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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穗儿,穗儿!”王璎一下急得跳得半天高,“我,我不是……”
他也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跟在万穗背后追出了东宫,竟似乎已经遗忘他父皇我公公,还在一边大笑。
我们只好敬畏地目送这对夫妻一追一跑,逐渐从我们的视野内消失了。
唉,王璎还是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被万穗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上又笑了一会,才渐渐地止住了笑,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抱怨,“哎哟,老子的肚子——是真要笑破了!”
我们就赶快张罗着把皇上扶着坐下了,又上茶来给他喝,补充他笑出去的口水。
乘着瑞王在给皇上揉肚子,我就把王琅拉到一边低声问,“你们四个怎么凑到一块了!”
王琅就简单地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
临江侯万羽这一进宫,效果的确不错,他拉着皇上到紫光阁,让王琅给皇上认了错,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当年我外甥媳妇临终的时候,让你们父子互相照顾。这句话外甥你可不要忘记,她跟随你多年,临终也就这么一两个要求,外甥你忍心让苏岱在九泉之下,都无法合眼吗?”
其实这句话,我也不是说不出,只是我没有这个身份去说。全天下只有临江侯一个人有资格对皇上说这一番话,也就只有他来说,皇上才不会发火。
千里迢迢麻烦万穗进京,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请人来说这一句话,折腾,也实在是折腾的。
但这句话的效果也非常好,皇上听了,顿时潸然泪下,将太子抱在怀中,哭得涕泪纵横,口口声声,“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娘睡着的时候,都没法安心合眼的。”
就是听着太子这样转述,我都感到一阵黯然。——皇上到现在都还是不肯接受我姑姑的去世。
接下来的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太子认错,顺便也委婉地表示了一番对皇贵妃崛起的不安感,皇上对此表示理解,于是父子和好。皇上要亲自过来看望据说闭门思过了几天,很是憔悴的我,宽解一下我的情绪。然后在路上就遇到了元王和瑞王,元王是进京来找王妃的,听说元王妃在我这里,顿时气冲冲地要过来找元王妃算账。瑞王放心不下,深恐东宫酿出血案,就跟着元王一道过来。
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没有来得及发表任何评论,皇上就叫我,“小暖,过来。”
我赶快乖巧地走到皇上身边,跪下来请罪,“小暖让姑父担心了。”
姑父又揉了揉我的脑袋,才向王琅夸耀,“怎么样,爹的眼光不错吧?当时没有让万氏给你做太子妃,就是因为这丫头看着虽然文静,其实疯起来,是比小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小暖呢,平时虽然任性了点,到了关键时刻……”
他看了看我,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想什么夸我的词儿,又想不出来,卡了半天,才勉强地道,“至少不会和穗儿一样疯疯癫癫的。”
瑞王忍不住,又转过头去吃吃地笑起来。我哭笑不得,也很勉强地谢他,“姑父真是过奖,知道自己还不至于太疯,小暖真是太开心了。”
这一下连王琅都没有绷住,握着拳头放在嘴边,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上好,不知道说啥好了。|||
昨晚到家今天就拼命写起了太子妃的存稿呢5555好累,求安慰。
32、小别新婚 。。。
被元王和元王妃这么一闹,皇上的心情显然就轻快了不少。
我估计他到东宫来,本来是想教育我一番,让我管教好王琅,别背着他老人家做一些敏感的事。再敲打我一下,惩罚我又背着他老人家,把万氏弄到京城来,破坏了他折腾王琅的好心情。
不过,在王璎和万穗的这一番表演之后,我想皇上多半已经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万氏只是因为和元王吵架了,所以才借口进香回了京城省亲。我这才顺势为之,请她出面来给王琅解围。
唉,太子难为,太子妃难道就不难为了?特地请万氏进京,我公公是肯定要敲打我的:居家过日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孝道,我公公又没有拿王琅怎么样,只是随便关他几天,落一落太子的面子。我却还要小题大做,请万氏进京解围。他肯定会觉得我太闹腾,该打。
可是如果万氏恰好自己进京,我却又想不到利用我们之间的一点交情,辗转求助,请临江侯出面给太子挣回一点分数,我公公肯定又要觉得我太笨拙,都不懂得为王琅分忧,以后等王琅登位之后,我肯定只能拖他的后腿。
所以,现在这一番误会之后,我公公看着似乎总算是满意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问我这几天在东宫住得无聊不无聊,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便施施然地招呼瑞王,“走,跟爹下棋去,让你六哥小夫妻俩也说些私话。”
这可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体贴。
瑞王就冲我和太子弯了弯眼睛,露出了一点调侃,“七八天不见,六嫂一定很挂念六哥,王珑就不阻你们夫妻相会了。”
当着皇上的面,他也有胆子调侃我偷偷去找王琅的事!
我心虚地瞥了皇上一眼,见皇上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就知道我私底下去找王琅的事,宗人府毕竟是不敢瞒住。
该死,下回有了机会,非得揪几根宗正令的胡子下来!
