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她面临一个极端严重的抉择,让他死,或是牺牲自己。
“我必须救他,我不能眼看着他如此死去,目前除了牺牲自己,别无他法,何况,此心早已相期,他万一不幸,此生又有何意义!”她喃喃自语,下了决心,然而泪水也就像黄河决堤似的滚滚而下,这究竟不是她甘心情愿啊!
他一丝灵智,又告泯没。
一翻身站起身形,如一头饥饿的猛虎,扑向它的美食般,疾扑沉浸在悲伤震骇中的雪山魔女。
他抱起她,摔在木榻之上,两手一阵撕抓哧哧连声,衣衫尽碎,四散飘飞,玉峰高耸,一个羊脂白玉般的胭体立呈眼前。
她双目紧闭,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目中闪射着原始的兽性的光芒。
除了急迫的需要发泄外,他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汗如雨下,鼻息咻咻,周身有如火焚,血脉涌涨似要突体而出,口中微微呻吟有声!
她为了要救他,免得他血管爆裂而死,以最大的决心,牺牲自己,双目紧闭,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
她已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似乎宇宙的末日来临。
这是谁的错?
他吗?
她吗?
那留置这肇祸之源的屋主人吗?
都不是!
这是命运之神的恶作剧,这是情孽。
他疯狂的吻她,拥她,撕她,抓她!
这名震武林,被人目为女魔的一代尤物,此刻脆弱得像一只幼弱无助的羔羊,她为了“情”,而奉献自己。
在爱神的祭坛上,甘心情愿的做牺牲。
蓦然——
她觉得自己已是寸缕无存,全身赤裸。
一阵剧痛,全身有如电击。
于是——
天在旋!
地在转!
一个身形如置身在滔天巨浪之中,颠簸、晕眩。
一幕人类延续生命的戏剧上演了。
天昏地暗。
宇宙沉沦。
失去了神智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一味疯狂,有如狂风暴雨席卷大地。
而她——
恰如暴风雨摧残下的花朵。
她昏厥了数次。
风停雨止。
两人沉沉沦入睡乡。
久久——
他睁开疲乏的双眼,似从一场恶梦中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山魔女羊脂白玉般的胴体,和满榻斑斑落英,他心头剧震,如焦雷轰顶。
一时之间。惊愕得如泥塑木雕。
等他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时,心胆俱碎,用力绞扭着自己的头发,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道:“司徒文,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你究竟做了什么事?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啊……”
激动了一阵之后,他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回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希望得出一个结论。
他望了一眼那残存的菜肴。
最后他入目惊心的是那只苍翠欲滴的绿三酒瓶。
这是肇祸之源。
他轻轻下床,略理衣衫,走到桌前,拿起那只绿玉瓶,仔细一看,瓶上有一个小纸笺,标明了“千年和合露”五个蝇头小字,他心中又是一阵激荡,如果他事先发现这几个字,说什么也不会喝下去。
他开始沉思——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谁?
雪山魔女何以要带他到这里来?
为什么那绿王酒瓶会放置在桌上,而使他误饮?
雪山魔女不可能不事先发现这绿玉酒瓶!
天下会有这等奇巧的怪事。
这间小屋,极可能是雪山魔女的住所!至少是她熟人之居。
这“千年和合露”是她预先放置的,目的在引诱自己坠入她预先安排的妙计中。……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的不错!
阴谋——这是一个可耻的阴谋。
于是——
无比的怒气,倏然自心头涌起。
他暗骂一声,无耻的女人,卑贱的女人!
他望了一眼床上玉体横陈的雪山魔女,直感到她是一个红粉魔鬼,丑恶无匹。
砰!
一个绿玉酒瓶,在地上砸得粉碎。
这一声脆响,却把尚在昏昏沉睡中的雪山魔女惊醒。
她悠悠睁开朦胧秀目,发觉自己竟然一丝不挂,骨软筋疲,羞叫一声,面红过耳,心如鹿撞,急切中扯下一片帐幕,掩住娇躯,想起方才的一场暴风雨,馀悸犹存。
她半闭着眼,等待着他的抚慰和温存。
室内静得如一座幽谷古堡。
时间在默默中消逝,她所期待的并未来临。
不由疑云顿起,难道自己的一番舍身相救,他竟丝毫无动于衷?难道他竟是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难道……
她终于忍不住,出口叫了一声:“文弟!”
他缓缓回过身来,神情冷漠得像一个雪人!
她心中一震,满头玄雾,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酒性还未完全消退,神智还没有回复不成!
“文弟!你……”
“哼!”这冷哼中含着无比的轻蔑和不屑。
她更是愣愕莫名,他误饮了“千年和合露”,眼看就要血管爆裂而死,自己为了救他,而不惜付出了女孩子最宝贵的视同第二生命的贞操,这牺牲不可说不大,他不唯半句感激道歉的话都没有,反而冷眼相向……她百思不解。
“文弟!你到底是……”
“哈哈哈哈!我司徒文有眼无珠,错认了你这无耻的践人,害得我做下这种遗恨终生的丑事!”他面寒如冰,恨恨的向她说道。
她骤闻之下,宛如焦雷轰顶,几乎气得昏死过去,浑身瑟瑟而抖,他的话,像一柄利剑,直插在她的心窝里!
