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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闲时也可以去北平住一住,哪成想你们一家也要去京城,没用人照应,我正打算托人卖了呢!既然三郎要做生意,那房子就算姐姐的好了。”
姚谨也想在北平置些产业,她想着手头的银子除了杨家在孩子满月的时候给的一千两之外,还有将近两千两,虽然跟大富之家不能比,却也委实不少了,便是到了京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事情做,也应该足够用,姚谨当即也就同意买下二弟是宅子,写了文书立了契,房子便归姚谨了,留给李子轲开铺子用,哪知道给姚世文银子的时候他偏偏又不要,声称姚谨上次已经给了他三百两银子了,姚谨也只得作罢。
因为要离开故地,李子轶少不得要向一些亲朋故旧拜别,其中就有胡县令。
转眼便到了九月初,李杨氏看好了利于出行的日子,这天一家人乘坐了马车直奔运河码头,哪知道胡县令正等在这里,同时又送上了贺仪,李子轶少不得要承诺在道衍大师跟前提一提他的名讳,喜得胡县令见眉不见眼,倒是姚谨发现胡县令身后的马车上,有人掀开车窗帘偷偷往这边看,发现姚谨注意了,那车帘又放下了。
随着姚谨夫妇同行的人,除了梅花、梅子之外,就是李子轶的书童点墨,再加上姚孙氏带着新买的丫鬟冬麦和春苗,还有姚世文的丫鬟聂小倩。至于冬梅,因为她熟悉家里的事情,姚谨便把她和立春留下,帮着李杨氏料理家务。
梅花虽然离开母亲有些伤感,但是她小孩子心性,马上要坐上大船了,看见巧儿和梅子都很高兴,她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李子轶和姚世文告别胡县令,一家人登上包下来的一艘船,眼看船就要起锚了,却见岸上来了一匹快马,马上一个人高喊:“李大郎,等一等。”
正文 船上
等到那匹马来到岸边,众人才看清骑在马上的来人是杨槐,此刻码头上好几艘客船,所以的人都站在甲板上等着看开船,岸上也有不少送行的人,姚谨看了看李子轶,只见他双眉紧锁,显然不高兴了。
姚谨生怕他给杨槐没脸,不管杨槐有什么目的,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李家的事情,姚谨便说道:“大郎,你如今也是茂才老爷了,说话做事儿可要讲究风度,这位杨槐……好歹也是老乡,人家来送行,你快去吧,不可失了礼数让人看见笑话……”
李子轶满心不愿搭理杨槐,可是这样的时候,又不能让妻子去跟他说话,别人出面更是不行,李子轶也只好勉为其难又从跳板上来到岸边去会杨槐。
姚谨在甲板上,看见他们兄弟比比划划不知道说什么,此刻已经深秋,天高云淡,岸边高大的垂柳随风飞舞,树叶已然泛黄,她不由想起一句诗“汉苑零星有限,隋堤点缀无穷。”忽然想起来下面两句似乎不怎么吉利,她便住了嘴。
姚世文在船上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四处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他听了姐姐这两句诗,笑道:“姐姐,这是你做的诗?这写的是柳树吗?下面是什么?”
姚谨干笑道:“我不过说了两句顺口溜,哪里是什么诗?没的让人听了笑话……”为了怕弟弟追问,姚谨看看嫂子在远处,忙问道:“对了二弟,咱们什么时候跟大嫂说大哥的事儿呀?”
原本姚谨早就想告诉姚孙氏,但是姚世文不让,生怕姚孙氏知道了再闹将起来,被人知道了姚世祥升官了就娶平妻,传扬出去姚家的脸面上不好看,所以姐弟二人便想着到了船上再说,反正坐船一时三刻到不了京城,这么长时间足够姚孙氏消化这件事的。
姚世文说道:“一会儿开了船就跟她说吧!让她早点有思想准备也好……唉,她一去了,咱们的洪嫂子可就没有消停日子过了。”
姚谨笑道:“那她也是自找的,虽然有她哥哥做主订下这门亲,难道她自己就不会反对吗?凭着她的家世,虽然是守过寡,想找个才貌相当的人应该不难……”
姚世文笑道:“姐姐,你以为每个当哥哥的都像大哥这样宠你啊?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哥哥跟前讨生活,还不是兄长说了咋样就咋样?”