太子扯了我一下,对着皇上恭恭敬敬地道,“容儿臣送父皇出宫。”
他和皇上在一起说话,就从来都没有福王话里的那种理所当然的亲热劲儿,但却又不同于元王、端王、瑞王对皇上的敬畏有加,往往在恭敬下头,还若有若无地藏了些别的情绪。
今天呢,藏在恭敬下头的,似乎就有一些不服气,让他的眼角眉梢中,透出了淡淡的挑衅。
这一份情绪,我都感觉到了,瑞王和皇上又怎么感觉不到?小玲珑左右看看,面上顿时现出了几许担心。我看在眼底,心头不禁一暖:王珑始终是很向着王琅的。
不过,皇上的心思,也从来都不是我们小辈可以蠡测的。他对王琅,很多时候非常严苛,不要说这样明显的不服,就是一点点小疏忽,都可以引来暴风骤雨一样的训斥。
但今天他却似乎为王琅的不服所取悦,唇边居然现出了笑来。
这笑意甚至还有几分欢畅。
皇上就抬起手,也揉了揉王琅的头顶,将他的玉冠给揉得歪了。
“朕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要记在心里。”他难得地用了朕这个自称,面上甚至还有了几许威严。“有些话,也不足以对外人道。”
见我和瑞王脸上都有了些讶异和不解,皇上似乎丧失耐性,又回到了自己往常的风格。“就算是你媳妇和你七弟,也得掂量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个数!”
太子面上的肌肉跳了跳,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父皇教诲,王琅谨记在心。”
我赶快也只好跪下来,目送皇上压着瑞王的肩膀,和他一起出了东宫。
“稀奇!”一等皇上走得看不见了,我就咋舌和太子感慨。“这还是皇上第一次教训你吧?”
虽然王琅七八岁就定位东宫,按理说,总有大把时间在皇上膝下玩耍,和他老人家培养出一份真挚的父子感情。但他到咸阳宫的时候已经七岁,这副寡淡的性子,早有了雏形,不要说和皇上,就是对我姑姑,也是恭敬的样子多,嬉皮笑脸的时候少。
可他越是这个样子,就越不得皇上的喜欢:我公公最喜欢的就是我这样没皮没脸的野猴子,其次是万氏那样,面上贤良淑德,私底下比我更野的伪君——伪淑女,对王琅这种冷淡克己的个性,没有一点好感。
所以虽然王琅也算是在皇上身边长大的,但皇上却几乎从来不插手他的教育,从小到大,王琅只有犯了错被罚的份,我公公是从来不会告诉他他到底错在哪里,又该怎么做,才不会错。两个人之间虽然不是没有交流,但很多潜台词,却从来没有被说出口。
所以在我姑姑去世之后,王琅就真的没有人教他为人处事了……在我的记忆里,这恐怕真的是第一次,皇上私底下和王琅有了一番谈话。
王琅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瞥了我一眼。
“小王预备沐浴更衣,爱妃是否有意相陪?”他文质彬彬、客套冷漠地问我。
看来,这人心情居然不错,还维系得住自己的那张面具。
我考虑了一下,慎重地回答他。“伺候东宫,是妾身分内事,若太子不嫌弃我手艺潮,世暖愿给您擦背。”
太子爷眼里就现出了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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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那天晚上,在紫光阁里未尽的事业,让王琅特别的心急,我们还没有进浴桶,他就已经要了一次,动作又急又狠,让我很有些吃不消他的力道。等进了浴桶,才休息没有一会,他又要索求,我很吃不消,只得告饶,“王琅,你轻一点,慢一点……”
每一次我求他轻一点慢一点,除非我真的不大行了,不然他只会更快,更沉——该死的王琅,似乎把欺负我,视为他的乐趣之一了。
第二次之后,我真的快不行了,气息奄奄地挂在桶边,拒绝王琅碰我。“要不是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我还当马才人那份药的药效还没过呢!”
想了想,又很怀疑地戳他,“你该不会是自己吃了觉得好,又私底下去访了几包来吧!”
王琅白了我一眼,拍掉了我的手。“苏世暖,我看你是皮痒。”
他的话里只含了淡淡一点警告,语调却还是很松弛的,我们静了一会,他又主动把我抱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我的脖子,闭着眼,靠在浴桶边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到王琅这十几天来,也算是受尽了折腾,难得这样放松。我也就没有吵他,而是安分地缩在王琅怀里,盘算着我自己的心事。
又过了一会,他便问我,“元王妃这次进京,是被你请来的,还是和元王吵架,自己本来就有进京上香的意思?”
他一提到万氏,我必定是满心的不得劲儿。本来还想要挣开王琅的怀抱,没想到此人早有预料,双手用劲,又把我卡在了他怀里。
“世暖,这是说正事。”太子的语调里就多了一丝警告。
我赶快静下心来,品味着王琅话里的意思:自小到大,王琅是从来没有骗过我,他说是正事,那就一定是正事。
“你是怕元王听说了你被罚的消息,便上赶着进京,想要……”我拖长了声调,往后靠了靠,以便可以看到王琅的表情。
王琅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默认的意思,也相当明白了。
元王有意于东宫,在我们两人间并不是什么秘密——事实上,整个紫禁城,整个四九城,乃至全天下,恐怕都很明白,元王瞄准王琅的位置,已非一日两日。
如果他听说太子被皇上发作,在紫光阁被囚禁,很可能一激动之下,就会直接回京,在皇上跟前继续大谈特谈“立元王为太子的好处”,这番演讲,在过去的五六年间,元王是有机会就要来一次,一直到皇上听烦了,把他赶去就藩为止。
“以元王的心术,他要进京,肯定是大剌剌地直接进京来。”我提醒王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