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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小云你快别说了,不管怎么说,霍小燕毕竟是我们的同学,同学生病,咱们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什么叫应该的?!我又不差她,不欠她的!”
两个女孩在窃窃私语之间,才发现王子君正坐在病床前,一双目光,正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人。在王子君的注视下,这两个女孩猛的一颤,心里涌起一种不安。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害怕他呢?就是见到教授,我也没有这种感觉啊。两个女孩在反应过来的瞬间,突然觉得很有些奇怪。
“你们俩就是孙凯说的要来照顾霍小燕的同学吧,我是孙凯的朋友。”王子君朝着两个女孩子轻轻一笑,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
两个女孩子赶忙向王子君打招呼,孙凯现在已经成为他们学校的团委书记,对于这些学生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
简单的和两个女孩交谈了几句之后,王子君就道:“孙凯刚才说派两个入党积极分子来,你们学校的入党指标不少吧?”
两个女孩儿一听这话,倒愣住了。怪不得非让自己两人来呢,原来是给自己转成预备入党铺路啊。感情孙老师这个入党介绍人是千方百计的给自己找台阶上呢,想入党的同学那么多,凭什么就非得要自己呢?彼此对视一眼,就赶紧忙活起来,就像不干点活,就对不起孙老师的大力推荐一般。
看着这两个被自己忽悠了的女孩子,王子君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乡里的那些老油子都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对付这两人不经世事的女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不过,王子君没有看到,就在他露出笑容时,病床上躺着的女孩子,那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留下了三百块钱,王子君离开了医院,本来他是想陪一段时间的,但是想想,还是选择了离开。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淡出她的生活,又何必再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呢?
可是有这种打算的王子君,根本就不知道彼时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早已经睁开了眼,并将他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纷纷扬扬的小雪,笼罩了整个北方大地。坐在温暖如春的办公室里,王子君轻轻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整个人,更是陷入了沉吟之中。
这份文件的内容,主要是为了选派年轻干部的。为了促进贫困地区的发展,省委组织部拟从发达地区派遣一批年轻干部,到江省西部的贫困县区挂职一年半,支持老区建设。这对于大多数干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从生活优越的地方到落后的地方工作,很多人都受不了那个苦。
不过王子君的目光,看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文件中提到的几个字:行政级别提升一级。
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王子君的心思立刻活跃起来。王子君现在是正科,行政级别提高一级也就是副处了。虽然王子君后面有人,但是他刚刚当乡党委书记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要想提上副处,怎么都不够年限的,至少还得等两年的时间。
一旦踏入仕途,年龄就是个宝了。尤其是到了紧要关头,这年龄更是显得重要无比。眼下自己还是有年龄优势的,但是以后呢?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说不定哪天,再冒出来一个比自己更为年轻的小子呢。
能早两年提了副处,对于自己来说,等于坐了一趟早班车。官场里要想混得风生水起,要的就是这种时时早,步步早的结果!官出数字,数字出政绩,去西部扶贫,这本身就是一项看得见、摸得着的政绩。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王子君的心中就有了决断,拿起手中的电话,轻轻地拨了出去。
“喂,谢书记吗,我是王子君啊……”
孙良栋的办公桌上,同样摆着这个文件,不过面对这个文件,孙书记却是不断挠头。按照市委组织部的安排,洪北县需要派出一名正科级实职领导干部参与到这项活动中来,可是,该派谁去呢?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派谁去都是得罪人,而且,单单这个人选问题,恐怕还会在常委会上发生很大的争议,那就更让他这个一把手为难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想想市委组织部长黑着脸,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有困难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孙书记的身上就有点发抖了。
柿子还是找软的捏吧,沉吟了瞬间之后,孙良栋书记就有了一个大致方针,几个比较软的局委一把手,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逐个闪现开来。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从门外传了过来,答应一声的孙良栋,就见主管全县政法工作的谢春来走了进来。随着钱学斌到市政协养老,洪北县的领导顺理成章的都往上挪了一个小台阶,而这谢春来就接了洪安泽的政法副书记的位置,成了在县里排名第五的存在。
“谢书记来了?坐坐。”孙良栋对于谢春来不敢太拿大,屁股从椅子上欠欠身,站起来迎接道。
“孙书记,忙着呢?”谢春来随意的在一个沙发椅上坐下,满是笑容的朝着孙良栋道。
孙良栋叹了口气,比几个月前越加肥胖了一分的身躯往老板椅上躺下,无奈的说道:“一个县七十多万人都看着我,我能不忙嘛,唉,都说当官好,谁知道当官难哪。”
孙良栋的秘书过来给谢春来倒上一杯茶之后,就走出去了。孙良栋接着道:“谢书记,我很少见你来我儿闲聊的,有什么事吧?我可提醒你一句,我这会儿可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哟!”