姚谨想想也是,自己丈夫虽然是个二婚头,对自己却很是宠爱,娘家哥哥更是对自己溺爱得很,就是弟弟,也总是让着自己,说起来自己还是很幸运,她不由自主的便笑了。
这时候李子轶已经回来了,客船也缓缓地起锚,他上船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抱起两个儿子,在孩子脸上左一下右一下的亲,两个儿子乐得咯咯笑,姚谨忙说道:“咱们屋子里坐吧,外面风有些大,别让孩子着凉了。”
夫妻俩进了船舱,姚谨忙问道:“杨大少有什么事儿?”
“他特地来给我送行,还说他家在京城有一个铺子,说过一段时间他也想去京城……”
李子轶租的这条船不算大,艄公扯了船帆,船行进的速度很快,两个儿子新换了地方,怎么也不肯睡下,姚谨便和李子轶一人抱了一个儿子,坐在铺了缎垫的春凳上,顺着船舷窗看着岸边风景,河道宽阔,有小船不时扯帆而过,速度极快。两岸都是垂柳,在微风中摇曳,不时有鸟儿在树枝间扑棱展翅鸣叫,远处的田地都已经收割完了,留下一片萧索的秋景。
夫妻俩边看,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姚谨想起巧儿,生怕她只顾着玩再掉到水里,便把梅子、梅花叫道跟前嘱咐了一番。清官、明官总算看累了,姚谨便给他们喂了奶,哄着他们睡觉。等到孩子睡熟了,姚谨让李子轶看着,这才往姚孙氏的房间里来。
姚孙氏正在船舱里往脸上敷黄瓜片,这可是老秋最后几根黄瓜了,她舍不得吃,留着敷脸,可是黄瓜这东西,放的时间稍微长点就会失了水分,变得干巴巴的,是以姚孙氏生怕黄瓜不能用了,每天她用黄瓜敷好几遍脸,皮肤倒也眼看着比原先变白了不少。
姚孙氏见到姚谨进来了,她忙指了指旁边的春凳让姚谨坐,姚谨坐下,笑着对冬麦和春苗说道:“你们俩先去梅子屋里玩一会儿吧。”
两个人答应着去了,姚孙氏看见姚谨几次欲言又止,便问道:“她姑,你想说什么?”
姚谨想着早晚得让她知道,便硬着头皮把哥哥娶了平妻的事儿说了。
“什么!”姚孙氏一声喊,脸上的黄瓜片一下子掉了好几片,“你说的是真的!好啊!你们竟然合伙骗我!”她说着抓起旁边用了一半的黄瓜,姚谨正担心嫂子冲着她打过来,哪知道姚孙氏张嘴就在黄瓜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就没有好东西……”
姚谨看着姚孙氏眼角流下的眼泪,心里也很不好受,她忙安慰道:“嫂子,其实景辉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儿,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心里难过,好在景辉已经大了,他又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出息,你就等着享他的福吧!我哥哥,也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官场上那些交际应酬,嫂子也不惯,哥哥大概也是这么想,才娶了洪嫂子,她哥哥是大哥的同僚……”
“行了!你不用说了!不就是想让我去了京城夹着尾巴做人吗?我凭什么让着她!我才是姚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就算是平妻也比我矮着一头,让我让着她,门都没有!小妖精,趁着我不在,就勾引我男人了!”姚孙氏边说着,把脸上剩下的几片黄瓜片都吃到了嘴里,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是想象着在咬谁……
姚谨一听就开始头疼,算了,这事儿是哥哥的家事儿,她也不好多管,更加管不来,不过姚孙氏若是胡闹,只能让哥哥更加厌烦她,若是她老老实实、通情达理的,哥哥说不定看在孩子的情面上,能对她以礼相待,这道理本来是个人都能想明白,但是姚孙氏却未必明白,以姚谨的身份,她当然也不便明说,便赶紧告辞。
姚谨回到自己的船舱,李子轶低声笑道:“还好,你嫂子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姚谨笑道:“你都听见了?这船舱这么不隔音吗?”
