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猛然又想到,这隔室女人也是女扮男装,也是个会武的,倒有几分和雁红相似……这女人太可怜了,旅道产子,竟连她丈夫也不在身边,孤单单一个女人,带一个小孩,唉……
想着他就上床,睡了一会,外面也渐渐静了,又恢复了安静。
隐听见那隔室婴孩在哭,那少女用手在拍他,口中却连哄带泣道:“儿啊……你可害死我了……娘这一辈子怎么去见人?……你狠心的爸爸……”
说到此竟听着那姑娘哭成一片,边哭边泣道:“你那狠心的爸爸……他丢下我们不管了……他又和别人好了……儿哟……我可怜的孩子……你可怎么见人?你姓什么呢?”
那声音凄惨动人,纪翎听得在床上展转翻覆,心中好不难受。
那少女边泣边诉,声音又低,纪翎虽勉强听出她说的话,可却没仔细分辨那声音,否则他定会大吃一惊。
就这么一夜过去了,纪翎方一起身,方凤致也醒了,又说肚子饿了。
纪翎忙叫来伙计打水洗脸,那伙计就是请他娘接生的小二,一进门叫了一声:“相公早!”
纪翎笑点了点头道:“昨夜麻烦你了!那姑娘夜里还好吧!”
这店小二一缩脖子道:“这姑娘一定是个女侠客,真了不起,昨天夜里生了孩子,今天天不亮就起来了,给柜上要了个小竹篮子,垫上被子,把那小孩放在里面,上马就走了!”
纪翎一听吓了一跳,惊道:“什么?她走了……昨天才生,今天就走了?”
这店小二叹了口气道:“那有什么办法?这姑娘可真凶,还带着宝剑,谁敢不叫她走?
不过她走的时候,倒问了柜上,问大爷姓什么?真个的我们还忘了问大爷的姓呢!”
纪翎不由皱了一下眉道:“我姓纪,她还说些什么?”
这店小二又道:“她说她永远谢谢大爷,本来想见见大爷,只是还要赶路上山,所以没有惊动大爷,叫小的代她谢谢,唉……”
纪翎也不由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想给柜上多留些钱,想等这姑娘满月再叫她走,却不知一大早她竟走了……”
那店小二远道:“大爷!这位姑娘长得可真美透了,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只是脸上碰了一道疤,真可惜!”
纪翎不由叹了口气,遂道:“好了!我们吃点东西也要走了!”
这小二才答应着出门,二人随着下了楼,忽见那黑三由另室出来,一见面就叫道:
“喂!相公等等,有好事情……”
纪翎不由一怔道:“有什么事?”
这黑三笑着跑近,探一手入怀道:“这才是相公好心有好报呢!昨天不是那个生孩子的姑娘吗!人家才是财神爷呢!”
纪翎不由急道:“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
这小二由怀中掏出一个大信封,递到纪翎手上道:“这银子,是那姑娘叫我亲自转给交相公的,另外还赏了我们每人二十两银子……嘿!真大方!”
纪翎不由一怔,心中方暗骂了一声:“你也未免太小瞧我纪翎了,我为你帮忙,乃是侠义之搴,你却送我银子……”
正想说不要,无意间见那大信封上,一行四个大字,顺化钱庄:纪府票。
不由当时一惊,心想这不是我们家的钱么?想着把那钱抽出一看,见是一张四百两银子的庄票,下面画押的签章,却是自己亲手的签名,不由陡然一惊,啊的叫了一声,大叫道:
“快给我带马,那姑娘往那去了……快!快!”
方凤致还道:“师父还没吃饭呢!”
纪翎不由急道:“傻小子!那姑娘就是李雁红呀!就是到你家的李大哥!还不快追!”
说罢,满脸焦急,拉着方凤致就往外跑!
这小二才答应着出门,二人随着下了楼,忽见那黑三由另室出来,一见面就叫道:
“喂!相公等等,有好事情……”
纪翎不由一怔道:“有什么事?”
