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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才看清,那小山丘般的东西,竟是一座巨大的古墓,墓前整齐的排列着两行石翁仲,中间夹着各种石雕的兽像,两根石华表,高耸入云,古柏参天,墓前两侧,各有一座石亭。
他一跃入亭。
墓前一道高约三丈的圆形拱门,两扇铁门紧闭,上面生满苔碑,隐约可以看出“……
公……墓”几个字。
雪——越落越大,渐渐,山野林丘,一片白茫茫。
他茫然四顾,心头不觉一震,自己不正是处身在三座高山的中间吗?他心里立刻浮上那一幅怪图——三座高山,成品字形排列,中间一个大圆圈。
这圆圈究竟是代表着什么呢?
他左顾右盼,苦苦的思索。
眼光掠过那巨大如山丘般的圆形墓顶,灵机一动,不禁直跳起来,对了,被自己找到了,这占地数十亩的古墓,夹在三峰之间,不正是代表着图中的圆圈吗?不错,一点也不错。
他喜滋滋的取出那张怪圈,一对照,半点不差,则那些圆圈中,错综复杂的线条,一定是代表着墓内的通道。
一阵欢喜之后,不觉又是一阵黯然,图中的地点被他找到了,但,他准备做些什么呢?
古墓中究竟存在着什么秘密?那铁笛主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这么一张怪图。他这些时日来的不断奔波,究竟又为的是什么?
在好奇心的鼓舞下,他决心要一探这古墓的秘密,问题又来了,那巨大的庞然铁门,它们如何能开启呢?他不断的看看墓门,又看看怪图。
果然,他看出了一丝端倪,那圆圈上代表墓门的地方,在右侧一内一外各点了细如针尖的一点,如果不注意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小点又是代表什么呢?
如果是一个老江湖,这些问题都不会成其为问题,但,他一共才只十三岁不到的年纪,还算他资禀超人,否则一样也谈不上。
经过一阵思考之后,他想,应该先寻到墓门上这黑点所指的东西。
于是,他拿起铁笛,照图上所画的部位,拨开苔藓,不断的敲点,忽然一方半尺的墓石应笛而落,立即现出一个石糟,糟中央一个黑黝黝的拉环,他信手一拉。
一阵嘎嘎巨响过处,铁门朝两侧退去,现出一个幽森的巨孔,一股霉湿的怪味,直冲鼻孔,他一闪避开。
俟那怪味消失,他惊恐而又好奇的举步慢慢向墓洞移去,向内一张望,甬道深不见头,阴森可怖,四周全用白色大理石砌就,他欲前又止。
因为这是以生命作赌注的冒险。
突然——
一阵破空之声传处,刷刷刷,一连纵落数条人影,当先三人,赫然是那幽冥秀才和黑白双判。
他大吃一惊,毫不考虑的就向墓洞跃入,就在他双足刚一离地的刹那,幽冥秀才已横拦洞口。
此时,风雪已止,但天空仍是一片晦冥之色。
他眼角一瞄,来的又是白发仙娘等一众九人。
一阵阴柔的掌风,把他直送出一丈开外。
他怒极返身,一扬手中铁笛,就想出手。
幽冥秀才毫不为意的阴阴一笑道:“想来这魏公古墓,必是令师清修之地?”