孙良栋当然是在开玩笑,但是这也说明眼下县财政吃紧,日子并不怎么好过,一到快过年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要账的人就会云集县政府,这让孙良栋和牛万晨两位大佬很是头疼,不过头疼也没有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么,只能各口收拾各口的烂摊子,一个屡试不爽的秘决:拖。
“孙书记,看来你真是被要钱要怕了,不过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要钱的,我是想跟您说个事情。”谢春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地摆手道。
“哦?你说来听听。”孙良栋来了一丝兴趣,朝着谢春来扔了一根烟。
县委的办公大院里,烟民占了大多数,每次开全体会,都把县里唯一的女副县长重重包围了,呛得她咳咳个不停。只是,孙良栋和牛万晨两人都是大烟枪,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因此,尽管两个小会议室都是无烟办公室,大家依然我行我素,将吞云吐雾的爱好进行到底了。
“孙书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王子君拜托给我一件小事,我来跟您透个气儿。”谢春来接过烟点上,显得很是悠闲,但是他对面的孙良栋书记,眉头却皱得高高的,他猜不出这个老是让他头疼的王子君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呢。
“孙书记,王书记说他在西河子乡干得好好的,这次西部扶贫,再派遣干部的时候,千万别把指标弄到他的头上。”
什么什么?别弄到他身上?孙良栋一听这话先是吃了一惊。他根本就没考虑过王子君,因为这厮的头不是那么好剃的,因此,只要不是特别露脸明显沾光的事情,孙良栋都是很自觉的把他王大书记排除在外了。但是,谢春来的这句话,却让他心里有所顿悟,突然间茅塞顿开了!
王子君这小子自己惹不起,让他在西河子乡还不知道能折腾出来什么事情呢,现在省里号召去扶贫开发,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要是将这小子踢到那里去干两年,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就会清净两年呢?
就算他有怨气又怎么样,反正这两年的时光老子总会安生了,至于两年之后,老子还说不定在哪里呢。
心中念头飞转的孙良栋,在想到这么一招儿的瞬间,几乎有点崇拜自己了!双眸闪光,语重心长的对谢春来道:“春来同志,王书记的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咱们都是共产党员,这种小进即满的想法要不得!贫困地区条件是有点艰苦,但是,没听说那句话吗,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在新的历史时期,像王书记这样的优秀年轻同志,更要树立‘革命同志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思想,到艰苦的基层去试去闯去冒,才能经风雨,见世面。”
孙良栋的话说得慷慨激昂,把他自己说得都有点热血沸腾了,看着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谢春来,他心里越发的佩服自己了。
谢春来表面上什么话也不肯说,但是心里却是感叹不已。这个王子君还真是够鬼的,这家伙想去,偏偏不实话实说,他非要反着提,果然不出其所料,他这刚一开口,孙良栋就上套了!
在谢春来一脸无奈的离开之后,孙良栋越发觉得将王子君派出去是一件明智之举,又生怕夜长梦多,当天下午就召开了常委会议。
在常委会上,当孙良栋将自己的意见提出来之后,牛万晨等常委都对王子君去参加扶贫建设赞同不已。这家伙现在虽然温顺有加,但是见识过他毒辣的出手,却是让很多常委都对这个出其不意的家伙忌惮不已。以至于安排一些正常的工作,都得先考虑一下是否为因此和这小子发生什么冲突。
钱学斌都上政协了,从当初混得风生水起沦落到今天这样的结果,究其原因,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为了工作,谁也没有必要得罪王子君这个难缠的家伙。
于是,洪北县有史以来最顺利的一次人事任命,就这么通过了,在孙良栋书记洪亮的宣布散会之时,牛万晨的目光却落在了会议室的挂钟上,就见上面显示的时间和自己刚进来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说这场常委会,前后只是用了三分钟的时间。
“孙书记,我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要去江州看看,我先给您请个假。”牛万晨笑吟吟的来到孙良栋的面前,低声的说道。
县长请假,而且还是去看病,无论如何,他孙良栋不能阻拦,孙良栋在关切的问了问县长哪里不舒服,要安心养病,不要惦记工作之后,就爽快的答应了。不过,牛万晨前脚刚走,主抓党群的副书记洪安泽也来请假了,原因也是身体出了点小毛病。
“牛县长身体不舒服是胃疼,你也不会也是因为胃疼吧?”仿佛有点回过味来的孙良栋,很不客气的朝着洪安泽问道。
“不是。我和牛县长的病不一样,孙书记,我不是胃疼,我是尿路不通,对,就是尿路不通。”洪安泽说话之间,就一溜小跑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赶去。
这两个家伙跑得倒是神速,他们怕王子君找他们闹事,惹不起躲得起啊,你们耍这个小聪明,老子也不想出面,反正是组织人事上的问题,干脆让组织部长去当这个挡箭牌得了!
孙良栋在大班椅上坐了一会之后,就准备给组织部长打个电话,就在这时,却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敲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个请假条道:“孙书记,我们部长腰间盘突出突然犯了,刚去医院。”
听了这副部长的汇报,孙良栋一口气差点没有噎过去。部长这个时候犯病,他当然知道这家伙什么用意。心里暗骂这些家伙都是属泥鳅的,一个比一个滑头了。
大家都是病假,作为一把手,他又能说什么?你总不能挨个试试这牛县长是如何的胃疼,洪书记是怎么个尿路不通吧?
王子君来就来吧,自己还怕他不成?!
(未完待续)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