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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手下一用力,□骏马忽然扬起蹄来,一声嘶鸣,甩着蹄子转了个向。
嬴政深深的看着阿亏,挥了挥手,挡在他身前的士兵顿了顿,仍然让开了。转眼间,嬴政与阿亏之前便清出一条路来。
阿亏看了嬴政一眼,走上前去,近到咫尺时,嬴政却忽的侧身一弯,猛的将阿亏提上身前,便朝秦宫驱马而去。
“你干什么?还不放开我?就不怕我一刀杀了你吗?”阿亏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正要挣扎,却听身后嬴政道:“你不是要见齐康公吗?就随我来吧!”
阿亏动作顿时一缓,乖乖的坐在嬴政怀里,只是,不论嬴政如何快速驱马,阿亏都坐得直直的,片刻不肯依赖在嬴政怀里。
秦宫金碧辉煌绵延数百里,嬴政一路驱马而来,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道门。过了许久,他才一拉缰绳停在一宫殿前,殿中,传出管弦之音,却都是市坊间的俗气男女相爱之意。
阿亏怀疑的看了嬴政一眼,嬴政却已当先进入那宫殿之中,殿中管弦之音一顿,顿时响起一片整齐的参拜声,其中,赫然便有齐康公的声音。阿亏这才随之进去,四下一打量,便瞧见齐康公满脸惊诧的看向他,不知所措一般带了怯意望向嬴政。
阿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齐康公:“堂堂齐王,怎可跪拜他人?跟我回齐国去!”
齐康公却仿佛见鬼一样猛的往后一躲,一下子跪趴在地上,对着嬴政猛磕起头来:“皇帝陛下饶命,皇帝陛下饶命,臣……臣绝无背叛之心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臣是不认识的。皇帝陛下明察!”
阿亏伸出去的手顿时僵住,低头看向那整个匍匐在地不停磕头的男人,眼中神色翻涌。
嬴政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上前一步,脚尖就停在齐康公的面前,怡然自得的接受着齐康公的跪拜。
他偏头打量了阿亏,见阿亏慢慢的收回手,紧紧的握成拳垂在身侧,不由嗤笑出声,脚尖勾起齐康公的下巴,略略弯腰问到:“寡人可曾强留你在此啊,齐王?”
齐康公吓得啪的一声,整个人软在地上,懦懦磕头:“陛下说笑陛下说笑,臣已亡国,哪里敢称齐王。能蒙陛下抬爱留在秦都咸阳见识见识,是臣的福气,臣自然是不胜惶恐求之不得的……”
他砰砰两下,额头竟然已经红了一大块。
阿亏嘴唇哆嗦,眼神登时冷了。
她唰的一下抬刀,还不待人看清楚,刀刃已抵在齐康公颈上。齐康公啊的一声惨叫,惊慌的打量了她,一脸懦弱的乞求。
阿亏狠狠的闭了眼,再睁开时已说不出是什么神情:“齐国有你这样的君王,怎会不亡国,怎会不亡国啊……”
她正喃喃,却听身后嬴政道:“既然齐康公已愿意留在我秦都,不如阿亏也一起住下如何?”他顿了一顿,忽的意味深长道:“这百里秦宫,阿亏看得上哪座楼阁殿宇只管住下。”
阿亏猛然转身,狠狠看了嬴政片刻,扭头便走:“不必了,我不杀你,你也别想留下我。”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齐康公惊恐的大叫,回过头来,嬴政仍然微微笑着,如同一头舔舐牙齿的狼,手中却不只何时已摸出一把短刃,刃口就抵在齐康公的脖子上。
只是,这次的刃口却不像阿亏刚才那般,仅仅做个样子。这次的刃口不过稍稍往下一压,齐康公的脖子上便流出鲜红的血来,配着他连连的讨饶声,实在叫阿亏厌恶,却又不得不停住脚步。
“嬴政,你到底想怎样?”
