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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耸耸肩,好吧,这次的确是他连累了他,不过这夫人传信他也不能不报是不是?
沐九儿迷迷糊糊间好似看到一个人影,逐渐靠近。
“醒了”,依旧温润如玉,带着一股清新的草香,沐九儿睁开眼,云岫坐在床边,看着她唇边含笑。
“嗯”,沐九儿微微颔首,抬起上身,慵懒的应了一声;云岫眼疾手快地给她背后添了个软枕,自己侧身坐过去,将沐九儿半搂在怀中,“九儿,我……”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云岫的话。
“怎么了”,沐九儿看着云岫,黛眉微蹙。
云岫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只能在心里叹口气,算了等以后找机会再说吧,反正那个人想要光明正大的过来,只怕是时间不会很短,再加上经常脱线的冥狱三鬼,呵呵。
咚咚咚——
见屋内没有动静,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边原焦急等在门外,因为上午的事情生怕被云岫迁怒,原本知秋的通报工作自然就推给了边原,他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其实他也不愿意的啊,望天。
沐九儿抬头看了看云岫,睡眼惺忪,神色迷离,一副明显没有睡醒的样子。
“我出去看看,你再眯会儿,嗯?”,云岫轻轻吻了吻沐九儿的额头,低声问道。
“好”,沐九儿声音带着慵懒,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困,好困。
*
云岫将卧室和外间之间的隔帘放下,然后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门边的边原,云岫沉着脸低声问道。
“主子,这”,边原朝着屋内望了望,略微思索一下,“朝皇派人前来说是要主母进宫觐见。”
“哼”,云岫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来了,早干什么去了,跟他说九儿身体不适,不宜出行。”
“是”,边原在心中腹诽着,明明早上主母的身体还很好的,这才多会儿的功夫啊,就已经病得连门都出不了了,不过,哎,谁让人家是主子呢,身在冥狱他所要做的就是服从,至于那位什么公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应,什么态度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云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朝歌,朝皇,新仇旧恨,咱们也该一起算算了。
【第五十一章】 限令三天
更新时间:2013…9…16 9:58:59 本章字数:11550
【第一节后宫乱】
气势恢宏,金碧辉煌。
大规模爆发的鼠疫好似对朝歌的后宫没有丝毫的影响,丝竹声乐不绝于耳,悠扬婉转;远远望去,歌舞升平。
“湘妃姐姐,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看歌舞呢”,一名身着绿色宫装罗裙的女子,姿态万千地走进来对着正坐上的女子,素手拧着手绢捂着唇,咯咯的笑着。
“妾身见过荣贵妃”,湘妃纵使面上有些不太好看,可仍旧慵懒的起身,对着女子微微福身,然后一个漂亮的旋身,仍旧端坐在主位上,并没有丝毫谦让的意思。
荣贵妃仍旧面带笑意,显然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湘妃姐姐命好,二皇子这次若能退敌天楚,那可是大功一件呢”,话音刚落,忽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哎呀,都怪妹妹最快,妹妹怎么忘了,那天楚的国君可是湘妃姐姐嫡亲的皇兄呢。”
湘妃心下一沉,面色有些难看,“荣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姐姐息怒,姐姐息怒”,荣贵妃看着堂下的歌舞表演,挥挥手,舞女们立刻停下动作,对着两位嫔妃福了福身,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妹妹今日来,不过是看二皇子远征边城,过来陪姐姐说说罢了。”
“荣贵妃倒是好心”,湘妃双目灼灼,像是要在荣贵妃身上盯出个洞来一般,在荣贵妃进宫之前,她可谓是宠冠六宫,可这荣贵妃入宫不过短短两年,竟然从一个卑贱的三品嫔妾一步一步爬上今天的从一品贵妃,她心中冷笑,她陪了那个人整整二十年,竟然抵不上这进宫刚两年的骚蹄子。
“多谢姐姐夸赞了”,荣贵妃捂着嘴,“陛下也常常说妹妹就是心太好,嘴太快,若是妹妹说错了什么,姐姐可别告诉陛下,不然妹妹可是不依的。”
半带着撒娇,半带着嗔怪的语气,若是旁人不知,只怕还以为这两人是什么感情深厚的姐妹。
“荣贵妃多心了”,湘妃面色难看,荣贵妃明明知道只从朝皇死里逃生之后,就再也未踏足她这潇湘阁半步,想当初他亲自为她这宫里题的字“潇洒旧时情正浓,湘川神女道无双”,不知那人是否还能知晓。
“潇洒旧时情正浓,湘川神女道无双”,想想还真是好笑,若是当真无双,那这后宫为何年年迎新人?
