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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将我驱去哪儿?”
他眸色轻挑,虽然带着怒意,可是面上却是看不出来,那浓妆艳抹过的俊美容颜,在他开口的同时更加显得妖艳动人,让那些本没有看到他这般绝色面容的围观群众们都为之惊叹。
好美的一个人!
虽是个男子,但那姿色……却是比任何一位女子都要好看!
霎那间便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身上。
却也只有南月奴此刻还保持着十分的镇定,她朝着他挤眉弄眼,却是小声同他说:“你还是个尸体,诈尸是怎么回事?!快躺回去!”
“……”
焦长卿发誓,他此刻当真是有了想要掐死她的心情!
可是,考虑到此时的场合,他却是重重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扯开笑靥,以着十分明媚的姿态望向她:“这棺中躺着甚是舒服,不若你也一起来躺躺看?”
南月奴一个激灵,只觉头皮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55。 包养··代言
焦长卿双眼微眯,眸中划过一抹狡黠,还未等南月奴猜透他的用意,便就倾身上前,双手穿过她腋下,稳稳托住她的身体。
南月奴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看去时,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拽入那棺内。
而本该躺在这棺材里的人早已稳稳站立在棺材外面,垂眸低首,面含微笑地望着她:“南公子觉得这棺材睡得可舒服?”
南月奴咬牙。
这是他们南记打造出来的棺材,她能说一个“不”字吗?那不是砸自家招牌!
便就咬牙切齿,恨恨道:“怎一个爽字了得!”当然,她也不是个吃闷亏的主儿,便就朝着焦长卿邪邪一笑,长叹一声,“难怪九爷要百般求着我,硬是要来当一回尸体,睡一次棺材!”
闻言,焦长卿面色一僵,而其他人则是恍然大悟。
难怪他会出现在棺木中,原来竟是自愿去睡的!这九爷的想法当真是与常人不同啊!
当然,南月奴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为南记棺材打招牌!
从第一眼认出六皇子就是当日买她琉璃棺的人之后,她便就意识到,这九爷八成真是什么皇亲国戚。而刚刚李相的态度更是让她确信了这点!
若是别人,有了这样的意识怕是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得半死,可南月奴却是心中大喜。
焦长卿的身份越是高贵,他们家的棺材铺广告便越能打得响亮!
所以,当南月奴这么一嘀咕之后,所有人都对那棺材充满好奇。
紧接着,便就听她朗声喝道:“各位莫要认错了人才是,如今这位可不是什么九爷,而是我们南记棺材铺的形象代言人!”
代言人?!
这般新奇的词听在旁人耳中更是半懂半疑,可到底还是能明白个大概。
原来九爷是被南家二公子包yǎng了呀!
六皇子北堂靖见状,忍住几乎要喷薄的笑意,眸光微敛,赶在焦长卿开口之前说道:“南记这形象代言人果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今日比试,南记与李家棺材铺尤为出色,皇商一事将交由皇上亲自定夺,各位且回去等候消息便是。”
说罢,便就率先离了去,更是让本欲阻挠的李相毫无开口的机会。
焦长卿抬眸望了眼南月奴,唇边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可看在旁人眼中只觉一阵阴寒。
形象代言人是吧!他当真是给了她太多甜头,让她忘了他的本色了!
于是,他挑眉笑道:“既然如此,不若我们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这形象代言人费用之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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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色相·欺君
南月奴闻言神经一紧,想不到焦长卿作为一个古人,竟然还知道代言费这回事?!
她讪笑道:“九爷,以您的身家,怎会在意这区区一点儿银子呢?”
谁知焦长卿却是眸色微扬,似笑非笑地点头认可:“是啊,爷我的出场费可高着呐!”
说罢,在南月奴急变的脸色中高喝道:“小卓子,备马,上南府!”
什么?!
要去她家?!
南月奴面色大囧,若是让南博厚知道她打着南绍谦的名义在外这般闹腾,还不非得宰了她不可?!
想到这里,她连忙堆满殷切地笑意,道:“九爷,咱有话好说嘛,不就是这点代言费嘛!好说好说!”
说着,她连忙朝着呆愣在一旁的元宝使眼色,斥道:“还不快请九爷上铺子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她一面忙着应付焦长卿,一面在计算着焦长卿的广告价值。
倘若能夺下那皇商倒还好说,可若是得不到……那就只能牺牲他的色相了!
嘛!如此看来倒也不亏!
打定主意之后,南月奴便就朝着已气定神闲坐定在南记棺材铺接待区的焦长卿嘿笑,将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到他面前,道:“九爷,您看这样如何,以后每月付您十两银子的代言费怎么样?”
此话一出,立刻迎来焦长卿杀人一般的目光,伴随着一阵高昂的怒斥声:“爷我就值十两银子?还是月供?!”
就这十两银子我还肉疼呢!
南月奴心中这般嘀咕,脸上却还是堆满殷切的笑意,道:“不然……再加十两?”
她这般商量的语气,听在焦长卿耳中极是不舒服,他冷笑一声,却是道:“你当这是在大街上买菜讨价还价么?最低月供五百两,少于这个数,我便就去皇上面前告你一个欺君之罪。”
南月奴瞪大眼睛望着他:“我何时欺君了?”