嬴政低声笑起来,手中短刃却又压了几分下去:“寡人想怎样,阿亏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寡人说过的话,便是三皇五帝也休想更改。寡人要你做我的妃子,你便推拒不得!”他眼睛看着阿亏,却伸指摸了摸齐康公的脖子,入手处湿漉漉粘腻一片,难怪齐康公全身都抖了起来。
嬴政胸有成竹的看着阿亏,却听阿亏咬牙道:“做梦!”
嬴政微微愕然,却见阿亏双手一抬,殿外忽然窜入两个巨大的身影,嬴政自知齐康公是他目前最大的依凭,竟是在这连连后退的当头也没有松过片刻的手,竟抓着齐康公的领子齐齐躲过了这当头的一击。
嬴政带着齐康公在地上连滚了几圈,只听耳边一阵让人头晕眼花的咆哮。猛然抬起头来,饶是嬴政早有心理准备阿亏非常人,也骇了一跳。
眼前的庞然大物,竟是秦宫外面的两头石狮子!
两头石狮子甩着脑袋咆哮了一阵,像是觉得没意思了,便扭了头看向阿亏。
其中一头道:“呀,这不是皇帝吗?怎么在打滚?”
另一头立刻接了过去:“还不是一个人打滚,是两个人一起打滚,真厉害!”
嬴政恨得咬牙,一抬头,却见阿亏一脸比他更甚的郁闷,心头忽然便轻松了。他一转头,看到挂在墙上的佩剑,转身取下握在手中,冷冷一笑道:“当初寡人求你们教寡人剑术,你们不肯,如今,倒来瞧瞧寡人剑法如何。”
那两头石狮子甩着鬃毛回头偷瞧了一眼阿亏,终于磨磨蹭蹭的跳了过来,整个宫殿也是一晃,那巨大的爪子已经带着风声朝嬴政头上扇来。
蒲扇大小的巴掌,还是硬邦邦的石头,任白痴也知道,这一巴掌扇实了是必死无疑。
嬴政将吓得发软的齐康公往前一推,那巴掌顿时一缓,嬴政侧身躲在齐康公身后,手下佩剑却毫不迟疑的从齐康公颈边刺出,在齐康公啊的一声大叫中,一剑刺中一只石狮子的巴掌。
那只石狮子嗷呜嗷呜惨叫两声,抱住脚掌朝后面跳了两跳,另外一只石狮子赶紧的将扇巴掌的事放了放,甩着尾巴咚咚咚的跑过去:“二猫,你怎么样?”
被唤作二猫的石狮子举起巴掌来,有些可怜的道:“大猫,那人的剑能伤我……”
大猫疑惑的挠挠脑袋看向丝毫未放松警惕的嬴政:“那剑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啊!”
阿亏却终于出声道:“天下帝王,难道……当真比这些器物妖灵还要厉害几分吗?”
二猫猛然抱住头,一脑袋趴在地上,尾巴收在身下,整个的蜷成了一团,死死的摇头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好痛……”
大猫为难的甩着尾巴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不时的朝阿亏看上一眼,又拿脚掌推推二猫肥胖的身体。
殿外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原来,刚才殿外石狮子大猫二猫突然活动起来,一路跑来间,转瞬踩死好些巡逻士兵。这内宫等级森严,士兵比起外面来,本就要少上好多,所以这里闹了这么久才一直没有人来。可是,这里的异常任谁都看得出,过不了多久,那外围的士兵还是赶了过来。
这些士兵对于阿亏甚至是大猫二猫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可是,阿亏自己也感觉到了,的确如小黑所说,她其实不该杀人的,她杀人越多,杀气越重,而周围的兵器又都受她影响,愈发加重了她的杀气。到如今,她几乎控制不住这种想要疯狂杀戮的感觉了。
若不是此,她刚才也不必特意召唤两只尚未成形的石狮子前来助阵了……
三千年前05
阿亏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嬴政……杀与不杀?或者是,她真的有那个能力杀掉他吗?杀掉一个帝王,更改的便是整个天下的命运啊!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去承担这样的后果这样的反噬?而……
她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齐康公,若是她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谁又来照看齐国天下?
