今个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家想在虞城租间小门面卖些吃食,王小哥手里可有好的资源,价格也不太贵的。”
说话的功夫,有小子给林忘上了茶。
王小幺闻言想了想,随口就报出了几间:“小马街上有个门面,以前是六陈铺,规模小,卖的东西又不全,他家干不下去了,这就说着要租出去,一年只要五两。”
林忘觉得价钱合适,便问那店有多大,王小幺一形容,林忘发现太小了,连两三张桌子都摆不开。
“羊女街有一前店后宅的门面,一年要十两,可是顶便宜。”
羊女后巷就坐落在羊女街上,那附近住着的都是社会底层的人,就是周围店铺,也多是像粮铺、当铺、杂货铺这种,几乎没有开食馆的,只有一个破旧的酒肆,卖点廉价酒水和些小菜果子,看样子生意也不是多好,倒不是说羊女街就没有卖吃食的了,多是些卖面、卖饼、卖酱菜的货郎,挑着担子或推着车子。
“我是要卖吃食,那里不太适合。”
王小幺心中也惊讶,想不到他一个小哥,考虑的很是周全,他怕让林忘误会自己是故意给他报那两处不好的地方,于是解释道:“小哥,你又要店大些,又要价钱便宜,又要位置好,哪有十全十美的?若是位置好,店面大,那就只有价钱再高些了,都是十两以上的了。”
林忘想十多两自己还负担的起,于是点点头:“那行,十两以上也行。”
王小幺有心赚这笔中间钱,且租金越高,他赚的越多,于是低头在心中将手中的资源过滤了一遍,过了几分钟,他猛拍了一下大腿,喜上眉梢:“这个好,这个好,说出来小哥一准满意。在火树街上有个三层小楼,一楼可以做门面,二楼三楼可以住人,那里位置可是顶好,大小也合适,一年要二十两纹银。”
林忘原本心中价码是十多两,没想到这次一开口,直接翻了一番,他张了张口,却将拒绝的话吞了下去,他想这楼房必然有值这个价码的地方。
王小幺见林忘要拒绝,急忙又说:“这是个三层楼,小哥家要是人不多,还可以将三楼租出去。”
林忘是一个人住,手里又有些钱,他可不敢将三楼租出去,毕竟出来进去肯定都走一个楼梯,难免有不方便的。
林忘在心里便将这个给否了,问:“有没有两层的?位置好些,哪怕小一点也可以?”
王小幺叹了口气:“林小哥,火树街的这个位置就极好,又是守着夜市,白天晚上都热闹。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门店就是大小有些尴尬,大老板看不上,一般的人家又租不起,这才闲置了些日子,但有两户人看上了那处,说是要凑钱呢。”
林忘听说守着夜市,心中又活络了,他其实并不知道火树街在哪,于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带我看一看,我若觉得位置真不错,就考虑看看。”
“好咧好咧。”王小幺一看有戏,这就赶忙站了起来。
林忘和王小幺走上街,后者还一个劲地说着那处地方的好处,林忘见方向和他每晚走的一样,俩人走的快,半个来小时就到了地方。
王小幺走惯了路,气息都没怎么变,林忘额头上则出了些汗,他来回打量,原来这条街两边都是三层的小楼,看外观还挺新,像是建起来没几年的样子,因他每次都是晚上来,又都是急匆匆的,所以他从没注意过。
“喏,就是那间关着的门店,以前也是卖吃食的,那当家的死的急,只剩下小哥儿带着俩孩子,他家小哥没有主见的,也不会经营,后来厨子把钱卷走了,他家没办法,才想着把门店租出去,再在别处赁间便宜的房子,靠着租子过活。”
林忘顺着他指,见一间门店上挂着一个旗帜,上书“高杨食肆”,当下便猜想估计这家当家的姓高,小哥姓杨,一问还真是如此。
王小幺不由得感叹:“这俩人本是情深恩爱,怎料到当家的说去就去了呢?林小哥,你若是想把三楼租出去,不如还租给他们,他家只三人,上无公嫂,下无党族,那小哥一人主持门户,守着儿子度日,也是可怜的。”
林忘即便真租下这,也不会把三楼租出去,更不会租给原来的本家,这家之前就是卖吃食,林忘也是卖吃食,他新开的店生意若是红火,俩家住的近反而容易惹妒忌。
“便是真租这,我也不打算将三楼租出去,毕竟走一个楼梯,出来进去不方便。”
王小幺话一出口就察觉自己失言,只因刚才同情那家小哥,顺嘴就说了出来,倒忘了林忘也是开吃食铺子的,他表情有些讪讪,借故说别的转移林忘注意:“今天不巧,杨小哥带着两个儿子去观里替他亡夫做斋醮科仪,你若要看店内规模,看旁边的店也一样。”
左边是个卖笔墨纸砚的,单看招牌,就透着股书香气,和两边其他店铺很不一样。右边是个药铺,敞着门,里面规模一目了然,确实像王小幺说的不大不小,大约能摆五六张桌子。
“林小哥看这的位置可还满意?”
这家门店位于夜市的起始位置,在往前走半个来小时,就到了林忘每次摆摊的地方,若论热闹,这里确实不错,而且若真租在这,每晚来回来去也方便,林忘心中已经八成决定就是这里了。
“王小哥,你看价钱还能再便宜些吗?”
王小幺一听这么说,就知道有戏,他叹了口气:“之前也谈了几家,那杨小哥最低再让一贯钱,再也说不动了。”
林忘想了想,却没冲动得立刻决定,他说:“我回去商量商量,明天给你答复。”
“好咧好咧,那我明天等小哥的信。”
王小幺要回去,林忘却说要在这附近转转,想着考察下周围形势。
☆、租门面
林忘在那周围转了一会,见客流量大,整条街卖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