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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亏心头噗通噗通两下,赶紧的就想上前扶他一把,却被小白一把抓住,眉毛堆起来,不满的龇着牙,一脸敌意。
胜邪抬起身来,眼波一转,已经带了几分怒容,将那面颊带出几分薄红来:“既是祭剑司大人,为何阻我杀此贼人!”
阿亏心肝儿颤了颤,偏偏陈老就在一旁,于是只能缩了缩脖子,一脸委屈。
那胜邪冷哼一声,将那白袍子下摆一提,往腰间一扎,一副拼命的样子就要冲过来,却听吭哧一声,眼前忽的一片黑暗,这才惊觉已被收入鞘中,不由跳了脚,狠狠的四下乱踹:“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贼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狼心狗肺,有辱斯文,还不快快放我出去!”
小黑冷哼一声,将那剑鞘套得没有一丝缝隙,看着盒子里其余几剑也是噼里啪啦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丢了个冻死人的眼神过去,那几剑已颤了颤,终于老实了。
阿亏和小白这才从看似斯文的胜邪那一连串的四字怒骂中回过神来,两两对望一眼,同时抬手抹过额头,掬了一把冷汗,颤声道:“剑……不可貌相……”
小黑也不看这两人耍宝,直接望向若有所思的陈老:“想来,这些异事都是从鱼肠丢失才开始的吧?”
陈老心头已转了几个圈儿,面上却笑盈盈的答了:“是,大概是古物有灵,那欧冶子五剑同炉而生舍不得分开吧。可惜,当年老头子也是不得已啊!”
小黑点点头:“既然如此,陈老与其说是想让我们帮忙脱手此四剑,不如说是想叫我们帮忙将鱼肠找回来吧?毕竟,就拍卖来说,成套东西的价格比起那一件一件叠加可是要翻上几翻的。而且,到时候有了这个‘古物有灵’的噱头,价格方面就更不是问题了。不然……这剑一卖出去恐怕就成了凶器,陈老你和拍卖的我自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老哈哈大笑拍起掌来:“姜老板真是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不瞒姜老板说,老头子自上次之事后,对姜老板也留了些意,于是知道,姜老板你……”他凑过来,呵呵笑道:“可是跟许多所谓的灵异事件都有关系的,想来……也不是普通人,这些事,自然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才比较放心嘛!”
小黑也不理他,将那盒子一盖夹在腋下,站起来:“陈老既然没说,想必对鱼肠剑的下落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打扰了。这笔生意……在下接了。”
他伸出一只手:“老规矩,这种灵异事件,到时候咱们五五分成。”
陈老的脸僵了一下,还是点头:“那是,既然是规矩,老头子自然是要守的。”
“老太爷,这个姜墨也太黑了,真的……”看到几人离开,管家恭敬的站过来,略有些迟疑的问。
陈老狠狠的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冷冷道:“不然要如何?只是……这姜家的价值绝不是区区四把剑能够比得下去的。不过……竟然黑到老头子的头上来了……哼……姜墨……”
……我是养两个娃不容易于是终于越更越晚的分割线……
一直回了古董店才将四剑取出。胜邪很生气,抄着手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阿亏,目光唰唰的射,看得阿亏心里发毛,扛着胜邪的目光,偷偷的挪动脚步往小黑的背后躲。
小黑抬手在她肩上一按,对着胜邪道:“你们谁知道鱼肠在哪里?”