不待阿亏想明白,外面密集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阿亏一咬牙,再不多想,向前一步拉住齐康公的手,弯刀自下而上朝嬴政抓住齐康公肩膀的左臂划去——这一刀下去,嬴政若是不想失去一条手臂,则必然要放开齐康公的。
哪想……嬴政却是视若无睹,手中佩剑一挑,于阿亏动作的同时朝齐康公那条被阿亏拉住的手臂干净利落的斩下。
阿亏瞳子一缩,齐康公却已早早惨叫起来。
阿亏蓦地抬眼,只见嬴政似笑非笑,一脸的笃定,只是,那种笃定之下的倔强和隐忍,却与当初邯郸街头的小孩一模一样。
阿亏忽的松了手,手中弯刀堪堪一挡,嬴政的佩剑便与齐康公的手臂险险擦过,只截下了一截布袖。
齐康公浑身一哆嗦,竟然当场吓得尿了裤子,浑身跟喝醉了酒一般软成了一摊。
难闻的味道从嬴政和阿亏之间蔓延开去,耳边全是蜂拥而入的秦国士兵的脚步声……
嬴政四下一张望,挥了挥手道:“都退出去吧!”
一个长官模样的士兵不甚担忧的上前一步:“陛下,不可……”
嬴政靠在墙上,提了提手中软趴趴的齐康公,冷笑道:“哼,若是阿亏真要行刺寡人,你们多少人都不过是送死。你们人再多,都还顶不上这个没用的废物……”
阿亏抿了唇,死死的盯着嬴政,大猫二猫在她身后发出低沉的怒吼打量着一屋子的士兵。
唰——
嬴政敏感的一侧身,一柄墨黑重剑已从墙上穿透而出,从嬴政腰侧擦过,将嬴政的软甲刺了个洞,然后整个的没入了被他提在手中的齐康公胸口。
嬴政瞳子一缩,齐康公终于连惨叫都没发出,手捂胸口跪倒在地,一手的鲜血抓在嬴政软甲上,随着那滑倒的身体抓出两只手掌印子。
铛——
阿亏手中的弯刀跌在地上,不轻不重的声音,却叫满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嬴政的瞳子收缩了一下,那复杂的色彩,阿亏却没瞧见。
墨黑的重剑从齐康公胸口拔出来,影影绰绰的刚瞧见一个小黑的影子便啪嗒一声跌在地上。黑色的剑体,宽厚的剑身,足有三尺来长,普普通通的模样……
机场,西装革履的陈明志怀里抱着小巧的阿亏向登机口走去,机场保安过来,看了一眼沉睡不醒的阿亏,出声询问到:“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陈明志脸上露出一些疼惜,将阿亏往怀里又搂了楼,才礼貌的对保安优雅的一笑道:“不用了。”
保安似有些怀疑的又看了一眼,道:“这位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陈明志摸了摸阿亏的脸,颇为伤心的轻叹一声:“这是我的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这次是带她去国外就医的。”他了然的拿出证件交给保安,保安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礼貌的领了陈明志登机道:“如果什么需要,请尽管跟飞机上的服务人员联系。”
陈明志道了谢,朝来路看了一眼,嘴角噙了些意味不明的笑,转身沿着扶梯朝飞机上走去。漂亮的空姐早已接到通知说这次有个重病病人乘坐此次航班,已经微笑着迎了过来,却不想……陈明志的脚步一顿,有些惊讶的低头看向怀里的阿亏。
阿亏的身体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紧紧抱着她的陈明志却实实在在的察觉到了……这具身体在成长!
骨骼、肌肉一寸一寸的拉长,一点一点,以能够明显感觉到的速度伸展着,如同含羞草的叶片,慢慢的舒展开。同时,一种叫人心悸的力量也随着这种成长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体外来……
陈明志抱住阿亏的手一紧,抬头对迎来的空姐温和的一笑:“不好意思,这趟航班我们不坐了。”转身便在空姐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快步的走出了机场。
陈明志来不及叫家里的车来接,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朝陈家宅子驰去。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惹得前排的司机不停的从后视镜里看他,愣是有些害怕的把车开得飞快。
陈明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电话,贴在耳边,沉着声音道:“Shindy,暂时我是没有办法回去了,你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