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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毫不遮掩的慢慢的移动着,向着穆枫要去的方向。
殿门,就在脚下。
不到五步之隔。
穆枫忽然停下了刚刚那小心翼翼却掩饰不掉些许焦急的步伐。“站住!都给我退到里面去!”刚刚他动一步,那些人便靠过来一步,他可不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开萧雪伊的脖子,马上就会成群的侍卫朝着扑来。
看着他纤长的手指掐住太后的脖子,那较女子还要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白皙的嫩肉里,众人不由地倒退了几步,有些畏惧的看着穆枫。
满意于手中人质的效果,穆枫得意的将头低俯,嘴,凑到了萧雪伊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黯然响起。
“我下次再来找你。”说完,正准备松开萧雪伊的脖子,朝着门外飞奔。
可是,身后一道冷风袭来,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他的动作,瞬间僵硬。酒,而且还是放了毒药的酒!又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身子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呆呆的矗立在了殿门口,维持着左右挟制着太后,右手横扫而出的动作。全身被制住,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可以转动自如的,这不,正恶狠狠的看着门外的两人,巴不得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他就可以将他们射成马蜂窝。
而萧雪伊呢,虽然仍被固定在穆枫的怀中,那手确实离开了她的颈部,她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此时此刻,她只顾着呼吸着从来不曾觉得美好的空气,却不知道此时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环境。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的她,早已忘记了刚刚发生事情。可是,身旁男人的低吼,却唤回了她飘远的神智。
“又是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两个人那慵懒的模样着实让他心惊,虽然此刻风平浪静的,他有预感,这绝对只是暴风来临之前的可怕宁静罢了。
“呵呵,何必下次呢?这次,咱们就摊开来,新仇旧恨一起算算得了呗。”莲步轻移,酒千的身子故意妖娆的扭动着,像极了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动作轻缓慵懒却不失尊贵大气。走到穆枫和太后的面前,唇,更是邪魅的勾起,一抹淡笑悠然丛生。红唇启合,先是大声的说出大家都可以听见的话语,而后将头靠穆枫和太后更进一步,压低了嗓音。
“几个月前,我家炽一不小心看见了两位的精彩表演,要我向二位道个歉,呵呵。”呵呵二声,再次让萧雪伊看见曾经那个傻乎乎的酒千的影子,脸上更是羞愤难当。她,她竟然知道了一切!
“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欺负了我家阿璃十几年,你说我该做些什么?怎么?欺负人欺负的忘记了怎么受欺负是不是?”不再是一脸假笑,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撕破脸皮,她没心情给大家表演。冷血残王是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冷血残王的王妃是如何冷血的!
“千儿,快将母妃放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看见酒千在太后面前低语,太后立马的红了脸面,凤瑞就觉得事情恐怕不妙,这个时候,酒千又开始跟太后叫板,他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加重。
不只他,他身后的一干女人更是紧张。那可是太后啊,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万一她一个冲动,将太后伤了,那岂不是诛九族的大罪,酒容开始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起来。
三个后宫最厉害的女人,此时此刻都没有心情去看别人的好戏,只关注前方的一举一动。
“千儿,快把太后放回来。”话语中,带着丝丝害怕的颤抖,酒容的身子更是有些晃悠起来。
“是呀,璃王妃,你这是做什么啊?”抚着肚子,宁染凤较之酒容,更是紧张。
“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后,璃王妃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吗?”冷冷的声音,并无害怕,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狂傲。果然不愧是出生就要高人一等的公主,呵呵。
可是,今日的这些人,再高贵,谁能高贵得过他凤璃,他凤璃的女人?再狂傲,敢在他女人面前的狂傲,在他面前狂傲?公主?贵妃?还是皇后?
不,都不是,从今天起,他要让她做皇后,让她最高贵,最有狂傲的资格。
将酒千轻轻的带入怀中,狠狠的搂着,对着那一方不知所云却还高贵的昂着头的一行人邪魅的一笑。冰冷的薄唇,两角一高一低的牵扯起来,薄唇瞬间拉成一条倾斜的细纹,犀利的眼眸同样半眯起,深处慢慢涌上了浓烈的恨,淡淡的嘲讽和冷冷的杀气。
“一个会与穆枫在床上胡乱媾和的女人,有资格做我凤鸣国的太后吗?”一字一句,清晰而厚重的声音仿若那掷地有声的珍珠落进了玉盘中一般,字字句句,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一句话,淡淡的口气,却比无数声嘶力竭的呐喊,义正言辞的控诉来的有力,来的凶猛。仿若一道万里晴空下,劈下的一道惊雷,一瞬间,震碎了无数人的希望,无数人的梦。
一瞬间,萧雪伊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反驳。她想不到,想不到与司徒菁菁争斗了十几年,她以为自己赢了,赢得漂亮。可是,到最后,她却还要输,输给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
看着萧雪伊呆愣的模样,凤瑞觉得不祥之感越发的扩散开来。
“母妃,不是的,对吗?你怎么不解释?你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你不是爱父皇吗?怎么会让这个淫贼碰你?”
急切的呼唤,却唤不回萧雪伊的呆愣,凤瑞觉得好无力。可是仍就不愿意相信自己敬重的母妃会是这样的人,大步走到了太后的身边,用力的一把拉扯着太后,一边还不停的怒吼着。
“不是的不是的!你告诉我没有这回事对不对?”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回答他呀?
