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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澈冷着脸,利眸看着那高高扬起的手,又是一声怒吼。“放下!谁敢在本王面前放肆!”警告的话语,太过威严的神情,凶狠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每个人,最终落在千幻脸上。看着千幻脸上那闪现的淡淡的笑意,元景澈心里突然歇菜了,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了,那女人看起来完全不需要他帮忙的样子。
场面顿时就冷了下来,千层看着冷汗就冒了出来,赶紧上前打圆场。“王爷,小女年轻不懂事,扰了王爷雅兴,还望王爷恕罪啊!”说罢,就看向了千幻,示意她帮忙求求。
千幻哪有那么好说话,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还要帮忙求着?低着头假装没看到,千幻乐的自在。耳边就又听到,她那厚此薄彼的爹爹在那说道。
“既然是小女坏了王爷的雅兴,不如就让小女献舞一曲给王爷助助兴吧!王爷可能不知道,我这女儿的舞姿在东鲁国也是出了名的好的。”千层夸人那是不与余力的。元景澈听着也像那么回事,也是因为自己太小题大作了,就顺着台阶下,点头应承了。
这女人真是能迷惑人心,居然让他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元景澈开始想着是不是应该离她远点比较好,要是真把心交了,指不定人家都拿着自己玩儿了。元景澈想想就悚的慌。只是,这种事情又怎么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场面因为一场舞,再次变得热闹了起来。千幻看着,没人注意自己,就慢慢的退了出去。按照她的设想,千语跳完这一曲,肯定还是要为难自己的,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夜,挂着寂静,清透。
皎洁的月光下,女子浅唱浅吟,万千青丝垂落,美不胜收,只是那歌曲却是太过悲凉,让人忍不住的怯步了。
我好想好想你——
——
翌日。
“小姐,这药是干什么吃的?”
巫霞虽然乖乖的去为千幻买了药,但是对于这药的作用还真是不清楚。在担心又紧张中终于算是将药熬好了送到了千幻面前,却是不大确定那药的用处,便还是挺担心。
千幻就笑着看了她一眼,也不想隐瞒的解释道:“这药可以止孕吐,还可以保胎。”
“孕吐?保胎?”巫霞认真的品这两个词,垂直脑袋,再抬头时满眼的惊恐,小脸一阵煞白。“小……小姐,你……有喜了?”巫霞不敢置信的看着千幻,眼神又移到千幻的肚子上看了半天。“真的吗?”还是不敢置信。
千幻被巫霞的表情逗乐了,笑着点头。“是啊,怎么了,不高兴吗?”
巫霞就又惊恐的瞪她,嘴上喃喃,“怎么可能,太好了,小姐,是王爷的吗?”这话一出嘴,巫霞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眼神一暗,千幻迷茫的想了几秒,再抬眸时已恢复清明。“嗯,我会把他生下来的。”他们的孩子,她舍不得。虽然是近亲,但并不是属于同一脉系,只要她孕期多多注意自己的情况,应该还是有机会生出健康宝宝的。
此时的千幻又怎么知道,不管她是不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生出来的也绝对是健健康康的宝宝。
“哇——真是太好了!有小宝宝了哦!”巫霞忍不住的盯着千幻的肚子直看。
可是,又一想,小姐还没出阁,有小宝宝了岂不是要遭人非议?这可怎么办?她脑子不好使,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千幻寻求解答。
“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千幻自然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沉思了几秒,回了她一句。“顺其自然。”
这话听着就像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来处理一样,巫霞就担心不已,但又一想,宫主是谁啊,那是能让人随便处理就处理的吗?!这么一想,就安心了不少。开口问,“小姐,饿了吗?我给你弄吃的。”
“嗯——”其实还好,但千幻还是说了一声,“去吧!”
有些事她要去办了,顺其自然从来不是她要的,而她的孩子也决不可能叫别人爹爹。眼中暗芒一簇即逝,窗外暗影掠过,无风青竹摇。
“出来!”冷喝一声,千幻起身望着窗外。
“你怎么发现我的?”来人很警惕的打量千幻,眼里竟是不可置信。小小女子怎有如此能能耐?他还以为他可以做到来无踪去无影呢。
千幻冷眼看着元景澈,转身坐了回去。冷冷嘲讽,“王爷好雅兴,竟喜欢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她是指,上回她可是先一步在府里见到了他,如果他愿意承认自己是鬼的话,千幻也愿意相信自己是真的见到鬼了。而非活生生的人——
“伶牙俐嘴!冷硬的像块石头。”元景澈不慎高兴的嘲讽回去,哪知那女人竟是无动于衷,笑着接纳。
“多谢王爷的夸赞,小女子确实就是块石头,所以王爷还是请回吧!”不待见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元景澈在千幻对面坐下来,很是不解。像他这样的人,要身份有身份,要钱财有钱财,还是帅气的一塌糊涂的美男子,她怎么就能这么对待自己呢?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想让我待见你?”千幻看着他嬉笑,“那就学会了尊重别人再来。”说罢,打开了房门请他离开。
元景澈就皱起了眉,一双桃花闪闪的丹凤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尊重?打从他一生下来就只有别人尊重他的份,哪有人敢说让他尊重自己的话。这女人,当真是不一样的。她知不知道,他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名声在外的王爷,他一声令下,她就可以是他的,和他谈尊重,着实可笑了。
但是这些元景澈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那么做。一是这个女人根本不会那么轻易屈服于自己,二是,她在他心中还没有那么大的分量。如今找她,也是只是为了在无聊的任务里寻找一个玩物。
所以,他给了她要的尊重。“我这里有一件你父亲要对你做的事情,若是我告诉你,算不算是尊重你?”他问。