手冰足冷,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像是一下失足,跌落万丈冰害之中,不断的沉落!沉落!沉落!惨笑一声,立时昏死过去。
他很想上去把她拍醒,说几句道歉的话,因为她曾几次对他伸过援手,黄叶山庄的石窟之中,他俩曾共过生死,同时,他不否认,他是爱她的。
但,一个意念阻止他这样做:她竟是如此的无耻,施用这江湖人所不齿的下三流手段来媚惑他。
她又悠悠醒来,凄婉幽怨至极的叹了一口气。
当他冷漠无情的面容,再次映入她的眼帘时,满腹凄怨,竟化作无边怒火,他竟恩将仇报,视她为荡妇淫娃,这一口气,教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粉脸骤寒,目合怨毒,咬牙切齿的道:司徒文,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你误饮‘和合露’,命在顷刻,我不惜牺牲自己来把你从死神的手里夺回,你竟……你!你!……”一阵哽咽,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像断线珍珠似的籁籁滚落。
人本美艳,再加上这一哭,宛若带雨梨花,我见犹怜。
他心中不由一动,但先入之见,不容易改变过来,他认定是她有意造成这种事实,一丝悔意又告消失。
又冷哼了一声,心想,你这戏可演得逼真。
她伤心欲绝,芳心尽碎,决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后果。
那俊美潇洒的朗逸丰神,此刻,在她看来,已荡然无存,替代的是伪善和丑恶,她心中的爱意,被恨冲失了。
“司徒文,你好狠的心肠!”
他心念百转,离开她吧!还留恋什么?放着慕容伯父和自己两家的血海深仇还未报雪,外公魔笛摧心的许多江湖过节还未了清,岂可再因循延误。
天下女人是祸水,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李姑娘,司徒文恩怨分明,你对我的好处,迟早要偿还,现在,我要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雪山魔女肝肠才断,宛若万箭钻心,粉面一寒,杀机顿起,她恨不得把这负心汉撕成碎片!
身形动处,发觉自己一丝不挂,衣裙已被他在疯狂的举动中,撕成碎片,目眦欲裂的看着他出房而去。
司徒文身形甫出房门,眼前人影一晃。
他正在气无所出的时候,闪电般朝那人影拍出一掌。
他出掌不为不快,但掌劲方吐,眼前人影已渺。。
“噗哧!”一声轻笑,却来自身后。
这人影的轻功身法,可说是妙到毫颠,就能在他面前闪来晃去,而且轻松容易的避过他闪电般的一击。
他疾快的回转身形,就在回身之际,又是一掌拍出。
“咦!小兄弟,怎么见了老哥哥一连就是两掌,难道这是见面礼么?”
声音入耳十分厮熟,墓地想起一人,但收掌已是不及,因他出手太快,声才入耳,掌劲已完全吐出。
奇怪的是这一掌又告拍空。
他既已听出是谁,也就不再发掌,一看,西屋檐下站着一个瘦瘪干精的白发土老头儿,正是那玩世不恭的千手神偷章空妙,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老哥哥!”他急步上前,正想……
突然,身侧传来一声凄怨欲绝的长叹,一条纤细人影,向屋顶之上飞泻而出,身形极是眼熟,但他断定决不是雪山魔女。
他心中不由一愣,她又是谁?
“小兄弟!快追!”
追字才落,千手神愉章空妙的身形,已如殒星般划空而去。
他也茫然的跟着纵身赶去。
这里他的身形刚一消失,屋内踉跄的奔出一个长发散乱,身着男装的怪人,满面凄苦之色,泪痕犹新。
她——正是遭逢惨变的雪山魔女李玉兰。
司徒文出室之后,她在室中找到了一袭儒衫,胡乱的穿上,佩上长剑,身形摇摇欲倒,有如大病初愈一般。
一个可怕的念头,倏地升起。
她恨恨的哼了一声,踉跄出屋,飞奔下山而去。
那边司徒文,紧跟着千手神偷,飞驰屋后。
远远的看到一个娇小人影,衣裙飘飘,痴立一座悬岩之前,下临千丈绝谷,只要跨前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一连两个飘身,已距那人影不及五丈,赫然是那无极老人的孙女,淘气活泼的公羊蕙兰姑娘。
千手神偷满脸焦急的木立当地。
他身形一停,就感到空气有些异样。
论起辈分,他外祖父魔笛摧心关任侠是无极老人的师弟,而公羊惠兰是无极老人的孙女,那她就成了他的师妹。
他心内念头一转,千手神偷和公羊姑娘,突地在此现身,那方才他与雪山魔女的一幕丑剧,岂不尽入他二人眼底,不禁面红过耳,顿感无地自容,转身就想离去。
人影晃处,千手神偷已横拦在他身前。
“小兄弟,你千万不能一走了之,解铃还是系铃人,我老哥哥已快要入土的人,你可不能叫我替你背黑锅!”
他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干手神偷此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此刻的心情,仍旧流转在那刚才屋中的一幕丑剧上,羞急不可名状,恨不能有个地洞钻下去。
千手神偷用眼朝那木立在悬岩边沿的公羊蕙兰一瞥。
只见她双肩微微抽动,面向千丈绝谷。
他仍然不明所以,怀疑地转头看着千手神偷。
千手神偷神秘的一笑,摇头一声叹息,轻声道:“老哥哥我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我,今天,我可得要认栽了!唉!情孽!情孽!”
他望了那第一个闯进他心扉的刁蛮淘气姑娘一眼,心中倏有所悟,莫非蕙妹是因为目击我与雪山魔女那贱人的一场丑事,而要自萌短见,唉!她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啊!
他不由喃喃出声:“蕙妹!我不值得你这样的爱啊!你天生丽质,何处不能找到理想的对象!”
千手神偷白眉一皱,悄声道:“小兄弟,现在也用不着念经了。祸可是你闯的,现在这痴心的女娃儿的一条命,可是悬在一根头发上,你瞧着办吧!我老哥哥对这事,半筹莫展!”
他现在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心中紊乱已极!
女人!女人!烦恼之因,贾祸之源!
心念百转之后,他起步向公羊蕙兰立身之处移去。
近了!只隔三丈,他心中一阵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