李子轶说道:“可不是,晚上咱们办正经事的时候,得小点声……”
姚谨不明所以“办什么正经事儿啊?”
“这几天你一直忙着收拾行李,一到晚上就睡得死死的,我见你那么累,可好几天都没碰你了,今儿又换了新地方,当然要试试……”
姚谨没等他说完,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小心让人听见……”李子轶呵呵笑着,当着儿子的面就抱住姚谨,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
傍晚时分,船到了一个埠镇便停靠了下来,一轮红日挂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船娘开始在甲板上生火煮饭,镇上也炊烟袅袅,从远处看镇子的上空一片烟霭,等到在船上吃完了简单的饭菜,天已然黑了下来,隐约看到镇上人家已然点着几点昏黄的烛火,天上的星星也越来越亮了起来。
偌大的码头上,停靠着大大小小几十艘大小船只,瑟瑟秋风中,船头上有打了照明灯笼的,那灯笼在微风里摇晃,连带着投在甲板上的光晕也在摇晃,也有的船黑漆漆一片的。不过,有一艘大船上却是灯火通明,姚世文看见远处那艘大船,就愣住了,他呆呆地看了半天,那船上幢幢人影,却不知道哪个人是她,此刻她又在干什么?姚世文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直到身上发冷了,这才赶紧回船舱睡觉。
李子轶见小舅子回屋了,他也笑着走回船舱。却说姚谨,她哄着两个儿子睡着了之后,因为知道在船上洗澡用水不便,便只用一盆水随便擦了擦身子,她刚擦完想把水倒掉,李子轶已经从外面进来了,他插上门,当即便紧紧把她抱住了,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姚谨也不敢说话,这静夜里一开口隔壁就能听见,她在李子轶的腰上掐了两下,他浑然未觉似地,慢慢的开始亲吻她的眉眼,然后停在了她的唇上,亲吻个没完没了,一双大手在姚谨的身上游走,不一会儿,船舱里就发出女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男人隐忍满足叹息声,静夜里听起来分外地诱人……
当一缕晨曦从东方升起,姚谨还在睡觉,两个儿子躺在小婴儿床上依依呀呀的说着话,李子轶怕他们吵醒了姚谨,赶紧把他们送到隔壁梅子她们的房间,聂小倩抱着巧儿,还有梅花,几个人正趴在舷窗上看日出,而梅子正在举李子轶日常锻炼身体用的石锁,见有人进来了,屋里几个人都回头看,巧儿一见李子轶,喊道:“爹爹,可以去岸上玩一会儿吗?”
李子轶笑道:“走吧,爹爹带你去。你们几个好好看着小少爷,我刚才让船娘给蒸了一碗鸡蛋羹,若是送来了就先喂他们吃。”二人赶忙答应了,李子轶便带着巧儿到岸上去溜达……
等到李子轶带着巧儿回来,姚谨已经醒了,正在梳洗,李子轶笑道:“谨娘,我刚才在岸上听到了一个消息,你猜你二弟喜欢的女子是谁?”
姚谨忙问道:“是谁?”
正文 安成
李子轶笑道:“我猜二郎是喜欢上了安成郡主,不对,现在应该叫安成公主才对!”
姚谨听了,一下子脑袋有些发懵,毕竟公主、郡主的距离她们的生活太远了,她半晌她醒过神来,一连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你胡乱猜的吧?”
“怎么是我胡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