“陛下还是不要他激动了,太后有些受惊,不如让炽来说吧。”冷然的看着一切,忽然收到了来自王妃的示意。无语望天了一下,无奈的迈出了沉重的步伐,天知道他可没有想要在这种场合体验万众瞩目的愿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主子永远都是那么邪恶的呢?
“你,你知道什么?”这个人是刚刚袭击穆枫的两人中的一个,原来是凤璃的暗卫。哼,他的话,他能信吗?
“我知道的,很多,比如太后跟这位大名鼎鼎的欲魔是如何在榻上抵死缠绵的;比如太后高兴的时候,发生的声音是如何诱人更加深入的;比如太后的肩膀上有个什么记号的;比如……”
“够了!”不顾一切,凤瑞狠狠的剜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炽,再狠狠的瞪了凤璃和酒千一眼。
那一眼,凤璃和酒千毫无感觉,可是炽却觉得冤枉极了。刚刚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是装出来的。那时候嘴上,淡定的描述着,双目直接看天,无视着来自各方的各种眼神。心里却在暗自祈祷:天可怜见啊,他不就是借机威胁了一把主子吗?至于让他来做这么露骨的表演吗?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你们无视我吧,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他们,我身后的这两只腹黑鬼的主意啦!
“母妃,你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对吗?”
“不是自愿,能叫的那么销魂妩媚吗?”说完,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心里,越发快速的低咒着。
“母妃,你说啊,那不是你自愿的,是穆枫强迫你的对不对?”提起穆枫,凤瑞不由地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让穆枫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朝着身上蔓延了开来。
忽然,炽觉得自己凭什么自己要一个人在这里被折磨啊。不行,得拉人下水才行。眸子闪过一丝诡异,随即眯了起来。语气讨好,乖巧的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开始朝着旁边的人发问了。
“咳咳,王妃啊,问你个问题,你说一个女人被强暴,会有越发欢快的情况吗?还有啊,还能梅开好几度的时候吗?”
“噗—”尽管酒千很想装作面无表情,但是炽的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哈哈,这叫什么,装傻充愣的玩戏耍吗?恩恩,还真是越发的有自己曾经的模样啊。
人群里,也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几声跟酒千一样的噗声。
可是,那些站在太后那方的人,却个个变得面红耳赤。特别是凤瑞,一张脸,即将扭曲得变形。
“凤璃,管好你的人!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吗?”
“哦?他没有说话的份,那,本王可有份?”
“你弄这么多事,究竟意欲何为?你不要忘了,是因为你残废了,父皇才会更改了太子的,这皇位,你早已失去了资格!”他的淡然,他知道是装的,今天,恐怕不容易收场了。
“是吗?本王残废了,好端端的,本王怎么残废的呢?本王依稀记得,那年中秋,本王最用心呵护的弟弟和另一个女人邀本王一起过中秋佳节,本王开心前往,吃了一个弟弟递来的月饼之后,便深重剧毒,毁了下半身。你说,本王是怎么残的?本王最宝贝的弟弟!”‘弟弟’二字,凤璃说的几乎是快崩掉了口里的牙齿,一种恨不得撕了凤瑞,喝了他血的恨意直冲脑门。
凤瑞想要说些什么替自己辩驳,可是凤璃早已经不想给他任何机会,死,他要他失去一切,绝望,绝望到崩溃而死。
“第一次看见他,他正被人欺负,满脸污秽,鼻青脸肿,本王将那些人一一处死,用最好的膏药,一夜之间还他一身完好;怕他再受欺负,知道父皇不喜他,却还是硬将他留在了身边,极尽疼爱,给他自己拥有的一切;父皇说,皇家无兄弟,本王该防着他,可是本王宁愿相信自己的感情,可以温暖他,一意孤行的一如既往;有一个女人夹在我们中间,本王知道了,却从来不曾用太子身份压着,夺取那个女人的芳心,打算公平竞争。可是,他是怎么回报我的?凤瑞!宁染凤!你们是怎么回报本王的?”
震惊吗?是震惊的。凤瑞怎么都想不到凤璃会清晰的记得他们共有的过去。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了?回忆闪过脑海,他依稀看见,过去的凤瑞是多么的喜欢那个迟来的兄长的。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自己的野心开始膨胀的呢?
凤瑞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回忆里,虽然有欢乐,但是他却带了一丝恐惧,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有心,他们却再也回不去。耳边却继续传来凤璃悠然却满含杀气的话语。
“苍蓝神医炼制‘天绝’,竟然是为我凤璃量身定做,半身不遂,终生不育!向外传言璃王残废之后,变得残暴冷血,为我博得‘冷血残王’的美名!将一个拥有墨翎大陆第一废物嫡女的名号的懦弱女人赐给我做正妃!知道千儿的好之后,派出杀手,置我于死地!知道我双腿复原,更是倾尽一切想要取我的性命!凤瑞,这么多的好事,你说本王该如何回报你?还有你,宁染凤!”
被点了两次名的宁染凤忽然的一颤,身子摇摇欲坠,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凤璃他们的方向迈了开来。
“阿璃,有一条本宫可不满意了,他把我赐给你算是唯一一件对的事情了。这件事,就不用算了。”
“……”这女人,这啥时候,还有空跟他扯这些,凤璃只能无语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凤瑞,和缓缓走过来的宁染凤。不发一言,他等着他们继续狡辩呢。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凭什么你凤璃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而朕就只能看着你高高在上不算,还要被宫里最低贱的奴才欺负辱骂?同样是儿子,凭什么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将我们俩区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