此话一出,剑匣子里哗啦啦一阵震动,其余三剑唰的一声射出来,落地已是人形。
阿亏眼儿一扫,已依次叫出几人的名字。
湛卢,仁道之剑。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湛卢,是天下间唯一一把丝毫无杀气之剑。
纯钧,尊贵无双,《越绝书》载“手振拂扬,其华捽如芙蓉始出。观其釽,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
巨阙,与干将,莫邪,辟闾一起号称四大剑。钝而厚重,能“穿铜釜,绝铁粝,胥中决如粢米”。
欧冶子四剑中,竟只有纯钧为女体。衣着华贵,云鬓高耸,端庄矜持,满身都是“后”的威严。而巨阙则体态魁梧,目露精光,身着重铠,如沙场战将。只有湛卢,温文尔雅,一派雅士风范。
阿亏对着巨阙多打量了两眼,那高大的男子却立刻红了脸,按着腰侧的剑鞘将脸慢慢的、慢慢地转到了一边,见阿亏还盯着他不放,那红晕便唰的一下从耳朵蔓延到了脖子,在那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显得异常的滑稽。
阿亏拿手比了比,摆出一副LOLI样45°仰头满眼星星:“你好高噢……”她的头才到人家腰部上面点儿。
巨阙有些不好意思的弯了腰,挠了挠头,呵呵的笑。
阿亏拍了拍他的腰(身高限制,只拍得到这里),一脸佩服:“其实你长得很好看!”
高大的巨阙这回连手指尖都红了,手往身后背了背,又拿回来,最后不知所措的放到身侧的剑鞘上,死死握住不放,才小小声的回了一句:“谢……谢谢……”
胜邪不满的瞥过来,又是一提袍子下摆塞在腰上,一副要扑上来拼命的样子,却只哼了两哼:“巨阙你不用跟她客气,这种有辱斯文、狼狈为奸、狼心狗肺、同流合污的家伙,根本不配做祭剑司!”
小白一听他开始四个字四个字的冒就浑身发冷,哆嗦着走到一边使劲儿的搓手搓膀子。
湛卢微微抬手,胜邪这才住口。湛卢缓缓扫了一眼屋内众人,轻笑道:“不好意思,二弟脾气就是这样,他没有恶意的。”
小黑也不接话,湛卢便打量了阿亏一眼道:“想不到祭剑司这么多年来都还如此年幼,不知道两位守护灵可需要在下帮忙?”
小黑的眼顿时眯起来,只是那冰冷的杀气转瞬便被湛卢身上的温和气息融合了。
湛卢抬头与他对视半晌,忽然摇了摇头道:“原来,你自己尚且没能成长。”
小白瞪眼,一下子蹦跶过来,一个飞扑,却被高大的巨阙往脖子上一拎,只能在半空中使劲儿的蹬着小短腿儿,脸气得红彤彤的:“混蛋!你这个浪费干饭的大个子!放我下去!不准欺负小黑!小黑只能我和阿亏欺负!”
巨阙看他毛绒绒的脑袋晃来晃去,眼睛偷偷的亮了亮,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小白软乎乎的头发,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小白气得大吼,虫子一样扭来扭去,一脚踢在巨阙腿上,踩了个大泥巴印子,肉呼呼的拳头在巨阙面前扬来扬去:“混蛋!谁准你像摸狗一样摸我头的!混蛋!你这个傻大个子!”
“祭剑司大人与两位守护者不必紧张,我们几兄妹曾效忠于越王勾践,那贼子盗我主人陵墓,卖我幼妹于外族,此仇不共戴天,饶是几位阻止,也断没有不报之理。还请几位海涵,莫要过问。”纯钧微微蹲下身,抽出一块方巾为巨阙擦去腿上泥印,这才缓缓转身,目光一次扫过屋内几人,沉稳不动若山,深邃幽暗若渊,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小白还在骂骂咧咧,巨阙将他提在手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脸就更红了,只能转而向纯钧求助,诺诺喊了一声:“三姐……”
纯钧着一身式样繁复的长袍,犹如正装的王后一般华丽而高贵。听到巨阙唤她,微微摇了摇头,轻抬了一下手:“放下这位大人吧!”
小白听她唤他大人,脸登时红了,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气愤,巨阙放他下来,他便哼哼着走到一边,气呼呼的道:“总有一天长得比那个家伙还高……”
小黑缓缓打量了几个古老的器灵:“我自然不会阻止你们,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先去将鱼肠找回来吧。你们谁知道她的下落?”