他眼中射出慑人的精芒,默然不答。
“鬼秀才,你与我滚开!”白发仙娘鸠头拐杖一顿,戟指幽冥秀才,厉声喝斥。
幽冥秀才脸色一变,双目向黑白双判一示意,黑白双判半声不吭,上前三步,同时向白发仙娘劈出一掌。
白发仙娘冷哼一声,白发根根竖立,鸠头拐杖一抢,凌厉绝伦的迎着掌风,向黑白双判当头劈去,砰的一声,鸠头拐杖被震得直荡开去,身形也一阵摇晃。
幽冥秀才乘黑白双判出手的瞬间,疾逾电闪的扑向司徒文。
数股疾劲的掌风,自不同方向,齐朝幽冥秀才袭来,他大惊之下,飘身旁门一丈开外,阴阴避过。
一看,这发掌的竟是红须人诸、火德星君与巫山三魔,不由冷笑连声。
那边黑白双判与白发仙娘,一招之后,便已住手。
此时,各魔头怒目相对,在盘算制胜之道。
他们不惜苦苦追踪司徒文,探索铁笛主人的落脚之处,现在终算有了着落,他们判断,如果铁笛主人此刻不现身,必是坐关,或者是早已物化,那么传闻中异宝的下落,必须着落在这小孩身上,目前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他们首先便是要排除异己,然后独吞异宝,但他们却低估了此时司徒文的功力。
司徒文冷静的注视着场中众魔头,他的目的是如何能够摆开纠缠,觑准机会,进入古墓。
此刻,场中实力最强的是白发仙娘、红须人屠、火德星君一派,其次则数幽冥秀才与黑白双判,最弱的是巫山三魔。
巫山三魔心中自然明白,但存着万一之想,同时异宝的诱惑力太大,岂肯自动放手;如果能先挑起另两组的战火,则自己一方,仍然有机可乘。
现在问题的重心,是在古墓,而不在司徒文,但如果能挟持这小孩,则事情更容易着手而已,因为他们心目中最大的顾虑,还是铁笛主人惊神泣鬼的武功。
红须人屠,杰杰一阵怪笑之后道:“宝只一件,而人却如此之多,我看诸位最好是自动退去,免伤和气。”
黑白双判冷哼了一声,身形向前移了一步,白发仙娘与火德星君,也同时向前一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巫山三魔心里暗自高兴,存着隔山观虎斗的心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对于自己大是有利。
幽冥秀才折扇一摇,双目电扫众人一眼,幽幽的向巫山三魔道:“三位是否有意离去?”言中之意,当然是要三魔识趣退去,然后就可以使三足鼎立之势,变成两方之争,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地魔凶睛一瞪,就想出手,天魔用手一阻,不屑的朝幽冥秀才道:“我弟兄走与不走,不劳阁下费心,是否你堂堂幽冥教主有意让贤,准备离开?”这话无异是告诉幽冥秀才,如你不顾幽冥教的声名,尽可一走。
白发仙娘一举手中鸠头拐杖,厉声道:“你们赖着不肯离开,是否要我老婆子一个一个的打发!”
“打发!可没有这么容易,看是谁打发谁!”幽冥秀才虽阴沉险诈,但也沉不住气,抗声回答。
“好,你就接老婆子一杖试试!”
杖出如风,挟破空之声,猛然挥向幽冥秀才,杖沉力猛,劲道何止千钧。
幽冥秀才冷笑一声,一闪身形,折扇倏张,疾挥而出,一股透骨阴风,应肩而出,从斜里袭向对方。
白发仙娘见一枝落空,刺骨寒风袭体,硬生生将直劈之势,改为横扫,身形随着侧移三步,避开正锋,这出招变式转身,一气呵成,不愧一代魔头。
幽冥秀才一扇方自出手,对方的拐杖,已凌厉无俦横扫而至,一合折扇,疾点枝头,人却顺势凌空腾起,当的一声,拐杖自脚底疾扫而过,手中折扇险些反弹出手。
就在白发仙娘出手的同时,红须人屠双掌一抢,攻向白判,火德星君则径奔黑判,顿时,掌风呼轰,沙飞石走,双方均是硬接硬拼,劲势之强,使一侧的巫山三魔咋舌而已。
司徒文却慢慢后移,向墓门靠近。
“住手!”一声暴吼,如晴天霹雳,震得场中众人,耳膜刺痛欲裂,齐齐涌身而立,却不见人影现踪。
众人正自惊疑莫释之际,迎面出现一庄二堡三谷主,六人这一现身,白发仙娘不由怒气上冲,喝道:“你们方才是谁在鬼吼?”