这黑三笑着跑近,探一手入怀道:“这才是相公好心有好报呢!昨天不是那个生孩子的姑娘吗!人家才是财神爷呢!”
纪翎不由急道:“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
这小二由怀中掏出一个大信封,递到纪翎手上道:“这银子,是那姑娘叫我亲自转给交相公的,另外还赏了我们每人二十两银子……嘿!真大方!”
纪翎不由一怔,心中方暗骂了一声:“你也未免太小瞧我纪翎了,我为你帮忙,乃是侠义之搴,你却送我银子……”
正想说不要,无意间见那大信封上,一行四个大字,顺化钱庄:纪府票。
不由当时一惊,心想这不是我们家的钱么?想着把那钱抽出一看,见是一张四百两银子的庄票,下面画押的签章,却是自己亲手的签名,不由陡然一惊,啊的叫了一声,大叫道:
“快给我带马,那姑娘往那去了……快!快!”
方凤致还道:“师父还没吃饭呢!”
纪翎不由急道:“傻小子!那姑娘就是李雁红呀!就是到你家的李大哥!还不快追!”
说罢,满脸焦急,拉着方凤致就往外跑!
第十一章空谷传音
李雁红旅店产子,黎明即走,当然读者不难想到,她一定是欲奔干天岭小雪峰。
如今她已万念俱灰,然而她并不怨恨任何人,只是觉得自己真个是生夹命苦,她想到了那无人的山上,将永与世事隔绝,她要好好的把自己的儿子教养成人,传授他一身武功,希望他能在武林中吐气扬眉,甚至于还要超过他的父亲!
可是事情是那么巧,世界上伤心失意的人太多了,并不仅限于他一人,眼前的这位侠骨柔情的纪公子又何尝不是呢?
当他知道那位产子的姑娘竟是自己一心苦念的李雁红时,就像睛天打了一个霹雳,读者知道,一个人如果真心的去爱一个人,那是任何力所阻不住的,笔者深信,纪翎爱雁红已近于痴狂。
即使他已知道,应红和砚霜已到了如此深的关系程度,即使他知道雁红脸上留下了疤痕,甚至于他知道,雁红并不爱自己……。
然而这些又怎能会使他改变初衷,不过他是一读书明理之人,他更敬重叶砚霜的为人,他以为雁红和砚霜的结合,还比和自己结合更为美满,所以他才忍痛的退却,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
正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似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时他带着徒弟方凤致追去了,自然他们一定会在干天岭见面,此节暂不细表,容后交待,而笔者却劫要掉回笔头,另外谈一件事了。
太阳才一出来,在山那一边一片小竹林之后,有一块大石头,此时并肩的坐着两个小女孩,正在交谈着交谈着什么话。
也许这两个小女孩已不算小了,都有十八九岁了,长得都颇为清秀,一个个子高一点,眼睛大大的,一个个子矮一点,嘴巴小小的,总之、她们两人都很美就是了。
这两个女孩,一个穿著一身绿裙,一个穿著一身黑缎露臂的单衫,因为天很热!
再走近一点,就可以听见她们谈的什么了。
“你说实在话,你不喜欢他呀?”
那穿黑衣的少女问那个穿绿裙子的,遂见那绿裙少女脸色微红:“我……你呢?”
那黑衣少女以手掠发,一面注视着地道:“我自从第一面见他,早就喜欢他了……”
说着还伸了个懒腰,脸上一红瞟了那绿裙少女一眼,又道:“你呢?”那黑衣女不由点了点头,跟着二女笑作一团。
这二女不是别人,如果读者再仔细的看一下她们,就可明显的认出她们是谁?