纯钧也微微皱了眉,看向湛卢,湛卢轻轻摇了摇头,对着阿亏弯腰一拜:“既然如此,小妹……就拜托祭剑司大人了。”
阿亏茫然的看向小黑,小黑只能皱眉道:“她……是匆匆成为祭剑司的,什么都不懂。”
这次连湛卢都有些诧异:“这么说……连祭剑司都召唤不出小妹的下落了?”
小黑有些无奈,还是点点头:“是的,我跟小白也是当时才铸出来,多是一知半解。若不是我的前身记……恐怕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巨阙拍了拍脑袋,提着大嗓门儿憨憨的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才从那贼子手里逃出来的。”
几人正待无奈,却听一声轻笑,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泉水般动人:“阿亏莫不是把我忘记了?真该罚!”
一个玉冠束发的男子优雅的从墙上挂着的画中走出来,刮了刮阿亏的鼻子。
阿亏啊的吃了一惊,人已扑了过去,欢快的在他怀里蹭:“轩辕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得一贯像只刺猬的小白小白这次居然换成了宠物犬,摇着尾巴就奔过去,蹦跶:“轩辕哥哥!”
轩辕依次摸了摸两只小动物的脑袋,看他们舒服的蹭蹭,自顾自忽略掉小黑不满的眼神和巨阙羡慕的模样开口道:“我的年月最老,祭剑司的事我大抵都是知道的。”
欧冶子五剑03
“你是……”纯钧上下打量了浅笑的白衣男子,只觉这男子看似随意温和,身上却有一股睥睨之气,叫人不敢小觑:“轩辕夏禹剑?”
轩辕揉着阿亏的脑袋满眼温柔:“正是。”
纯钧几人对望一眼,齐齐拜了拜:“想不到竟有机会见到轩辕氏。”
轩辕笑笑,将阿亏抱起来,让她坐在臂弯里,搂了他的脖子:“哪里,虽然冠有轩辕一姓,其实也只是剑罢了,算不得轩辕氏,哪里能够与九黎一姓并称,那声‘轩辕哥哥’也是阿亏胡乱喊的。”
阿亏立刻不满,拿脑袋轻轻的撞了撞轩辕的头,撅嘴道:“才不是呢!轩辕哥哥最好了!”小白也扒住轩辕的裤腿狂点头,旁边的小黑不满的咳咳了两声,皱了皱眉催促:“还不快些开始!”
轩辕侧头看他一眼,眼睑一垂,嘴角勾了勾。
背后的古董架子上,一只茶壶晃了晃,盖儿一掀,紫砂偷偷的露了个脑袋出来,满脸艳羡的看着轩辕:“啊,好厉害噢,黄帝轩辕氏诶!”
轩辕若有所觉的回头,紫砂脸刷的一红,叽的一声缩回壶里,叮的一声,壶盖儿跳了两跳。
巨阙的眼又亮了亮,左右瞧了瞧便偷偷的磨了过去,拿手指头小心翼翼生怕碰坏的揭开那壶盖儿,脑袋伸过去往里面一瞧,就在壶底一只不到他巴掌一半大的小姑娘缩成一团,抱着脑袋滚来滚去。
巨阙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却怎么都舍不得走开,终于鼓了勇气期期艾艾的道:“那个……你……你好……我……我叫巨阙……”
正不好意思的滚来滚去的紫砂茫然的抬起头来,愣了半晌,然后“叽——”的一声抱住胸口尖叫起来:“非礼啊——”
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轩辕更是满脸戏谑:“噢……想来巨阙的年龄也有三千了呢……”
巨阙顿时左右脚打架一样晃了两晃,满脸的不知所措,差点儿将手上的茶壶盖儿扔了出去,连连后退将自己缩到那古董架子边上,一个劲儿的摆手:“不……不是的……我……我我我……只是想跟她交个朋友……”
茶壶摇了摇,一只小小的手伸出来,把住壶口,然后是另一只,再是一个脑袋慢慢的冒出来。
紫砂顶着两只发髻偷偷的打量着眼前脸红心跳的大个子,偏偏头,眼睛眨了眨:“真的?”
巨阙使劲的控制着自己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