“方才比赛的时候你是如何说的?那棺木分明就是普通木材做的,你却非要说成是紫檀。而我分明也是被你骗来在棺中躺尸的,却是被你安了个形象代言的名义……你说,若是我将这些话说到皇上那里,这皇商你还有戏么?”说完这些,他颇有兴味地朝她低笑。
南月奴恨得牙痒,她对这里的法制还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小小一个谎言会是多大罪名。不过单看焦长卿这样的小人,怕是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便就一狠心,道:“好!五百两就五百两!不过工作期间,你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看她不整回那些银子不可!
谁知她当真是小看了焦长卿!
南月奴话音方落,便就听他说道:“这是自然,不过爷的条件还未说完。”
☆、57。 寻乐·自信
说到这里,焦长卿故意顿了顿,好似深吸一口气同她说道:“第一,要根据爷的心情来工作;第二,不得干涉爷的隐私;第三,爷不愿意做的事不得勉强!”
三点要求,直直断了南月奴的念想!
南月奴怒视他:“那你若是天天心情不好,岂不是就不用工作了?!”
闻言,却见某人斜眸凝望她,好似十分理所当然一般说道:“这样的话……你自然要负责让爷的心情好起来咯!”
“……”
这到底是他为她工作?还是她给他寻乐来着?!
……
南月奴到底是玩不过焦长卿这样的腹黑党,这场谈判以失败而告终,不过焦长卿最后却是给她留下一句话来。
他抬步即将踏出棺材铺的瞬间,突然顿足,回眸睨笑,好似给了她一个无比自信的承诺:“皇商一事非南记不可!”
南月奴的心猛然一缩。
虽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但她竟是毫不怀疑他。
便就好似皇商已然定夺一般……
(皇宫·御书房)
明黄色的桌案后,一袭龙袍加身,雾北皇帝北堂钧天眸色威严,睨视站立在桌案旁的六皇子北堂靖与李相,语气微扬:“所以,依六皇儿所言,那南记与李家棺材皆是能力相当?”
“所以儿臣斗胆,想请父皇来定夺!”北堂靖双手作揖,弯腰俯身行礼道。
便见北堂钧天瞳眸微敛,心思已然百转千回。
好一个六皇子,既不想得罪李相,又不能抹了焦长卿的情,便就将这难题丢给他这个做父皇的来解决,当真是个明智之举!
眼见皇上迟迟不语,李相便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微臣奉命协助六皇子选定棺木皇商一事,那南记也不过是投机取巧,万为皇商不耻行为,还望皇上莫要以此坏了皇商之名!”
李相句句以皇室名声考量,逼得皇帝不得不慎重考虑他的话。
更甚至,李相的背后还是太后娘娘。
然而,便就是在此时,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自殿外响起:“李大人,您这是在说本座乃是别人拿来投机取巧的利器么?!”
紧接着,那大殿门口赫然出现一位身着艳红官服的妖艳男子。
那人唇角微掀,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双狭长的眸子写满精锐。
便是这再平常不过的神情,霎时间兀自生出一抹寒意来,生生让李相打了个寒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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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心慌·诋毁心
北堂钧天目光直视来人,本是威严的脸色突然绷出一抹笑意来:“来人!赐座!”
焦长卿闻言面色不变,站立在大殿中央,朝着皇帝盈盈一拜,朗声道:“多谢皇上!”
而后,便再自然不过地落座在椅子上。
抬眸,目光直视李相,似乎是在等着他方才的提问。
却看那李相,掌心早已沁出一片冷汗,虽说他能执掌朝堂文武百官,但每每见着焦长卿,却总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好似他只一眼便能将他看穿,让他无所遁形。
想到这里,他便故意将目光转向他处,似乎是要刻意避免焦长卿一般。
但那焦长卿又岂会是这般轻易便就放过他?
“丞相大人,长卿可还在等着您的回答呢?”他挑眉,神情淡漠地提醒他道。
李相面色一僵,竟是无言回答。
皇帝北堂钧天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道:“长卿,李爱卿不过是无心失口,你又何须同他计较。”
“皇上这话便就不对了。”焦长卿抬眸望了眼北堂钧天,眸色认真道,“丞相大人身为百官之首,更是于万民表率,这般直言诋毁于长卿,岂非是未将皇上放在眼中?”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若是回答不好,那便就是辱灭君王之罪!
李相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在地,同皇帝说道:“皇上,微臣绝无此意,恳请皇上明察!”
却还不等北堂钧天开口,便就听焦长卿似笑非笑道:“丞相大人,您这样说来,莫不是长卿冤枉了你?”
“这……”李相哑口,焦长卿太过镇定,便就是这样镇定的神情却越发显得让人焦虑。
他垂眸,脸色已是极为难看:“微臣不敢!”
这句话看似是对皇帝所说,却是说给焦长卿的。
便见焦长卿扬唇一笑,好不邪魅道:“既然如此,丞相大人以为这棺木皇商应属谁呢?”
李相面色难堪,却是抿唇不语。
本以为皇上会出面替他解围,谁知北堂钧天与六皇子北堂靖却也只是随着焦长卿一道望着他。
如此意图已是再明显不过,他们是要同焦长卿一道逼他认可南记!
然而,也就是此刻,只听那守在殿外的太监突然一声高喝:“太后娘