那穿黑绸短衫长裤,嘴巴小小的少女,正是铁府失踪的丫环小梅,那穿绿裙的略高少女,却是赤杖姥的孙女崔翔倩。此时二女正在互谈心事,她们依然是那么天真无邪,一别铁府几年,这小梅可练成了一身颇为不凡的功夫,因为她师父赤杖姥管得紧,所以这几年来,小梅虽已练成相当的一身功夫,却不许她私自外出。
读者也许可以想到,这小梅心中私恋着叶砚霜已非一日,不管何时,只要她一闭上眼晴,叶砚霜的影子就会浮在她的眼前。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有时候她想到自己这份私恋是多么不可能,多么傻,偶而她也会流下一些眼泪,但是当她念到砚霜和守容结为连理时,她不由自主的又会笑了……
这种感情的确很难解说是为什么?只能说这姑娘纯洁的心里,充满着真情的稚爱,固然她爱叶砚霜,但是她只是一种依附在守容的爱里,如果铁守容爱叶砚霜,她当然更爱,如果铁守容不爱叶砚霜,就算她有一份深情,但是她也不敢爱。
小梅就是这么一个人,此时二女正并肩谈心之际,却不知就在她们身后竹林之外,倚树依着一个少女。
这少女一身深蓝马裙,高高的个儿,一双青缎绾花小蛮靴,背后系着一口长长的剑,垂着杏黄色的剑缌,正在面带薄笑的偷听着二女的对谈……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名震天下的云中雁铁守容,此番来至张垣,主要是欲接小梅一齐回家,想不到一上这坡口,就看见二女正在并坐谈心。
铁守容一时好奇,心想看样子,这小梅像是和那崔翔倩正在谈什么心事,我不妨偷偷去听听,看看这小鬼丫头都说些什么……
因此她把马远远的系在一株小树上,自己展开一身功夫,一霎那已扑至二女身后,二女正谈得开心之时,那会料到有人在侧偷听,因此尚在款款的谈着。
铁守容只听了两句,已不由想笑了,心说:“好个小丫头,居然有了心上人了……我真要听听这丫头到底是想谁?”
想着她依旧不动声色,静心的又向下听,却听见那崔翔倩向小梅道:“你认识他多久了?”
小梅红着脸笑道:“我呀!我认识他可早了,铁姐姐才认识他,我就认识了!”
铁守容心中一惊,依然不动声色往下听,那小梅却仍然不知的一笑道:“我真担心他和铁姐姐闹翻了……那可真糟,我那位铁姐姐也真是,世界上那里再去找这么好的人……又年青,又漂亮,本事又大……真是……”
铁守容听得脸一阵红,心中一动,这才知道那小梅方才嘴中所说的他,竟是指的叶砚霜,看来,这小丫头竟也是爱上了砚霜不成?
于是她又往下听,却听见那崔翔倩笑道:“小梅姐!你爱上了叶砚霜,铁姐姐知不知道?”小梅脸一阵红忙伸舌道:“小鬼!你可别瞎叫呀!我怎么配……”
说到此她的脸愈法红了,不由低下了头,嘴中哼道:“我只是一看见他,心里就挺舒服……你想呀!人家是一个大侠客,我那铁姐姐人也漂亮,本事又大,人家俩个才是一对呢!我算什么……”
铁守容听得直想笑,至此她不由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又酸又甜,那一种味真是说不出。
她兴小梅自幼相依,虽是主婢,但她们之间就同姐妹一样,无话不谈,铁守容闻言后再一思索以前小梅对砚霜的那种言谈,不由大大的明白了,原来这小梅一直是暗恋着砚霜,只是在自己面前不敢表露而已。
她不由低下了头,玉齿轻轻的咬着下唇,心想:“这小梅也真可怜……自己是终身有托了,难道还能叫小梅以后侍候自己一辈子?……”
想到此地不由把来兴大大的打消了一半,一时倒怔住了,忽然她心中一动:“……如果砚霜也愿意,倒不如……二女同事一夫也是很平常的事……这样小梅一辈子也都不会离开我了!那多好?”
她这么一想,不由愁容顿歛,顿时心喜十分,当时就把这念头存在心里,心想见了砚霜一定要把这事促成,同时也要告诉二老双亲,想他们一定也赞成,这么作,也总算对得起小梅对自己的那一番忠心了!
想着见二女犹自讲个没完,铁守容主意既定,也不再听她们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