又是一声重重的冷哼传来,众人脸上齐齐变色。
一庄二堡三谷主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缓缓步入场中,在众人丈外之地停身。
“你们在场之人,通通与我退出墓地之外!”话如斩钉截铁,毫无余地,视在场的人如无物。
众人虽惊异这发声人的口气竟如此托大,当然不是等闲人物,但,场中众人也不是易与之辈。
幽冥秀才似已看出蹊跷,不屑地朝一庄二堡三谷主冷冷一笑道:“各位今天气色之间,豪气万丈,想是有所恃而来?”言中之意,不啻是说,六人枉称一方之霸主,临事还得请人撑腰。
此语一出,白发仙娘等人都一齐不屑的盯着六人。
六人面上不禁一红,离心堡主西门无忌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江湖之中强者为霸,无须在口舌上争辩!”
红须人屠冷哼一声道:“凭你们这六块料,也想来分一杯羹,我看省省吧!”
司徒文心悬古墓的事,不暇理会众人的事,不断的向后退步,渐渐,距墓口不及五尺之地。
鬼愁谷主鬼王方魁,一摇巨大的身形,声如雷鸣道:“红须人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不信你就试试看!”
声音未落,人已电射而前,快逾飚风的向鬼王方魁推出一掌,这一掌含怒而发,声势惊人,宛如惊涛拍岸。
一庄二堡三谷主这时也顾不了什么脸面问题,六人同时出掌,迎向红须人屠。
一声巨响过处,红须人屠被震得倒缩而回,气得须发猬张,鼻中喷气如牛。
“不要脸的东西,让我火德星君教训教训你们!”
双掌齐扬,六颗大如鸡卵的红色弹丸,疾射而出,六人知道这专门玩火的火德星君的厉害,不敢用掌风来挡,闪电般四散逃开,形状狼狈至极。
红色弹丸甫一落地,轰隆一声,雪地上红光闪处,立时现出六个雪窝,冰雪四射,洒下满天花雨。
六人赫然变色。
幽冥秀才等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火德星君哈哈一笑,正想连珠出手。
蓦然——
又是一声冷哼传来,近在咫尺,众人回头向发声之处一看,三丈之外,石翁仲之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座比人略高的黑色宝塔。
宝塔黝黝放光,在雪光掩映下,分外的瞩目。
“铁塔怪魔!”白发仙娘惊呼一声。
众人闻声,面上立现惊怖之色,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我要你们都滚出墓地之外,听见没有?”一股沉郁的声音,自塔中透出。
众人又退了一步,一庄三堡三谷主面现得意之色。
司徒文此时,本可以一跃进入古墓,但为这奇事所吸引,反而静下心来,要一观究竟,他却不知危机已迫在眉睫。
“铁塔怪魔”极少现身江湖,数十年来,没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一座铁塔,神出鬼没,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提起此魔,没有不胆寒心颤的。
众人正在进退维谷之际,刷刷刷!一阵破空之声,场中又增加了五个高矮不等的怪老头、一色的青布袍,腰系一条草绳,布袍下摆高掖腰间,赤脚,手里各持一根四尺长的铁烟杆,上有拳头大的一个烟斗,怪模怪样。
五人齐齐向司徒文看了一眼,然后移目场中众人。
巫山天魔轻轻的说了一声:“阴山五怪!”
阴山五怪见众人面色不正,一看,三丈之外一座巍然铁塔,也是脸上勃然变色。
“阴山五怪,莫非也要来淌这一场浑水?”铁塔怪魔冷声说道。
阴山五怪中最矮的大怪金罗汉,目扫其余四怪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敢!不敢!
我兄弟五人来凑凑热闹而已!”
“识相的最好是给我走!”
五怪土蜘蛛愤然道:“尊驾未免太过目中无人,难道你来得我们就来不得!”
“我再说一遍,给我走!”
五怪同时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难道要老夫亲自送客!”
大怪金罗汉冷笑一声道:“尊驾未免欺人太甚!”
“哈哈!老夫一向言出法随,从来没有人敢对老夫讨价还价,我由一数到三,如果不动身离去,嘿嘿……”
“一!”——众人脸色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