看着元景澈凝重的表情,千幻知道元景澈对自己的话深思过了,遂,重新走回桌边坐下。“说吧,什么事?”提起茶壶,千幻为元景澈倒了一杯水。
这事若放在往常,元景澈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涵义,但是如今千幻做出来,元景澈便知道是这个女人软化了,这便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了。这个女人何其聪明,简直就是个宝贝,稍稍靠近就会让人不能自拔的被她所吸引。
“今天早上我无意间听到你爹在和他的夫人说要把你送给风云山庄的三少当妾,然后看到我出现,就又问我是不是可以收了你做妾,我想你爹真的是很不待见你啊!一个风云三少,一个我,估计这后面还有不少等着把你送出去的对象吧?”最后一句是元景澈问千幻的。
千幻就笑不达眼底的看着他,“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元景澈指了指自己,“我没有答应啊!”他回的理所当然。试想,他若是答应了,这个女人肯定会朝自己发飙。
果不其然,女人就说了。“很好!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千万不要动摇知道吗?”这话听起来是让他自持镇定,实则怎么就那么像是她嫌弃他呢。
“好了,事情说完了,王爷可以走了,我还有事呢,咱们下次再聊好吗?”千幻再次赶人了,说实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可没这习惯。
男人就火了,对她吼道:“喂!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王爷知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啊,万一王爷今日的所作所为被人听了去看了去,最终吃了亏,王爷可不要赖到我头上哦!”
千幻这话有点偏了,元景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是很明白,只是当很久以后元景澈再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便了然了。笑着想,这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处处给人挖井跳。但试问,这井谁跳的不是心甘情愿?
——
元景澈离开后,千幻做了三件事。一是从幽冥宫调出了两批人马,分别将势利扩张到了皇宫和丞相府,二是对先前部署下去的事情进行了抽查,武器店,酒楼该开张的开张,该筹备的筹备,各方面都不能欠妥,这是千幻在东鲁国站稳脚跟的第二个重点,三是亲自探了一趟皇宫,要说千幻回到东鲁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父母的仇,那是梗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她不可能不去管。
而抛开这一切她又回到这里,或许是命运,或许是天意,或许是不甘,千家这个百年大家族,她落魄在这里,所有的屈辱在这里受尽,最终结束还是因为这里,冥冥之中千幻总是不能真正释怀,身子前主人的记忆太过鲜明,那种根深蒂固的疼痛感,每每叫嚣着回去,回去,报仇,报仇!
所以,就算已经鲜血淋漓,她都要回来。筹备一切,规划一切,最终让一切在这里真正结束,到那时怨念希望已不复存在——
夜,黯然。
千幻阁内,无灯,无光,安宁几何?
千幻阁外,一群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来,停留片刻后又鬼鬼祟祟的走了。
留下的是一片吱吱吱的叫唤声和不小的骚动声,在这宁静昏暗的夜听着特别的鲜明,刺耳,外带着一些诡异——
皇宫夜探回来的千幻还未走近自己的阁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沉声冷颜看了一会,漂亮的唇角就勾了起来,即刻打消了回去的念头,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
园楼,没想到千幻还是来了,没办法,谁让如今整个丞相府最厉害的人物在这里呢,即使千幻真的不想托人家下水,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事与愿违啊,好在,这个元景澈也没有那么坏到让她讨厌,微微挑眉,千幻走近了。
由侍卫通报后,一如千幻所预料,轻轻松松她便被准许觐见。
“多谢!”有礼的道了声谢,千幻漫步走了进去。
圆楼旁边的一簇青竹后,一个身影猫着身子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在看到千幻走进去之后,便偷偷摸摸的离开了,那目光犹如萃了毒般,即使在昏暗的夜色里都泛着冷光。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小花丛后一个身影随后跟着离开。
元景澈从来没想过那么冷冰冰的女子居然会在半夜来找自己,白日里那么言辞凿凿的说让自己离她远点,别打她的注意,夜里,又颠倒了一般,是终于克制不住来找自己了?俊朗的面容多了一抹玩味的同时,元景澈心里却滋生了一种不明所以的情味,好像有点失望。
失望?难道是他对她的期望太高。所以如今她的表现,让自己失望了?
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元景澈心数着那脚步声逐渐的靠近。十三,十四……十八,“哐当——”门被推开,元景澈专注于画的眼还是不由自的扫向了门口,乌云被撩拨开,月光透进屋内,正巧将他所在的位置照了个水清月明。
千幻看着,从容的迎视元景澈打量自己的眼神。“我是来跟王爷做交易的。”清冷的不掺一丝杂质。
什么?交易?
元景澈心一凉,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交易?七姑娘言重了。有什么事?说说便是。”说完,又看了千幻一眼,那眼神带着明显的疏离。
千幻不动声色的走进屋内,反手将门关上。在元景澈诧异之中又道:“王爷这是不相信我的能耐,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和王爷谈交易?”
这话透着几分江湖女豪杰的英气,元景澈看千幻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但说出来的话仍是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