“哎呀”,荣贵妃看着身边的丫头,撅着嘴,带起唇边的点点涟漪,“你这丫头怎么也不提醒下本宫,今日内务府可是通知要准备迎接圣驾的,姐姐对不起啊,妹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恐怕不能陪你说话了。”
“妾身恭送荣贵妃”,湘妃悠悠地起身,对着荣贵妃行了一礼。
荣贵妃连连摆手,“姐姐可千万别客气,妹妹进宫时日尚短,很多地方可都还得姐姐们提点着呢。”
“娘娘,这事”,看着荣贵妃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离开,湘妃身边的宫女上前一步,“这荣贵妃也太过分了。”
“人家是从一品的贵妃娘娘,而我只不过是个嫔妃,她嚣张些也是应该的”,湘妃深深吸了口气,可胸口却像是有什么堵着一般,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不过是个狐媚的下贱坯子,陛下最宠爱的肯定还是娘娘您的”,那宫女将湘妃扶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这才接着道,“刚才海子还派人来说,内务府派人送来了三匹最尊贵的云锦,那荣贵妃娘娘的宣锦宫可是一匹都没得呢。”
听到这个,湘妃脸上才稍微好看了些,不过心里却划过一道阴鸷,看来那皇帝对荣贵妃也并非是想象中那般的宠爱吧,她嘴角微勾,荣贵妃,郑荣,她倒要看看若是没有了靠山,她还能逍遥到几时。
“去把绿芜给我叫来”,湘妃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是,娘娘”,宫女动静地福身离开,不一会儿带着一名与宫女同样身着粉色宫装罗裙的女子,跪在湘妃的软榻前,“绿芜见过湘妃娘娘。”
湘妃稍抬眼皮,看着那张明艳稚嫩的脸,一如当年的自己一般,杏眼浓眉,小巧精致的鼻梁下樱红的唇,当初正是因为看中了她的这张皮囊所以才留下了她,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绿芜,本宫对你怎么样”,湘妃淡淡的开口,可身上那股尊贵的气势却尽数外放。
“娘娘待奴婢自然是好的”,绿芜跪在地上,身如抖筛,“娘娘救了绿芜唯一的弟弟,这份恩情,绿芜没齿难忘。”
湘妃唇角微勾,不过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而已,她抬起手看了看上面涂得绯红的指甲,心中忽然划过一个想法,“如果本宫说前面就有一个报答本宫的机会呢?”
“绿芜任凭娘娘吩咐”,绿芜跪在地上,知道自己这是逃不过的,她早就听说在宫里这湘妃娘娘是一手遮天,只要她不弄出太过分的事情来,连皇后娘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她去了,谁让人家万千宠爱呢。
湘妃突然轻叹口气,“哎,还是算了吧,这事儿……本宫在另想办法,绿芜在这潇湘宫也待得够久了,也是时候放出去嫁人了”,她说着,“琴儿,去领一百两银子,送绿芜出宫去吧。”
绿芜跪在地上,虽然对湘妃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过也知道她特地让琴儿叫自己来绝对不是为了放自己走的,她虽然不怎么聪明,可在皇宫生活了五六年,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懂的,“娘娘,绿芜不走,娘娘的恩德绿芜永世不忘,求娘娘告诉绿芜,绿芜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娘娘的大恩。”
话音落,地上骤然发出一声闷响。
绿芜将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湘妃心下一惊,赶紧给琴儿使了个颜色,琴儿会意,“绿芜你别这样了,娘娘如今处境困难,那荣贵妃又是受宠的,放你出去娘娘这可是为你好。”
“琴儿姐姐,绿芜不走”,绿芜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娘娘,绿芜无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到娘娘,求娘娘让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吧,奴婢愿意当牛做马回报您的大恩大德。”
湘妃心下一喜,可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地蹙起眉头,“这……”
“娘娘,求你了,娘娘”,绿芜不断的磕头,额头上已经有了浅紫的血迹。
“好了好了”,湘妃下榻虚扶一下,“你这丫头,这天下谁不想嫁个好的自己做当家夫人,本宫这一辈子,哎,就只能在这潇湘宫度过了,可你好好的一个丫头,难道要老死在这宫里不成。”
听到湘妃的话,绿芜以为她还要赶自己走,想着又要跪下,湘妃这才无可奈何道,“算了算了,怕了你了,琴儿带绿芜去处理下伤口,给内务府报备一下将绿芜调到潇湘宫正殿来吧。”
“是,娘娘”,琴儿抚着绿芜走出去,看着绿芜额头上的伤疤,在心中摇摇头,她如何能不知道那湘妃心中打着什么算盘,若自己当年不是“不小心”在额角留下了半寸长的疤痕,只怕今日就该轮到自己了吧。
绿芜心下悲凉,抽噎着。
“娘娘虽然脾气不大好,以后可要小心的伺候着”,琴儿忍不住开口,可后面的话却憋在了喉头,只怕这绿芜日后再也不用伺候人了吧,“好好养着,可别毁了容。1”
“谢谢琴儿姐姐”,绿芜强压下心中的寒意,嗫嗫嚅嚅,“琴儿姐姐,我……”
“以后咱们都是伺候娘娘的,还什么你你我我的”,琴儿麻利的从自己的衣柜中挑出湘妃赏下来最艳丽也是最美的一套衣衫递给绿芜,“换上吧。”
绿芜连连摆手,“这,琴儿姐姐不行,绿芜待会儿去内务府领两套宫装就行了。”
“你都叫我姐姐了,这姐姐照顾妹妹哪有什么不行的”,说着琴儿一把将裙子塞进绿芜的手中,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瓶,“这药是祛疤的,好好养着,我先回正殿了。”
绿芜低着头,眼中含泪,“嗯,琴儿姐姐慢走。”
良久,绿芜换上衣衫,才抬起头,嘴角微勾,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巴掌大的小脸,肌肤洁白如玉,杏眼微亮,黛眉如烟,红唇微张,顺着那光洁的脖颈往下,樱红的抹胸长裙外套一件薄纱,那抹胸却比普通的稍低,两抹浑圆若隐似现,衣衫里透着一股子淡淡甜腻的香气。
也不知那玉瓶中到底是什么药,原本有些青紫的额头,现在却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若不仔细,还真无法看出来。
隔日清早。
绿芜穿上昨日琴儿送她的那套衣衫,与琴儿一起去向湘妃请安。
“奴婢见过湘妃娘娘”,绿芜跪在地上,上身匍匐,顺着湘妃的视线,两抹浑圆清晰可见,那白皙滑腻看不到丝毫毛孔的凝脂白玉,比一般抹胸稍低的长裙,绿芜俯下身子,甚至能隐隐看到那浑圆尖端的樱红。湘妃在心中点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丫头。
“起身吧”,湘妃的声音带着娇俏。
“谢娘娘”,绿芜很快便适应了自己宫女的角色,很自然地立到琴儿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